今天的夜空格外的明亮,晴朗的天空中掛著兩輪淡藍色明月,正是崇龍大陸每月一見的雙月映天,月光照亮了大片土地,城南破屋的小屋頂上,秦放和南流月愜意的躺著。


    “月少,聽說明天蕭天師在城西兩百裏的紫雲澗開壇講法,而且隻要到場的人都有符水贈送”這種消息秦放總是比別人靈通。


    “你去吧,我要留下照顧幹娘”南流月應了一句後接著道:“金哥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走了這麽長時間,一點消息沒有,我有點擔心。”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瞞你說哪天我偷偷去清風觀想找大哥,你猜怎麽著,我看到大哥穿的竟然是二等弟子服了,比原來還胖點呢”秦放有點得意道。


    “大哥不讓去你怎麽去了?萬一被發現怎麽辦”南流月有點生氣道。


    “放心,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這點小事哪會被發現啊”秦放咬著嘴裏的稻草說。


    “我知道你溜得快,但是秦少,你要想想幹娘啊,要不是她,我們幾個早就餓死了,現在幹娘病剛剛有點起色,大哥就出事了,萬一你在出事,幹娘怎麽辦”南流月怪道。


    “我說月少,你越來越像老大了”秦放認真看了南流月一眼道。


    “恩?!什麽意思?”南流月一愣道。


    “都這麽婆婆媽媽的啊,嘿嘿。。”秦放笑道。


    “唉~!”看著秦放的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南流月無語了。


    “對了,月少,咱們要準備準備,今天晚上我們要去趟回春堂”秦放突然翻身道。


    “怎麽了,有事?藥不是抓了麽?”南流月疑惑道。


    “今天,朱老頭店裏進了一個三百年的老參,聽說可以起死回生啊”秦放比手劃腳的解釋道。


    “真的,這樣幹娘的病就能好了”流月驚喜道。


    “還能讓那個豬扒皮哭斷腸子,多好的事情啊,哈哈”秦放很討厭朱老頭,朱老頭店裏的藥材總是要價很高。每次給幹娘抓藥都把倆兄弟的獵物清的底朝天。


    邦~!邦~!遠處傳來夜間尋梗的敲打聲,兩個黑漆漆的身影在夜幕的掩護下迅捷的向城西回春堂奔去。


    “失算,今天月光太亮了,不該穿成這樣,太紮眼了”說話的正是秦放。


    “還不是你說的這樣才像個高手。”南流月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衣,不由的小聲抱怨。


    “你不也認為這樣帥麽?”秦放毫不客氣的反駁,兩人正在飛奔,突然前麵傳來一陣騷動,好像夾雜人喊殺聲?兩人相視一眼,齊刷刷的向一旁的岔道跑去,不論前方出現的是什麽樣的情況,現在兩人的裝扮是絕不適宜的。


    “去哪?”聽著漸行漸近的喊殺聲,秦放小聲道。


    “不知道,先找個大地方躲起來再說。”南流月急道。


    “恩,這麽晚喊打喊殺,不是州府兵就是大幫會,卷進去不是好玩的。”秦放同意道。


    雖然兩人行動迅速,飛奔不定,但是很快南流月還是發現了不妥。


    “不對,秦少。”南流月突然道。


    “恩?怎麽了?”秦放問道。


    “這些點子怎麽好像是衝我們來的,一直在我們後麵晃悠。”南流月說道。


    “是啊,爺爺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啊,前麵左拐,去鳳姑那避避。”秦放突然指著前麵的道路說道。


    “…秦少,你現在還想女人?”南流月眼色有些古怪。


    “去你的~!那裏好躲~!”秦放罵道,談論中兩人步速不減,轉眼到了一坐高達三層的紅樓,雖然夜已深了,但是這座樓前依舊紅燈高掛,門裏燈紅酒綠。


    “走後門,去老鴇房間”秦放急道。


    “恩。”南流月也不多話,因為後麵的追兵聲音很近了,兩個人七拐八轉的向老鴇房間溜去。


    “衣櫃!”剛剛溜進老鴇房間,南流月突然叫道。


    “恩?”秦放一楞,還是聽南流月的躲進了衣櫃。剛剛躲定,門口破風之聲聲響起,接著聽見一個中年女人聲音:“少主,你怎麽了,快進去。”竟然是九鳳樓的當家的鳳姑。兩個聲音進了房間,嚇得秦放和南流月大氣都不敢喘。


    “鳳姑,你聽著,告訴我爹,東西很有可能在蕭圖的練功密室”那個少主道


    “少主,您受傷了?我服您休息一下”鳳姑差異道,口中根本沒有往日的風情,反而有一種莊重的感覺,但是聽的出來,這位少主的受傷還是讓她很擔心。


    “沒事出了點小問題,我馬必須回去,不能讓蕭圖起疑心”少主的聲音響起道。


    “可是太危險了,你不能冒這個險~!”鳳姑焦急道。


    “放心~!追兵裏有自己人,我能混進去。”少主想了想道“還有,告訴我爹,明天清剿清風觀的時候一定要留意一個叫福度的人,最好能活捉他,我感覺他很可能知道什麽。”


    衣櫃中兩人聞言心中一震,同時想到了還在清風觀的金不錯,心裏頓叫不好,這時外麵又傳來鳳姑的聲音。


    “少主放心,知道您今天來,我已準備好了。消息很快就會到大人手裏”


    “恩,我走了”少主應道,應罷,破風之聲又起,房間便安靜了很多,顯然是那位少主離開了。過了一會,鳳姑聲音也漸漸遠去,遠遠聽到鳳姑喊道:“小富子,給我備車,我要和青青姑娘出去。”


    “是~!”


    等到所有的聲音都遠去,衣櫃中的秦放和南流月才敢出來,兩人發現身上衣服都是汗涔涔的。


    “今次槽糕,老大有危險了。”秦放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心裏最看重自己的三個親人。


    “恩,要想辦法通知他”南流月應道。


    “幸好月少你反應快,不然死定了,爺爺的,好險啊,你怎麽知道有人來啊”秦放看了一眼房間後心有餘悸的說道。


    “桌子上有酒菜,沒動過,還有兩個人的碗筷”南流月指著桌麵道。


    “那個少主一定和鳳姑約好今天相會,所以才會準備酒菜,隻是沒想到那少主出事了,埃~!不知道今天是幸運還是不幸”秦放歎息道。


    “想不到鳳姑平時對我們這些人點頭哈腰的要我們照顧,背地裏還有這麽硬的後台,你注意到沒?雖然今天躲的快,但是周圍一個看家護院都沒有,現在想想應該是鳳姑把人調開了”南流月答到。


    “現在剛快離開這吧,聽到這個秘密,被發現的話隻有死路一條,敢對付蕭仙師的,無論是誰都不是我們承受的了得”秦放想了想說。


    “嗯~!”南流月說著停了一下又想了想說“先回去,把迷香和勾鎖帶上,清風觀不比豬扒皮的狗窩,進去不容易。”


    “好~!”秦放應道。


    經此一事,兩人無心再去朱老頭藥鋪,匆匆向城南破屋趕去。


    其實二人真的很幸運,以宰父中興的修為,隻要稍加探查,就會發現兩人,好在事情緊急,宰父中興又急著回去,一時不查才漏過兩人。


    兩人剛剛回到院內就看見一個高瘦的身影在屋前徘徊不定,雖然看不清那人的麵孔,但是秦放和南流月還是馬上認出來人,正是金不錯。


    “老大~!”“錯哥~!”抗倒金不錯,兩人驚喜的喊道。


    “小聲點,你們跑到哪去了”金不錯連忙阻止道。


    “我們。。”


    秦放剛想解釋。金不錯卻再次打斷道“好了,別說話,聽我說,我時間不多,這是蕭仙師煉製的符水”說罷金不錯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和一本書後接著道:“還本書是蕭仙師經常翻看的一本書,看他看的仔細態度,應該是一本不錯的武功秘籍,好了,好好照顧幹娘我要走了。”


    “等等錯哥,我們聽到有人在明天對付清風觀,而且要趕盡殺絕,你別回去了,太危險了。”南流月急忙抓住金不錯。


    “就算知道,我也必須回去,我不回去,一旦城主軍師發現,我們都要死。”金不錯微一錯愕後接著歎息道“今天有個高手夜闖清風觀,造成一片混亂,要不我也不能渾水摸魚得到這兩樣東西。你們好生保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隻剩下秦放兩人發呆。


    看著金不錯留下的東西,兩人默默無語,秦放先打斷了沉默“明天我們去清風觀,見機行事吧,有了符水我就不去看開壇了。”


    “恩,不管怎樣一定要把錯哥救出來。”南流月書生般的臉上閃過一陣決絕。


    “你們是做什麽吃的,一群廢物,連個受傷的人都抓不到~!找~!都滾出去找,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清風觀內蕭圖在對著他的徒子徒孫們瘋一般的咆哮。


    清風觀的道士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蕭圖,談們印象中蕭圖總是笑眯眯的一副長者風範,今天的蕭圖臉部都因憤怒扭曲了。


    “還站著發什麽呆,快去~!”在蕭圖的又一聲大吼後,眾人才緩過神來,慌忙的四散而去。


    蕭圖身邊還站著兩個人,一個身材肥胖,胖得腦袋好像是直接張在肩膀上,臉色卻是雪一樣潔白,本來該是個和藹可親的人,但是一張碩大的嘴讓其顯的別樣的凶狠。


    另一個則是宰父中興,出事之後宰父中興表現的異常好,不但身先士卒的追了出去,還在與敵人的對戰中受了點傷。


    “師尊,此次被這賊人盜走了精煉符水,明日我們該怎麽辦”宰父中興恭敬道。


    “開壇大事,怎麽停止,一旦延期,對為師的聲望會有不可估量的損失,福度~!”蕭圖怒道。


    “在”胖乎乎的道士應道。


    “你和幾個師弟今晚不要休息了,集你們幾人之力,明早之前再練一瓶精煉符水出來”蕭圖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是”福度應道,然後急忙找人煉製去了,一晚煉製出精煉符水,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時間太緊了。


    福度走後,蕭圖長歎一口氣,好像顯得有點意興闌珊,良久,轉身對宰父中興到“中興~!”


    “弟子在”宰父中興知道蕭圖心情極差,連忙應道。


    “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州府大人一聲,借助你宰父家的力量幫助為師協查吧,哦,還有被賊人盜走的那本修身決,雖不是厲害功法,但卻是我門入門功法,不宜外傳,一定要追回來”蕭圖盡量平複自己的語氣道,宰父中興雖然是他徒弟,單畢竟是州府大公子,他那點怒氣還是不能亂發的。


    “是,弟子這就去辦”宰父中興答應後,立刻就轉身就往外走去,同時心裏卻是一陣歎息,早知道能光明正大的回州府,何必那麽辛苦的去九鳳樓報信呢。


    唉~!看著宰父中興出了清風觀騎上三眼翼虎獸向州府奔去。蕭圖心中一陣蕭索,他在飛熊州隱忍多年,就是為了尋找通天七圖,此次開壇目的就是利用符水的力量控製眾多凡人的精神,集中千百萬人一起尋找七圖。


    精煉符水丟失,讓這個計劃頓時變不可行,為了開壇付出的東西也可能無法回報,這個損失是蕭圖不能接受的。


    更令蕭圖怒不可遏的是:他手中原有的七圖中第六片七圖丟了,就在那本修身決內,蕭圖為了藏好這片七圖,費盡心思把它裝成一片書頁,每次都看完都隨意的放在密室的石台上,為的就是不引起他人注意。


    蕭圖無法使用儲物法器和袖裏乾坤,隻能用這種方法來達到藏書的目的。


    本來以為就算有人進的他的密室,在眾多圖書中,也不會拿起這本初級功法,沒想到這個賊人眼力這麽高明,竟然能輕易的看透他的偽裝。讓他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蕭圖恨啊,隻要抓住這個賊,蕭圖一定會把他挫骨揚灰。


    州府,宰父中興把蕭圖的話給宰父及一說,宰父及高興壞了。


    “哈哈哈哈,這樣我們明令調兵,蕭圖也不會懷疑了,中興,你無意中就立了大功啊~!”宰父及笑道。


    “父親,接下來孩兒怎麽辦?”宰父中興深知他的父親那種無可比擬的智慧,連忙恭敬的請教道。


    “明天你以追查為理由不去開壇大會,然後和豹衛一起蕩平清風觀。”宰父及意氣奮發道。


    “咳咳咳..大人。”病學究伯求突然插嘴道。


    “恩?伯求有話但說無妨。”宰父及說道,顯然宰父中興帶來的消息讓他心情大好。


    “是,咳咳。。在下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首先少主雖然夜闖密室,但是他沒有拿走任何東西,那是誰拿走的呢?咳咳..咳..還有就是蕭圖好像挺重視那本修身決,又怕別人知道他很重視那本書,這點很古怪啊”伯求分析道。


    “軍師,你是不是多慮了,或許清風觀內哪個不明就裏的人以為是什麽絕學,所以偷偷拿走了,畢竟現在清風觀裏的人很複雜。”宰父中興不解道。


    “少主,也許是老臣多慮了,咳咳。。但是小心行的萬年船啊”伯求答道。


    “恩,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伯求說的對這件事關係太大,不能出一點紕漏”宰父及若有所思道“中興,必要的時候把我們在清風觀的人也抓起來吧,那小混混更不必憐惜,能殺的就殺了吧。”


    “是,父親”宰父中興正色道。


    “咳咳。。少爺目前還是不宜在州府多待,以防事情有變。”伯求再次說道。


    “恩,中興先回去,明天包圍清剿清風寺時由龍衛負責拿下那個福度,其他人按計劃行事。”宰父及點頭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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