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法器被收住,相貌狠辣的男子看向神色陰兀的男子,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和祈求的顏色。神色陰兀的男子把手向著困住半月形法器的菩提藤一揮手,兩隻如綠豆大小的黑點迅速向菩提藤打去,還沒等南流月看清,黑點就打在菩提藤之上,瞬間化作一片極小的黑色塵霧,而被其接觸到的菩提藤確是快速的腐爛潰敗,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堆塵埃,而被困的半月形法器則瞬間回到相貌狠辣的男子手裏,讓他精神為之一震。


    同時也讓南流月明白了為什麽兩人可以輕易脫出一線藤的束縛,看來擁有瘟仙葫蘆的這個神秘人不但十分狡猾,心思手段同樣細密。剛才他發出的東西雖小,而且刻意發的速度極快產生出破空聲,但是在破空中卻隱藏著細小的嗡嗡聲,看來除了瘟仙葫蘆,他身上定然還藏有其他微小的麻蠅用來攻人不備。


    靜靜地看著兩人做完一切後,南流月依然不慍不火的看著兩人,輕輕抖落因被打中而帶起的塵埃,顯得十分悠閑,絲毫不以敵人法器被取回而失落。


    但是他不動,不代表敵人不動,施展剪草為馬的相貌狠辣的男子在取回半月形法器的再次取出一件和半月形法器一樣的法器,隻是這件確實黑色的,取出法器的同時壯漢飛快的向後退去,同時腹部和四肢快速的彭起,而持有瘟仙葫蘆的陰兀男子卻配合般的向前扔出一個黑色的梨狀硬物,硬物飛行到一半的時候,陰兀男子卻舒~!的一聲向下沉去,而緊隨而來的是一聲尖利的吼聲,來自相貌狠辣的男子,接著隻聽到叮的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一股強烈的衝擊帶著洶湧的火勁從樣貌狠辣壯漢口中噴出,旋轉著向南流月衝來,而火勁的頂端就是兩把半月形的鋸齒狀法器,此刻正以難以想象速度旋轉著向著梨狀硬物割去,兩者一觸而散,梨狀硬物孫建被打散成一片巨大的黑色煙塵,比之用馬蠅撞成的黑霧形成不是快了多少倍,而且,在火勢中黑色煙塵,黑色的顆粒被急速焚化,變成一團黑色的毒煙,在狂烈火勢之下變的猶如一條粗大火龍在這周身雲霧向著南流月撞去,南流月神色不變,一道風勁向火龍迎娶,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淩厲的風盡在裝上火龍之後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釋放此術的狠辣壯漢用其特有的粗暴聲音高叫道:“用玄級上品法器黑紅月配合我大半靈力釋放的三品法訣淨火流炎咒豈是一點小風能夠喝破,更何況還有歸藏邪師兄助我~!”


    “師弟~!你多嘴了~!”陰兀男子不悅的喝道。


    “師兄,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華蟒不是他一個區區散修可以對抗的,讓他知道除了死還要更加讓人恐懼的事”樣貌狠辣的漢子說道。


    歸藏邪隻能冷哼一聲不再做聲嗎,不過他也不認為南流月能當下華蟒的拚命絕招。


    南流月冷笑一聲,身體在炎柱和風力的推動下似緩實快的向後飛退,飛退幾步之後猛的一轉向歸藏邪一方飛去,但是炎龍卻絲毫不落其後,緊隨而去,這條炎龍雖不是真正的淨火,但是確實威力巨大,南流月看似精明的行動惹得歸藏邪和華蟒兩人發出一陣冷笑,要是這麽就能躲開淨火流炎咒,它就不配被稱作三品法訣了。


    但是他們沒注意的是南流月飛退的同時手中的精芒連續閃爍,那種隻有從側麵才能看到的強烈颶風快速在南流月手中形成,緊跟著把手一招,颶風迅速的向炎柱割去,炎柱直接被颶風之刃切成兩半,向南流月兩邊飛去。把來不及躲閃的豆兵頃刻間毀殺殆盡。


    突來的狀況看得歸藏邪和華蟒一陣發楞,他們隻看到南流月一招手,兩人配合使出的三品法訣就被破掉了,這可是三品法訣啊,元嬰期能使用的最高等級的法訣啊,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破了,兩人同時感到一陣眩暈。天地間的法訣雖然由於使用人的不同和秘法的研究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但是總有一些法訣的難度被好事的修真者給擬定了下來,這些人把常見的法訣更實用需要的靈力,使用的難度和法訣的具體功效或者破壞力等由簡到難把法訣分成一到九個品級,這種劃分方法被修仙者所推崇,甚至成為大門大派的修仙者的教條式功法評定標準。但是很少有修魔者如此劃分,而妖修更是對此不屑一顧,因為妖修本身的天賦能力就很難劃分,而且向秦放的練雷術和南流月此刻使用的颶風都是自己經過無數次失敗實驗所得,更無法劃入品級,何況還有很多不傳之秘和難度超高或者代價極重的禁咒存在,所以能劃入品級的法訣看似龐大實際上在修真的眾多法訣中隻不過是九牛一毛,一般很少被修魔者拿出來作為評判的。


    看來歸藏邪和華蟒除了異常的狡詐外在魔修中的地位並不高,高級魔修是不屑於用修仙者的評定標準的。看著氣定神閑的南流也再次飛來的時候,華蟒和歸藏邪兩人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快速動起來,不過這次是急速的分頭逃串,尤其是華蟒,剛才的法訣讓他的靈力所剩不多,而他的速度上修為比之歸藏邪來說更加不如,此刻逃起來竟然用上了燃血之術,速度猶如一道光芒,快速飛遁。雖然燃血術帶來的內府重傷,功力減退等後遺症但是比起小命來,顯然還是保命要重要的多。


    但是他沒注意的是,他們一分開逃走時,南流月本來定下的目標是歸藏邪,因為從兩人之間的對話和表現便可知道歸藏邪的地位要比華蟒高,知道的定然也比華蟒多,所以在兩人分開逃走的時候南流月就把困靈刀射向了華蟒,但是沒想到華蟒居然使用燃血術逃跑。匆忙間射出的困靈刀也沒有困住華蟒,隻來的急在他身上劃出一道血痕,讓南流月不禁暗歎大意,居然讓華蟒跑了,但是歸藏邪就沒這麽幸運了,一開始南流月鎖定的就是他,而且顯然歸藏邪也沒想到華蟒會使用燃血術,以他的速度,根本沒有機會在南流月手中逃脫,南流月輕鬆趕上了飛逃的歸藏邪。困靈刀也在同時射出,向歸藏邪刺去,嚇的歸藏邪再也顧不得拚命逃跑,身上黑芒升起後迅速回收體內,然後猛的張口一噴,一個由濃濃黑氣形成的黑色圓盾快速形成擋在了歸藏邪前麵,這個法訣南流月認識,二品法訣集氣成盾,凝結速度快防禦也相當不錯,但是用它來當鋒利異常的困靈刀,特別是修為高於他的人發出的法器,很難。果然,困靈刀噗的一聲就穿透了由黑氣凝結成的黑盾,毫無阻礙的繼續向歸藏邪刺去,讓原本以為能夠擋困靈刀一擋的歸藏邪,驚慌失措,避之不及,同時暗暗後悔沒有及時收回豆兵,否則至少可以擋一時之禍。但是一切都完了,困靈刀準確無誤的刺中歸藏邪的腹部,禁錮之力瞬間遊走完歸藏邪全身。此刻歸藏邪才感到真正的恐怖,一般情況下及時被法器擊中,至少還有一分存活的希望,當時對手的這個法器確是不同,不但讓他使不出一滴靈力,還讓他的元嬰無法遁出,歸藏邪相信,隻要對手願意就能輕易抹殺自己,而自己卻連對手的真麵目也沒看到過。


    就在歸藏邪迷惑的時候,一個沙啞的可怕聲音說道:“你想死還是活?”原來是南流月刻意把自己的聲音隱藏,準備問出事情的原委。


    這話讓自付必死的歸藏邪一愣,隨即醒悟過來眼前的人要知道自己的事情,隨即點點頭表示要活。但是歸藏邪的表現確讓南流月一詫,在南流月的印象中歸藏邪根本不可能會是這麽容易就屈服,有詐~!南流月果斷的判斷到。隨即想到了對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追殺我沙荒殿的人。”


    說完一條藤條快速抽在光芒身上,發出響亮的鞭撻聲,雖然被困靈刀困住但是痛覺還是存在,被元嬰後期的修真者直接鞭中痛的歸藏邪一陣呲牙,急忙求饒道“嘶~啊~!等等。。等等。。前輩明鑒,我們是修魔者中散修。根本不知道剛才那個家夥是你們沙荒殿的人,啊~!真的前輩,那個。那個。敢問前輩是。。是幾級草木妖修?為何會留在沙荒殿。或許我的世尊和前輩有些交情。”


    南流月心中冷笑,隻聽最後一句便知道此人嘴中沒有一句實話,喝罵道:“閉嘴,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去死吧~!”說完手中的藤條變的像長槍一般挺直,直直的向歸藏邪刺去。


    歸藏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看到馬上刺到自己的藤槍,忽然閃電般說道:“前輩留手,我是狄魔的弟子,是他叫做去殺風纏的,聽說是因為他是沙幻蝶的後代,我的師傅和他有仇,就是這些了,請前輩明鑒~!”果然這話一出,讓南流月感到一陣疑惑,直覺告訴他此話有問題,但是一時間他卻根本找不到到底是哪不對,不過狄魔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想了半天南流月終於想起來沈天壽曾經說過,以前曾經把一個玄冥府的魔修打的垂死,那個人好像就叫做狄魔,不過根據沈天壽的所說,狄魔原本是玄冥府的人後來因為學習烈焰魔宗的法訣而叛出門派,為兩門多不容,不過功法卻相當不錯。隻是沈天壽也不能確定狄魔真的死了,看來歸藏邪這句話有可能是真的,至少剛才的華蟒就既會使用陰門的剪草成馬又會使用火焰很強的淨火流炎咒。雖不知道淨火流炎咒是不是烈焰魔宗功法,但是卻很有可能,假設他說的是真的,那麽就可以解釋通他們法訣上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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