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空飛向凍豸屍體的時候,用靈藥回複妖力的鐵蠻,突然爆起,向著袁空的方向急射而去。


    難道鐵蠻惱羞成怒要對付袁空,心中一驚的南流月和秦放急忙一同飛去。


    然而他們終究慢了一線,隻能看著鐵蠻飽含勁力的重拳快速轟下,隻聽轟~!一聲巨響,在鐵蠻的重擊之下,凍豸的屍體周圍就變成了一個碩大的坑洞。


    身後的秦放和南流月心中猛然血氣上湧,在他們麵前殺害他們的朋友,已經讓他們怒不可遏,即使凍豸對他們非常不錯也不行,他們要為袁空討回一個公道。


    然而就在兩人想要向鐵蠻問難的時候,一臉灰土的袁空碰~!的一聲跳了出來,對著鐵蠻吵道:“呸呸呸~!一嘴的沙子,你這家夥也不看著點,噗~!不過老子不是你對手~!”


    鐵蠻嗬嗬一笑看著袁空道:“三眼冰猿?嗬嗬,你也不差~!不過下次要小心~!”


    “是了,哎~!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鳥賊還有一手,差點最後出錯,晚節不保,哦~!謝了老牛~!”袁空曬道。


    原來袁空隻是擊毀了凍豸的肉身,而凍豸的元神則趁機躲進了元嬰之中,自負必死的凍豸知道自己的元嬰一出去就會被轟殺,於是躲在毀掉的肉體裏,妄圖最後給自己找個墊背的。


    沒想到被吃過一虧的鐵蠻看透,那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提醒袁空了,隻能靠著他那種在半妖化狀態下的速度作出猛烈一擊,一次終結凍豸的陰謀。


    雖然別人看不清楚,但是身為當事人的袁空絕對是看的一清二楚。


    袁空看似粗枝大葉,但是一看到秦放和南流月的樣子,就趕快大聲說清楚了,否則一個不好他們三人恐怕就要麵對上萬妖修,那時他們就會真的死的很難看了。


    不過袁空的話讓秦放和南流月臉上同時一紅,畢竟兩人剛才誤會了鐵蠻,雖然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後果,但是兩人心中已經覺的很不好意思了。


    他們不好意思不代表袁空會如此,在看到鐵蠻理所應當的的拿起地上一個白色的儲物手鐲,往自己儲物手鐲裏塞的時候,袁空果斷的叫道:“等等~!鐵兄~!我很感激你對凍豸的出手,但是凍豸的兵器玄冰斧我必須拿走,應為玄冰斧是我老祖之物,因為我的原因被凍豸得到,今次我定要把玄冰斧送回白冰原。”


    袁空的話讓鐵蠻一愣,要知道,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凍豸的東西應該都歸他才是,沒想到袁空竟然直接向自己要玄冰斧。


    不過愣神也隻是一刹那而已,下一刻,玄冰斧已經被鐵蠻取出拋向袁空,期間鐵蠻身上始終帶著微笑。


    “多謝~!”袁空向著鐵蠻行了一禮,對於心性高傲的袁空來說此事已經非常難得。


    “不客氣,理當如此~!”鐵蠻微笑著說道,沒有一絲做作,讓秦放和南流月不禁暗讚鐵蠻的心胸確實不錯,值得相交。


    隻是他們都沒注意到,此刻的鐵蠻自己卻在暗自得意,聽到秦放喊出袁空名字的一瞬間,鐵蠻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也明白了他們和凍豸的關係,隻是沒想到這裏麵還牽扯到玄冰斧而已。


    當袁空問他要玄冰斧的時候,鐵蠻確實一愣,不過旋即便想明白很多事情,首先就是得到玄冰斧的利弊,勿庸置疑得到玄冰斧他的實力會大進一步,但是同樣這裏有這麽多的妖修看到此事,玄冰斧也就不再是秘密,一旦此事傳出去,自己就會變成眾矢之的,至少是和白冰原結仇。


    麵對袁空那邊的那個老祖宗,能不能保住玄冰斧還是個問題,再好的東西沒有命消受也是不行,何況等自己實力提高以後還是有機會得到更好的法器的。


    而且鐵蠻對於秦放、南流月和袁空三人的關係,也了然於胸,自然不想為了一件東西交惡。


    現在來看,秦放三人的實力都已經是十分強悍,也都是天賦極好之輩,將來不但是不可多得的盟友,很可能會成為強大助力。


    現在把玄冰斧還給袁空的話,他鐵蠻不但交好三人,同時也和白冰原的那個什麽老祖搞好了關係,那種關係可不是隨便可以攀上的。


    隻要想想能被元嬰後期的妖修稱為老祖的,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洞虛前期的妖修可以比擬的,絕對算得上老怪物,和他搞好關係,遠比一件法器來的重要。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鐵蠻隻是舍棄了一件法器罷了,除了玄冰斧,凍豸的東西全部都是他的,這些東西裏麵必定有意見可以瞬間短距離飛遁的法器,剛才凍豸就是靠著他逃開的,隻是凍豸沒想到這個法器遁不出眼前的陣法罷了,不過能讓他鐵蠻的含恨一擊都無法奏效的法器,定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保命法器了,有了它就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


    所以當袁空要玄冰斧的時候,鐵蠻不但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玄冰斧拋給了他,而且還對自己的決定十分暗自得意。


    鐵蠻的決定確實不錯,凍豸真的有一件可以遁出十裏之外的法器:十裏遁,是用積雷石煉製,這件法器在續滿靈力的時候可以把修真者直接有目的的遁出十裏之外,隻是再次使用的話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續滿靈氣,這也是積雷石的特點,不過用來保命卻足夠了。


    隻是讓鐵蠻有些不爽的是,他的得意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打斷了。


    就在鐵蠻把玄冰斧拋給袁空之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耳邊同時響起兩個聲音,一個聲音來自婁音,是他揭開陣法的高呼聲,另一個則是鳩摩炎羅,他的哼聲幾乎是在婁音聲音響起的同時響起,不過他的哼聲帶著的確是無盡的冰冷和憤怒。


    而另一邊無盡沙海的妖修們此刻卻是十分暢快,因為困住他們的陣法在婁音聲音響起沒多久,就晃了幾晃,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了,那種一塵不變的風景也便的生動起來。


    而且就在陣毀的一瞬間,麵色冷漠,閃電光頭的鳩摩炎羅就出現在宗仁眼前,隻是這次排在頭前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躲在暗紅色衣袍內的修真者.


    此人並不高大,隻有一隻手臂,而且除了手臂外,他的全身都隱在看似由血紅色念珠穿成的寬大披風之後,再也不露一絲一毫,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隻不過雖然此人全身都躲在衣袍中,但是散發出的陰冷氣息確是有如實質,讓人感到陣陣發麻。


    他那僅有一隻手臂上,更是畫滿了符文,相信隻憑符文此手就威力無窮,讓人心生畏懼。


    更重要的是此人的修為,在場的所有妖修包括鐵蠻在內都無法看出此人的修為,隻有秦放和南流月能夠憑借他們對於天地間靈力的強大感應力,隱隱覺察出此人的修為至少以已經是洞虛中期的極致,而且很有可能已經窺探到洞虛後期的門徑。


    若是洞虛中期還好說,至少現在無盡沙海這邊還有鐵蠻、婁音、付羅睺等幾個實力到達洞虛期的妖獸以及秦放和南流月這兩個實力可以可洞虛期妖獸一較高下的高手,可以與之匹敵。


    但是一旦此人修為到達洞虛後期的話,雙方拚鬥的結果就很難預料了,畢竟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可以瞬間會讓結果改變。


    除此之外,認識的還有華蟒,和一群麵色陰冷的修真者一同恭敬的站在獨臂人的身後。雖然人數不多,不過卻顯的十分沉著冷酷。


    “就憑這些還想和我們無盡沙海的妖修作對~!真是不知死活~!”崗嵐高叫道,由他率先發難,雖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凍豸一死,他就沒了靠山,如今第一個出頭,至少能爭取到鐵蠻等人的好感,說不定還能留有一線生機,至於對手,不過幾十人而已,麵對過萬的妖修,根本不足為懼。


    但是沒想到的是,話音未落,一道細如繡針的火線,搜的一聲有獨臂人手中射出,正中他的胸口,末胸而入,瞬間消失不見,隻是讓人意外的時火線消失後,崗嵐根本滅有任何變化和損傷。


    突來的變化讓崗嵐感到一陣驚恐詫異,不過在發現自己沒有什麽變化時,崗嵐隨即破口大罵道:“殘廢就是殘廢~!打人都不痛不癢~!讓老子叫你知道。。。啊~!啊~!~!”


    話音未落,崗嵐的體內突然冒出無數的火苗,刺啦啦的灼燒著他的身體,隻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不可一世的崗嵐,就被燒的一片焦黑。


    火苗驟然而發,瞬間有熄滅,強大火勢不過眨眼間,隻是在火苗熄滅的同時,碰~!的一聲,崗嵐就炸做了漫天灰屑,連元嬰都不能逃脫。


    突來的變化看的無盡沙海這邊的妖修們心中大驚,他們可不是鐵蠻、凍豸那個層麵的人物,在他們眼裏,半吊子的崗嵐可是貨真價實的洞虛初期的妖獸,還是抗毒極強的五足獸,沒想到幾個呼吸就被對方化作了飛灰,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哼~!一個小醜,中了師尊的四級法訣焚體訣,還敢猖狂?哼~!”不屑一個嬌媚的女聲打斷了眾人的驚訝。不過此話一出,眾人就知道此女便是剛才說話的那位。


    “嬰黎~!”看到此女,秦放和南流月不禁輕聲訝道。


    兩人在離開獄林時救過一個本體為五級妖獸九嬰的妖修,就是嬰黎,兩人還在她的手裏得到可一塊環佩,此刻看到她那可以引死人的臉孔怎會認不出。


    隻是讓秦放和南流月想不通的是,嬰離一個妖修怎會成為修魔者的弟子,要知道一般妖修都是非常高傲的,根本不屑成為人類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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