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畫師的話,連巴山一愣,看了一眼顧畫師肩膀上的那隻雜毛黃鸝鳥一眼,感到十分詫異。


    因為比較起來,這隻看起來除了醜陋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黃鸝鳥,還不如剛才典心海拿出的毒藥呢。


    不過想歸想,下一刻,連巴山就一副冤枉的表情道:“前輩明鑒,在下說的都是真的啊~!”


    “哎~!你也一把年紀了,居然這麽不識趣,看來真的應該讓你知道知道無知的可怕啊~!”顧畫師打個哈哈道。說完,雙手一怕,做了個特別的手勢。


    手勢做完,本來老老實實站在顧畫師肩膀上的雜毛黃鸝鳥,竟然烏~!的飛樂起來。


    這一飛,眾人才發現此鳥的雙翼之下還有兩隻極短的小爪,而它頭頂的羽毛在被風吹拂的同時,向兩邊分去,一點金色的光芒從雜毛黃鸝鳥的額頭迸發了出來,猶如一道光劍,射向遠方。


    “禍宮獸~!”看到雜毛黃鸝鳥的樣子,秦放和南流月不禁驚訝道。


    禍宮獸,又名真言獸,是五級魔獸的一種,其整體身形狀如飛鳥,大如牛槽,但是雙翼之下隱有兩爪,力大無窮。


    此獸額頭黑毛之下更是藏有一眼,可發出金光。


    此光和別的光芒不同,無論修真者還是凡人被此光定製泥丸宮變的神情呆滯,會情不自禁的回答別人的問題,因此才被叫做禍宮獸,而且也因為被其盯住者必說真話才被叫做真言獸。


    但是此獸的惡毒指出不在這。


    它的惡毒在於,那些被此獸的金光盯過的,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會變的癡癡呆呆,在不能恢複原有清明的神誌。


    不過此獸的能力卻很難為人所用。


    因為禍宮獸興情倔強,極難馴化,或者說根本無法馴化,除非從幼鳥時開始馴化,方才有一絲可能馴化成功,否則此獸寧死也不會被降服。


    隻是禍宮獸本身,數量極少,成年禍宮獸已經可算是極為罕見的,稀少之獸,更何況幼鳥。


    所以秦放和南流月再次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這隻雜毛黃鸝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禍宮獸。


    而且這隻鑿毛黃鸝鳥,除了在顧畫師被打暈那次飛起來過,根本連飛都沒有飛起來過,哪會有人注意。


    再者說,此鳥僅有的那次的飛行,也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刻,那時的秦放和南流月兩人,根本都沒有心情,去看這隻不起眼的雜毛黃鸝鳥。


    連巴山本來對這飛起來的小鳥不屑一顧,但是當天到秦放和南流月的驚呼出的名字後,卻被突然的變故,嚇的汗流浹背。


    畢竟被此獸盯過,就此就會變成白癡,比之驟然死去還讓人無法接受。


    連巴山不由得暗歎自己今天運氣差到了極點,本來認為輕輕鬆鬆滅口的事情,沒想到先是被撞倒一個奇怪的地方,受著無窮無盡的火燒,接著出來後就被毒藥威脅,現在更是有被禍宮獸弄成白癡的危險。


    哎~!認了,就在禍宮獸的金光準備向他射去的時候,連巴山突然跪地道:“我說了~!請前輩收了此獸~!”


    “嗬嗬,這才乖麽,我就說我是好人了,否則你以後就光著屁股滿街跑吧。”顧畫師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把禍宮獸招了回來。


    而另一邊的連巴山卻已經不顧的顧畫師的冷嘲熱諷了,能夠在禍宮獸之下保住靈台清明,已經足夠他敬天酬神了,那還顧得了這個。


    “此事是千色穀的兩個人為主做的,我宗之中確實是陸昂和我參加,但是我隻是負責在外圍攔截,而陸昂也隻是負責打掃殘局吧,真正動手的隻有千色穀的兩人,當日的情景我不得見,但是僅僅半刻中的時間,那兩人已經把一柱山的山頭給全部掃平了,事後我還聽說,那些慘景,還隻是那兩人頗有顧忌,故意收斂的結果,否則隻怕,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能把一柱山都推平了。”看到顧畫師召回禍宮獸後,不等問話,連巴山就急忙說道。


    “那兩人叫什麽?什麽修為~!”典心海忍不住插嘴道。


    “這個。。怎麽說呢,這兩位的修為太高,我根本看不出,至於名字我倒是無意中聽來其中一個,那人叫屈就,據說在千色穀中極有地位,隻有另一個,我確實不知道了,不過若給我看到,我定然能夠認出來。”連巴山急忙道。


    “他們現在在哪?”顧畫師柔聲道。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回千色穀了,因為從哪件事情往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連巴山答道。


    “這麽說,剛才你是故意騙我門嘍~!是不是想我們被贏樓殺掉~!恩~!?”顧畫師突然冷聲道。


    “你怎麽知道~!”連巴山脫口道,說罷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是剛才的禍宮獸確實讓他心神大亂,被人一喝,就不由得的說了出來。


    “嗬嗬,這些我都明白了,看來你真的不安好心啊,不過看在你現在還算聽話的份上,滾吧~!”顧畫師喝道。


    這話一出,不僅讓連巴山一愣,同時也讓秦放、南流月和典心海心中一愣,顯然都想不到顧畫師這麽輕易的就把連巴山給放了,但是當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連巴山已經跑出老遠了。


    “等等,給我回來~!”看到飛快跑走的連巴山,顧畫師冷哼一聲道。


    此刻連巴山已經被他折磨的六神無主,心中大驚的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跑了回來。


    看著連巴山苦澀的臉孔。顧畫師哈哈一笑,一抬手,低呼一聲:“收~!”。


    寫在連巴山身上的封字,肅然不見。


    而另一邊,連巴山先是一愣,隨即一喜,顧不得其他,拜倒在顧畫師身邊大謝後,急速飛走,幾個呼吸就消失在私人眼前。


    連巴山飛走了,秦放、南流月和典心海卻出奇的沒有說話,齊刷刷的用眼睛看著顧畫師,顯然在等他的解釋。


    “好了~!幾位大哥,我說,隻求幾位大哥莫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恩,是這樣的,此人修為很差,隻看他白發蒼蒼才不過金丹初期的修為就可知道,此人以後根本不足為懼,但是此人在摩多宗的地位卻是不低,兩千色穀來人的名字都能知道,所以他已經夠資格帶我們去摩多宗真正的老窩了,所以小弟把他放了。”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顧畫師舉手道。


    “那你不早說~!我們現在追也晚了啊?”秦放訝道。


    “嘻嘻,我剛才說的字是“收”,可不是“解”啊,所以放心了,隻要他回去,我就有辦法找到他的老窩”顧畫師輕鬆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如此清閑了。”秦放恍然道。


    “現在典少有什麽打算?那連巴山被人如此作弄,定然不會直接回去,定是找好了理由才會回去,相信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典少想怎麽辦。”南流月分析道。


    典心海一怔,想了一會才仿佛下定決心般說道:“我決定去千色穀拜師學藝~!”


    “什麽~!你要去千色穀~!”秦放和南流月同時訝道。


    “恩,今次托顧兄的鴻福,對於我典家的仇人我已經了然如胸,其他諸如摩多宗的人至多,不過是幫凶罷了,所以我想混進千色穀去,多了解自己的敵人,兩位大哥放心,此次我去,定然不會妄動幹戈的,不過有機會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屈無通~!”典心海冷靜道。


    “嗬嗬,我要是典兄我就不著急走。”顧畫師笑道。


    “怎麽?”典心海疑問道。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麽?剛才那個連巴山說的是他負責攔截?而不是捕殺,隻此一句就說明你典家或許還有活下來的人哦,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原因的存在我才那麽輕易的放走連巴山啊~!”顧畫師故作高雅的歎道。


    “什麽~!你說的可是真的~!?”典心海不顧形象的雙手抓住顧畫師的肩膀道。


    “當然是真的,要不是怕殺了連巴山會打草驚蛇,可能會影響到你親人的生命,我才不會直接放連巴山回去呢,現在的話,隻要連巴山還想混下去,自然就會裝的若無其事,而我們則有很大的機會救回你那可能幸存的親人。”顧畫師微笑道。


    聽到這話,典心海突然痛哭起來,來回走動,好半天才平複下心情,看來親人可能在世的情況讓他欣喜若狂。


    “哎。。哎哎哎。。我說典兄~!你先停一會,恩,那個烏雲丹該給我了吧~!”顧畫師突然媚笑道。


    典心海一愣,隨即破涕為笑道:“嗬嗬,這個自然~!些許東西怎比得上顧兄對我的大恩”說罷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向顧畫師遞去。


    顧畫師嗬嗬一笑,正想去接,他肩上的禍宮獸直接如閃電般飛出,一爪把小瓶抓了過去,看得四人齊齊一愣。


    顧畫師隨即笑道:“這隻傻鳥,就是給你討的,還要這麽心急~!哎~!居然比我還要饞嘴。”


    秦放和南流月這才明白為什麽剛才禍宮獸為什麽會那麽不安分,原來不是畏懼這種毒藥,而是喜歡。


    果然,拿到青瓷瓶的禍宮獸,竟然和人一樣,用翅膀內藏著的小手直接向自己的喙中倒去,片刻就吃的精光。


    “這樣吃法沒事吧,不會中毒吧?”南流月疑問道。此話一出,顧畫師和典心海相視而笑。


    典心海解釋道:“南大哥多慮了,此丹叫做烏雲丹,使用何首烏和黑金草煉製,雖然看似凶惡,實際上確實大補之藥,可以用來激發自身潛力,而且因為這種丹藥中含有黑金草,特別適合幼年期的金屬性魔獸成長,禍宮獸正是金屬性妖獸之一,所以這隻禍宮獸吃了不但不會有事,對它還非常有益啊。”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沒聽過禍宮獸可以吞噬毒藥,原來是補藥啊。”秦放笑道。


    “兩位大哥有些健忘啊,我不是說過,對於毒藥我以前根本不去研究,怎麽會配置呢?嗬嗬”典心海顯然心情變好了很多。


    “也是,怪我們不夠細心吧~!”秦放說道。


    “不過典兄這次進入千色穀的話,還是好好學學製毒用毒之道吧,將來會有用的。”顧畫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顧兄說的對,雖然我不喜歡用毒或者毒類功法,但是為了死去的親人,怎麽也要吧千色穀中絕學功法學到手,即使毒功也不例外,至少要有足夠的本錢,讓那幾個罪魁禍首都嚐嚐自食惡果的感覺,知道世上還有報應這一回事~!”典心海眼中厲色一閃即逝,長歎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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