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嗯?!嘖嘖嘖,哈哈哈哈,多少年沒人敢給老夫這麽說話了,你這身靈氣給我的寶貝最好不過了。”黑衣老人,怪叫一聲,身上衣服陡然炸開。


    和蒼老的麵容不同,黑衣老者,上衣炸開後,肌肉虯結,棱角分明,隻是這些倒還算了。


    在其背後驀然發散出三條白線,每個白線末端都連著一個東西。


    一經放出,三個物體陡然放大。


    呼吸間變化做兩人一獸,站在白蒼澤麵前。


    “嗯?那人是~!?贏休~!左邊那人是千色穀的血魔贏休~!”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兩人一獸,未央宗一人突然指著其中一個麵色枯槁的人駭然道。


    血魔贏休,千色穀千葉童子贏厄的親弟弟,和贏厄一樣,天賦都是修士中的上上之選,尤其在千色穀血藥一途,進境驚人。


    此人修煉的是千色穀絕學,血煉仙身,據說此功法煉至大成,可以修成不死血身,全身靈氣全部化為血氣,哪怕元嬰被毀,隻要有一滴精血存留,就有死而複生的機會。


    雖然傳言有些誇大,很多大修士更是對“一血複生”這種說法,此不屑一顧,但是也足可說明此功法的強大。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贏休和蝗魔童淵交好,為了幫助童淵來到積魔海,當年童淵資質不好以求突破,但是作為來幫他的贏休可是非常厲害,當初護送蝗魔的時候,他的修為就到了分神後期。


    不過後來蝗魔修煉有成,從積魔海回歸,血魔贏休卻不知去向,甚至連千色穀都一度發出千葉令都沒召回,以致於有一段時間,千色童子親自來到積魔海。


    隻是,千葉童子雖然憑借一己之力,攪動的積魔海一片混亂,但也受傷不輕,而最後,千葉童子也沒有尋回贏休。


    不過雖然沒有尋回贏休,但是千葉童子卻讓天下所有點實力的宗門都知道了,贏休,至少原本不認識贏休的不少人,記住了贏厄的名字和樣貌。


    想不到,千葉童子當年興師動眾沒找到的人,居然在此刻出現在積魔海底。


    但驟然出現的贏厄的氣息,卻不是當年的分神後期,而是貨真價實的渡劫期,雖然是渡劫初期,但確實是渡劫期。


    隻是贏休麵容枯槁,麵色慘白,眼神無光,顯然不太正常。


    “真是贏休?那另一位來曆也不會差吧?”一個未央宗修士皺眉道。


    另一個修士,麵色晦暗,長發遮住半邊臉麵,而且此人身量不高,但是卻穿著一身極為誇大的綠色道袍,在空中慢慢浮動。


    “呼~!另一個你們不認識,但是卻比贏休麻煩的多,那是上一代玄冥府的大弟子,現在玄冥府府主冥厲的師兄,魔道惡鬼,淒玄法,此人知道的不多,但當年淒玄法是玄冥府的頭號天才,當時,比之現在的玄冥府府主冥厲還要強大,深受玄冥府上人府主的喜歡,原本是要繼承玄冥府府主一職的,隻是不知道為何,消失不見了。當時的玄冥府府主,為了此人,曾經因為一點消息就殺上六合道宗,差點拚上自己。沒想到也到了這神秘人的手裏,而且修為也到了渡劫初期。”認出另一位修士的白蒼澤,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還有一隻夔牛,今次難道。。。”一個未央宗修士顫聲道。


    黑衣老人招來的兩人一獸中的一獸正是夔牛,實打實的九級魔獸。


    其狀如牛,獨角,一足,全身色如玄鐵,銅皮鐵骨,吼聲如雷,雖是水生魔獸,但是善於控雷,此獸發怒時,周身玄光遊走,一足可踏斷山嶽,是十足的親身攻擊型妖獸


    贏休、淒玄法再加上一隻夔牛,對方的實力絕對可以打翻白蒼澤所屬的未央宗勢力。


    不過,地方隻有他們三個嗎?黑衣老者能招出他們三個,豈是易於之輩?而且到現在白蒼澤都沒看透此人。


    而且還有屍鯤,雖然此刻屍鯤是在漫無目的的遊走,但是誰能保證關鍵時刻此獸不會加入


    “今次麻煩了。”一個未央宗修士神色沉重道。


    “我來~!,你們回去!”白蒼澤神色一冷,隨機身上金芒大放,整個人猶如金鑄一半,顯然,白蒼澤也感覺到了危機,就算他的修為比對方兩個高上一籌,但是顯然並沒有太多勝算。


    感到危機的未央宗修士,在白蒼澤的命令下,陡然向後飛退。


    黑衣老者嘴角冷笑,也不追趕,手下兩人一獸也沒有任何妄動,隻是陰沉的看著白蒼澤。


    等未央宗修士退入山洞後,黑衣老者才不急不慢的徐徐向後退去。


    隻是黑衣老者獰笑著後退的同時,三根白線,分別閃過一絲光芒。


    繼而贏休、淒玄法,還有魔獸夔牛,分成三角向著白蒼澤襲取。


    不過兩人一獸攻擊各不相同。


    贏休,平飛過來,雙手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兩指端,驟然噴發出團團血霧,其中指天所發血霧,色澤純紅,剛一離手,變化作三丈大小,向著白蒼澤罩去,而指地手,噴出的這是黑紅色的血霧,隻有一丈大小,呼吸間就把他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


    而淒玄法則是急速橫飛而出,雙手箕張,寬大的袖口無風自開,猶如兩口黑漆漆的洞口,繼而無數帶著青黃色的小球從袖口中噴發而出,這些小球,一半飛向白蒼澤,一半則向著未央宗修士逃入的洞口飛去。


    而那魔獸夔牛,則直接的多,周身黑色的光芒炸起,一股股白色雷電,穿滿全身,獨腳發力,猛烈的向著白蒼澤撞來。


    “哼!一群傀儡,也想傷我~!”白蒼澤冷笑一聲,身體帶著一道黃芒,間不容發的躲過了夔牛的撞擊,繼而雙手握拳,一股股蕭瑟之氣炸出,兩條手臂邊上,無數閃著金芒的飛刀狀兵刃形成。


    飛刀剛一成型,變化作兩撥,一波向著贏休的血霧,一波向著淒玄法的青黃木球飛去。


    這邊交戰的極為激烈,那邊黑衣老者,則把屍鯤招了過來,徑直我躺在其上,甚至有空拿出一個方桌,一壺清酒,慢慢閉眼品嚐。


    屍鯤和黑衣老者之間雖然沒有白線相連,但是竟然一改暴虐的狀況,開始變的十分溫和無害一樣,任由老者,再起盯上品酒,就連本來不停擺動的肉須,都開始自然下垂。


    不過此刻白蒼澤已經過不了這許多了。


    就在飛刀般的靈氣驟然飛向青木圓球的時候,一聲怪笑傳來,繼而淒玄法居然開口說話了。


    “嗯?!,百兵訣,化~!”淒玄法冷喝一聲。


    青木圓球,驟然變化,原本顆顆圓球,竟然猛然間化作一個個修士,每一個都有分神期修為。


    這一下句話,可讓白蒼澤心中一驚,把原本以為是傀儡的心思收起。


    傀儡,故名思議,不是本來就是死物,就是已經是死屍一條,隻是被煉化成一種特殊的法器罷了


    這些傀儡法器,無論生前如何大能,被做成傀儡後,就隻能靠本能,或者煉化者的指揮行動,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淒玄法居然張口說話,太詭異了。


    不過心中一驚,白蒼澤卻很虧冷靜下來,他雖然號稱殺神,殺人時瘋狂無比,但是越是這種人,在遇到大情況時候就越冷靜。


    這點才能夠白蒼澤剛才的應對方式就能看出,其實剛才,白蒼澤完全有機會體未央宗那躲入洞穴的修士,檔上一波攻擊,但是他卻選擇了留存實力。


    當然這是未央宗本來就像滅掉這群修士的原因,換做它時,白蒼澤定然不會如此,不過也可以看出白蒼澤的狠辣。


    “哼,不錯~!正是百兵訣,本座倒要看看,你這撒豆成兵,比之冥漯河如何?”白蒼澤冷笑道。


    冥漯河是玄冥府府主冥厲的兒子,按輩分算是淒玄法的侄子,白蒼澤把淒玄法相提並論,絕對是有意為之,殺神雖然心計上遠不如奉熙,但能修到這般修為,也不是傻子。


    說話間,白蒼澤的靈氣凝型的飛刀,就急速射穿了淒玄法的豆兵,速度絕對快之又快。


    不過出乎白蒼澤醫療的是,飛刀過後,竟然沒有一個豆兵因此隕落,而且不但如此,金靈飛刀過後,豆兵身軀迅速愈合,紛紛以各自分神期的極限力量,向著白蒼澤攻去,一時間各色靈力閃動,好不耀眼。


    “什麽~!怎麽可能?”白蒼澤再次震驚,撒豆成兵雖然以數量取勝,但是豆兵有著致命弱點,青黃木的核心,一旦被毀,豆兵就會就此毀掉,哪怕修為極高,也無半點用處。


    白蒼澤修為高達渡劫中期,眼裏何其高明,豆兵變化的瞬間,他就看清了青黃木核心所在,而他的金靈飛刀也正是照著照著這片豆兵的核心射出


    但是白蒼澤的的金靈飛刀,卻是透體而出,無功而返,那透體的些許傷害對修士或許嚴重,但是對於豆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隻要靈氣還有,核心不壞,他們就能無限重生。


    然而白蒼澤的驚訝還沒完。


    就在他努力躲閃豆兵攻擊的時候,突然感覺精神一痛。


    原本飛向血魔贏休血霧的金靈飛刀,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每一柄布滿了血色根痕跡的凸起,猶如一條條血管在金靈飛刀上,異常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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