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兩個聲音瞬間打破了本來的周圍的平靜,也打亂了周圍勢力的均衡。


    “什麽~!兩個~!兩個大成~!”穀落花心中一驚,仿佛一股無法言語的寒氣從頭澆下,讓老成深算的他都感到一絲死亡的危險。


    “藍鳳弈,你確定這小子看透了你的東西?”一個嫵媚的聲音想起,隨機胡妃萱那妖媚的身影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中。


    而另一個方向,眼神冰冷的藍鳳弈也涉空,慢慢走來,雖然看似閑庭信步,但是速度之快,根本不做他想。


    “當然是這樣,對不對穀小友?”藍鳳弈一雙冰冷的眸子看著穀落花一字一句道。


    “不錯,我確實認出這東西屬於前輩,不過前輩的傷好了?還是說前輩有滅我重華宗的信心,居然敢這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眼前?”穀落花絲毫不落下風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這小輩真有意思,老藍,你受傷了?哈哈哈哈,真有趣,有趣啊!你這雨霧山樓的主人,大乘期中的佼佼者,積魔海的地頭蛇,居然被一群小輩打傷了,你說我是不是該笑出眼淚來?嗯?哈哈哈。。”胡妃萱笑道,笑容中透露著一陣發自肺腑的欣慰。


    “受傷,對,本座是被鼠輩傷了,不過為了給本座添上一道微不足道的傷口,那蠢貨已經死了,不過如果當是那鼠輩襲擊的是你胡妃萱,恐怕本座至少有一個月會見不到你。”藍鳳弈冷笑道。


    “什麽?!你敢這麽小看我?”胡妃萱冷笑道。


    “不是小看,能破開本座寒冰真氣牆的攻擊,你說你擋不擋得住?”藍鳳弈繼續道。


    “你那號稱絕對防禦的寒冰真氣牆?!什麽小輩能夠打破那種道法?!”胡妃萱一驚道。


    藍鳳弈之所以能夠稱霸積魔海,最為強大的手段,就是寒冰真氣牆,此道訣號稱防禦無雙,且無形無質,瞬間發動,而藍鳳弈更是世間少有的,冰靈根中的冰靈根,號稱霜夜之靈的,冬靈根修士,此種靈根修煉寒冰真氣牆,絕對是傲視群修的手段,不要說一個晚輩低階修士了,就算是同級的大乘期修士,在如今的修真界,能破開寒冰真氣牆的修士,也寥寥無幾。


    “騰華宗的陸無聲,嗬嗬,沒想到吧?”藍鳳弈平靜道。


    “什麽?怎麽可能,逆天盾陸無聲,雖然名氣不小,但是不過渡劫初期的修為,怎麽可能傷到你?”胡妃萱不能自已的說道。


    “此子也算我輩中人,極為狠辣,竟然將化心陣,可在自己身上,更是輔以九級魔獸雷鶴的魔丹驅動,威力之大,比之我全力一擊也不差多少。”藍鳳弈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了,雷鶴,果然夠狠。”胡妃萱點頭道。


    雷鶴,是九級魔獸,渾身純白,飛行時雷電環繞,非常漂亮,不錯此獸卻非常溫和,親近人族,但是其雷屬性極為純正,飛行速度絕對是魔獸中的頂尖存在,是大宗門代步的最佳魔獸,民間傳說中仙人駕鶴西遊,最早就是指雷鶴,雖然後來也有很多低級修士很乘坐雜毛鶴代步,但是無論速度還是神君程度,都遠不如雷鶴。


    舍得殺掉雷鶴,且以自身為引發動化心陣的修士,絕對算的上狠辣。


    這兩個大成相互交談的時候,其他修士,除了穀落花,包括骨魔童冠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胡妃萱是誰?!現在修真界鼎鼎大名的五大妖王之一,藍鳳弈是什麽人?!稱霸積魔海多年的豪強,能夠頂住千葉童子大鬧積魔海的強大存在,這兩個人如果都對他們起了殺心的話,他們這群修士,再多也都是送死的,更何況,現在他們顯然都不是最佳狀態。


    “藍前輩,你我之間沒有仇恨吧?為何出手偷襲我宗門修士?”穀落花平靜的問道,語氣中不喜不悲,不媚不卑。


    “本座殺人,向來隨心,仇恨不仇恨,重要?嗬嗬,還以為你夠聰明,不過如此。”藍鳳弈看向穀落花道。


    “好,晚輩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們重華宗與前輩不死不休,請前輩劃下道來了吧,我重華宗接了~!”穀落花再次平靜道,言語中堅定非常,此話一出,不但讓藍鳳弈微不可察的一皺眉,還大大鼓舞了重華宗修士的心。


    而一旁的童冠則眉色緊鎖,穀落花可以不要命,但是他骨魔童冠還不想死,他當年做出的犧牲簡直令人發指,那種舍棄才換來今日的成就,童冠自然不想死,但是穀落花一番話,卻讓童冠有一種進退拮據的感覺。


    如果童冠想要逃脫升天,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藍鳳弈打商量,畢竟之前有千色童子和藍鳳弈一場緣分,就算藍鳳弈強大無比,童冠也相信千葉童子更可怕,所以雙方自然有的商量,但是這前提是,至少他們要保留一絲和藍鳳弈、胡妃萱兩人商量的條件,那就是強大的實力,個人雖然沒有那麽強大,但是千色穀一眾修士,再加上重華宗自然有些份量了。


    但是穀落花明顯要和藍鳳弈死磕,那他童冠就很難辦了,想要上前討好藍鳳弈,必然和重華宗出現矛盾,而聯合重華宗,卻更加困難,他們聯合麵對的可是積魔海的霸主,死比生要簡單的多。


    重華宗和千色穀聯合隻是有一點籌碼和藍鳳弈談條件,但是卻被穀落花一句話堵死了。


    “藍前輩,得罪了~!”由於再三,骨魔童冠最終還是一咬牙,問問的站在了穀落花身邊。


    畢竟藍鳳弈剛才的話已經表明了其是極為心狠手辣的,行事隨心,根本不求對錯,而千葉童子和藍鳳弈的那點交情未必能幫助他們度過此截,反而是穀落花更值得依賴些,而且穀落花這小子,心思詭變,童冠相信,穀落花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送死,所以骨魔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和穀落花站在一起。


    “嗬嗬,也未必非要拚個你死我活,你們隻要答應幾個條件,本王做主,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胡妃萱向穀落花還有童冠笑道。


    “嗯?胡前輩你。。”聽到胡妃萱的話,童冠心立刻接口道,能不打,最好不打,兩個大成在前,就是他們有所以依仗,也絕對死多活少。


    隻是骨魔童冠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蒼老的生意就打斷了他的話道:“胡妃萱,你這騷狐狸,如此行事,你還要刷詭計,當老夫真的不存在嗎?!”


    竟然是黑衣老者這個大成出言怒吼了。


    “嗬嗬嗬,差點忘了,還有你這隻死蟲子~!”胡妃萱雖然笑著,但眼睛看向黑衣老者,卻是冷氣直冒。


    “你們倆不要胡思亂想了,眼前,除了硬拚一途外,別無他法,這兩人根本就是為了滅口而來,還做幻想?!簡直是找死~!你們對付藍鳳弈,我來對付胡妃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都在這裏化泥吧。”黑心老人冷聲道。


    “你對付我?!哈哈哈哈哈,難道皮脫的還不夠?!”聽到黑心老人的話,胡妃萱嬌笑道。


    但是黑心老人的話,卻讓穀落花和童冠心中大喜,黑心來人無論怎麽算都是大成,即使現下的實力十不存一,也是大成,萬一真能抵住胡妃萱,那麽剩下一個大成藍鳳弈,兩宗人馬,後手全施,也有一拚之力。


    “死也要拉著你去~!”黑心來人緊盯著胡妃萱道,眼中的恨意有如實質。


    “嗬嗬,是嗎?不過這兩群小輩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畢竟你是殺光了嗜血魔宗修士的惡人啊。”胡妃萱輕描淡寫的說道。


    此話一出,讓穀落花和童冠一愣,不禁相互看了一眼,但是腳下卻沒有移動。


    而黑心老人則仿佛被觸摸到了痛處,怪叫道:“你這騷狐狸~!如沒有嗜血魔宗算計老夫,憑你也配和老夫交手,早就將你拿作禁臠給老夫暖床了~!”


    “嗬嗬嗬,那怪我嘍?嗯?!哼~!大言不慚,給本王死來~!”胡妃萱本來笑嘻嘻的臉頰,陡然一變,一道紅光從其口中,筆直向黑心老人射去,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而另一邊的黑心老人,則似乎早有防備,同樣張口一吐,一股濃稠黑油立刻迎上紅光。


    然而,就在黑衣老人擋住紅光突襲的時候,黑心老人突然感到背後一寒,一股強大的冰勁瞬間穿透了他的頭顱~!


    “噗~!藍鳳弈~!你一個大成居然如此卑鄙~!”黑心老人吐出一口黑血,頭顱瞬間炸成一團黑油。


    而後一個眨眼,黑油翻滾,竟然再次凝結成團,化作黑衣老人的頭顱,除了臉色慘白一點,黑衣老人竟然絲毫未損。


    “嗯?這道法倒是不錯~!”藍鳳弈冰冷的聲音想起。


    不過黑心老人已經無意在和他多說,而是轉向穀落花和童冠吼道:“飯桶~!你們還不出手,難道都想死在此地~!”


    此話一出,原本平靜的穀落花還有童冠終於變色,分別飛退,施展道法。


    “有勞千色穀道友先困住此人,待我宗修士施展化心陣~!”穀落花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決絕,化心陣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對手畢竟是大成中的佼佼者,當初逆天盾陸無聲施展起來化心陣,雖然被當下不少,但是大多數其實是被藍鳳弈那強大的身法避過的,想要打傷此人,必須先要困住此人,而千色穀之前展現的陣法陰陽魚龍陣,正可以困住藍鳳弈一刻半刻,為重華宗修士爭取道足夠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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