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十三和南流月坐下,血染才問道:“不知道兩位道友到我們這割蛇水穀所為何事?”


    “血染道友,有些話我就隻說了,道友如果能回答就請直言,如果不能在下也不麵簽,在下也曾經在霸皇手下做過事情,不過和道友無法相比,當年我才是三等守門人,血染道友應該沒有聽過。”白十三說道。


    沒想到的是,血染居然點頭道:“三白這個名字我是知道的。”


    “血染道友居然知道我?當年我可是藉藉無名之輩,道友可是如日中天,怎麽會知道我?”白十三一冷道。


    “嗬嗬,道友不要誤會,花袍夫人道友認識吧?現在花袍夫人可是呂書生的道侶,三白道友作為花袍夫人當年不多的隊友,我還是知道的。”血染說道。


    “原來是她的緣故,既然彼此熟悉,那我就不繞圈了,不知道從血染道友這裏,能否得知西綠洲的屠羊山消息?”白十三說道。


    “屠羊山?你要去投奔冷鐵嗎?”血染眉頭微微一皺道。


    霸皇雷戈的名頭雖然很響,甚至超過了冷鐵和廣法仙尊,但是雷戈本人一心突破肉身層次,根本不問世事,所以很多霸皇雷戈的手下,經過一點時間的磨煉後,都選擇退出,去其他勢力討生活。


    “這個倒不是,而是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西綠洲屠羊山,想提前做個準備。”白十三說道。


    “其實道友想去西綠洲,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那裏才是真正適合修煉的地方,據說已經和崇龍大陸那邊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那裏等級森嚴,所有修士都在名單造冊之上,不能有任何妄動,毫無自由,如道友這般修為還好,如果低了一些,隻是奴仆的份,生死都又不得自己,那樣,就算修煉的資源再好,又有什麽用呢?”血染歎息道。


    “等級森嚴?還請血染道友詳細講解一下,在下確實對西綠洲知之甚少。”白十三繼續問道。


    “罷了,既然一場袍澤,就高數你吧,東西綠洲都是一樣的,隻是勢力不同,西綠洲在冷鐵的控製下,但是奴仆就分為四個等級,以腰帶為記號,純奴,最低的一愣,奴仆中的奴仆,修為高的奴仆也是可以有奴仆的,那些奴仆就是純奴,比之一般的奴仆還要低下,這等修士必須佩戴青色腰帶,第三等那就是一般的奴仆,通奴,這個沒什麽好說的,最普通的存在,西綠洲大多是都是這個層次,身上要佩戴金色腰帶,在往上是職奴,佩戴白色腰帶,這些修士大都有一技之長,或者善於煉丹,或者精於陣法,等等不一而足,待遇也要好的多,這些修士是允許可以有自己的洞府的,前兩種則隻能住在量大綠洲規定的範圍內,最後一等,也是最高的努力戰奴,顧名思義,都是冷鐵的大手,隻是還沒有達到自由民的能力,所以隻是奴仆,此類人不多,但是戰力還是不錯的,他們被要求佩戴紫色腰帶。”血染說道。


    “單單奴仆就分成幾等,看來這屠羊山的規矩不少啊。”白十三說道。


    “確實很多,動輒身首異處,有性命之憂,嗯,請恕在下直言,如果像道友這樣貿然前去,隻有死路一條。”血染繼續道。


    “道友何處此言?”白十三皺眉道。


    “東西綠洲的自由民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冷鐵的手下,負責替他管理所有奴仆的修士,這些人,都帶有冷鐵親自煉製的令牌,數量極少,但是個個強橫,整個綠洲也沒有幾個,就像霸皇大人的一等守門人一樣,都是絕對高端的戰力,而另外一種則是外來的修士,這些修士想要進入綠洲,必須有三個條件,一,繳納和自己身價相等的靈石,二是戰力至少有在渡劫期以上,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必須有人引薦,否則一經進入綠洲,必然會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追殺,至死方休。”血染解釋道。


    “這麽嚴格?手段也有些過於狠辣得來,凡是外來者皆殺,這是要得罪真個墜龍?”聽到血染的話,白十三不禁皺眉道。


    “得罪整個墜龍?嗬嗬,道友想多了,不要說冷鐵和廣法仙尊本身就是三大強者之一,墜龍無人能敵的狀態,就是他手下的這些奴仆都會為之拚命的,墜龍大陸本就不是修煉之地,好不容易出了兩片綠洲,還不是會被人蜂擁而至?但是那兩片綠洲才有多大?雖然適合修煉,但是能容納幾人?可以說就算是純奴都是有限的名額,所以我才說貿然前去,即使道友是大成,也是危機四伏,兩位道友就算法力通玄,也不可能抵抗一片綠洲上的所有修士吧?”血染歎息道。


    “想不打居然是這樣,看來進入綠洲本身就是一件麻煩事。”白十三不禁皺眉道。


    “確實如此,所以兩位道友除非真的和冷鐵有舊,那西綠洲不去也罷。”血染點頭道。


    “南兄怎麽想?”白十三向南流月問道,在外人麵前,白十三將南大哥三個字換成了南兄。


    “血染道友,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可以進去?比如直接傳入道綠洲內部的傳送陣法?”南流月想了想後,向血染問道,此話也正是白十三和南流月來到割蛇水穀的真正目標--傳送陣。


    “嗬嗬,這個恐怕沒有~!”血染搖頭道。


    “恐怕二字已然說明一切,血染道友不要賣關子了,你定然知道那傳送陣所在,隻要我們負擔的起,道友可以直接開價。”南流月抓住血染口中的話語笑道。


    “這個真沒有。”血染堅定的說道。


    “血染道友,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舊傷,讓你重回大成,這個陣法會不會有呢?”南流月沒有逼問,而是選擇另一條途徑說道。


    隻是此話一出,讓血染臉色一變,他的傷勢的後遺症非常嚴重,靜脈枯死,才會讓修為逐漸掉落,霸皇雷戈看過他的傷勢都束手無策,讓血染幾乎放棄了恢複實力,轉而來到割蛇水穀養老一般慢慢修正,希望用水磨的功夫將傷勢修複,隻是這無數年來,毫無進度,幾乎讓血染放棄了希望,隻是當做一件日常的事情去做罷了,南流月的話對於血染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般的震撼。


    不過血染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修士,早在白十三還是小修士的時候,就已經是大成期修士了,不是道經曆過多少風雨和爭鬥,斷站的震驚後,便恢複了正常。


    “道友並沒有看過在下的傷勢,又如何敢斷言可以治愈我的身體?嗬嗬,血染雖然修為落下,但是閱曆可是不曾丟下的。”血染笑道。


    “嗬嗬,那就是說,那傳送陣的事情血染道友知道了?”南流月笑道。


    “道友想多了。”血染又回到最初的樣子。


    看到這個樣子,南流月心中暗歎一聲,這血染絕對是老狐狸一級的人物,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修士。


    “道友身體上靈力緩緩外泄,雖然極慢,但是並不正常,道友身體肥胖恐怕就是因為靈力外泄淤積體內,不得運轉之故,但是道友靈力仍舊充沛,想必元嬰丹田無礙,我想最大的可能是道友傷到身體的經脈,經脈不暢對嗎?”南流月認真審視了血染一番後說道。


    “好眼力,隻是看出來,未必能治療,對嗎?”血染依然不為所動道。


    “如果真會經脈受損,也學在下真能治愈道友,道友不想一試嗎?”南流月笑問道。


    “老夫自負已經病痛多年,根治根本不是一時之功,連霸皇雷戈大人都無法治療的傷勢,豈是一般修士可以治好的?而且治療這種傷勢,道友會用靈力探查我的法體吧?這豈不是將性命拱手送你?”血染輕笑道。


    “原來道友是擔心的這個,那確實是個問題,我也沒有什麽好方法讓道友相信,這樣,我將靈力度過一道進入道友靜脈,道友自行感知一下,這股靈力我用的極小,道友清除不難,不過也能試出部分功效,你看如此這樣可好?”南流月先是點頭,隨機向血染建議道。


    “這個。。。”血染有些猶豫道。雖然靈力少,但是血染不是沒見過有毒的靈力,所以就算靈力很少,進入體內,有時候也會之致命的。


    “道友請看~!這縷靈力如何?”仿佛看透了血染的心思,南流月把手一招,一縷帶著濃烈長生樹氣息的靈力在其指尖飄忽不定後向血染說道。


    感受到南流月靈力的生力氣息,血染猛然一震,雙眼死死盯住那縷氣息,眼露鋒芒。


    “這個。。。”血染不能相信的說道。


    “這是我的靈力,蘊含著強大的生機,如果道友相信,可以一試,如果仍舊不願意,那麽我也隻能另尋他法了。”南流月把手一收,靈氣退回體內,室內的生機消失不見。


    看到如此場景,血染為之一愣,沉吟半天後,終於被渴望恢複的欲望衝破思維,向著南流月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如果閣下能治好我的傷勢,我血染保證,道友兩人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入到東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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