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冰祭,是南流月心中必須要做的,隻要問出他想要的關鍵問題,冰祭的末日就到了,要知道冰祭可是在明眼處被九火妖王胡妃萱大成重傷的,用來挑撥風纏和冰蛟王淩霸天之間的關係再好不過了。


    而像九火妖王胡妃萱這種人,都是算計透了才會出手,不可能直接魯莽做出決定殺掉冰祭的,所以冰祭如果被胡妃萱抓到,雖然少不了一番折磨,但是應該沒有真正的性命之憂,否則已經都被九火妖王胡妃萱打出原形了,冰祭怎麽可能還不死?


    南流月之所以會冒險從九火妖王胡妃萱手中搶下冰祭,除了逼問消息,就是為了替胡妃萱做出決定,殺掉冰祭,以此陶博風纏和冰蛟王淩霸天之間的關係。


    至於南流月自己,當然首先還是按照計劃去一趟白猿穀,然後再順路去一趟修道盟,畢竟現在風纏很可能真的進入了死幽雷域,至於他用的方法和路徑,冰祭根本不知道,就算南流月想要手刃風纏也無從下手,反不如先完成仙鶴真人的交代,然後再耐心去探一探修道盟來的實在。


    而且冰祭被殺,風纏說不定會收到什麽風聲,從而回到修道盟也說不定,那個時候南流月正好完成白猿穀一行,說不定就真的可以在修道盟碰到風纏,順手解決了這個惡賊。


    思索妥當,南流月向著白猿穀的方向繼續飛去,至於白蠟湖上各方勢力糾纏,南流月並不打算細究,現在要做的隻是不要驚動冰蛟王,盡快從白蠟湖上離開,相信弄死了冰祭,又有藍仙兒攪局,就算冰蛟王淩霸天一時間也會分身乏術,更不要說擋下一個他毫不知情的南流月了。


    這一邊,南流月準備暗渡白蠟湖避過冰王洞,另一邊秦放和避水金晶獸鱗洪正在努力掙脫雄魔玄浪的追殺。


    雄魔玄浪化作四五歲孩童後修為大漲,速度簡直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而秦放和避水金睛獸鱗洪則是被自落花壓製修為,速度自然遠不如平常,兩廂相比高下立判,所以即使秦放的手段也無法完全擺脫雄魔玄浪,反而被其緊逼著向著陰羅地深處飛去。


    至於避水金睛獸鱗洪早已經被秦放收入服獸法珠,現在避水金睛獸鱗洪也無法抵抗玄浪,反不如留下一個生力軍,一旦自落花花粉的效果過去,那麽實力不損的避水金睛獸鱗洪完全可以擊退雄魔玄浪,甚至秦放和鱗洪這一人一獸可以反過來滅殺掉雄魔玄浪。


    “這逆轉胎元法難道真的沒有弱點嗎?!”被追擊的上躥下跳的秦放不禁惱怒的想道。


    此刻秦放的修為隻有分神初期,速度根本不是雄魔玄浪的對手,全靠天雷靈力那詭異的方向改變,才勉強不被殺掉,但是雄魔玄浪的威脅極大,甚至連秦放想要遁入地下逃走都被防的死死的,根本不給秦放急速下墜的機會,甚至還施展了一種詭異的道法,在秦放腳下扔出一團猶如擁有生命的黑色液體,直接將秦放前行範圍,可能墜落下來的十多裏都鋪上了一層黑水,這黑水的反應雖然不如秦放的速度快,但是勝在範圍大,堪堪將秦放的遁地之路堵死,逼得秦放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剩下的隻有硬拚一途,但是麵對巨大的修為差距,硬拚很可能有隻有死路一條。


    這樣明擺著送死的事情,秦放自然不願意去做,所以隻能做著在刀尖起舞的事情,不斷的通過天雷炸裂,毫無規律的將自己的前進方向急速改變,每每差之毫厘的躲過雄魔玄浪的攻擊。


    但是這樣耗下去,絕對不是辦法,自落花花粉的毒性根本沒有任何消散的急響,甚至隨著秦放的靈力運轉,開始蔓延全身,靈力竟然開始進一步被壓製,如果不是秦放的修為強悍遠超同輩,恐怕早就被自落花粉的毒性逼落修為到了分神期的境界。


    別看這麽一個境界的跌落,一旦真的出現,那麽很可能就是秦放的死期,畢竟一個頂級大成去殺一個分神期的修士,就和凡人去捏死一隻螞蟻也差不了多少,最多小心一下螞蟻反擊的撕咬罷了。


    所以秦放不但要應付外麵雄魔玄浪的追殺,還要強行壓製體內惡自落花毒素,當真狼狽之極。


    “你這猴子,還真是棘手,不過看你還能往哪裏走~!”稚氣之聲惱怒的說道,此刻雄魔玄浪也極為惱怒,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的對手,居然硬生生拖了這麽長時間。


    說話間,雄魔玄浪把手一抖,無數青黃色的圓球飛出,頓時數十個分神期的修士突然出現在秦放的周圍。


    “撒豆成兵~!”秦放暗歎一聲,玄冥府的看家手段之一,雄魔玄浪作為玄冥府玄姓修士,怎麽可能不會?


    分神期的豆兵出現,確實讓秦放危機大增,這些豆兵雖然擋不住秦放,但是隻要拖住一刹那,那就真的危及了,可以說秦放好久沒遇到如此凶險的場景了。


    沒想到本以為可以斬殺大成了,竟然忽然被逼的險死還生,真是修真處處不可輕敵啊。


    秦放一遍計算著有限的躲避空間,一邊努力的思索這應對之策,現在的情況硬拚肯定是不行的,而躲避,也要想出最好的躲避方法,不然後麵跟著的危機,絕對會越來越多,當然也不能在繼續跟著雄魔玄浪的計劃走了,一旦真的進入陰羅地深處,進入到了玄冥府的地盤上,那麽危機大了自然不止一倍,甚至可以說,很可能會出現秦放一人獨自麵對一個四大魔宗之一的可怕場景,秦放現在還不是頂級修士,麵對這種情況,定然會死的不能再死。


    “罷了~!拚了~!”秦放一咬牙,忽然渾身雷電之力大盛,猛然向著地下衝去。


    思前想後還是隻有遁入地下逃走一途,和雄魔玄浪硬拚不行,那麽就硬拚雄魔玄浪的詭異道法吧。


    轟~!一聲巨響,秦放隨即砸入地麵。


    但是和秦放想的而不一樣,他的天雷之力和那黑水碰撞之時,竟然沒有任何阻隔,甚至沒有激起任何浪花,便直接穿透了黑水,直接遁入土層之中,和想象中的硬拚根本一點關係沒有。


    不過秦放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來不及細細思考的秦放直接扭動身軀,直直的向著下方遁走。


    為了躲避雄魔玄浪的手段,秦放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最不可思議的方向遁走,畢竟換做他人應該借機逃走而不是直入地下。


    但是秦放看不到的是,雄魔玄浪化身的那個四歲孩童,追擊卻露出一絲諷刺的冷笑,繼而忽然全速向著玄冥府的方向飛去,絲毫沒有留戀秦放的意思。


    而當雄魔玄浪飛出一定距離後,肉身居然還是急速的蒼老,幾個呼吸後,比之雄魔玄浪之前的老態還要老上幾分的樣子便出現了在玄冥府的必經之路上,而且其氣息也已經跌落到了渡劫中期,比之之前的不可一世,簡直是天壤之別。


    “還好,騙過了這家夥~!”雄魔玄浪自嘲一聲,猛然向著玄冥府繼續飛去。


    而秦放一邊則是在雄魔玄浪飛走之後,立刻進入了修整之中,他要傾盡全力將自落花粉的毒藥逼出。


    “不要這麽幹,什麽都不要做~!”就在秦放準備運功的時候,避水金睛獸鱗洪忽然說道。


    “嗯?放任自流?”秦放一愣道。


    “不錯,自落花,既然名字叫自落花,不單單可以壓製修為,還可以自我凋零,這東西隻要不去動它,就會自我毀滅的,用靈力去催動反而會激發他,讓自落花更加強盛,從而將修為壓製到死。”避水金睛獸鱗洪說道。


    “我去,他奶奶的,難道隻能等?”秦放惱怒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隻是時間上,根本無法確定。”避水金睛獸鱗洪歎息道。


    “這就麻煩了,如果快點還好,如果不知道時間多少,萬一這玩意一年才能消退,我們豈不是坐在這裏等死?”秦放皺眉道。


    “哎,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應該沒有這麽長時間,否則那雌雄雙魔不應該這麽快就翻臉對李道陵下手,他們也需要時間。”避水金睛獸鱗洪說道。


    “萬一那雌雄雙魔隻是為了逼迫李道陵動用靈力,從而更大程度的壓製李道陵呢?”秦放反問道。


    “厄。。這個。。也有可能。”避水金睛獸鱗洪半晌說道。


    “老鱗,我發現你越來越不靠譜了,這種情況下,亂說會害死人的。”秦放沒好氣的說道。


    “罷了,是本王考慮不周,不過你不覺得剛才你逃離的很奇怪嗎?”避水金睛獸鱗洪說道。


    “是了,剛才我本相和那黑水硬拚,就算中毒也能逃走,但是沒想到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確實奇怪,難道這雄魔玄浪隻是為了將我逼至陰羅地深處?”秦放皺眉沉思道。


    “也有這個可能,這雄魔玄浪好像是有意將你我逼近玄冥府,肯定有你我沒想到的地方,但是那黑水,也不應該是個幌子,很可能我們已經著了道,卻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裏。”避水金睛獸鱗洪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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