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心海的話,讓秦放和南流月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秦放,避水金睛獸鱗洪可是他的靈獸,雖然雙方關係並不是簡單的主人與靈獸關係,但是畢竟也算是秦放的人,所以當典心海呼喊的時候,秦放有一種想打死他的衝動。


    “小典,住手~!是自己人~!”南流月猛然說道,原來看到有朋友來幫忙,典心海口中念咒,雙手竟然開始變成血紅色,似乎在運轉某種極為厲害的道法,讓南流月不僅連忙疾呼道。


    現在雙方如果在拚鬥的話,那就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好在典心海雖然在麵對避水金睛獸鱗洪的時候如臨大敵,但是機警並沒有絲毫放下,所以南流月喊出的時候,典心海瞬間一愣,隨後雙手紅色慢慢退去,臉色也隨之變白,顯然這一招對身體的負荷並不小,所以在聽到南流月話的時候,典心海立刻撤去了此法。


    “南大哥,你說什麽?這魔獸是自己人?”典心海不能相信的看著秦放說道。


    “獸王是你秦大哥的靈獸,當然是自己人。”南流月簡單明了的解釋道。


    “什麽~!秦大哥的靈獸~!這怎麽可能~!”聽到南流月的話,典心海不能相信的說道,畢竟有一個頂級魔獸作為靈獸,簡直不可思議,尤其是在他記憶中,南流月和秦放的修為雖然比他高深不少,但是遠沒有到可以抓獲頂級魔獸的地步,還是一隻巔峰狀態的頂級魔獸,這根本不可能才對。


    “嗯,小海,事情有些複雜,但是鱗洪確實是自己人,倒是你,怎麽和醫魔費康攪和在了一起,而且還要為他拚命?難道你進入千色穀中被控製了?”秦放先是解釋了一番,隨後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費康算是我的師傅。。嗯。。我是說真正的師傅。。他是在千色穀唯一真正對我好的修士。”典心海說道,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堅定。


    “好家夥,你這是死心眼的家夥,居然被醫魔費康洗腦了?難道你忘記了典家的仇恨?”秦放皺眉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我的命是費康救得,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就死在了千色穀中,而且費康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和我一樣,都對千色穀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典心海搖頭說道。


    “什麽?你沒搞錯吧,你可以知道千色穀的六魔三奇一狂?這費康就是六魔中的醫魔,這六魔三奇一狂可是千色穀的重要武力,修真界公認的千色穀強者,每一個都對千色穀忠心耿耿,你告訴我此人對千色穀充滿仇恨,這怎麽可能?”秦放不能相信的說道。


    “這點不是一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但是我可以保證,費康對於千色穀的仇恨是真的,六魔三奇一狂中,隻有費康不是真的心向千色穀,除他之外,其他道真的都是千葉童子贏樓的嫡係。”典心海搖頭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會讓你如此信任醫魔費康?”聽完典心海的話,南流月也不禁開口問道。


    “當日我決定進入千色穀學習,找機會報仇,一開始還算比較順利的,千色穀雖然不是每年都要招收弟子,但是其實是有暗中招納人才之人的,此人就是三奇一狂中的病奇贏涙,此人人如其名,無論手段還是選圖的方法都是分病態,我是被此人下了僵屍草的毒,毒發七七四十九日後,才被認定有資格進入千色穀的,但是僵屍草豈是這麽簡單可以對付的?我雖然挺過了曆練,但是卻在體內聚集了大量的僵屍草毒,進入千色穀百日後,我體內的僵屍草毒忽然爆發,瞬間我就僵死了過去,按照千色穀的慣例,我直接被扔出進了千色穀中的屍穀之中,幸好費康來此,將我救起,我才因此留下了一條小命。”典心海解釋道。


    千色穀六魔三奇一狂個個都十分危險,殺人遠多過救人,就是醫魔費康也是一樣,所以醫魔費康出手救人,這句話聽上去,秦放和南流月怎麽也無法想象。


    “隻是碰巧吧?此人或許並非是有意救你,也許隻是尋找材料,弄假成真的才救了你。”秦放皺眉提醒道,顯然秦放並不認為醫魔費康會有這麽好心。


    “起初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改變了我的想法,當初我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按照千色穀的分配方法,我資質不夠,隻能分配到最差派係之中,而這個差,代表著資源的極具缺乏,想要在這個隊伍中混成千色穀的核心,要付出尋常人百倍千倍的辛苦,因為這裏的人不但要修煉,還要內耗,每個人都是敵人,哪怕上一刻還在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刻都會刀劍相向,根本毫無信義,我一個新人,修為不夠,這裏混的相當淒慘,幾次都差點死在別人手中,僅僅是因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資源,這最差的派係中人都會拚個你死我活去爭奪的,所以想從這裏出頭,難如凡人上青天,所以我選擇了隱忍,最大限度的隱忍,所有宗門發下來的東西,無論屬不屬於我,我都全部奉上,等待別人索取,而起自己則是隻能靠著自己本身,來緩慢修煉。”典心海繼續說道,說話間還不忘看向秦放和南流月幾眼,看到兩人並沒有不耐煩後,才繼續向下說去。


    “我知道,那個時候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麽尊嚴名氣,什麽傲骨、身姿,都沒有任何作用,都是別人踐踏的目標,想要拾起這些,必須學會先丟掉。”秦放歎息道,典心海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孩童時和南流月一起在幫派底層混跡的日子,事實上如果不是遇到了金不錯,秦放和南流月混的恐怕比剛進入千色穀的典心海好不到那裏去。。


    “不錯,事情到了哪一步,尊嚴根本就是個笑話,所以當時我隻能活下去為目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不擇手段,最終依靠我本來的醫術,我成功暗算了當時我們那組的第一修士,並從此人手中奪來了道法,磨血手、換雷身等道法,靠著這些道法,一步步成長起來。”典心海及說道。


    磨血手和換雷身都是以犧牲自己肉身為代價而施展的恐怖攻擊手段,這兩種齊用,威力自然會更加難以估算。


    “這和醫魔費康沒有關係吧?你怎麽又和他走在了一起呢?”南流月疑惑的追問道。


    醫魔費康走路可是以醫道入魔道的修煉路子,這和典心海搶來的那些功法根本沒有任何話關係,磨血手和換雷身都是一種舍身換攻擊手法,完全和醫道相反,所以典心海想因為這些修煉之法和醫魔費康扯上關係是完全不可能的。


    “最早的時候,我依靠磨血手和換雷身壓製了不少修士,至少沒人願意惹我,但是時間一長,很多事情就變了,尤其是到了十年後,編組從新分配的時候,我進入了一個環境靜好的隊伍,危險便接著來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麽好壞之分,隻有資源的多少,但是無論資源多少,都是一樣的殘忍爭鬥,每次都是生離死別,而且像我這種醫術不錯的修士,是他們最先選擇的攻擊對方,畢竟醫術本身就應該受到千色穀的重視,所以一旦我成長起來,他們就真的危險了,所以他們要趁早對我下手,而且越早越好,所以很快我就被十幾個千色穀修士圍攻了。”典心海臉色有些泛紅的說道,顯然會想起了當時的火爆場麵。


    “好家夥,看來名門大派也充滿了危機,小典你是怎麽熬過來的?”秦放皺眉歎息道。


    “熬不過來,所以我又“死”了一次,不過和上次一樣的是,這一次我又是被費康救的,冥冥中視乎有天意一般。”典心海繼續說道。


    “這不是最後一次吧?是不是這醫魔費康之後還出售救了你幾次?”南流月問道。


    “這個還真有,確實有幾次是費康給我解決的,隻是此時你怎麽知道?”典心海向南流月問道,


    “你這家夥被坑了都還踢人數錢呢,醫魔費康怎麽會這麽巧合的出現,而且每次都救了奄奄一息的你?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接連幾次,那就真的有問題到了,我覺不相信嗎,隨後扔出的東西會掉到一個坑裏。”秦放正色說道。


    “什麽?難道你們懷疑費康是故意接近我?”典心海不能相信的說道,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接連利用。


    “是不是,一會就知道了,倒是你,一會配合我們演一出戲,如果那家夥過關,小典才可以真的信任醫魔費康。”秦放無奈的說道。


    “演戲,怎麽演戲?”典心海詫異道。


    “當然是你死在了獸王口中,這樣的話,如果醫魔費康有問題,定然會露出破綻的。”南流月指了指典心海後說道。


    “這個。。好吧。。我相信兩位哥哥一定會認同我的。”典心海無奈的說道。


    “希望你是對的吧,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秦放歎息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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