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天要亡我啊!”


    夜陌瞪大著眼,看著飛過來的箭矢內心是極度崩潰的。剛才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這個書房裏麵有這麽多機關,她不過就拿了一幅畫,這就觸犯禁忌了?


    這樂平侯莫不是把這幅畫看的比自己貪汙受賄的證據還要重要。


    “阿陌小心。”


    蕭宸燁來不及多想,運起內力便將飛向夜陌的箭矢震開,發出“霹靂哐啷”的聲聲巨響。


    “誰,那邊有動靜,快過去看看。”


    蕭宸燁動用內力後身體便忍不住晃了晃,壓下喉間的那股腥甜。


    夜陌也是在這時候回過神來,急忙跑到蕭宸燁身邊扶著他的身體擔心道:“你的身體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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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宸燁額間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體也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皺著眉,嗓音暗啞,催促道:“快走。”


    “好。”


    夜陌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此地不宜久留,出了書房的門便直接將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叫了出來。畢竟以她現在的能力,一個人躍上屋頂可以,但是兩個人卻還是有些做不到的。


    而恰在夜陌跟蕭宸燁躍上房頂準備走時,不幸被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的下人給看到了,尖叫聲頓起:


    “不好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賊人闖進侯府了……”


    “來人啊!快來人!有人闖進侯府了!”


    這動靜不可謂不大,立馬就傳到了侯夫人的院子裏,霎時間整個侯府的燭火都被點燃,在這黑夜裏尤為顯眼。


    夜陌站在屋頂上看著那些舉起火把奔過來的人,太陽穴簡直突突的跳。


    “愣著幹什麽,想下去幹架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說著夜陌便直接往侯府外的方向躍去,身後的暗衛見狀也扶著蕭宸燁跟上。


    等到樂平侯和樂平侯夫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大開的書房大門,以及散落一地的箭矢。


    夜誌文看向原先掛那幅畫的方向,果不其然,那幅畫被人給拿走了,立刻便衝著身後的下人吼道:“去,還不快去給我追,務必要將那幅畫給我拿回來!”


    這些下人哪見過自家侯爺發這麽大的火,連忙應道:“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夜誌文陰鷙的看著剩下的這些人:“侯府有人闖進來人都不知道,本侯要你們有何用,今天負責守夜的人是誰,管家,傳刑凳過來給我打!”


    聽到這話,不僅他身旁的侯夫人心下一顫,那些個守夜的下人也是連忙跪下來磕頭求饒道:“侯爺饒命啊侯爺,我們再也不敢了!”


    “侯爺饒命啊~”


    很快刑凳便被人抬了過來,那些個今晚守夜的人都無一幸免的被拖上了刑凳,板子打在皮肉上,立刻便引起一片鬼哭狼嚎聲:


    “侯爺我們知錯了侯爺,侯爺放過我們吧……”


    “啊~侯爺我們再也不敢了侯爺啊~”


    “啊,侯爺饒命啊~”


    聽著這些人的慘叫,夜誌文由覺得不解氣,怒道:“都沒吃飯嗎?給我狠狠的打!”


    侯夫人莊秋巧是知道書房裏麵掛著的的那幅畫的,之前她也是想要動過,卻被他給狠狠警告了一番。


    如今見到畫沒了,自然是高興的,但是見他如此在意又不禁暗恨。


    夜誌文轉頭就看見了自己夫人的那副表情,不知想到些什麽,眸中劃過一抹殺意,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莊秋巧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巴掌扇的一愣一愣的:“侯爺你這是怎麽了?”


    “說,是不是你派人將那幅畫給拿走了!”


    聽到還是因為那一幅畫,莊秋巧心裏不可謂不恨,積壓在體內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又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麽久了,侯爺的心底也還是隻有那個女人。那我算什麽?我才是侯爺你的正妻啊!”


    “我們夫妻幾十年的情分,我又為你生了連笙跟林兒,你竟然因為一幅畫打我,侯爺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聽到自己夫人的哭訴,夜誌文怒火也消下去了不少,但語氣依舊不善:“夫人既然知道那幅畫對我的重要性,最好如實交代,如果讓我查出來什麽,就別怪我不念往日夫妻情分,林兒日後也休想繼承我的爵位。”


    聽到這話,這一刻的莊秋巧是真的心寒,但是為了自己兒子,她也隻能不甘的解釋道:“侯爺,你要相信妾身,這件事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林兒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夜誌文冷哼:“唯一,你莫不是覺的除了林兒,本候就真的不會再有兒子了不成。”


    莊秋巧腦海中立刻便回想起自己懷孕五月時,他就是帶著懷著孕的她回到了侯府。


    思及此,莊秋巧更加迫切的解釋著:“侯爺,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妾身做的,侯爺到底想要妾身解釋什麽。如果妾身真的有心想要動那幅畫,這幾十年來,妾身又何必非要等到今日。”


    一邊說,莊秋巧一邊還拉扯著夜誌文的袖子,眼神懇切,深怕他不相信。


    夜誌文聽此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帶著些許懷疑:“真的不是你。”


    莊秋巧要說剛才還覺得偷走那畫的人讓她解氣,現在就是恨不得想要將她給拖出來打一頓,那麽多值錢的東西不偷,偷那賤人的畫幹嘛?


    “侯爺,真的不是妾身,妾身怎麽會做令侯爺厭惡的事情!”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道:“侯爺,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偷一幅畫,那人拿走就說明跟畫中的寶姨娘認識,會不會是夜陌幹的。”


    提到夜陌,夜誌文想到她的身手,確實有極大的可能。


    而她現如今是攝政王妃,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那就棘手了。


    不知想到些什麽,夜誌文整個人一驚,對書房外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手。


    “行了,都下去吧!”


    這一句話對於這些下人來說簡直就是如臨大赦,連忙退了下去,深怕侯爺將怒火再灑在他們身上。


    “你也回去吧!”


    莊秋巧心梗的厲害,但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敢說什麽,隻能帶著怨恨回到自己院子。


    見人都走後,夜誌文立馬關上門,找來梯子查看自己放那些東西的地方,果然,裏麵空空如也。


    夜誌文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兩眼一翻,直接從梯子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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