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據探子的消息賢朝的兵馬已經進入南馬國境內,兩國達成‘合作’,快的話六七日就會到達我國邊境。”


    大殿中,逢京同文魯皇說起邊關情況。


    “要不了那麽久。”文魯皇說。


    逢京頷首,“賢朝會占據絕對的主動權,這其中恐怕會耽擱些許時間,但也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


    “而且對我們來說,隻十天左右的時間,兒臣無法確定這八九天時間是否夠用。”


    要論兵馬,他們完全可以對上南馬國,可再加上一個賢朝,就有危險了。


    “平於公國和文昌國的兵馬到哪了?”文魯皇問道。


    在逢京還未回京之前,文魯皇就已經給平於公國和文昌國寫了書信,請求兩國支持他們文魯國,當然,這支持肯定會有一些代價,但是就他們自己對上賢朝和南馬國的聯合是絕對不可能的。


    多些兵馬也能多些勝算。


    “據探子來報已經到河月城,再有一日就能到達京郊。”


    文魯皇點頭,又說:“吃食你要多留點心。”


    “兒臣遵命。”


    “太子妃那兒情況如何?”


    “已經大批生產,想來是來得及的,隻是數量上不多。”聽晏知說技術是一方麵,還有就是時間實在是太趕了。


    文魯皇點頭,“後麵能跟上就行。此次對上賢朝,我們隻能贏,不能輸。”


    逢京也明白,“父皇放心,兒臣會多盯著的。”


    “老二,又開始蹦躂了?”文魯皇問。


    “不能讓他壞事。”逢京隻是這麽一說,多餘的也不提。


    他明白隻要是個正常皇帝都不願意看到兄弟鬩牆,但是現在國家正是危難之際,不可能再放任他蹦躂。


    文魯皇也點頭,明日上朝他會處理這件事。


    正是說完,文魯皇揉揉眉心,又想到敏妃,也不知道現在敏妃調理的如何。


    “攻玉還沒有消息?”


    文魯皇疼愛逢京,但是對於乖巧懂事的小兒子,他也甚為喜歡,如今小兒子失蹤這麽些天,難免讓他心裏著急。


    “暫時還沒有,兒臣會盡全力尋找攻玉的。”


    皇帝點點頭,神情有些疲憊。


    “父皇多休息,小心龍體。”


    這些日子文魯皇也相當操心,所以才這麽累。


    *


    午後,逢京得到攻玉的消息,他急忙召集人馬趕過去,這是京郊一個別致的小院,院中的確有安岫留下的痕跡,可已經是人去樓空,而那些痕跡也無法給出準確的信息。


    葛幽幽真的很警惕,很難想象她是一個普通的侯府千金。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隻是單純的想要殺吱吱也不必擄走攻玉。


    可要讓攻玉稱帝,她已經失去攻玉的信任,再把人擄走又有什麽意義?


    逢京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道道。


    他又叫人仔細去打探。


    而這會兒宮中經過幾天調養的敏妃精神稍稍好些了,可再也不是當初精致嫵媚的美人,外貌受到嚴重損傷,精氣神損傷特別嚴重,要想調理回來,很難很難。


    “找到攻玉了嗎?”敏妃靠在靠枕上,她有氣無力的問安紅。


    安紅端著藥碗,她抿嘴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猜測三殿下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安紅越想越氣,眼圈又紅了。


    她們家娘娘什麽都沒做,怎麽的就遭受了這樣的罪?


    敏妃疲憊的眨了眨眼睛,她說:“盡快找到攻玉,切記要讓他離那女人遠一點。”


    安紅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娘娘,您把藥喝了吧。”


    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敏妃就皺起眉頭,平日裏一點風寒都不愛吃藥的人現在強忍不喜一口把藥喝完。


    經過這次的事情,敏妃整個人都通透不少,她想要活著,活著再看看自己兒子。


    她不在乎南馬國,也不在乎文魯國,但是她在乎安岫,自己的孩子。


    “本宮乏了,要是攻玉回來記得叫他進宮,本宮想看看他。”


    安紅應下,神情疲憊的敏妃終於緩緩睡去,明明曾經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傾國美人,現在卻成了這副樣子,安紅撇開頭,淚珠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滑落。


    娘娘生性純良,怎麽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她擦幹眼淚,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走出宮殿。


    *


    京城某處。


    許久未露麵的葛幽幽坐在繡櫈上,而不遠處就是被她擄走的安岫,雖然她不讓安岫離開,可這些天的衣食住行幾乎是樣樣精致,半點沒虧待安岫。


    可安岫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毀了他母親,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相處?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安綏的確有些本事,我都沒想到他能找到我的行蹤。”葛幽幽倒了一杯酒,清酒入喉,醇香四溢。


    “不過,攻玉啊,你也不差。你說你怎麽就甘心屈居人下?”葛幽幽看向被綁在床上的安岫,搖頭說道。


    “別叫本皇子攻玉,你不配!”


    “我不配誰配?攻玉,你該慶幸我看上你了,否則說不準我直接把你殺了,找另外一個人辦事。”


    “惡心。”從始至終安岫都沒有瞧上葛幽幽,這倒不是年齡問題,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安岫,你說我惡心?你該不會又喜歡上晏知了吧?”在葛幽幽看來,安岫喜歡上晏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晏知是女主,安岫是男二,這是逃不開的宿命和劇情。


    然而葛幽幽的這個話讓安岫覺得既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太子皇兄和皇嫂。


    為什麽之前自己沒有看出葛幽幽是這麽惡心且低俗的人?


    當然,安岫並沒有捕捉到葛幽幽口中的“又”,很明顯在葛幽幽的記憶裏,安岫是喜歡過晏知的,或許不在這一世。


    “你沒機會的,安綏和晏知才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岫,你聽我的,稱帝吧。幫我殺了晏知,其他的一切依你。”


    “賢朝和南馬國要打過來了,你說,就現在的文魯國能撐得住嗎?”


    “這用不著你操心。”安岫沒好氣的說。


    當然,他作為皇子,自然也知道文魯國現在的情況,或許對上賢朝有一戰之力,因為賢朝會輕敵,可要是再加上南馬國,想要贏,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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