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李誌勝這麽說也覺得言之有理,可同時我又想到剛才我的筆記讓大量鬼魂被消除,便對他說道:“就算你說那幫我的冤魂是另有打算,可是現在我已經將其記錄在故事裏了,就算它圖謀不軌,那又能如何。”


    “你真的將它記錄進去了嗎?首先,如果你剛才沒有漏掉什麽,忘記跟我說的話,那麽你根本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它。這麽說來,你又何談將它記錄進去呢?”


    聽他這麽說,我也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不管怎樣至少在它的幫助下,我出來了。而且很有可能那冤魂也隻不過是想獲得自由罷了,我說道:“就算是鬼也有好壞之分吧,萬一那鬼隻不過也是想借我之手逃出來呢?”


    李誌勝點點頭說:“嗯,你這麽說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們累了一天,你已經累了兩天了。”說著,他打著哈欠,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我剛準備起身去睡覺,胡芳從廚房端著一碗東西走了出來,“你不是說進去一天了嘛,我想你也餓了,就幫你做了碗麵,你趁熱吃了吧。”她小心翼翼的將碗放在了我的麵前。


    “謝謝了,你也辛苦了,早點睡吧。”我看著胡芳說。胡芳見我向她道謝,抿著嘴微微一笑說:“謝什麽,又不是什麽大事。好啦,那我去睡覺了,你吃完也早點睡吧。”說完她也轉身回房去了。


    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雞蛋麵,還別說,我還真有點餓了。我三兩口吃完了麵,就覺得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然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次日天明,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胡芳和李誌勝正忙忙叨叨的準備出門,我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胡芳一邊穿著鞋,一邊說道:“我啊,剛接到電話說最近要幫忙畫一些稿子,我回去取些東西。”


    李誌勝則說:“最近跟你們一起住習慣了,想著之後還要一個人回去住,就覺得有些不適應。所以,索性我搬些東西過來,跟你一塊住得了。”臨走之前他還不忘補充說:“對了,我不白住啊,房租水電我幫你出一半。”說完他倆就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這時我已睡意全無,索性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傷口,一屁股坐在了電腦前麵。剛打開電腦,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我順手將桌上放著的手機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以前跟我一同做生意的朋友。


    我忙接起電話,說道:“喂,老劉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劉忠的聲音“這不是好久沒聯係了嘛,想看看你最近過的好不好啊。”


    我嗬嗬一樂說道:“老劉啊,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你這是有事要找我辦吧。”劉忠也笑了,說道:“你啊,還是老樣子。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確實是有事要找你幫忙。”


    我說道:“什麽事,你就直說吧。”“這不是以前我們一起做生意嘛,你休息了,可我還在做。最近正巧談了兩筆大單,對方要求當麵驗貨簽字,我又隻能顧得上一邊,你不正好還掛著公司的法人職位嗎?所以隻好勞煩你跑一趟了。”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其他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我問道。劉忠見我答應了,繼續說道:“沒問題,這個你放心,東西全都給你準備好,明天就出發。”“那行吧,明天你給我打電話。”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電腦前,百無聊賴的看著電影,看得正起勁呢,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我急忙跑到門禁監控去查看,從監控畫麵裏我看到,李誌勝站在門口,抱著幾大箱子東西。


    我衝門禁喊了一聲:“你等會兒啊,我下去接你。”說著穿上鞋就下樓去了。剛一開門,我看見李誌勝手裏抱著兩個箱子,地上還放著三個。我調侃他道:“你不是說就搬一些東西嗎?你這根本就是搬家啊。”


    他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說:“你就先…別說了,幫我搬上去…再說!”“嗬,你這裏麵裝的都是什麽啊,死屍嗎?!這麽沉。”我抱著箱子跟在他後麵。李誌勝沒再搭理我,自顧自抱著箱子走進了電梯。


    剛一進家,我手一滑,三個箱子“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我撐著箱子說:“我說哥們兒,你這箱子少說也有一百來斤了啊,加上你抱著這的那倆,怎麽也有將近兩百斤了。我先不問你裏麵裝的是什麽,我就好奇你一個人是怎麽弄來的啊。”


    李誌勝也將箱子隨手仍在地上說:“我這倆箱子是衣服和日常用品,你抱的那三個箱子全是書,我是找了倆農民兄弟,給了一百塊錢,幫我搬來的。”


    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幸虧你找了倆,要是你製造了一個找一個,給兩百,人家都未必給你搬。”說著,我甩了甩被壓得生疼的手臂,坐在電腦前繼續看起電影來了。李誌勝則將箱子陸續搬到了屋內,整理起來。


    過了一會,我見快到吃午飯的點了,衝屋內的李誌勝喊道:“嘿~嘿,大知識分子,一會咱們吃什麽啊,是出去吃還是在家吃啊。”


    李誌勝從屋裏探出頭來,說道:“不知道啊,你看胡芳到現在還沒回來,要不你給她打一電話,問問她的意見?”我急忙打斷他“別別別,你要是問她,她百分百是出去吃,所以還是咱們決定吧。”


    “你要這麽說,那咱們其就沒得選了。你想想看啊,隻要是出去吃飯,就算我們先點好了菜,她來了會不點嗎?”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醒悟“對,對!你說的有道理。”說著,我就起身準備去買菜。李誌勝聳了聳肩,回房繼續整理起他的書來。


    我穿好鞋剛一開門,發現胡芳站在門口,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她見我要出門,疑惑的問道:“你出去有事嗎?”我怕她知道家裏沒菜說出去吃,就隨便編了個理由說:“呃,我在家待著悶得慌,想出去走走。”


    胡芳將手裏的袋子提到我麵前說:“我都買好午飯了,你不吃了再出去嗎?”見有吃的,我連忙將她讓進來“我突然感覺又不悶了,來來來,吃飯吃飯。”胡芳則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吃過了午飯,胡芳說:“我最近可能會有些忙,沒辦法陪你去弄那些靈異的東西了。這稿子催的急,我要抓緊趕出來。”


    聽她這麽說,我想起早上劉忠跟我說的事,便對他們說道:“正好,明天我也要出趟遠門辦點事,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二位幫我看家啊。”


    “合著你們都有事情要做,就我一個人閑著啊。”我安慰李誌勝說:“你不是剛搬來那麽多書嗎?你好好研究研究,我身上這詛咒還得靠你想辦法幫我解除呢。”


    聽罷,他點了點頭說:“嗯,那行吧,也隻好這樣了,誰讓我最近都沒什麽事要忙呢。”“那你們慢慢聊,我得先去趕稿子了。”說著胡芳便拿著畫板和筆記本回屋去了。


    李誌勝這時似乎想起了什麽,對我說道:“對了,剛才我查到一本書,上麵有一些關於你昨天說的怨境的東西。”


    “喔?書上怎麽說的。”我好奇的問道。“書上說,其實怨境本身是需要依附在某一種特定的東西上的,比如鏡子和水。如果一個人生前就十分邪惡,那麽在他臨死前就會產生極其強大的怨念,這個時候如果他看到了水或者鏡子之類的反光物體,就會在其中生成出一個怨境。”


    “而開啟怨境,隻需要用到關於那個死者的話語,比如名字、咒語等等……然後就可以進入對應死者所創造出來的怨境,這種地方通常極其危險,因為創造怨境的惡鬼幾乎可以主宰裏麵的一切。”


    聽到這,我打岔道:“但是並不能支配活人,對嗎?”李誌勝點點頭說:“沒錯,但是據我說知,進入怨境的幾乎都是以靈魂的狀態,甚至可以說就是以鬼魂的狀態,所以進入的人就相當於已經死了,隻不過你似乎是個特例。”


    “我知道我是個特例,要是我一早就知道那裏麵這麽危險,說什麽我也不會進去啊。”李誌勝笑了笑說:“這不是也沒辦法嘛,如果不這樣怎麽能抑製你手上的印記,而且我們現在也並不知道那印記確切的界線在哪裏,所以隻能壓的越低越好,不是麽。”


    “話是這麽說,隻不過一直要冒這樣的風險,恐怕印記還沒長成,我先死了。”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天黑,吃過晚飯。三人一同在街上散了會兒步,才回家各自休息。


    我躺在床上,翻看著那本記載著有關虛魄的小冊子。我發現,在虛魄蘇醒的那一瞬間,其實並不同於正常的冥門,這種隻不過是因為虛魄那強大的力量突然湧出,而導致自身所處的空間發生混亂,從而暫時性的撕裂了空間,產生出了隻有本身和虛魄存在的短暫性冥門。


    本來還以為可以利用這種類似時間靜止的能力,做一些一夜暴富的事情,看到這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見時間不早了,想到明天可能還要早起,便放下了那本冊子,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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