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懷疑這是陰師所為?”死徒聽罷,點了點頭說:“隻是說有可能吧,至於是或者不是,都要去過之後才清楚。”


    我沉思片刻,打算繼續追問下去,正好借此問出死徒的身世,“既然你那麽神通廣大,什麽事都知道,那你想必也是非陰即陽啊……”


    “我就猜到你會問我這個,反正都已經告訴你了,我也不妨直說了,我就是陽士……隻不過現如今還在世的陽士已經寥寥無幾了,所以我才想盡快找到封魂符,不然……”


    死徒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不然,如果那符落入陰師手中,麻煩可就大了。”


    這時,李誌勝也聽著也覺得奇怪,他對死徒發問道:“你以前不是說那符是用來克製冤魂厲鬼和千年邪祟的嗎?陰師不是要利用它們嗎,怎麽反而要用封魂符去克製它們,這不是背道而馳了嗎?”


    死徒用不太友善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李誌勝說:“這位小兄弟,雖然你求知欲強是好事,不過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就不要多問了吧……”


    聽他這麽說,我心想“這死徒,說事情就像擠牙膏,不問就不說。而且不是有求於人也根本不會理睬。”想著,我看了看李誌勝,他因為剛被回絕了疑問,臉上有些不好看。


    我見狀,也想給死徒點難堪,給李誌勝出出氣,我說道:“死館長啊,這事其實我也好奇,就別藏著掖著了,你把你知道的全說了吧。”


    死徒見我故意拿話堵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可有因為有求於我發作不得,隻好陪著笑說:“啊…這…沈老弟既然你也想知道的話,那我不妨告訴你吧。你這位朋友剛才不是也說了嘛,封魂符是用於客製怨魂厲鬼和千年邪祟的。”


    “怨魂厲鬼自不必說,這千年邪祟就不是一兩個陰師能對付的了,至少需要十幾、二十個道行高深的陰師聯手才能麵前應付。而最鼎盛的時候成名陰師才不過十來個,那些不成名的就算來上個幾百個也是白搭。所以就需要封魂符,將千年邪祟壓製住,然後再以法術將其收為己用。”


    聽到這,我暗自感歎“原來當初那張古卷這麽有來頭,那我說什麽也不可能將其交給這個死徒了。”想著,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個什麽封魂符還有這種用途……”


    死徒怕我再繼續問個不停,站起來說:“好了,我要跟你說的就這些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去詳查一下那村子呢?”


    我想了想說:“這幾天都可以,不過這次你不給我派個幫手了嗎?”死徒歎了口氣道:“最近事情太多,人都派出去了,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我也不會勞煩你啊,你說是不是。”


    “那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明後天就動身。”說著,我就起身準備離去。“且慢~”死徒從身後一把拽住了我“這個東西給你,以備不時之需。”說著死徒將一個黑色的小錦囊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拉開錦囊袋口一看,裏麵隻不過是三張長方形的紙片,有點向電影裏道士驅鬼用的那種符紙,不過這三張不但古舊泛黃,甚至還有些殘缺。


    我心想“這個人也太摳門了,就三張破紙有什麽用。”心裏這麽想,可嘴上沒說出來,我笑著收起錦囊說:“真是謝謝你了,考慮的那麽周到,還幫我準備東西。”


    死徒也客氣道:“哪裏哪裏,求人辦事,準備這點東西也是應該的。”之後,我跟李誌勝便跟死徒道別,離開了展覽館。


    回家路上,李誌勝好奇的問:“剛才臨走前他給你的是什麽東西?能給我看看嗎?”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掏出錦囊隨手就丟給了李誌勝。


    他忙用雙手捧住,上下掂量了一下,嘀咕著:“這什麽東西啊?怎麽這麽輕?”說著,他拉開袋口一看,隨即“哎呦”一聲驚呼。


    聽聞,我趕緊將頭轉過去,看著他說:“怎麽了?!”隻見李誌勝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將袋子裏的三張紙拿出來,仔細的觀瞧了一番說:“這死徒…出手真大方啊……”


    “就三張破紙,哪裏大方了~”我不屑一顧的說著。李誌勝卻是將那紙放在陽光下看了看說:“你有所不知啊,這這種驅鬼用的黃表紙是有等級隻分的,最次是紙、其次是符、然後是令、最後就是這種了,一般世麵想買一張真貨至少要好幾萬啊……”


    我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得發出驚歎,急忙過去跟他一起在陽光下看那符紙。李誌勝看我湊近,對我說:“你仔細看,這紙張上的纖維排列想不想那驅鬼的咒文。”


    我瞪大了眼睛仔細一看,驚訝的發現,那紙張上的細小纖維,排列出一個個極其微小小的符號,確實有幾分像那道士驅鬼的咒文。


    “所以說著東西是個寶貝?”我疑惑問。李誌勝看完,又謹慎的將那黃紙裝回了錦囊裏,並將其遞給我說:“確實是寶貝,這東西不像一般道士用的那種,需要去寫去畫,而你這個是天然形成的,做幾十億張都未必能做出一張。而且從這工藝上看,估計有年頭了,能傳下來還保存那麽完好,實屬不易啊,現在這東西根本就做不出來了,就算是仿製也幾乎不可能。”


    聽李誌勝說的那麽神乎其神,我想了想說:“就算這東西再怎麽厲害,我也不回畫符啊,根本就如同廢紙一張啊。”


    他得意的揚了揚嘴角說:“這東西厲害就厲害在這了,它根本不需要畫符,普通的符就算畫了也未必有用,還得看道行。你這個卻隻需要將血塗一點上去就可以了,其實就算不塗也可以用,也已經要比普通符咒強得多了。塗了血可以更加發揮它的效用,並且根據血的主人的魂魄強度不同,還會有不同程度的增長……”


    還沒等李誌勝說完,我如獲至寶似得,急忙將錦囊收緊口袋,生怕弄丟了。李誌勝在一旁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家中,我本想這次獨自前往,可李誌勝一回家就對胡芳說:“明、後天可能要出一趟門啊。”


    而胡芳一聽說要出門了,興奮的手舞足蹈,估計也是幾個月忙於趕稿子,在家被憋壞了吧。不管我如何勸說,她都堅持要去,最後我隻好妥協。


    鑒於胡芳都去了,也就把李誌勝也一同帶去了,起碼遇到有時候他還能幫我出出主意。


    晚上吃過了晚飯,又看了會電視,便各自回房去了。


    我回到屋中,想著隻是出城而已,並不是去太遠的地方就沒帶什麽東西,但又想起白天死徒給我說的話,便將絳靈和死徒給我的錦囊一同塞進了背包,東西大致準備好以後,我就倒頭睡了過去。


    次日天明,我剛一推開房門就看見胡芳準備了一大包行李放在客廳,同時還在不停地往背包裏塞著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這時李誌勝也推開了房門,看見胡芳的行李,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我看了看李誌勝,他也看了看我,我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昨天你沒告訴她?”


    胡芳聽到我們起來了,一邊哼著歌,一邊對我和李誌勝說:“你們還不準備東西啊?不是要出門了嗎?”


    我捂著臉,推了一把李誌勝說:“去…你說漏嘴的,你去解釋去……”李誌勝回過頭來,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好像是在對我說:“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沒理他,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去,便自顧自的洗漱去了。


    片刻的寧靜後,屋外傳來胡芳的哀嚎聲,“你們怎麽不早說!我都帶了一個月的換洗衣服了,你跟我說就出趟城而已啊?!”


    之後又傳來李誌勝的聲音,“不是啊,姑奶奶,我……你別打我啊,這事不怨我啊,你……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別丟東西……杯子不能丟!會死人的!”


    我刷著牙,聽著李誌勝的慘叫,笑得我吸了好幾口牙膏,嗆得我連聲咳嗽。


    之後,為了平複胡芳的情緒,李誌勝又花了好幾百請胡芳遲早餐,才好不容易安撫下來。吃過了早餐,我想著雖然隻是出城,但是如果打車去的話回來可能不方便,索性就把公司的車開來了。


    此時胡芳吃了幾百塊的豪華早餐,加上早上的“健身”心情顯得格外舒暢,在車後座哼著歌。我又看了看一旁副駕駛座位上的李誌勝,臉上、胳膊上全是一道道血痕,一下沒忍住,又笑了出來。李誌勝見我嘲笑他,扭頭看向窗外,小聲嘀咕著“還不是你不早告訴我,不然我會說漏嘴嗎……”


    一路無話,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終於來到了死徒之前所說的那個地方附近。我下車看了看四周,哪有什麽村子,除了眼前筆直延伸的高速公路,哪有什麽村子。


    這時,正巧一個大爺騎著摩托車從對麵駛來,我趕忙將其攔下,問道:“大爺您好啊,請問您知不知道這附近哪有個村子啊。”


    大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小夥子,這附近以前是有個村子,隻不過被一場大火全燒完了。據我所知,全村上下幾百口人全死完了,之後就被推平了,種上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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