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便是他們村裏的大夫,說是大夫,其實也不過是個沒有行醫資格的赤腳大夫,年輕的時候在鎮上的醫館裏做過小半年的抓藥夥計。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回了村裏,就在村裏做起了大夫,給人看起了病。


    因為村子裏去到鎮上有些距離,再加上村裏的人都認為鎮上的醫館看病怕是要更貴,所以附近的幾個村裏的人大多也都是來找黃叔看病抓藥。


    盡管黃叔是個行了差不多快二十年的大夫了,可是那種疑難雜症,卻是不能都能解決和診斷的。


    以往不是沒有過黃叔醫死的人,而殘廢的更是有不少,比如那王大強的老母親,因為在山上吃了不知名的東西,黃叔診治不及時,便癱了雙腿,吃了不少藥都無濟於事。


    隻是,盡管如此,也依然撼動不了黃叔的地位,這方圓幾裏,就隻有黃叔這麽一個大夫,遠了去鎮上又極其的麻煩。


    柳知知思索著,想著記憶裏有些關於黃叔的深刻的記憶,便直接道,“不去,去叫娘回來就行了!”


    “等會兒到村裏那棵柳樹的時候,咱們就兵分兩路,柳瑞你去叫娘回來。”


    柳瑞疑惑不解,可是想問的什麽的時候,柳知知已經站了起來,叫柳瑞幫忙把男人抬她背上。


    這一打岔,柳瑞便直接忘了追問為什麽去叫他娘來,而不是去找黃叔。


    很快他們便到了村裏的那棵大柳樹下,柳瑞和柳知知分開了,柳知知看了一眼柳瑞跑遠的身影,便繼續咬著牙、吃力的將人往他們家中的方向背去!


    ……


    柳瑞還沒趕到地裏的時候,梁紅梅就已經從村裏那些村婦嘴中知道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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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古代,女子最注重的便是這閨譽。


    柳知知一個還沒成親的單身女子,這麽大搖大擺的背著個男人在村子裏晃蕩,不過是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流言蜚語就已經快柳瑞一步傳到了梁紅梅的耳朵裏!


    “喲,我這大侄女就是不一樣啊!”


    一邊的張氏也聽到了那兩個村婦的議論,幸災樂禍地朝著梁紅梅和柳仲林說著風涼話。


    見柳老太聞聲走了過來,便拉著柳老太將這閑話在她耳邊又說了一道。


    “婆婆,你說柳知知這死丫頭是不是越發厲害了,這連外頭的野男人都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大搖大擺地帶回來了……”


    “這可還是個姑娘家的呢……”


    張氏眼珠滴溜溜地轉著,怨毒地看了一眼梁紅梅。


    柳老太一聽這,頓時臉拉得極長,“不要臉的小賤人,真是丟了我柳家的臉!”


    “這死丫頭要丟人怎麽不滾出去丟人,這要讓我柳家怎麽抬得起頭來……”


    “這死丫頭怎麽沒死在那河裏?真是丟盡了我柳家的臉麵!”


    柳老太嘴裏吐出的話極其難聽,甚至可以說是不堪入耳了!


    梁紅梅氣的不行,正要說話時,就又聽到張氏突然道:


    “婆婆,其實這樣也好!到時候喜兒和力陽的好事一傳出來,也不會傷著喜兒,這村裏的人呀隻會說柳知知這丫頭不守規矩!”


    “跟咱喜兒啊,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柳知知和趙力陽解除婚約的事情,並沒有第一時間傳出去,為的就是怕波及到柳喜兒。


    柳老太聽了,更是眼睛一亮,似乎是極其認同張氏說的。


    梁紅梅在一邊看著兩人心思齷齪的樣子,心裏惡寒不已。


    這真的是個人嗎?柳喜兒是孫女,她家閨女就是根草了?


    柳仲林眉頭也是深深地皺了起來,“娘,大嫂,你們……”


    而還沒等柳仲林說些什麽,梁紅梅已經等不及了,直接朝著兩人道,“婆婆,我勸你們不要打什麽歪主意,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得償所願的!”


    “要是有什麽其他的閑言碎語傳出來,婆婆、大嫂,休怪我們破罐子破摔了!”


    柳老太沒有想到一向言聽計從的小兒媳婦竟然會這般忤逆她,氣的七竅生煙!


    柳老太往一邊吐了一口黃唾沫,正要大罵的時候,遠處跌跌撞撞跑來一個小身影。


    邊往柳仲林他們這兒跑,邊大聲道,“娘!娘!阿姐叫您趕緊回去!”


    “兒子,你慢點!叫我回去幹什麽?”梁紅梅同柳仲林快步走了過去,連忙問道。


    “阿姐沒說,我們從後山背了個受傷的人回來……”


    柳瑞大喘著氣說完這句後,柳仲林和梁紅梅便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立即明了了柳知知急匆匆地叫梁紅梅回去是幹什麽了。


    遇上病人這種事,就是和時間賽跑,這職業習慣突然一來,梁紅梅一句話都沒有說,撒腿就跑了,徒留下柳仲林父子倆在原地麵麵相覷。


    柳瑞登時傻了眼,一時有些無助地看向了柳仲林,“爹……”


    柳仲林倒是見怪不怪了,以往的時候,梁紅梅接到醫院的電話,急急忙忙被叫走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次數多了,柳仲林和柳知知都已經習慣了,同樣的,也理解了。


    兩人趕緊也跟了上去,一旁的柳老太和張氏也神經兮兮的跟著一塊去了。


    等梁紅梅急急忙忙地跑了回去的時候,柳知知正好將人放在了自己的屋裏,一轉身走出屋,就看到氣喘籲籲趕回來的梁紅梅。


    “怎麽回事?”


    柳知知長話短說,“娘,山裏撿了個人,還有呼吸,我就把他救回來了……”


    梁紅梅點了點頭,趕緊走了進去。


    屋裏燈光昏暗,古代沒有燈和蠟燭,那煤油燈又極其貴,不是一般的人家能用的起的物件。


    因此,現在也隻能借著微弱的窗戶外折射進來的燈光,勉強看清床上的人的影子了。


    柳知知走上前,微微側身,免得擋了光線,“他腦後有血,像是嗑到了後腦勺。”


    梁紅梅點了點頭,上前將男人細細檢查了一番。


    等把完脈之後,梁紅梅則深深地皺著眉頭。


    見梁紅梅收了手,柳知知便問道,“娘,怎麽樣?這人,還有的救嗎?”


    柳知知想著之前,她背著這個男人回來的時候,這男人微弱的呼吸聲,深覺不妙。


    梁紅梅長長地一歎,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可立馬才反應過來這是屋裏,柳知知看不清楚,便道:


    “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外傷也不輕,那個後腦勺最為的嚴重……”


    “人是有救的,隻是……這裏的設備條件太差了,給他處理其實怕是有些不容易……危險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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