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看鄒楊變顏變色的,顏語薇的火氣小了些,問話的語調也比先前溫柔了不少。


    “啊?啊,沒事,沒事,嗬嗬嗬……”鄒楊做賊心虛似的把手機藏到身後,看著顏語薇一頓傻樂。


    顏語薇切了一聲,“不會是哪個姑娘約你花前月下吧?行了,你去吧,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她說完就要走,鄒楊急忙攔住她,笨嘴笨舌地解釋說沒有姑娘約他。


    顏語薇被他的傻樣逗笑了,看她樂,鄒楊也樂,倆人像傻子似的站在沒開門的酒吧前麵笑了半天,路過的行人看到他們都繞著走。


    “對了,你那個朋友嗎?他沒受傷吧?”顏語薇這才發覺先前被鬼襲擊的男人不見了。鄒楊說人沒事,狗傷得很重,他帶狗去治傷了。


    “你這狗挺厲害的,還知道跟鬼搏鬥,今天多虧了它,不然我也沒那麽容易收拾那小子。”顏語薇摸摸薩摩耶的狗頭,薩摩耶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鄒楊不是滋味地吧嗒吧嗒嘴,他還沒這待遇呢。


    “今天那個鬼是哪冒出來的?這酒吧裏還有多少隻鬼?”雖然跟隻狗吃醋挺可笑的,但鄒楊還是決定破壞薩摩耶的福利。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個連環殺手鬼殺過一個人麽,今天那個就是。”


    鄒楊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今天的鬼竟然是被先前那隻鬼殺死的?可他怎麽覺得今天這隻鬼比變態殺手還凶呢!再說,是殺手鬼害死他的,他不去找殺手鬼,跑來酒吧鬧事算怎麽回事!


    “今天這個生前是個小混混,膽子小,不敢跟人真刀真槍打,現在死了,骨子裏的凶性被激發,殺傷力比普通的鬼大很多。”顏語薇牽著狗坐到花壇上,鄒楊默默跟上來,特想在薩摩耶那一扭一扭的屁股上踹一腳。


    顏語薇解釋說鬼和人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兩個人生前是死對頭,死後卻不見得會把這份恩怨延續下去,混混是被殺手鬼害死的,但兩隻鬼不見得見麵就要打個你死我活。而且現在殺手鬼負傷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凶性大發的混混鬼當然見誰攻擊誰。


    酒吧經理今天帶人來換廁所的門,剛弄完就撞了鬼,幸好顏語薇就在附近觀察,發現不對勁後立刻前來營救。鄒楊打電話那會兒她正拚了命地救酒吧經理和一個被嚇暈的工人,三人好不容易躲到桌子底下喘口氣,鄒楊的電話就又打進來了。


    “我今天語氣不太好,抱歉啦!不過以後給我打電話我要是沒接,就說明我在執行任務,你就不要再打了,我處理完手上的活兒會給你打回去的。”


    顏語薇這麽一說,鄒楊怪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他打了那通電話,也許顏語薇早把混混鬼給解決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把你手機號存一下。”顏語薇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在打鬥中不知道扔哪去了,起身回酒吧裏找。鄒楊不想進去,可人家女孩都進去了,他一大老爺們也不能在外麵幹等,隻好牽著薩摩耶跟了進去。


    “你不是說殺手鬼還在嗎,他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啊?”鄒楊緊張地到處瞧,剛剛經曆一場惡戰,他不想再見鬼了。


    “你放心吧,那小子這幾天不會出現的,”顏語薇在吧台後麵找到還在通話狀態的手機,打趣地說,“通話時間兩個多小時了,你手機費還好嗎?”


    鄒楊紅著臉,狼狽地掛掉電話。


    兩人正式自我介紹,交換聯係方式後,鄒楊邀請顏語薇去吃宵夜,兩人在酒吧折騰這麽久,都沒吃晚飯,正好一起去吃個飯聯絡下感情。本以為十八九穩的事,沒想到顏語薇拒絕了。


    “改天再吃吧,我現在隻想回家洗個澡,出汗太多,身上太難受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鄒楊堅決不肯放棄任何接近她的機會,這次顏語薇沒拒絕,跟著鄒楊上了車。


    顏語薇的家在衫城房價最貴的鳳翔小區,這裏隨便一套公寓的價格都是天價,普通老百姓辛辛苦苦一輩子連這裏的一個廁所都買不起。鄒楊想著多虧自己認了壕爹,不然他連追求顏語薇的勇氣都沒有。


    人家女孩說要回家洗澡,鄒楊自然不會厚顏無恥地要求上去喝杯咖啡,問清楚顏語薇家的具體門派就主動離開了。


    汽車駛出小區,他給安世南打電話,得知安世南正在寵物醫院,寶寶的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即使保得住命也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鄒楊聽安世南的聲音挺難過的,安慰他兩句後告訴他,自己收到一條疑似雷神發來的微信。


    安世南頓時來了精神:“你來寵物醫院吧,咱們見麵聊。”


    鄒楊正有此意,轉動方向盤直奔寵物醫院。


    他到的時候寶寶已經結束手術,被推進寵物專用病房休息,安世南蹲在病房門口,一臉的受氣樣。跟在鄒楊屁股後麵的薩摩耶仿佛感受到小夥伴正承受著痛苦,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病房的門。安世南摸摸它的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幸好寶寶沒事了,它要是死了,我得內疚一輩子。”安世南抹了把臉,起身向病房裏看了眼,然後領著鄒楊去走廊盡頭的露台說話。


    “這就是你說的雷神?”安世南點開微信的頭像,卻發現無論頭像放多大他都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不知道是照片像素不夠還是經過什麽特殊的處理。


    鄒楊點頭,他剛剛回消息詢問對方是誰卻發現消息根本發不過去,也就是說雷武是單線聯係他,他隻能接受雷武發布的工作任務,沒有拒絕的餘地。


    “蓮花公園的喜鵲精要渡劫,哎,我記著蓮花公園有好多喜鵲呢,哪隻是喜鵲精,哪隻要渡劫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鄒楊煩躁地抓抓頭發,他上學的時候去過蓮花公園幾次,當然知道公園裏有好多喜鵲,可問題是喜鵲長得都差不多,他總不能一隻隻問“你是不是妖怪”吧!


    “你就是知道哪隻是也沒用,”安世南開始給鄒楊潑冷水,“你現在還不會空手劈雷,就算喜鵲精站在你眼前告訴你它就是要渡劫的喜鵲精,你能把它怎麽著!”


    鄒楊更煩躁了,上回的狐狸精,雷武明確說要滅了她,他隻要能把狐狸精弄死就算完成任務,可這次喜鵲精是渡劫,他總不能拿著電棍往喜鵲身上戳,沒電死就算人家渡劫成功了吧。


    也不知道妖怪渡劫有沒有時間限製,錯過渡劫時間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晚上躺到床上,鄒楊仔細回憶上次和狐狸精的生死大戰,他記得那天晚上天氣挺好的,沒有打雷下雨的征兆,即便真有雷神在附近路過,也不見得會管這件閑事,如果雷部的雷神分工能共享,雷武也不會找他這個凡人當替工。


    如果不是雷神出手相助,那就隻能是他自己當時激發了體內的雷神之力。


    鄒楊伸出兩隻手細細看著,忽然記起那天自己扔車軲轆的時候,兩隻手貌似碰撞了一下……他猛地坐起來,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沒錯了,那天一定是他激發了雷神之力,他記得那天的雷鳴特別震耳,之前被雷武劈那麽多次都沒覺得那麽響,肯定是因為聲音是從自己手上發出來的,才會如此震撼。


    看來雷武沒有騙他,雷神之力的確是進了他的身體,隻是他還沒找到運用這股力量的途徑,隻要找到方法,他也能像神話故事裏的雷神一樣,隨便揮揮手就能劈出一道電光!


    鄒楊越想越興奮,盤腿坐在床上翻來覆去琢磨著那天大戰狐狸精的細節,到底是什麽因素激發了雷神之力。那天他和狐狸精糾纏了好久,差一點就被狐狸精玩死了,是安世南出現救了他,可倆人還沒跑遠,安世南就被電暈了,之後他開始扔一切能扔的東西,包括狐狸精砸他用的車軲轆……


    他拿起枕頭,模仿著那天扔車軲轆的動作扔出去,兩手有意地撞了一下,什麽都沒有。


    鄒楊撓撓臉頰,難道隻有扔車軲轆才管用?家裏車是不少,可那車軲轆他搬著都吃力,別說扔出去了。花園裏好像有輛代步車,平時沒什麽人用,要不他去把車軲轆卸下來扔扔試試?


    夜深人靜,鄒楊輕手輕腳摸到院子裏,找到代步車,費了好大勁才把車軲轆卸下來。試了試車軲轆的分量,鄒楊有點蛋疼,那天被狐狸精逼得生死一線,他根本沒覺得這東西沉,現在才發覺這東西不比汽車軲轆輕多少,扔的時候不控製好角度,很容易閃到腰。


    小心翼翼地扔了兩次還是沒有進展,鄒楊泄氣地回屋,草草洗漱後睡著了。


    這天夜裏,鄒楊做了個夢——自己去蓮花公園找喜鵲精,沒想到全公園的喜鵲見了他就跟狼見了肉似的,叫喚著飛撲上來,用尖尖的喙啄他,他抱著腦袋到處躲藏卻無濟於事,那些喜鵲瘋了一樣追著他咬,他被逼得無路可退,玩了命地轉身敲拳頭……


    哢啦啦!


    悶雷伴隨著厲閃劃過夜空,仿佛將大地震得晃了晃,鄒楊一哆嗦,睜開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外麵下雨了。


    擦掉腦門的汗,鄒楊翻了個身,用毛巾被裹住自己繼續睡。迷迷糊糊中他還在想:幸好下雨打雷這活兒沒分配給他,否則衫城以後隻能靠人工降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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