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安與蘇梓軒帶著獵物先回去了,將打回來的野味給了廚房處理。


    長孫慧卿已經麻利的將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妥當,見蘇橘安兄妹二人回來,怕他們無聊,又帶他們去釣魚。


    這釣魚最是需要耐心,蘇橘安跟著宮佑好幾個月,在紫薇宮的時候也不乏有打坐的時候,故而坐幾個時辰對於她來說,倒不是問題。


    她看著平靜的湖麵,心中思索的卻是近來發生的事情,隻覺得如今頗有些四麵楚歌的味道。


    侯府內老太太跟蘇長樂不時會找點麻煩,外麵有皇後以及鄭佩蘭會下殺手,還有個將刀口對準紫薇宮的軒轅侯。


    於內,隻要老太太跟蘇長樂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她便不能夠下死手,不想讓父親為難,於外,她還沒有能夠與那些人相抗衡的力量。


    她現在的首要的事情便是給老太太她們一些教訓,讓她們不敢再輕舉妄動,其次是要壯大自己的力量,單單靠著紫薇宮還遠遠不夠,也不知道秦墨那裏現在的情況如何。


    “橘安!”


    蘇橘安回過神來,迷茫道:“怎麽了?”


    “想什麽呢!”長孫慧卿笑道,“方才我們說起那邊有個菜園子,若是有興趣,我們可以去摘菜玩一會兒,也就在這鄉下有這片刻的自在時光,在京城那裏有這樣的機會。”


    “好啊!”蘇橘安笑道,“既然好不容易來這一趟,自然是要自在一些,好好的放鬆一下的。”


    三人起身,正要往菜園子去的時候,隻見著幾道人影快速的晃過。


    蘇橘安眉頭一蹙,難道南天一出現了?


    “大哥,隻怕我們得尋下次機會了。”蘇橘安說道,“我不放他們,得過去看一看。”


    蘇梓軒也察覺到了異常,說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送慧卿回去,將她保護好。”蘇橘安微微一笑,“她跟我不一樣,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也不會武功,待會兒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你陪在她的身邊,她才有安全感!”


    蘇梓軒回眸看了長孫慧卿一眼,正在危難之際,蘇橘安腳下一點,先行離去了。


    長孫慧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詫異蘇橘安為何會突然離開,急忙問道:“橘安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梓軒說道:“沒什麽,她一向想一出是一出。我們先回去莊子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


    “好!”長孫慧卿眸子裏麵留著幾抹擔憂,“她真的沒事麽?”


    “沒事。”蘇梓軒將三人釣魚的工具收拾了一下,“走吧。”


    長孫慧卿心中擔憂蘇橘安,腳下踩到了一塊淤泥之上,滑了一下,卻是一不小心撲到了蘇梓軒的懷中。


    她急忙鬆開,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急忙將他鬆開,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梓軒溫和的一笑,說道:“無妨,地上滑,小心些,莫要摔了。”


    他在前走著,長孫慧卿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蘇橘安朝著方才閃過的人影追去,追上之後方才發現這幾人竟然是顧霆君的侍衛,她將幾人看了一眼,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三公子怕南天一從這個方向逃走,讓我們在此埋伏呢!”一個侍衛說道,“不過這一次抓南天一,我等不是主力,不過是從旁協助,不要讓那南天一趁機逃跑罷了。”


    “不是你們那是誰?”蘇橘安疑惑的問道,“你主子布下這陷阱,卻不知道借了誰的力?”


    “這……五小姐若是感興趣,不妨親自去問我們公子。”侍衛說道,“此處危險,五小姐也不要再向前了,不妨先回去,等候好消息。”


    “此刻我斷然是坐不住的。”蘇橘安說道,“既然你家主子借了力,我便要去看看到底借了誰的力。你們隻管做好你們自己事情,不必管我。”


    蘇橘安說完,隨後飛身離開。


    前方傳來了打鬥之聲,強勁的氣流湧動,樹葉顫動,發出沙沙的聲響,隻怕已經與南天一交上手了。


    蘇橘安小心靠上前去,卻並沒有打算加入戰鬥之中,倚在一棵樹後麵觀察著下方的戰況。


    隻見著一身青衣的南天一被幾個黑衣人圍困在中間,這些黑衣人都帶著一麵黑色的麵具,這身打扮,莫非這些人是煞血盟的人?


    顧霆君為何會認識煞血盟?


    隻見著南天一被四根手臂粗的鏈子困住了四肢,四名帶著麵具的黑衣男子手上拿著鏈子的另一端,手上青筋畢露,正在跟他奮力的搏鬥著。


    而這個時候另外兩名拿著彎刀的黑衣人快速的躍了上去,欲將南天一的人頭割下。


    就在此時,隻見著南天一大喝了一聲,雙目通紅,滿臉都是暴露出來的青筋,生生的將困住自己雙手的那兩人給扔了出去。那兩人擊中飛來突襲的人,四人一起重重落到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南天一拉起來腳上的鐵鏈子,那困住他雙腿的人被這一股強大的外力拉了過去,兩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起,*迸裂。


    顧霆君與長孫啟就在不遠處,騎在馬上觀望著這一場慘烈的戰鬥。


    “這回子,看你還往哪逃!”南天一喝了一聲,隨後就朝著顧霆君襲去,顧霆君與長孫啟調轉馬頭,飛奔離開。


    南天一緊隨其後追了上去,蘇橘安心頭一緊,不知道顧霆君這所謂的安排妥當到底是否妥當,故而從靴子裏麵取出了匕首,也跟了上去。


    沒有跑一會兒顧霆君就停了下來,調轉馬頭,冷厲的淡漠的看著追上來南天一,冷然道:“等了你許久,你總算來了。上一次你能夠從天牢逃脫,這一次隻怕沒有那麽簡單了!我若是你,便是逃得遠遠的,不會前來送死。你南天一好歹也是一道絕頂高手,隻怕臨了要身敗名裂!”


    “黃口小兒,休要狂妄!我上回子不過是不小心著了你的道兒,今日我便是要親手摘了你的腦袋,一雪前恥!”南天一話落,朝著顧霆君襲去,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機關被觸動,地上買下的隱雷以此炸開,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響起,嗆人白煙彌漫開來。


    南天一一驚,急忙後撤,一下子躍出幾丈開外,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之中無數根箭如雨點一般朝著他再一次襲去,他揮舞著袖子,很快將這些箭擋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將袖子卷住的箭扔到了地上,他冷笑了一聲,嘲諷道:“我練的是外家硬功,區區雕蟲小技,也能企圖能夠傷我?還有什麽本事,你一並使出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數個黑衣麵具人從高空襲下,與南天一鬥在了一處,顧霆君也將自己的佩劍抽了出來,眼神裏麵殺氣湧動,腳在馬鐙上一蹬,人便朝著南天一殺了過去。


    顧霆君的武藝還是一樣,大開大合,淩厲異常。


    南天一被圍攻之下卻也不慌張,他知道顧霆君的武功路數,也知道他的身手幾何,未曾將他放在眼中。


    黑衣人輔助,顧霆君與南天一交手數十招,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招式突然變得更加的狠厲起來,泛起一股徹骨的寒氣,處處都透著一抹詭異,但是又說不清楚與方才的路數差在何處,分明招式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天差地別。


    南天一楞了一下,不敢再輕視,全力應對。


    隻是顧霆君的風格變換了一下,南天一卻似突然之間從平手落入了下風一般,原來從容變得謹慎起來。


    怎麽回事?


    蘇橘安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顧霆君為什麽給人的感覺變了,而且跟這些黑衣人的配合也更加的默契了。


    就在南天一全力應付顧霆君的攻擊的時候,突然之間從左右的草叢內跳出了四道人影,他們手上拿著一根如白綾一般的東西,速度極快的將南天一圍在了當中。


    而南天一方才將精力全部都放在顧霆君的身上,眾人顧霆君的招式變了,但是自己仍然還未使出殺手鐧,故而心中無懼,卻是沒有注意到這周圍竟然還有埋伏。


    兩根白綾相交,將南天一纏繞在了其中,南天一想要將這兩條白綾震斷,但是這兩根白綾仍然安然無恙。


    南天一心中一驚,縱然是手臂粗的鐵鏈都奈他不何,為何區區白綾他卻掙紮不脫?


    南天一被白綾死死的束縛住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別掙紮了。”顧霆君淡淡的說道,“這是天蠶絲所致,你越是掙紮,隻會越緊而已。我曾說過百煉鋼抵不過繞指柔,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做準備的驚喜呢!”


    “竟然如此卑鄙的手段,你若是有種,與我單打獨鬥!”南天一不相信的掙紮著,滿臉怒意。


    “我幹嘛要跟你單打獨鬥?我又不想做什麽英雄!”顧霆君淡淡的說道,“我與你這將死之人也沒什好說的,不過你若是乖乖的將幕後主使者招供出來,或許還能夠有一條生路。”


    “做夢!”南天一罵道,“你要麽現在就殺了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顧霆君從長孫啟試了一個眼色,長孫啟立即將手上的水壺扔了過去。顧霆君接過一腳將南天一踹在了地上,然後將一壺水給他灌了下去。


    “這裏麵的軟筋散可是加了量的,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顧霆君冷聲道,“將他押送至天牢,交由大理寺處置,就說乃是青州案的重要人犯。”


    “是!”


    長孫啟一臉崇拜的跑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君哥哥,你方才太厲害了,真是叫奴家心動不已啊!奴家要對你以身相許!”


    顧霆君一臉嫌棄的將長孫啟推到了一邊,翻了個白眼說道:“腦子有毛病啊?”


    “我方才可是代替那位看熱鬧的小姐說的。”長孫啟笑道,“熱鬧看夠了,就現身吧!”


    蘇橘安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從樹上躍下,到了兩人麵前。


    長孫啟興奮的說道:“怎麽樣五小姐,方才見到我們霆君的英姿,有沒有被折服?現在是不是看他特別的俊朗,特別的氣概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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