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秦陽義麵色冷淡的說道,“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麽?”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百裏奇在一旁笑道:“你也別生氣了,本來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的,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血煞盟。”


    “血煞盟為何會突然插手此事?”秦陽義的眼睛微微一眯,“血煞盟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也很疑惑。”百裏奇翹著二郎腿說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血煞盟與羅刹堂正在內鬥,羅刹堂被血煞盟逼得龜縮起來了,按理說這個時候血煞盟應該是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才是,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插手我們的事情呢?”


    秦陽義冷冰冰的將百裏奇看了一眼,冷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惑,血煞盟似乎提前知道我的計劃似的。”


    “你看我幹嘛?難道你懷疑我啊?”百裏奇無所謂的笑道,“我這是第一次離開煜國,我可沒有機會認識血煞盟的人。”


    秦陽義眼睛眯了一下,泛起一抹冷意,眼下人落入了血煞盟的手裏,而血煞盟的行蹤一向詭異,再想要將其找到,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百裏奇說道:“你也別多想了,一個餘孽而已,能夠掀起什麽大浪?依我看讓你來這周朝一趟,都是小題大做,父皇跟大哥未免太多心了。”


    “斬草需要除根。”秦陽義冷聲說道,“尤其他現在在周朝,若是被周朝利用,打著為他複仇的幌子,對我煜國開戰,人心思變,不得不防。”


    “周朝現在自顧不暇,那裏敢對我們開戰?”百裏奇笑道,“軒轅侯與周帝正在爭奪兵權,越是這個時候周帝就越是不會開戰,不必害怕他們開戰,他們反倒是會害怕我們開戰才是!一年前雖然贏了,但是大哥一直不甘心簽訂盟約,不是一直籌謀著再開戰麽?若是周朝有這個膽子,不是正合了大哥的意?”


    “不要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秦陽義說道,“我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在此之前,我必須將此事盡力解決掉。”


    百裏奇笑嘻嘻的說道:“回去的時候替我討一個人吧?就是那個蘇橘安,我覺得她很有趣啊,討回去給我做王妃如何?”


    “陛下一直警告你不可耽於女色,你把陛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秦陽義說道,“那個蘇橘安不是吃素的,你若是娶了她,隻怕後半生不得安寧。”


    “我就喜歡不安寧,*寧的女人我不喜歡。”百裏奇揚了揚眉毛,“此事就這麽說定了!”


    大年初一,闔家歡樂。在這個氣氛之下,齊侯府也變得融洽了些許。


    歲末忙得不得了的蘇鴻光與蘇梓軒父子兩人也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而近來蘇梓軒在政務之上的能力也到了不少人的認可與注意,年紀輕輕能夠由此作為也讓不少人認為他前途無量。不過與長孫家的婚事卻又牽扯到了二皇子,讓他有多了兩分不確定性,不少人都還在觀望著。


    蘇鴻光趁著過年的功夫,帶著這位長子走親訪友,將他正式的介紹給眾人,繼承自己的人脈關係。看著蘇梓軒的腳步越來越穩,蘇劉氏的心中頗不是滋味,隻能夠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於蘇長樂的身上。


    這個年過得倒也安樂,卻也寂寞,畢竟家中少了不少人。


    蘇橙樂住在敬慈庵不肯回來,蘇宇憐自請去莊子裏麵陪著妹妹與母親。


    老太太少不得也要與自己多年之交的老友們走動一二,這大過年的,蘇橘安本來就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守在淩月閣倒也自在。隻是心中仍然在擔心著舅舅,如今他一個人身在天牢,也不知道此事將會如何發展,她試探過長孫啟的口風,長孫啟隻笑不語。


    不過蘇橘安明白,秦滬無權無勢,被殃及到這一次的事情裏麵,隻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不管如何,還是希望能夠讓他平安的回去與家人團聚。


    到了臘月初四,關於煙花事件調查的第一封奏報送到了京城,消息很隱秘,在多數人還沉浸在過年的歡慶中的時候。


    初五這一日,天氣尚好。因著雅若公主這一次前來京城也帶來不少從草原而來的駿馬,故而邀了蘇橘安一道前去適馬。


    叫蘇橘安沒有先到的是,在馬場居然碰到了百裏奇,沒有秦陽義在身邊,他似乎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調戲了兩位一同前來看馬的小姐,叫兩人麵色羞紅,不好意思的跑到了一邊。


    蘇橘安做當做沒有看到了這登徒子,與一旁的雅若聊著天兒。


    “過兩日我便要回去了。”雅若說道,“我很高興來這裏一趟,認識了你們這些好朋友,他日若是有機會,你們一定要來草原,我帶你去雪山看雪蓮,去月牙湖看藍得透徹的湖水,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策馬狂奔!”


    “好。”蘇橘安點頭說道,“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你再告訴薑小姐一聲,一切都是我自己誤會了,讓她不要有負擔。”雅若說道,“還有我希望你跟顧霆君之間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


    蘇橘安微微歎了一下,淺笑著點了點頭。


    說話間,就見著顧霆君策馬而來,見了蘇橘安急忙朝著她奔了過去,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用錦帕包裹著的東西,笑道:“還熱乎,趁熱吃了。”


    蘇橘安疑惑的將帕子打開,隻見著裏麵是兩隻兔兒形狀的蒸糕,她疑惑的問道:“這是?”


    顧霆君邀功一般的將眉毛上揚,笑眯眯的說道:“可愛吧?這是我親手做的,你不是屬兔麽?嚐嚐看,本少爺樣樣在行,區區廚藝豈能夠難倒我?”


    “你一路揣過來的?”蘇橘安問道,“何必呢,我又不是沒有吃過。”


    “那不一樣,這是我親手做的,這世上僅此兩個而已。”顧霆君說道,“千金都買不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魔爪卻突然伸了過來,一把將蘇橘安手上的蒸糕給奪了過去。


    “你幹什麽!”蘇橘安怒道。


    “原來你喜歡這玩意兒!”百裏奇拿著蒸糕左右打望著,“可一點都不像你的性子啊!”


    “關你何事,還我!”蘇橘安冷聲道。


    “幹嘛對我這麽冷若冰霜?”百裏奇說道,“好了,好了,別瞪我了,還給你就是了!”


    他伸手要將東西還給蘇橘安,但是卻突然手一歪,將蒸糕給掉到了地上,不僅如此,還惡劣的踩了一腳,然後裝作吃驚的模樣,抱歉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啊,改日我陪你八百十個就是了!”


    “這東西獨一無二,隻怕你賠不起。”顧霆君望著百裏奇冷淡的說道。


    “那你打算如何?”百裏奇微微揚起下巴,挑釁的望著顧霆君。


    “弄壞了別人的東西,至少要道歉吧。”顧霆君淡淡的說道,“煜國也是禮儀之邦,百裏公子更是出身世家,夫子不會連道歉都沒有教過吧?”


    “沒有教過又如何?”百裏奇邪邪的的一笑,“別說什麽你要代替我夫子教教我之類的話啊,那就俗了!”


    他笑嘻嘻的把臉朝著蘇橘安湊了過去,說道:“要不你打一頓,如果你能夠消氣的話?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挨打。”


    蘇橘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拳就朝著他的眼眶揍了過去。


    百裏奇哎呀一聲,退後了兩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說道:“還真打啊!”


    他的兩個侍衛發現端倪,警惕的跑了過來,百裏奇揮手讓他們退下,隨後又嬉皮笑臉的說道:“不要緊,打是親罵是愛!你若是不消氣,再來一下!”


    “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麽做成的?”蘇橘安嘲諷道,“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蘇橘安轉身離開,百裏奇想要跟上去,卻被顧霆君攔了下來,他淡淡的笑道:“百裏公子為何要纏著橘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百裏奇說道。


    “這世上的女子多得是,不過還是要勸你一句,橘安就算了,她是我的人。”顧霆君鄭重的宣誓主權。


    “你的人?”百裏奇不屑的一笑,“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們是已經成親了還是有婚約在身?”


    “話已至此,若是你還不知道收斂,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顧霆君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你在煜國的身份如何,不過此處乃是大周,是我的地盤,想要找你的麻煩,不過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在京城的時間也不多了,何不讓自己舒坦一些呢?”


    “我這個人有個愛好,就是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百裏奇勾唇一笑,“橘安最後到底屬於誰,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橘安,你過來看一下!”雅若公主朝著蘇橘安揮了揮手,“這匹馬你覺得如何?要不要試一下!”


    這是一匹白色的馬,渾身沒有一絲的雜毛,漂亮的很。


    “也好。”


    “不過這匹馬性子烈得很,你要小心一些。”


    蘇橘安翻上馬背,馬兒隨即嘶鳴了一聲,隨後奔跑了起來。


    蘇橘安伏在馬背上,死死的抓住馬兒的鬃毛,要想這一匹馬馴服。旁觀的人也是頗為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狀況,不過倒也是有驚無險。


    就在白馬慢慢的停下奔跑的步伐的時候,另外幾匹馬突然朝著蘇橘安的方向衝來,胯下的馬兒受驚,再一次不安的狂奔起來。


    蘇橘安被幾匹瘋掉的馬圍在了中間,幾個馴馬的漢子急忙跑過來解圍。


    這些馬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橘安依舊死死的抓住白馬的鬃毛,舍不得將這一匹即將馴服的馬丟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馴馬的漢子突然凶惡的看了一眼蘇橘安,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了一把刀,就朝著蘇橘安襲來。


    周圍是奔跑的烈馬,蘇橘安的注意力又全部在身下的白馬之上,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偷襲。


    她彎腰險險的躲過了一擊,然而對方刀鋒一轉,再一次朝著她襲來。


    蘇橘安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掏出了靴子裏麵的匕首,匕首在手中飛快的轉了一下,隨後以迅雷之勢,劃破了那人的脖子。


    蘇橘安見著偷襲的人到底,怕對方還有後招,急忙從馬背上站了起來,腳上一點,朝著不遠處躍去,在地上滾了一個圈兒,安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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