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陽無語了。


    舒常月倒不在意這個,他隻想知道鬱青瑤是什麽人,配不配得上周師弟。一位觀主的弟子,在他看來隻是勉強夠格。


    他笑道:“鬱姑娘,你膽子真大,一個人也敢萬裏迢迢來花山。”


    鬱青瑤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說:“到這沒什麽啊,我一路飛過來的。”


    舒常月汗了,說:“你都不住店休息的嗎?”


    鬱青瑤反問:“為什麽要住店?”


    舒常月無力的說:“你不住店怎麽休息?”


    鬱青瑤說:“飛到晚上,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啊。山上,林子裏,草地上,都可以休息啊!”


    舒常月吐槽道:“你不會是第一次下山吧?”


    “你怎麽知道?”鬱青瑤驚奇的問。


    舒常月與周信陽都無語了,簡直不敢相信她是怎麽找到這的。


    周信陽問:“你拜師後就沒下過山?”


    “嗯,師父不帶我下山。老說等我修為高了再帶我出去,我都築基了,也沒見他帶我下山玩一次。”鬱青瑤抱怨道。


    舒常月頓時覺得,這姑娘說是掛念師父,隻怕就是自己想玩,這才偷跑出來的。


    “鬱姑娘平時在山上玩些什麽?”


    “哦,看看山中景色,跟小鳥說說話,年終大比的時候看師兄們比劍。”


    周信陽聽出不對,說:“鬱師妹,你師父對你很嚴嗎?你不會上山後就一直閉關修練吧?”


    “是啊!”鬱青瑤睜著大眼睛說。


    舒常月不由握草了一聲。


    周信陽皺眉問:“你不用做任務嗎?”


    鬱青瑤搖頭,說:“沒做過啊!”


    舒常月吐槽說:“她山都沒下過,一直在做閉關任務。”


    周信陽這下明白了,心道:我說在山道上,她怎麽表現得那麽缺乏生活常識,似乎什麽都不懂。感情她是真的不懂。


    “師父說紅塵混亂,人心混濁,跟外麵的人接觸多了,對修練不好。”鬱青瑤說。


    舒常月吐槽道:“你師父這是要把你養廢掉嗎?我看他居心不良。”


    鬱青瑤其實也這麽覺得,一上山閉關,還可以說是為了打好基礎,第二年閉關,勉強可以說讓自己逃過戰爭,第三年又讓自己閉關,鬱青瑤就覺得可疑了。這次她想參加比鬥,拒絕還情有可原,她不戰鬥,隻想出來見見世麵都拒絕。她就覺得沒道理了。


    但是,麵上她卻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不許說我師父壞話。”


    舒周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這姑娘被那師父關著養,養得跟張白紙似的,偏還真當那師父是好人,這怎麽破?


    也不知那王觀主打得什麽鬼主意,徒弟哪有這樣教的?


    周信陽試探道:“鬱師妹,你跟人比試過嗎?”


    鬱青瑤搖頭說:“沒有!”


    舒周二人這下確信那師父不是好人了。哪有隻教徒弟修練,卻不教徒弟戰鬥的師父?


    趙國道觀間戰鬥頻繁,又時有妖鬼出沒,不教徒弟戰鬥,豈不是讓徒弟送死?


    二人不禁為天真的鬱師妹擔憂起來。


    “師父小時候陪我對練過劍法,算比試嗎?”


    舒周二人搖頭。


    “沒比試過我也不怕,我會畫符,有人敢惹我,我甩他一臉符咒。”鬱青瑤略帶著些孩子氣的說。


    周信陽汗了,說:“這也是個辦法。”


    他親眼見鬱青瑤掏出一大疊的符咒,真要一疊甩過來,他遇上都要慌。


    舒常月給周信陽傳音道:“這你也信?”


    周信陽傳音說:“她真會,她剛在禦寶閣用一疊符咒買了東西。一開始她連道錢是什麽都不知道。”


    舒常月大汗,問:“你師父教了你畫符?”


    鬱青瑤搖頭,說:“有天師父不在,兩個師兄帶我去傳道堂玩,那天有個執事講的是畫符。我就學會了。”


    舒周二人狂汗。


    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了,都沒聽說誰隻聽一次課,就學會畫符的。


    這不叫畫符天才,叫神人了。


    舒常月好奇的問:“你還從傳道堂學過什麽?”


    “沒有了,我隻去過一次傳道堂。”鬱青瑤老實的說。


    舒周二人無語了。哪個弟子修到築基期了,才去過一次傳道堂啊?


    “這不對嗎?”鬱青瑤一臉天真的問。


    “當然不對!”舒常月果斷的說。


    “我也想多去幾次,可是師父不讓。”鬱青瑤遺憾的說。


    周信陽若有所思的問:“鬱師妹,你師父以前收過女徒弟嗎?”


    鬱青瑤搖頭。


    舒常月問:“你師父收過多少徒弟,現在都還活著嗎?”


    鬱青瑤說:“連我一共十七個,都好好的啊。”


    舒常月傳音給周信陽說:“教過十七個徒弟,沒理由不懂常識。”


    周信陽點頭,傳音說:“以前不收女弟子,卻突然收了一個,又是這樣教法,必有原因。”


    鬱青瑤就是不明白師父對她抱著什麽心思,想讓這兩個超級大宗門的弟子查查。她曾疑心師父是想采補什麽的。但,那是她從小說裏看到的。這個世界有沒有采補一說,她不清楚。在秘閣中也沒看到相關記錄。


    這種事,她又不敢跟師兄們說。隻能寄希望與外人查明白。


    現在裝傻講了這麽多,這兩人反映明顯不對。她更確定師父對自己存心不良了。


    她覺得差不多了,再講就過份了。


    鬱青瑤微笑道:“周師兄,山上有住的地方嗎?”


    周信陽問:“你不去找師父嗎?”


    鬱青瑤吐了下舌頭,說:“我不敢,怕師父罰我。我隻要看到他沒事就好了。”


    舒常月給周信陽使了個眼色,就笑著說:“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給你找住處。”


    鬱青瑤開心的點頭,又說:“我想看看排名戰,可以嗎?”


    “沒問題,讓周師弟帶你去看。”


    鬱青瑤希期的看向周信陽,舒常月殺雞抹脖子一樣作手勢,周信陽便點頭答應了。


    舒常月覺得,這姑娘太天真,不跟著那壞師父,說不定就讓哪個壞蛋又拐跑了。


    周師弟陪著她,豈不是正好跟那姑娘多增進感情?


    喝完茶,舒常月在門派中的旅館,給鬱青瑤訂了個小院子。鬱青瑤在集市的店裏買了兩套這裏流行的衣裙換上。這樣的話,鬱青瑤再蒙上麵紗,王觀主隻要不細心看,就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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