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觀山和朱子瞻忍淚幹了這杯酒。


    鬱青瑤長身而起,兩人也站了起來。


    分別的時候到了。


    鬱青瑤分別輕輕擁抱了他們一下,說:“保重!”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過的地方,留下兩點淚痕,白觀山和朱子瞻,盯著那淚痕,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鬱青瑤打馬出了桂陽。


    烏珍道:“主人,你真就這樣一直逃下去,不弄死那什麽雞?”


    鬱青瑤撲哧一聲笑了,說:“怎麽可能?”


    烏珍嘀咕,道:“那你剛才還弄得生離死別一樣幹嗎?”


    鬱青瑤微笑道:“一來,免得他們生出疑心是我弄死了那什麽雞,二來,我正想離開桂陽了,這裏窮山惡水的,姐早呆膩味了。”


    烏珍說:“那也不用演得那麽賣力。”


    鬱青瑤微笑道:“不這樣,他們怎麽會印象深刻?這樣演一次,他們一輩子都會記得我。”


    烏珍說:“記得你又有什麽用?”


    鬱青瑤笑而不答。


    每個男子對我的愛慕之心,就是我的一顆勳章,愛是需要經營的,你這種蠢妖怪,怎麽能懂?


    “現在去哪?”烏珍問。


    鬱青瑤微笑道:“去蕪州看看。”


    “為什麽去那?”烏珍問。


    “有點私人恩怨。”


    “什麽恩什麽怨?”


    鬱青瑤笑而不語。她就是忽然想起了師父,想知道他生活得不好。如果他生活得好,就坑他一把,如果他過得不好,就坑得他更慘一點。


    閑著也是閑著!


    鬱青瑤騎在馬上,不急不慌向蕪州而行。


    李懷德收到朱子瞻發的加急奏折,拆開了一看,居然講的是鬱青瑤的事,要為鬱青瑤請封。


    他大喜過望,正愁找不到師妹,誰料師妹的消息就得了。


    原來她在桂陽啊!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嘖嘖,我師妹果然是大善人,竟然救了這麽多人。我師妹就是棒!這奏折說得有理,這樣的大善人,怎麽能不加封呢?


    必須得封,還得大大的加封,唔,我最想封她當皇後,可惜現在不行。


    算了,先封個大昭真人吧!


    昭有光明正大,德名遠播之意,真人是因為她是道人的身份。


    李懷德火速派出欽差前往桂陽。兩位旨意,一是明麵上的封真人的聖旨。另一道則是秘旨,希望鬱青瑤回京入宮,表達自己虛後位以待之情。


    晚上,鬱青瑤在一個小城的客棧住下了。


    淩晨一點,烏珍用翅膀拍了拍主人的腦袋。


    鬱青瑤迷糊糊睜開眼,說:“幹嗎?天都沒亮!”


    烏珍不開心的說:“主人,是你讓我在這時候叫醒你的。”


    鬱青瑤想了下,好象是這樣吩咐過烏珍。


    唔,我為什麽要這個時候醒來呢?


    是了,我今晚要終結曆史上第一個太監皇帝。


    嗯,看在他送我不少好東西的分上,送他一個睡夢殺,讓他死得安詳一點。


    想到這,鬱青瑤果斷對皇帝發起了詛咒:做著美夢不知不覺窒息而死!


    十分鍾後,鬱青瑤打了個哈欠,躺平接著睡。


    李懷德在夢中,夢見自己迎娶師妹為後,在百官的祝賀聲中,他開心的牽著師妹進了洞房。


    他挑開紅蓋頭,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卻是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


    李懷德吃驚的大叫了一聲,猛然驚醒過來。


    他征忡了一會,才發現有哪不對勁。


    因為周圍黑漆漆的,他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宮殿,而是荒蕪的地底世界。


    感覺不到身體,整個人飄飄蕩蕩的。


    李懷德經驗豐富,立馬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死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


    為毛啊?我怎麽死的?誰殺的我?皇宮那麽多護衛,還有兩宗的長老坐鎮,誰能突破他們的守衛,無聲無息的殺了我?


    握草,我怎麽老死得莫名其妙?


    啊啊啊!為毛啊?我剛找到師妹!


    老天爺,你對我也太殘忍了吧?


    然並卵,死了就是死了。


    李懷德生無可戀的等待著。等待再次重生的機會,不出他所料,他眼前一黑,然後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登基不久的新皇暴斃,周國無奈之下,扶姬重德唯一的兒子小白當了小皇帝。


    鬱青瑤次日,乘著烏珍,飛到了蕪州。


    到了蕪州地界,鬱青瑤發動了詛咒,詛咒師父頭皮癢癢三分鍾。


    詛咒發出卻沒成功。


    鬱青瑤驚訝了。詛咒不成功意味著師父要麽死了,要麽他離她超出了五千裏之外。


    按理來說,師父應該逃出來了,應該來這裏與飛雲觀還活著的人匯合。


    鬱青瑤心說他難道死了?沒道理啊!


    她又詛咒程標,發現他帶著一幫飛雲觀的弟子在一個小城居住。


    鬱青瑤眼珠一轉,取出飛雲觀的信香,用燃香傳信法聯絡程標這位師侄。向他詢問師父的下落和飛雲觀的現狀。


    飛雲觀到蕪州的人共有一百多人,現在以鬱青瑤的二師兄為首。他們分散在五個小城裏,靠在當地的道觀掛單接任務為生。


    二師兄仍想著複興飛雲觀,暗中收養一些孤兒,培養新的弟子。隻是要再能壯大起來,達到掌控一州的程度,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最大的可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


    因為,蕪州當地的道觀一直在打壓他們,一些弟子都動搖了,加入了當地道觀。


    飛雲觀的弟子接的任務,要麽是極危險的,要麽是沒賺頭的,生活得很艱難。


    新弟子的招收也很難,一般人家都不願把孩子送到飛雲觀,有那個條件送到當地道觀學道不好嗎?收了新弟子,資源供應也跟不上。


    程標接到師姑的傳信,驚喜的馬上回複。


    看了回信,鬱青瑤知道師父為什麽不在這了。


    斷臂的王觀主幾個月前到這裏,將權力交給了二師兄,就孤身離開了。


    程標說師祖是去尋治療斷臂的方法了。現在王觀主去了哪,飛雲觀的人都不清楚。


    程標說王觀主可能是去尋找魔道了,據說魔道中有斷肢複生的辦法。


    對此,鬱青瑤切了一聲,就扔開了。


    在信中了解到飛雲觀艱難的情況,鬱青瑤聳了聳肩,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程標滿懷希望的請師姑回去帶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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