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頭皮發麻,對鬱青瑤說:“青瑤,你放心。她倒了我手上,絕計不能傷害到你。”


    鬱青瑤含笑道:“公子,你要隻瘋龍做什麽?”


    李懷德心道:我特麽也不知道,我就沒想過要她做什麽。


    他尷尬的笑了笑,含糊的說:“她隻是傷心過度才瘋了,能治好的。”


    鬱青瑤進一步逼問:“哦?治好後,你想讓她做什麽?”


    李懷德心說:我哪知道?


    他咳嗽了一下,含糊的說:“養在家裏看護荷花池。”


    這理由,鬱青瑤半點都不信,什麽樣的荷花池需要養條蛟龍守著?


    她嘴上卻說:“哦!這樣啊!公子真是大手筆。”


    李懷德汗了一下。


    鬱青瑤低頭猜了半天,也猜不到紀公子執意要留下龍海瓊的理由。


    她覺得龍海瓊對紀公子來說,修為太低,派不上用場。要說美色吧,龍海瓊倒是有,可她已嫁人生子,現在又是瘋的,什麽男人這麽好胃口?便態嗎?


    再說了,以紀公子的身份,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實在沒必要饑不擇食。


    饒是她聰明,也想不到紀公子就是當年的吳皇。


    賈機也有點疑惑的看了公子好幾眼,他也沒想通。


    不過,公子要兩隻妖怪,這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他不想追問下去若得公子不快。管公子要去幹什麽,給他就完了。


    宴後,鬱青瑤果然收到一筆許觀主派人送來的厚禮。比平天觀給的還豐厚了一倍。


    鬱青瑤尋思,嘖嘖,我這是一路遊玩一路收賠禮的節奏嗎?這樣也挺不錯,跟著紀公子轉一圈我就發財了。


    次日,賈機清早帶大隊人馬殺奔東海。


    鬱青瑤自然是陪著紀公子在天龍觀遊玩,她發現紀公子今天似乎有點心神不寧。


    天色未晚,賈機就帶著東海龍王及大批海妖俘虜回來了。


    李懷德聞訊,忙去迎接。


    賈機見了公子,意氣風發的笑道:“公子,幸不辱命!”


    李懷德忙笑道:“賈副使,辛苦了,一會多喝幾杯!”


    賈機大笑道:“好的!謹遵公子之命!”


    李懷德向俘虜的妖怪隊伍看去,一眼就看見瘋瘋顛顛的龍海瓊。


    其他海妖到了這,都戰戰兢兢,老老實實。唯她是瘋的,毫不畏懼的胡鬧。


    一個看押的道人火了,隨手一鞭子狠狠抽下去,罵道:“給我老實點!”


    這一鞭子抽得不輕,龍海瓊背上的衣服瞬間破了一條裂縫,白皙的肉露了出來,隨即,衣服上滲出血跡。


    龍海瓊不由慘叫起來。


    李懷德見了,不由心痛,喝道:“你打她幹嗎?”


    那道人聽到公子斥喝,看到公子憤怒的樣子,大吃一驚,呆在那不知所措。


    眾人都不解的看向紀公子。


    李懷德話一出口,就知不妥。


    龍海瓊也看了過來,見了李懷德,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線,叫道:“兒子!我的兒子!我好想你!”


    李懷德嚇了一跳,以為她認出了自己。


    眾人都大汗,以為公子馬上會大怒,說不定一氣之下會殺了這瘋婆子。


    李懷德咳嗽一下,掩飾的訓斥那道人:“她和江向真,都是我的了,你打壞了怎麽辦?”


    那道人忙跪下道歉,說:“是!公子,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懷德怕自己再露出破綻,揮手道:“給她治好傷,把她和江向真單獨關押,好好照顧,不可再有閃失。”


    道人們忙聽令而行。


    鬱青瑤見龍海瓊仍是瘋的,心裏痛快之餘,又有些不安。


    她是擔心龍海瓊被治好。


    她暗想:特麽的,我要不要下狠手弄死那瘋婆子?哎,可惜,我怕被檀船長發覺,不敢下手。


    真是討厭,修為還是低了,遇上高人就難免束手縛腳。


    這二公子也可惡,明知她是我仇人,還要下她做什麽?他還想治好她,什麽意思?


    看來,他對我也並不是真心的。


    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鬱青瑤決定要冷落一下紀公子,以示抗議。


    男人啊!就不能太慣著,不然,他不知天高地厚。


    東海龍王就擒,天龍觀的任務就算會完成了。


    許觀主大擺宴席慶祝。


    李懷德在首席上坐好,就招呼鬱青瑤坐他邊上。


    往日,他們都是這樣坐的。


    然而,這回,鬱青瑤禮貌的笑道:“紀公子,我還是在客席坐吧!”


    說完,她隨意在客席挑了個位置坐了,離紀公子足有二十米遠。


    李懷德這才覺出大事不妙,師妹真的生氣了。


    酒席上,鬱青瑤對誰都笑語盈盈,唯獨看都不看紀公子一眼。


    李懷德因離得遠,想敬酒賠罪都不方便。


    他私下傳音道:“青瑤,你可是在生我氣?”


    鬱青瑤仍不看他,回道:“我哪敢生紀公子的氣,您實在是多慮了。隻是青瑤思及,你我身份懸殊,實在不敢高攀。再跟你坐在一起,徒惹人恥笑。”


    聽到鬱青瑤這樣說,李懷德心中一寒,他聽出來冰冷的疏遠之意。


    隻是他不知如何才能化解。


    這頓酒,他就喝得難以下咽,食不知味了。


    席上人人都看出公子心不在焉,眼神不時就往鬱青瑤那飄,隻是那位對誰都笑如春花,偏瞟都不瞟紀公子一眼。


    賈機心是暗笑:嘖,這是鬧矛盾了?有趣!


    宴後,鬱青瑤不等紀公子,率先離席回了星槎之上。


    李懷德匆匆趕回,去敲隔壁的門。


    一個極光宗的親衛出來,似笑非笑的說:“公子,我們宗主說了,她睡了,不見客,請回吧!”


    李懷德無語了。


    他苦惱的回了自己住處,在房間裏轉圈圈,琢磨怎麽辦。


    他明白師妹為何生氣,不為別的,就為了龍海瓊。


    可要他現在放棄龍海瓊,他又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但不放棄龍海瓊,師妹就生氣不理他。


    怎麽辦?


    李懷德苦惱得一晚上睡不著。


    想了一晚上,他仍想不到兩全之策。


    次日清早,星槎到了越國青雲觀,在星槎上吃早餐時,鬱青瑤倒沒再不理紀公子,隻是很客氣很禮貌,比第一次見麵時還要恭敬。


    你絕挑不出她的錯來,但被她這樣對待,李懷德心裏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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