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亨利七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已經暗中派人尋訪民間,尋找1483年左右去世的少年,和愛德華五世及約克公爵理查年齡相仿,身高也差不多的。然後,找到他們的屍骨……


    再接下來,就是預埋到某個地區,等待“偶然發現”了……


    可是,他不知道,前世看過《大宋提刑官》的馬林,早就通過教皇陛下,教會了羅馬教廷的觀察團代表來自東方的“蒸骨滴血認親”之法。其原理就是把挖到的屍骨蒸一下,然後找至親滴血到蒸鍋的骨頭上。若是至親,血滴應當融入骨頭……


    恰好,愛德華五世的幾個姐妹都健在。隻要隨便拉一個公主過來,劃破手指,滴血到骨頭上就可以甄別了。


    所以,亨利七世的一切準備都是徒勞的。即使找來體型相似的屍骨,蒸骨滴血一驗證,就知道真假。當然,前提是愛德華四世的那幾個公主別特麽是O型血……


    正是基於這樣的擔心,來自羅馬教廷的代表才沒有一開始就把方法和原理說出來。若是血滴下去融入骨頭了,那就要換說法了……這樣,也算可進可退……


    反正,教廷表麵上公正,但實際已經站到亨利七世對立麵上去了。加上法國人和蘇格蘭人的煽風點火,亨利七世這次想洗白很難啊……


    隻要亨利七世洗不白,那麽,愛德華就可以公然指責亨利七世弑君,然後就可以起兵討伐之了。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馬林需要派船先把愛爾蘭海上的英格蘭艦船清理一下先。不然,愛德華和他的軍隊過不來啊……


    而好消息就是,隨著秋收的結束,五港同盟抽調了大量的船隻去運輸糧食。現在,在愛爾蘭海上執勤的英格蘭艦船比較少,方便馬林消滅之。


    而且,馬林也不想真的消滅英格蘭海軍主力。為啥?怕法國摘桃子唄……


    馬林若是肯消耗火藥,殲滅英格蘭海軍主力也不在話下。可問題是,若是英格蘭艦隊主力被殲滅了的話,區區英吉利海峽,就擋不住法軍入侵英格蘭的步伐了……


    而馬林又不能派艦隊去阻攔法國艦隊,因為,若是馬林派艦隊阻攔法國人,等於就是向法國宣戰了。


    單對單對上法國,馬林雖然未必贏,但也不會輸。可問題在於,馬林本身就和德意誌諸侯們關係不好。要是趁著法國大舉進攻馬林的機會,德意誌諸侯們也組建聯軍趁火打劫,那馬林就完了。


    所以,在火藥沒有儲備到應對全歐洲的群毆的情況下,馬林不準備和法國撕破臉皮。能少擊沉一點五港同盟的船,那是最好。


    五港同盟畢竟是英格蘭的,若是愛德華獲勝,殺死亨利七世,那麽,五港同盟也沒必要為亨利七世殉葬。大不了,投靠愛德華唄……


    隻要五港同盟的大部分船完好,法國人就休想跨過英吉利海峽入侵英格蘭……


    ……


    除了英格蘭方麵要動手外,針對格德司公國的謀劃,馬林也沒停下……


    想派人混進格德司公國的宮廷,盜取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和法國人來往的信件,是不大可能的。因為,查理二世是個老奸巨猾的主兒,想從他手裏找到這種類似“叛國”的罪證,恐怕很難。尤其是,皇帝馬克西米利安一世還宣布了“若是找到證據,誰都可以揍格德司公國”的情況下,查理二世不把證據藏到最深處才怪。


    但法國那邊不同,格德司公國在法蘭西王國眼裏,並非什麽戰略合作夥伴。所以,和格德司公國的往來信件,肯定不是保密程度很高的級別。


    但是,法國和格德司公國的信件具體放在哪裏,馬林也不知道。所以,他需要派人打聽。


    可以肯定的是,和格德司公國往來的信件,肯定保存在王宮某處,但不可能在法王路易十二的居住地。因為,格德司公國的級別,還不夠格讓路易十二親自保存和格德司公爵查理二世的通信信件。


    所以,馬林猜想,法國和格德司公國往來的信件,大概在外交大臣那邊。而外交大臣也是在王宮前院辦公的。所以,需要派人去打聽那些信件在哪。


    正好,馬林派在巴黎王宮的胖子兄弟就在宮裏,有機會接觸那些官員。外交大臣也許勾搭不上,但是,那些檔案管理員,還是能夠勾搭上的。


    如何勾搭?自然是做好酒好菜勾搭了……


    法國人向來追求生活質量,所以法國盛產美酒,後來也發展出了法國大餐。沒有需求,就沒有這些美食美酒的出現。所以,用好酒好菜,還是能打動法國人的。


    胖子兄弟身為法國國王和王後都很看重的大廚,自然有人瞧得起。那些大貴族也許瞧不起胖子兄弟,可那些王宮的職員,肯定不敢小瞧胖子兄弟的。他們隻是普通當差的,哪裏有受到國王夫婦重視的胖子兄弟風光?


    而且,一些王宮的文職人員,也非常眼饞傳說中的宮廷大餐。不少人常找胖子兄弟套近乎,不是找他們辦事,而是為了從胖子兄弟這裏蹭吃蹭喝。畢竟,這兩貨是法國國王的大廚,弄出的美食,一般人根本吃不上。甚至,有些人還想從胖子兄弟這裏套取大餐的做法呢,好回去享受或者拿來開飯館用……


    原本,胖子兄弟是不大愛搭理這些人的。畢竟,兄弟倆也知道這些人不是想蹭吃蹭喝,就是想要大餐的做法秘方,都不是好人來著。胖子兄弟平時做飯都避著王宮裏的普通廚子呢,生怕別人偷學,哪裏肯把“秘方”透露給別人?


    可是,馬林下達了讓他們打聽格德司公國來的信件下落的命令後,胖子兄弟就改變了態度,開始願意用好酒好菜招待那些想蹭吃蹭喝的普通文職人員。


    因為受到國王夫婦重視,胖子兄弟現在在王宮的禦廚房是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的。吃放都有單獨的大桌子,不和普通廚子一起吃。


    中午飯王宮是給那些大臣和文職人員免費提供的,當然,那些大臣和文職人員,吃的都是普通廚子做出來的菜,自然不太好吃。而胖子兄弟在給國王夫婦做菜之餘,給自己做的菜也是不含糊的。畢竟,兩人也好吃,不然也不胖。


    所以,每天中午,來王宮食堂吃飯的文職人員們,眼巴巴地看著胖子兄弟吃著最美味的美食,而他們隻能吃著普通廚子做的糟糕食物。在這種情況下,想來胖子桌子這邊蹭吃的自然不少……


    接受了馬林的密令後,胖子兄弟開始給部分文職人員好臉色看了,還邀請他們過來吃菜喝酒。不過,胖子兄弟也雞賊,他們邀請的文職人員,都是屬於對王宮裏的事情門清的那種,屬於“包打聽”類型的。隻有從這種人嘴裏,才容易得到胖子兄弟想要的答案。


    當然,出於謹慎考慮,胖子兄弟不會隨便開口問,而是打算先把對方灌醉了後再問。這樣,對方不但容易說實話,清醒後也不會記得胖子問過他們什麽。


    隻是,中午飯這一頓,那些文職人員是不敢喝太多酒的。畢竟,下午還得給那些大臣服務。要是中午喝醉了,非得被整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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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胖子兄弟故意和一些“包打聽”的文職人員套近乎,還約他們晚上一起喝酒。晚上嘛,自然可以多喝點,而且可以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一起喝。而喝醉了,才方便胖子兄弟套話啊……


    為了支持胖子兄弟套話,馬林給他們送去了很多40度的黑麥二鍋頭,好方便胖子兄弟灌醉那些消息靈通的文職人員。至於胖子兄弟本身,馬林是知道的,如同他們的身材一樣,那就是兩個酒桶,酒量很大,不擔心在灌醉別人前自己先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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