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馬林為什麽知道西非黑犀牛嗅覺靈敏,但狩獵隊的人還是測試了下西非黑犀牛的嗅覺。


    馬林要求他們在下風口接近黑犀牛,避免氣味隨風被黑犀牛聞到。但狩獵隊的隊長羅伊斯還是派人嚐試了下,故意讓人策馬從上風口靠近。果然,離得三四十米的距離,黑犀牛忽然疑惑地抬起頭,望向靠近的騎手方向。當然,以黑犀牛的視力,是看不清的,但這也嚇壞了那個騎手,嚇得他趕緊調轉馬頭逃命。


    黑犀牛脾氣暴躁,尤其是雄性黑犀牛,一旦被其聞到異常氣味,可能就會發起坦克式衝鋒。因此,當地土著對黑犀牛非常懼怕。那些個當地土著向導,打死也不敢靠近黑犀牛500範圍內。他們雖然受到酋長的指派來給狩獵隊帶路,但一般在500米外就不肯再靠近了。畢竟,被雄性黑犀牛聞到氣味,可能就會被追殺致死。


    一般而言,黑犀牛習慣獨居,隻有雌犀牛會帶著未長大的小犀牛生活。雄性公黑犀牛隻有在求偶期才會和雌犀牛在一起,且在求偶期,雄性黑犀牛往往攻擊性極強,看誰不順眼就是一個坦克衝鋒,刺穿或碾壓目標。這個時候,獅子、豹子等猛獸見到雄性黑犀牛也要繞道走。隻有象群,才敢慢悠悠地從犀牛領地走過。而且,黑犀牛也不敢炸刺。因為,大象不但實力強大,而且成群結隊。犀牛總是凶猛,也不敢挑釁一個象群。當然,脾氣暴躁的黑犀牛也不慫,一般會發出威脅,擺出驅趕的架勢,但不敢輕易衝上去拚命。畢竟,大象噸位在那兒,而且還是一群。


    不過,麵對其他噸位小的種類,黑犀牛是藐視的。它們敢衝向獅群,把一整群獅子趕跑。至於土著人,更不用說,直接衝上去頂牛……


    所以,那些塞內加爾土著黑人,非常懼怕黑犀牛,一般絕不會靠近黑犀牛500米範圍內。或者說,遠遠見到黑犀牛就逃跑。


    黑犀牛的領地範圍是很大的,一般而言,一頭雄性黑犀牛,所占的地盤,多達10平方公裏之巨。至於如何辨別地盤?黑犀牛的地盤標記很特殊——它們是用拉屎的方式來標記地盤的。一些猛獸是通過尿尿來標記地盤,而黑犀牛,因為吃得多,糞便也多,一天排糞達到八九十公斤。所以,黑犀牛幹脆拉屎來劃定界限。誰要是敢踩過屎線,小心被黑犀牛一角頂飛……


    ……


    這一天,奉塞內加爾皮毛公司經理埃施魏因之名,狩獵隊的100名火槍手,在隊長羅伊斯的率領下,騎著柏布馬,分成十幾個小組,向佛得角半島上分布的幾十頭黑犀牛摸去……


    佛得角半島隻有五百多平方公裏,但其中有30頭成年西非黑犀牛,占去了大部分佛得角半島的土地。而半道上幾個土著部落,隻能占據半島小部分地盤,生存空間比較小。


    所以,當地的土著人,也很期待塞內加爾皮毛公司能夠獵殺掉那些凶悍的西非黑犀牛,好給他們騰出更多的狩獵地盤。


    因為要保護好犀牛皮,免得因為犀牛皮的破損影響鎧甲的製作,羅伊斯嚴令——所有火槍手都必須瞄準西非黑犀牛的頭部射擊,不準打身上。而且,子彈若是打在西非黑犀牛身上,犀牛皮那麽厚,加上更厚的脂肪層,隻要不命中心髒等部位,就算是鋼珠攝入西非黑犀牛的身體,也難以造成致命傷。因此,那些鋼珠彈,最好是瞄準西非黑犀牛的腦袋打。隻要打中腦袋,定能擊殺黑犀牛,使其瞬間失去反擊的能力。而若是瞄準身體的話,一旦鋼珠彈嵌入犀牛脂肪層,不但殺不死西非黑犀牛,反倒會讓西非黑犀牛暴怒反擊……


    ……


    在各個隊長的率領下,由當地部族的向導們指路,他們來到了佛得角半島上那些犀牛的地盤,做好獵殺犀牛的準備。而那些土著向導,一般到了離黑犀牛500米外的地方,直接撒腿就跑了。


    羅伊斯帶著第一小隊,小心翼翼地繞到犀牛所在的下風口,然後慢慢策馬靠近……


    在離黑犀牛大約30米的地方,羅伊斯剛準備下令瞄準射擊,結果,一匹馬突然開口嘶鳴……


    “¥&%……”羅伊斯瞬間無語了。看到那頭黑犀牛疑惑地抬頭望向這邊,羅伊斯啥也不說,直接下令道:


    “撤!”


    然後,第一小隊的5個火槍手直接策馬跑路了……


    和羅伊斯小隊一樣倒黴的,還有第十小隊。不過,第十小隊的隊長膽子肥,沒有下令撤退,而是下令開始瞄準。然而,黑犀牛啥也不管,開始衝鋒……第十小隊的隊長這時慌了,因為,奔跑中的犀牛根本很難瞄準。於是,他趕緊讓小隊成員撤退。還好撤退遲及時,不然,肯定要有人陣亡。


    而第一小隊撤遠了後,羅伊斯鬆了口氣,抱怨道:


    “這馬什麽時候叫不好,偏偏靠近黑犀牛的時候叫,不是找死嗎?”


    而他的副手則獻計道:


    “要不,給馬套個籠頭?不然馬忽然叫出聲會驚動犀牛的!”


    羅伊斯點點頭:


    “也好,下次一定弄!”


    他不知道,在古代華夏,一般偷襲敵軍的時候,一般都下令“人銜草,馬銜枚”,以免出聲驚動敵人。


    不過,馬林在夜襲敵人的時候,沒有弄什麽馬銜枚,而是給戰馬配套了一個類似後世狗狗出門是帶的口套,使其嘴巴張不開的那種。這樣,狗狗或馬匹就沒法張嘴嘶鳴了。但這次塞內加爾皮毛公司狩獵隊,馬林忘了給他們裝備這種籠頭了。而羅伊斯的副手以前參加過夜襲,知道這一點。羅伊斯也知道這種籠頭,可現在總不能放棄回去吧?於是,他決定打完這波再說……


    於是,第一小組的5人,再度悄悄地摸到黑犀牛下風口30米外。這一次,沒有馬匹嘶鳴出聲。然後,羅伊斯小聲下令:


    “吹旺火繩……”


    “預備——”


    “瞄準——”


    “放——”


    然後,5道槍聲幾乎同時響起,發出巨大的聲音。好在幾匹馬耳朵都被塞住了,不然這麽大聲音很容易驚馬……


    “快撤!”羅伊斯在射擊完畢後立即大聲下令。而此時,5支穆什克特大火槍散發出來的濃烈硝煙還尚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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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羅伊斯不敢等硝煙散去再下令撤退,因為,若是等硝煙散去,要是黑犀牛沒被打死,肯定反應過來了,會衝向這裏。若是被加速起來的犀牛撞上,肯定有死傷……


    所以,羅伊斯給各個隊伍下過命令——打完後第一時間策馬跑路,邊跑邊掉頭觀察。若是發現犀牛追來,就繼續跑。若是犀牛倒地,就返回……


    幸運的是,羅伊斯這一小隊的火槍手們槍法還不錯,都命中了。然後,羅伊斯帶著小隊成員返回現場,來到了頭部中彈的西非黑犀牛屍體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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