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內加爾皮毛公司雖然是馬林定名的,主要員工也是馬林提供的,可是,從法律上講,它卻是一家法人代表為葡萄牙科英布拉公爵豪爾赫.德.倫卡斯特雷的葡萄牙公司。


    也就是說,失去了科英布拉公爵豪爾赫.德.倫卡斯特雷的支持,馬林在塞內加爾獵獲犀牛皮的行為,將會無法繼續。畢竟,塞內加爾地區是葡萄牙的殖民勢力範圍。


    所以,埃施魏因心理很清楚,這事他們不得不讓步。而且,當初雙方可是說好了的,所有犀牛角和象牙,都歸科英布拉公爵豪爾赫.德.倫卡斯特雷。而犀牛角和象牙,也是塞內加爾的西非大草原上最值錢的東西。盡管目前隻是米多的威脅,但埃施魏因心裏清楚——科英布拉公爵豪爾赫.德.倫卡斯特雷也會支持這個決定的。因為,這個決定對科英布拉公爵豪爾赫.德.倫卡斯特雷很有利。


    隻是,埃施魏因沒有決定的權利。畢竟,獵殺大象所需的鋼珠子彈,需要本土工匠生產。因此,他隻能向馬林打報告,請求撥付更多的鋼珠子彈。


    而在本土撥付的新的鋼珠子彈送達前,他還是繼續獵殺西非黑犀牛,以獲得足夠的犀牛皮。


    事實上,因為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要求推遲進攻的時間,埃施魏因獵獲犀牛的速度可能還跟不上本土的需求。畢竟,馬林原定在9月發起攻擊的。但是,那樣的話,犀牛皮甲的供應速度可能跟不上。因為,把犀牛皮從犀牛身上剝下來,並硝製好,然後做成皮甲,是需要耗費很久的。而馬克西米利安一世把時間推遲到11月,正好給了埃施魏因足夠的時間。


    第一批四百多頭西非黑犀牛的皮已經剝下來並進行了初步加工,並準備裝船運回國內,交由專門製作皮甲的工匠加工製作成皮甲。不過,一頭犀牛的皮,隻能做幾套犀牛皮甲。四百多頭西非黑犀牛的皮,隻能做兩千多套犀牛皮甲。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西非黑犀牛的底盤範圍太大了。一頭犀牛地盤10平方公裏,四百多頭就是四千多平方公裏啊!要不是狩獵隊騎著柏布馬,短期內根本無法獵殺到四百多頭西非黑犀牛。要知道,四千多平方公裏,都超過本土的東弗裏斯蘭省的麵積了呢。


    好在羅伊斯把100火槍手分成了三人一組共33組,使得獵殺範圍擴大了很多。要不然,效率更慢。即使如此,在11月之前獵獲足夠製作1.5萬人穿的犀牛皮甲的犀牛皮,也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任務。


    不過,好在馬林也指望全軍都裝備犀牛皮甲。比如,為了應對犀牛皮甲可能出現的不足的問題,馬林還準備了不少“麻將席子”木片紮甲。麻將席子木片紮甲同樣輕便,方便翻山越嶺。而且,錫耶納守軍也沒有成編製的火槍手。對付錫耶納的弓弩手,麻將席子木片紮甲也是有一定作用的。而且,開戰的時候,馬林會把身穿犀牛皮甲的戰士頂在前麵。身穿木片紮甲的戰士,則安排在後麵。這樣,也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傷亡。


    ……


    就在馬林準備著南下意大利攻打錫耶納的事宜的同時,7月底,一年中最熱的時節,伊比利亞半島東北部的納瓦拉王國首都潘普洛納城郊,發生了一起震驚歐洲的刺殺事件……


    遇刺的對象嘛,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凱撒.波吉亞了……


    在教皇嶽父的示意下,馬林早在幾年前,就派人前往納瓦拉王國偵察凱撒.波吉亞的動向了。


    隻是,讓馬林鬱悶的是,凱撒.波吉亞這人自從到了納瓦拉王國後,行事非常低調,深居簡出,很難有刺殺的機會。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這貨和馬林一樣怕死,每次出門都身穿胸板甲,戴著鋼盔……


    幸好,這貨不是一年到頭都這樣的。因為,西班牙的夏天很熱。要是大熱天還穿板甲,非得熱死不可。畢竟,西班牙的夏天溫度可是超過30度的。這樣的天氣,哪能穿那麽厚?


    而在去年底,馬林也早就決定好了——雇傭刺客趁著夏天刺殺凱撒.波吉亞……而刺殺的方式,就是飛刀……


    之所以選擇用飛刀,不是飛刀多麽厲害,而是因為使用飛到方便,方便隱藏……畢竟,一個刺客,可以在自己的要帶上插滿飛刀。而若是使用弓弩,很容易暴露。


    這是因為,刺殺凱撒.波吉亞的機會,隻有每周日上午凱撒.波吉亞去教堂做禮拜的來回路上。煌煌白晝,如何隱藏弓弩?所以,隻能使用隱蔽性好的飛刀了。至於短火槍,倒也是個好工具。但問題在於,目前使用短火槍的國家很少,馬林的北海國是其中代表。若是用短火槍刺殺凱撒.波吉亞,不就等於告訴別人——凱撒是我殺的了嗎?


    好在,因為亨利七世的緣故,英格蘭流行飛鏢運動,使得英格蘭出現了一大批飛鏢高手。而這次刺殺,馬林就雇傭了一批英格蘭飛鏢高手,用淬毒的飛鏢來刺殺凱撒.波吉亞。


    而且,這次負責雇傭這批飛鏢高手的,是一個叫“刺客信條”的殺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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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化名為阿泰爾的刺客信條首領,隻是科勒手下的北海商會的一名普通意大利籍間諜而已,真名叫艾吉奧。


    得到北海商會的支持後,艾吉奧以阿泰爾的名義,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招募了一批老牌刺客,並策劃了幾起成功的收費刺殺。然後,艾吉奧又派人去英格蘭招募了一批飛鏢高手,讓他們反複練習使用飛鏢刺殺的技術。


    一直到7月底,西班牙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那群英格蘭飛鏢高手終於做好了準備……


    不過,他們沒有立即去刺殺凱撒.波吉亞,而是先學了很久的西班牙語納瓦拉方言。然後,提前半個月來到潘普洛納城外凱撒.波吉亞經常走的那條路上。而且,在動手前,他們還和凱撒.波吉亞的隊伍打了幾次照麵……


    第一次和凱撒.波吉亞的隊伍打照麵的時候,凱撒.波吉亞莫名地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但什麽都沒發生。甚至,警覺的凱撒.波吉亞還讓手下給那幾個英格蘭飛鏢高手進行了搜身。然而,什麽都沒搜出來。然後,凱撒.波吉亞才放心下來。


    事後,凱撒.波吉亞還讓手下調查了這幾個人的來曆,發現是外地來的搬運工。但監視了幾天後,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然後,一直等了半個月,等到凱撒.波吉亞放鬆下來了,這群飛鏢高手才真正開始了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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