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在曆經五天的昏迷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本應該在逍遙窩的江鶯鶯,隻是蘇木昏迷許久意識還有些模糊,再加上江鶯鶯如今竟然穿了一身男裝,不知從哪弄的一身長袍,顯得不倫不類,所以蘇木第一眼沒認出來是她


    這時江鶯鶯正坐在他的床邊,手裏捧著不知道何人給送來的燕窩津津有味的品著,看到蘇木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她,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我以為你小小年紀便要做那言而無信之人,誰知道你竟然身受重傷,倒是差點錯怪了你”


    蘇木虛弱的開口說道:“江鶯鶯你怎麽來了?啊,你沒被人看到吧?沒有殺人吧?我父母沒事吧?”


    這時蘇木又想起江鶯鶯的怪病,急忙問她


    江鶯鶯放下燕窩,慢慢擦了擦嘴,正視著蘇木


    “問題還挺多,你父母好好的,隻要你聽話,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我就不去殺人”


    蘇木眉頭一皺,也沒接江鶯鶯的話茬,慌慌張張問道:“安蕊呢,她回來了嗎?啊!小蘭她被救回來了嗎?”


    說著就想掀開被子下床,誰知道身子軟趴趴的,毫無力氣,連被子都掀不起來


    江鶯鶯看著蘇木冷笑一聲,說道:“你省省吧,你要是能起來走上幾步我就立刻自裁於此”說罷伸手把蘇木按到床上,蘇木不願意,但江鶯鶯的雙手竟然好像鉗子一樣,任憑蘇木掙紮都無濟於事


    “老實了嗎?再亂動休想知道你那小情人的下落”


    蘇木一聽立刻老實了,口裏連呼“不動了不動了”


    江鶯鶯滿意的鬆開手,又端起燕窩旁的清茶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吹了吹氣,曼斯條理的抿了一口,看的蘇木咬牙切齒,他心裏著急安蕊的下落,這人怎得如此可惡


    剛要坐起來問她,江鶯鶯眼睛一蹬,蘇木隻能老老實實等著她把茶喝完


    好容易江鶯鶯放下茶杯,說道:“你那小情人我不知道在哪,你口裏的小蘭應該沒能活過來”


    看到蘇木氣呼呼的樣子,江鶯鶯又道:“但是我知道抓她走的是何人,他們會去哪也大概能猜到”


    蘇木沒好氣的說道:“還用你來說,抓她之人叫做周辰,是平龍堡之人,我早已知曉”


    江鶯鶯點頭道:“果然沒錯,傷害你的人就是平龍堡的人,看你的傷口就知道是周辰的傑作,周辰這人一向自詡風流,平日看上誰家姑娘小姐,便要捉走調教些時日供其淫樂”


    蘇木不解的問道:“為何要抓走別人?人家姑娘都不樂意啊,什麽叫淫樂?”


    江鶯鶯剛喝的水差點嗆到,張大嘴看著這傻小子,哭笑不得


    “莫要問那傻問題,好了我先問你幾個事,回答的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你那小情人會被抓去何處,怎麽相救”


    蘇木說道:“好,你問吧”


    江鶯鶯問道:“你那日為何要去路安山莊,裏麵都有何人,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可有聽見看見什麽?”


    這幾日江鶯鶯雖然偷偷聽到蘇家的下人閑談得知蘇木那日大概的經曆,但是下人所知實在有限,越聽越心驚,索性就在蘇木的房間呆下,還好蘇木並無大礙,大夫又交代讓蘇木好好靜養也沒有什麽人來打擾,下人打掃房間給蘇木清潔時就躲在床下或者衣櫃裏


    蘇木想了想回答說道:“我去路安山莊是因為安蕊要給我討個說法,我被路安山莊的人縱馬踏傷了,山莊裏麵有一群黑衣人,還有兩個非常厲害的人,一個叫周辰,一個叫杜飛揚”


    說道周辰的名字蘇木恨的直咬牙,又道:“跟我們一起去的還有安蕊家的穆大叔,他把那夥不講理的黑衣人打趴下了,又跟那個叫杜飛揚的打起來了,哎呀!那陣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想起穆振山和杜飛揚的戰鬥蘇木還覺得心驚膽戰


    江鶯鶯聽到杜飛揚的名字緩緩的點了點頭示意知曉了


    “接著說”


    “那周辰要安蕊跟他走,我不同意,他就要跟我打個賭,說要是十息之內碰到他就放過我們走”


    江鶯鶯上下看了看蘇木,驚訝的說道:“你就是這麽被傷的,真是的,周辰這種人物還跟一個小小孩童打賭,便是十個你也近不了他的身,那周辰也不怕折了自己好大的名聲”


    蘇木不服氣的說道:“我贏了,是他言而無信”


    江鶯鶯咯咯一樂,全然不信,笑著說道:“是極是極,那周辰沒有當場磕頭認錯就是他的不對”


    蘇木一聽江鶯鶯顯然在嘲笑他,生氣的別過頭去


    “哈哈,好了,我相信你便是,快接著說”


    蘇木也不回頭,接著說道:“我雖然贏了,但是被周辰在身上紮了好多窟窿,他會使能飛起來的小劍,厲害的很,最後還打了我一掌,我當時就昏過去了,並不知道安蕊她們怎麽帶著我逃出來的,我再醒來的時候,在樹林裏就看到安蕊被周辰擄走了,然後,然後就看到杜飛揚把小蘭給殺了”


    說道最後,蘇木有些難過,又有些憤怒,小蘭那惶恐不甘的麵孔好像還在眼前一般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像你們遇到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哼,如你們這般的凡夫俗子有辦法反抗嗎?”


    江鶯鶯眯著眼,語氣嚴肅的接過話,又問道:“第一次見你還是一個平常人,現在你竟然有脈力加身,你遇到了何人?誰幫你開的源?那姓穆的嗎?”


    蘇木一臉懵懂,問道:“開源?開什麽源?脈力是什麽?”隨後恍然大悟,興奮的說道:“我身體裏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流動,它們在我身體裏好舒服的”


    江鶯鶯頗有些狐疑:“你沒有人開源竟然可以使星源迸發激活,當真是不可思議”


    蘇木問道:“什麽是星源?這開源到底是何意?”


    “每個地方叫法都不太一樣,我們這裏你體內把提供力量的源泉叫做星源,普通人是無法察覺自己是否有星源的存在,需要有同源之人做引,引導懷有星源之人激活,你明白嗎?”


    蘇木一知半解,又不願意讓江鶯鶯誤以為自己愚笨,便點了點頭


    江鶯鶯哼道:“不懂就別裝懂,日後再與你解釋”


    接著又道:“前兩日見到你就知道你已經開源了,不然受到如此重傷哪裏還能跟沒事人一樣。每個人開源之時會得到得到本源灌體,那是最為純淨的能量,有洗髓伐骨的妙用。你自行開源,又無人指引,那本源的力量隻是修複了你的身體,浪費了太多能量,對你身體的強化有限,實在可惜”


    蘇木打斷江鶯鶯的話,不耐煩的問道:“這些以後再說,安蕊呢?你說怎麽救她”


    江鶯鶯為之氣結,暗罵真是個小風流種子,這才多大啊


    “你那小情人既然被周辰擄去,多半是要送往天閣水秀坊,那裏已經與平龍堡結盟,那秀坊極為擅長訓練幼女,聽聞訓練出來的女子對秀坊忠心耿耿又言聽計從,專做些沒羞沒臊之事,同時還幫一些人調教送去的少女,拉攏了不少人”


    說起這天閣水秀坊,江鶯鶯頗為不齒,對這秀坊的輕蔑之意甚濃


    蘇木奇怪道:“我不太明白那地方是做什麽的,周辰為何要把安蕊送去那裏?既然知道會被抓去那裏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他們要人,想來安蕊必定不喜歡那地方”


    江鶯鶯冷笑一聲:“我的傻小子啊,那是女子的禁地,送去的女孩子多半是要成了他人玩物,成了那秀坊斂財收集信息的工具,那周辰哪有那麽多空閑每日調教你那小情人,他有些個惡心的癖好,又從不願意用強,多半是送去讓秀坊之人幫忙,至於你想去找他們要人,你以為你是誰?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讓你粉身碎骨,屍沉河底,你覺得自己比之周辰如何?”


    蘇木痛苦的揉著腦袋說道:“那怎麽辦?那怎麽辦?安蕊還等著我去救她,啊對了,我不是有你說的那奇怪的力量了嗎?我能打得過那些人嗎”


    江鶯鶯手指點了點蘇木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你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用來殺個雞都費勁兒,你別急,我有辦法”


    蘇木驚喜的抓著江鶯鶯的衣服下擺,高興的說道:“鶯鶯姐,你快告訴我怎麽辦”


    江鶯鶯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說道:“嗬嗬,你我都做不到的事,有人可以做到,隻要我們找到他們,說些好話,想必可以幫忙去要人”


    蘇木追問道:“是何人?我們這就去求求他”


    江鶯鶯笑道:“莫急,你剛剛蘇醒,昏迷這幾日是因為當日本源耗盡,脈力用光造成的後遺症,待我教你脈力運轉之道,把身體修養兩日,我們就出發,不然你這副身體怎麽動的了”


    蘇木心裏著急,又無計可施,隻能聽從江鶯鶯的話,突然想到什麽問道:“鶯鶯姐,你是怎麽找到我家的?你的臉上的傷看起來好了很多啊”


    江鶯鶯哼了一聲:“怎麽?你蘇大少爺的家很難找麽?我在你那逍遙窩等到晚上都不見你來,想著你是被狼叼去了就出來尋你”


    其實那晚江鶯鶯等不來蘇木,心中擔心被蘇木告密,強忍著傷痛和饑餓爬出洞外,好在江鶯鶯也是修精命之人,修煉精命的最大好處便是修複身體速度極快,隻要不是致命傷,一般都不會死,恢複速度遠遠異於常人


    江鶯鶯夜裏偷偷摸到江南鎮,剛進了鎮裏就聽見家家都在談論蘇木的事,江鶯鶯找準了蘇木家的位置就偷偷潛了進去,便有了在蘇木家藏起來的後事


    江鶯鶯接著又說道:“我們都是修煉精命之人,自愈便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最好的能力,至於其他的本事嘛,怎麽?想不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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