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中的這隻狐狸果然來曆古怪!”周逸飛麵色上陰沉的嚇人,卻也是不曾答複。


    “周道長,怎麽,還不將那解藥取出來?”見著周逸飛如此,陳墨手上的寶劍也是逼近了幾分,麵色冷然。


    “解藥?如此珍貴的解藥我怎會隨身帶著?”便是那脖子上都滲出血來,周逸飛此時也是不曾有半點慌亂,反而那麵上浮現出一絲譏笑,“若是動了殺人的心思,又怎麽會想著將他救下!”


    看著那周逸飛臉上的譏諷,便是陳墨想來淡然的性子,心裏也是升起一陣惱火,手上用力,便要將這周逸飛斬下。


    “且慢。”說話的是那薑伯約,雖說那周家向來便是支持自己,可此番這周槐的獨子若是折在自己手上,日後還能否再支持自己,那便也不好說了。心下裏這般想著,薑伯約也是開口攔下陳墨,道:“若是陳兄弟此番殺來逸飛,便是與那京城周家結下了死仇,日後這解藥之事就更不用多想了!”一邊說著,這心裏也是有著一些個疑惑,畢竟這周家殞仙寒的名頭也是不小,隻是輕易不會使出的,這陳墨怎麽會想著討要此等解藥?


    “怎麽,便是此番放過你等,日後周道長還會將解藥給我不成?既然如此,倒不如就此斬下這好大一顆頭顱,我這心裏也能痛快一些。至於那解藥之事,周家就安置在那上京城裏,也跑不了,自然會有著其他的法子。”陳墨看著那薑伯約,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那寶劍卻仍然不曾放下,橫在那周逸飛的脖子上。


    聽得陳墨此語,那邊渾身沒個力氣的徐生卻是眉頭皺起,抬眼看向陳墨這一邊,張口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欲言又止,無奈,隻得輕歎一聲,就此作罷。


    “哼,休想,我周家的解藥怎會給這妖族之人!”周逸飛此番卻是搶在那薑伯約之前開口,“殿下,這狐狸便是我等年前交手的那妖女,便是他妖族的公主!”


    若是真正了解過那上京周家,便也是怪不得這周逸飛會說出如此言語。人妖兩族對峙千年,他周家曆代先祖都是在那北疆撒過熱血的漢子,周家的兒郎更是有好幾條人命都給拋在了疆場之上,他周逸飛如何不恨!


    聽得那周逸飛的言語,薑伯約麵上也是恍然,表情肅然,看著那陳墨說道:“既然這小狐狸是那妖族公主,陳兄弟此番難不成想要與妖族勾結,叛我人族不成?”


    “我不管它是什麽,我隻問你,這解藥給還是不給?”知曉了這小狐狸的身份,陳墨倒也是不曾驚訝多少,劍上的力道也不曾弱上半分。


    “說過了,我周家的解藥怎能救下這妖族之人!莫說此時解藥不在身上,便是隨身帶著,也不會讓你救下這妖族的公主。”周逸飛麵上盡是不懼,眉頭豎起,仍然嘴硬,開口喊道“倒是你,枉你生就了一副人族皮囊,此法竟要替一個妖族討要解藥,難不成這太華山的人都是如此的沒個立場?”


    “逸飛閉嘴!”那邊薑伯約見著那周逸飛如此,心裏也是著急,更是有些後悔,悔不該如此莽撞,未曾準備妥當便對幾人出手,此番也吃了大虧。便是薑伯約心急之際,轉眼去,卻也瞧見一旁的徐生狀況也是不好,心下裏生出計謀,便先行開口拖住陳墨。


    那邊那徐生也是看著那薑伯約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也是能猜出那薑伯約的思量,不禁苦笑一聲,心道此番未曾幫忙,反而要做了累贅。心裏如此想著,便也是看向一旁的陳墨,眼神示意。


    隻是還未等那陳墨反應,那邊那薑伯約已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那徐生身旁。徐生此時力竭,也不曾有所反應,邊見著那長劍已經橫在自己項前。見著如此,徐生苦笑,卻也是不曾言語。雖說兩人先前狀況不佳,隻是這薑伯約到底這修為要高一些,肉身自然也是強硬,這恢複的自然也要比徐生快上幾分。


    “陳兄弟,此番可否將寶劍放下了?”挾持住徐生,便有了對峙的條件,此時的薑伯約說起話來,也增添了幾分底氣。


    “殿下好生算計!”陳墨此番也是曉得自己被這薑伯約有心拖延,誤了時機,如是說著。


    “既然如此,陳兄弟還不快將人放了,本宮這一身傷,隻怕到時候手上的劍不曾拿穩,再傷了這位小儒聖。”說著,那薑伯約的手上用力,那鋒利的寶劍更是在徐生的脖子上又貼近了幾分,刃上也是已經能看到絲絲血跡。


    見得了自家殿下如此,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周逸飛此時也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也不再顧及自己頸前的這一柄森然寶劍,開口大笑,盡是得意,“哈哈,我周家殞仙寒的名頭世人皆知,便是這小狐狸有著妖皇的血脈,隻怕也是抗不了多少日子了。”


    “閉嘴!”陳墨低喝一聲,卻也無奈,看了一眼懷裏的小狐狸,眼神裏滿是寵溺,還有一絲歉意。那小狐狸也是領會,輕輕地叫了一聲,那嬌小的頭顱也是在陳墨的懷裏蹭了蹭。陳墨意會,便開口說著:“知道你覺得沒關係,可我有關係啊,此番又是知曉了你是那妖皇的親閨女,要是被師叔見著你如此模樣,定不會給我什麽好果子吃的。”


    唐沁在一旁將一切都看的真切,聽的仔細,也是知曉了這小狐狸的身份。原本以為隻是一直隻未曾開化的走獸,誰曾想竟是北疆妖族的公主,又想起那日這小狐狸在兩人之間拜堂的模樣,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隻當是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這堂堂妖族公主都要搶著的男子,自己先前卻偏偏瞧不上。而今有瞧著那一人一狐間如此親密的模樣,這唐沁的心裏邊更不是個滋味兒了,在唐沁眼裏,那陳墨懷裏的,哪裏隻是個小狐狸,分明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美嬌娘,正在陳墨懷裏撒嬌呢!


    易一在薑伯約與陳墨兩人說話的功夫裏,自然也不曾閑著,從懷裏暗自取出一張符籙,撚動口訣,那張符籙便是在易一手上憑空的消失,接著那易一便將雙手都藏進袖子裏,有那袖子擋著,也瞧不見他在幹些什麽,隻是能見得那袖子不時的跳動一下。


    “怎麽,陳兄弟想好了沒有,還不將鶴翔給放了!”薑伯約此時也是失去了耐心,看著陳墨,原本的笑容不見,剩下的隻是一些猙獰與威脅!


    “哼,此番倒還是殿下更勝一籌!”陳墨輕歎一聲,接著又說道:“你我一同放人如何?”


    “理當如此。”那薑伯約開口應下,接著便與那陳墨一同收劍,兩人也是分別將身前的徐生與周逸飛放了開來。


    沒了長劍橫在身前,徐生也是邁著步子回到這易一等人身旁,隻是方才戰罷,精疲力竭,一時間未曾恢複,便是步子也顯得有些重滯。倒是那周逸飛,雖說也是被陳墨挾持,隻是卻也不曾有過惡戰,身上除了脖子更是不曾有著半點的傷痕。


    也是因此,便在那周逸飛走向那邊的薑伯約與徐生迎麵將要錯過的時候,這周逸飛猛然發難,長劍抽出,迅雷不及掩耳,直刺那徐生的心窩,那徐生便是有心提防,也是沒了躲閃的力氣,不曾閃躲,眼看著那森然長劍一寸寸的沒入自己的心窩,許是長劍阻住了心脈,便是如此重傷,那徐生胸前也不曾有著半點兒的血跡滲出!


    ......


    寒毒蒙心,從龍子利劍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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