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歌被陳墨遞出,劍身並未有所動作,隻是那附著在長歌劍身上的那股勢卻好似離弦之箭一般,射向那邊的趙易,便是那柄飛劍也是不曾擋住,便是在陳墨眼前一寸寸的斷裂。


    飛劍在那股劍勢之下斷裂,那股劍勢卻是並未消散,便是那趙易不曾來得及反應,便已覺著自己胸口處被一股巨力穿心而過,接著迸出來一些個血跡,那趙易渾身的精氣神頓時渙散,整個人都好似沒了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上,也幸虧修為深厚,卻也是還有著進出的氣息,並未有著傷及性命的危險。


    陳墨此刻也是手腕翻轉,將那長歌寶劍別在身後,不曾看那趙易一眼,轉身便要邁步時,卻是開口說道:“方才說過了,此番便先行留你一條性命,若再有下次,便莫要怪我不再顧念這同門情誼了。”話罷,那陳墨便邁開了步子,來到了唐沁身前,將長歌歸鞘,又是用著那一條長布將長歌劍一層層的裹起。


    那趙易也是不曾昏迷,神識還算清楚,聽著那陳墨的話語,倒也不曾開口,隻是那眼神怨毒,狠狠的盯住了陳墨的背影。另一邊的楊玢與劉正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麵上盡是不信,還是那楊玢利落,趕緊的來到了趙易身旁,將他扶了起來。那劉正見狀也是來到兩人身旁。


    這三人看了對麵一眼,那趙易還好,麵上除卻怨毒之外,倒也看不出什麽來,至於那楊玢與劉正兩人,麵上盡是驚恐,心中滿是懼意,都不敢看那陳墨一眼耷拉著腦袋,便要攙扶這趙易轉身離去。那趙易卻是對這兩人抬手示意,兩人停住,趙易看著那陳墨開口:“此番是我敗了,隻是咱倆的恩怨卻是不會就這樣算了!日後師弟還要在這山下待上一些個日子,做起事來可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哼,算了?你說算了我還不能算了呢?”說話的是那邊兒的易一,瞧著那趙易幾人,易一開口:“今兒這隻是當年那事兒的利息,前日裏,你們幾個恩將仇報的那筆賬我還給你們記著呢。”這易一所說的當年那事兒自然是幾人兒時被趙易幾人所欺的事情,雖說當年易一也是憑著那釘頭七箭的法子報了仇,但那背後裏陰人的玩意兒哪有今天這番看著爽快!


    “前日裏?易一師弟毀了我等的機緣,這事情我等自然也是記得清楚,便是師弟不說,日後回山我也要取道左峰上走一趟的。”趙易麵上陰沉更甚,開口說道。


    “機緣?若非我出手,你們三個早就喪命在那諸犍嘴下了,哪裏還能在這兒蹦躂?”易一撇嘴,開口說道。


    趙易幾人自然也是知曉那易一所言,便也不曾開口辯駁,隻是冷哼了一聲,也不曾在此處停留,灰溜溜的朝著那林子深處討去,看那背影,哪裏還有先前昆侖山前那太華劍仙的半點兒風采,盡是個狼狽樣子。也是夜深,這幾人沒走兩步,便已經是沒入了那夜色裏,再有些個樹木遮擋,便也是不見了蹤跡。


    待那幾人走的遠了,陳墨也是不再撐著,整個人也是癱在地上,麵上蒼白,滿頭的汗水,手上更是不停的顫抖著,將那長歌握不住,摔落在地上。陳墨如此模樣,臉上卻是閃過一抹輕笑,開口輕言:“嗬嗬,差點兒便撐不住了!”


    便是那徐生與易一也是措手不及,趕緊的低下身子,將陳墨扶起,兩人更是各自抬起陳墨的一條手臂,將指腹搭在那手腕上,約莫不過盞茶的功夫,兩人相視一眼。那唐沁自然也是擔心不已,隻是性子使然,卻也是不曾顯露出來,便是易一與徐生替陳墨號脈的這點兒時間,唐沁也是等的焦躁。


    還是那易一先開口說道:“倒也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是脫力了罷了,不需醫治,隻不過休息一些個時日便好了。”


    便是易一已經開口解釋,那邊的唐沁卻還是不曾放心,看著陳墨這模樣也實在是難以讓人放下心來,便又看向那邊的徐生,想來以小儒聖的名頭,定是有些把握的。那徐生也是察覺,便也是開口解釋道:“脈象雖說有些虛浮,但也並無大礙,隻是脫力罷了。”


    “無妨,我自己知曉,隻是頭一次使出這氣勢,沒什麽把握,此番也算了解了一個大概,以後便不會有此狀況了。”這幾人說話的功夫,那陳墨也是回複了不少,雖說身子還是沒有力氣,但最起碼頭上的汗水可算是止住了。


    止住了汗水,便算是保住了體內的津氣。說著便也是抬手示意,讓幾人將他扶住,坐在了地上,也算能好好的休息一會兒。那邊的小狐狸此刻見著陳墨如此模樣,心裏也是急迫,見著陳墨坐下,便也是立即跳進了陳墨懷裏,,抬起那嬌小的頭顱輕輕地在陳墨胸前蹭了一蹭,開著那陳墨,眼中透著急切。


    陳墨自然也是瞧見那小狐狸的模樣,心裏也是安慰,雖是虛弱,卻也是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伸手在那小狐狸輕輕地摩挲著,看著那小狐狸輕聲開口說道:“無妨,我沒事,休息一會便好了。”感受著陳墨掌心的溫度,那小狐狸也是眯緊了那原本細長的眸子,甚是享受。


    “哈哈,墨哥兒好生厲害,在這俗世裏也能如此!”看著陳墨沒什麽大礙,易一自然也是放下心來,又想著陳墨先前那般無敵的模樣,心中更是高興,便也是開口笑道。


    “是啊,知白此番也是讓我漲了幾分見識,先前這武夫乘勢之事我也隻是在一些個典籍上見過,隻是那上麵說的含糊,哪裏有今天看的清楚。”徐生也是笑著開口,“若是這事情傳了出去,被那些個江湖上的武夫聽見,想必那心裏也是對知白無比羨慕的。”


    “倒也是幸虧那趙易,若不然我也不能邁過那道門檻兒。先前也隻是聽我們家那老頭兒說過,上古時,有武夫凡胎斬神仙,原以為是唬我的,今日看來,倒也不是沒可能的。”陳墨輕笑,接著便是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唐沁,開口:“唐掌教可否低下身子,在下也有幾句話說。”


    那徐生聽得陳墨此語,便也是伸手將一旁的易一扯住,兩人來到一旁,可是耳朵卻是仔細的留意著陳墨那邊的動靜。那邊唐沁也是席地坐下,看著那邊的陳墨開口:“何事,直說便是了,何必如此?”一邊說著,那雙美眸禁不住有將陳墨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看著眼前此人,那模樣自是不必多說的,便是比起一些個姑娘家還要俊上幾分的;至於修行一事,聽方才那幾人說,陳墨也是那太華山的第一天才,便是此番沒了修為,也是另辟了蹊徑。


    “唐掌教,你我也算是拜過堂的夫妻了,有些事情,咱也不比遮掩,我便直說了。”陳墨盯著唐沁那清冷的麵龐,想著偌大個龍虎山,卻是要若此一女子撐著,內憂外患的,心裏沒來由的閃過一絲心疼,話到了嘴邊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倒是不知唐掌教如何看你我之間的婚事?”


    唐沁聽著如此,不曾回答,隻是看著陳墨懷裏的小狐狸,悠悠地開口:“記得那日與你拜過堂的可是不止我唐沁一人呢。”


    ......


    世間女子,心思最是難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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