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方白的話語,那邊的徐生低頭沉吟片刻,轉頭看向了一邊兒的易一,那易一此刻也是看向了那徐生,兩人相視一眼,好似都是知曉了兩人的心中所想,不曾言語,卻是麵上露出來笑意。


    陳墨見著兩人如此表情,也是知曉兩人心裏也是已經有了方寸,便是開口問道:“怎麽,可是有了對策?”


    那徐生聞言,看著那陳墨,臉上笑意更勝,不曾避諱白朝容與方白兩人,便已經開口說道:“此番若是知白不曾在這兒,那這神山是斷然不敢輕入的,幸虧知白得以進這昆侖,此番便也是有了破局之法!”


    “嗯,並非是方某不信,隻是也想知道小儒聖何出此言。”那方白開口,麵上也滿是好奇。也是,任這陳墨的武藝再怎麽高超,但終歸也隻是一個江湖武夫,先前進去的那些個修士之中,修為高的更有幾位返虛境的修士,他們都對付不了那凶獸,陳墨這一江湖武夫又如何會有辦法。即便如此,既然小儒聖已經開口,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雖說好奇,但這方白終歸還是相信了這小儒聖的話語。


    那邊的白朝容卻也是有些不信的,先前也是與陳墨交過手,雖說兩人都不曾使出全力,但也讓這白朝容曉得了陳墨當真沒有絲毫修為,即便武藝高強,又如何對付那邊的凶獸。便也是看著那邊的徐生,等待著徐生的解釋。


    徐生見著那兩人看著自己,麵上的笑意不曾退去,卻隻是輕聲開口:“此事牽扯甚廣,並非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兩位若是有膽識,便隨我等幾人一同到神山一觀,若是不相信,在下自然也不能強求。”


    聽著那徐生如此解釋,那白朝容自然不會滿意,便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陳墨的身上,“小儒聖不可細說,難不成你也要瞞著我?”盡是不滿,滿是怨氣。


    “額,這事兒我自己也是不清楚,又怎麽向你解釋?”聽著白朝容的語氣,陳墨也是無奈,並非是有意隱瞞,隻是此番當真不知是怎麽回事兒。


    倒是那方白,聽完那徐生所言之後,倒也是不曾繼續追問,也隻是低頭思量片刻,抬眼看著那徐生說道:“既然小儒聖如此說了,那方某也就隻能舍命陪君子了。也能有幸看一看那天帝神宮的風景!”


    那邊的白朝容見著方白如此爽快,也是開口:“既然這方解元都如此爽利,這神宮的機緣自然也不能都讓你們人族給得了去不是?”說完,那白朝容便也是轉身回到了那些個妖族男女那邊吩咐了下去。


    這山前如此的人多眼雜,這消息自然也是不能捂住了,沒多會兒,不論是人族還是妖族的修士,都已經知曉了這小儒聖已經是有了法子到那天帝神宮去。自然是有好多個修士開口讚揚,那些個言語中盡是欽佩!


    “不愧是儒聖的弟子,這邊已經有了法子!”


    “這小儒聖果真厲害。”


    “唉,小儒聖如此俊傑,隻可惜不是我妖族的子弟。”


    “這人族有言,良師高徒,今日倒也是見識了!”


    除卻一些個滿是佩服的話語,這麽多的人自然也是會有一些個不相信的,自然也是不分人族還是妖族!


    “哼,咱這麽多人在這兒這麽久都沒什麽辦法,他小儒聖剛來就有了法子?我不信!”


    “就是,我也是不信。”


    “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兒,怎麽能係掛在一個人族的身上。”


    “不錯,他一人族三言兩語間我等就要拿著性命去搏,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看著那些人不休止的爭論,這徐生再次開口說道:“好了,再怎麽說今日天色已然不早了,也不必就此作出決斷,待明日一早,咱再去那頂上看看。”


    “也好,畢竟是神山昆侖,夜裏保不齊有什麽東西,還是小儒聖想的周到一些。”


    ......


    珍寶崖上,這頂上也沒多大的地方,薑伯約與周逸飛兩人走走停停,也是轉了個大概,眼見著還剩下沒幾塊兒的石碑了,此時這兩人的手裏卻還是空空如也,並未得到什麽仙家機緣。便是咱這位太子殿下還頗為沉穩的性子,也是難免地感到幾分難堪的。


    抬眼望過去,看著剩下的那幾處,手心裏也是滲出了幾多汗水,猶豫了幾分,那腳下的步子再一次邁開來,幾步的功夫兒,便又是來到了一尊石碑之前。那石碑前的那些個人族修士,見著太子殿下來到此處,也是自覺地給薑伯約與周逸飛兩人讓出來一道口子,還算寬敞。


    過了那人群,來到那石碑前,此時薑伯約也是看清了那石碑之上的仙緣模樣,但見那石碑之上,一把短匕嵌在上麵,連柄帶刃,不過尺許長短。看得如此,薑伯約眉頭緊皺,心裏不喜,堂堂正正的漢子哪裏用得著這等兵刃。


    如此想著,薑伯約便要轉身到下一道石碑處,隻是轉眼間,也是撇過自己身後的周逸飛一眼,但僅這一眼,也是將那周逸飛眼中的那一抹渴望看的真切。仔細想想,也是了,他周家最善用毒,似這等短兵也實在是適合他的。


    “鶴翔不如上前試試,說不得那便是鶴翔的機緣呢!”薑伯約耐下性子,輕聲對那周逸飛開口說道。


    聞聽此語,那周逸飛抬眼看過薑伯約,眼中熱切,也不做矯情,開口應道:“是!”邊說著,便是在這些個人族修士的注視之下,踏步來到碑前。


    凡俗有言,寶劍配英雄。這世上,不僅僅那些個英雄想尋一把趁手的兵刃,便是那些個神兵利器也是想著能尋一位配的上自己的英雄。而這碑上的這柄短匕也是這般。


    那周逸飛剛在碑前站住,還未有什麽動作,便已經見得那碑上短匕猛然一震顫動,自那碑上,一道劍鳴傳來,接著,那短匕已經是離開了石碑,來到了周逸飛的身前。周逸飛見得如此光景,也是愣住,抬手將那短匕握住,低頭把玩一番,良久才回神兒。


    “哈哈,看來本宮看的果然不錯,鶴翔當真是與這短匕有緣的。”


    聽得此語,那周逸飛轉眼,麵上盡是喜悅,開口道:“也幸虧了殿下提醒,要不然咱就跟這仙緣給錯過了。”


    “好了,此番替你找到了機緣,雖本宮接著看看,也別讓本宮空著手回去不是。”薑伯約也的確是替周逸飛高興的,隻是想想自己還是空手,心裏倒也是急切了幾分。


    “誒,那是自然。”說罷,周逸飛趕緊將那短匕收好,緊隨在薑伯約身後。


    這兩人還沒有走過幾步,那薑伯約也是猛然間停住了步子,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但見自那人群裏偶爾閃出的幾道空子裏,一方石碑之上,兩道青芒其中。見得如此,薑伯約不曾猶豫,趕緊的走了過去,待走到近處,也是看得了真切。


    但見那石碑,兩柄短槍插在上麵,除卻槍刃在那石碑裏看不真切,但隻看槍身,通體翠綠,末端更是一對龍首,好似兩條青龍一般,實在威風的很!


    .....


    不知不覺間,一宿便已經是過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山前的兩族修士便已經是分成了兩撥,涇渭分明!待陳墨幾人來到了那條山路之前,之前回去吩咐的白朝容便又是來到了陳墨的身旁,陳墨隻是看了她一眼,並不曾說些什麽,隻是抱緊了懷裏的小狐狸,與徐生幾人眼神示意,幾人便也是邁開了步子朝著那山上走去。


    身後的這些個人,妖族和人族都有,隻是此番又仙家機緣在前,自然也是沒心思打殺,說到底還是想著省下些氣力,待進了那山頂上的神宮後,好有氣力去爭搶那些個所謂的仙家機緣。即便是兩人混雜,卻也是不曾發生些什麽爭鬥。


    自這些人進山,也是走了好一會兒,那這條路倒也是平坦,不曾有著半顆雜草,即便是兩旁有些個黑影閃過,憑著那易一的眼裏,卻也是認得出,那些個不過是書中記載的飛鼠滑狸等,哪裏會有那麽嚇人的吼聲。除此之外,一路上,這些個人便是連個活物也不曾見到,隻是那吼聲卻也是不曾停過。


    “聽著這聲音,那凶獸應該是在那山頂。”陳墨走了一會兒,仔細的聽過那吼聲之後,看著那徐生開口說道。


    聽著陳墨發問,那徐生臉上也是笑意鋪滿,但那雙俊朗星目之中倒是更加堅定,接著也是開口說道:“若是在山頂,那便更不會出錯了。”


    陳墨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朝容,心中思量,便也是放緩腳步,與她錯開了身子,來到了那易一身旁,將他拉到了一旁,開口問道:“你們倆就不必瞞著我了吧?”那白朝容見著如此,知曉那陳墨是有心要避開自己,也不曾糾纏,隻是美眸閃動,盯著陳墨那邊。


    “墨哥兒下山這麽久,還曉得在那山上時的修為是如何?”易一反問。


    “那是當然,朝元境修士,若非被封了修為,此番還沒機會進山呢。”


    “這就對了,雖說是沒了修為,但你有著朝元境的底子,便是那些個返虛境的修士也是比不過的,而山上的那隻凶獸,便也是像墨哥兒一樣的。”易一開口解釋。


    陳墨聽完,便也是放過易一,接著兩人便又回到了人群前頭,那白朝容此刻也是邁著步子湊到了陳墨身旁,那麵具也是貼近了陳墨的耳邊,“怎麽,什麽事情還要瞞著我們?”


    便是隔著那層麵具,陳墨也是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撲在自己的左頰,不是粉黛,卻也是馨香非常!


    ......


    禍福可知,看書生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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