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國之君的大齊威烈皇帝薑烈,雖說不曾貪戀女色,每日也是勤於政事,隻是這三宮六院的也是不曾少了,畢竟身為人君,這些個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若是整日貪歡,便會有一些個諫官罵你昏庸,若是太過清心寡欲了,那些個諫官也不會閑著,定會奏上諫言,讓你灑下雨露,也好開枝散葉,也能多幾個儲君的人選,擇優而取不是!便是如此,這大齊威烈皇帝薑烈膝下也是兒女十數位!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的乘龍欲爭儲,有的卻也是安安穩穩,不爭不強,想著做個富貴閑王便好。這大齊上下,不論是朝堂還是江湖,都已經知曉,心裏存著要爭儲心思的也就是那麽幾位皇子,先前那太子與二皇子也已經說過了,剩下的便也是那位三皇子薑叔遙了。


    這位三皇子,說來那也是當今皇帝陛下的嫡子,與那太子薑伯約和六皇子薑子陵盡是皇後所出,隻是這天家向來無親,曆朝曆代,為這皇位反目的父子都還數不清,更遑論這些個所謂的兄弟情義,實在不值一提。


    太子既然已經是身投道門,那二皇子也進了書院,這為三皇子若要與兩位皇兄抗衡,便也隻能拉攏佛門的勢力了,也是如此,這位三皇子自小便也是拜到了那上京經國寺,坐了一名記過名字的俗家弟子,雖說隻是俗家,但那一身的佛法造詣也是較之真正的佛門弟子不遑多讓。


    說到了這上京城的經國寺,那邊不得不說一番天狩元年的一番趣事了。這事情在當時那也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究其根源,卻也是離不開這“聲名”二字。


    天狩元年,天下一統,威烈皇帝分封九州,更是賜下“天下第一寺”牌匾給了那鎮守北疆的兩願寺。隻是那陳克勝剛經曆那亡國之痛,怎會收下那方牌匾,便也是出言拒絕。威烈皇帝自然也是不曾強人所難,隻是將那方牌匾順手賜給了上京經國寺。


    茶餘飯後,總是要找一些個談資的,似這等聲名之事,那自然也是上上之選,於是這坊間裏便也是有了一些個閑言碎語的,說這經國寺實在沒骨氣,便是這牌匾也是人家嫌棄不要的!


    這經國寺裏雖說都是一些個吃齋念佛的和尚,但到底也是不曾成卻佛祖菩薩,六根未曾清淨,心裏自然也是生出了不滿。不敢埋怨朝廷,便也是隻能發泄到那兩願寺身上,也好讓天下人真正曉得,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寺”。於是便也有了“摩天崖上,和尚論佛,踏北城下,高僧染血”的一番佳話!


    那經國寺前任方丈方正大師孤身赴北疆,與那剛剛出家的兩願寺方丈無妄在那摩天崖上,探討佛理,和尚論佛,這一論,便是三天三夜。不曾傳出輸贏,隻是那方正大師下了摩天崖之後,不曾回到上京經國寺,反而是留在了北疆踏北城,便也是那幾年,每當有妖蠻來犯,便會見到那踏北城下,一襲僧衣染血,斬妖除魔!直到十年前,天狩七年冬,方正大師在那踏北城頭圓寂,由著那兩願寺火化,舍利也是留在了那兩願寺裏供奉!


    ......


    自那太子薑伯約進了那昆侖神宮之後,到現在也是過了一天一夜的光景,莫說別人,便是陳墨也是將這天帝神宮給看了個遍。至於其他的那些個兩族修士,便是這四周的牆壁也給敲打了個遍,隻是卻也不曾尋到半點兒的仙家機緣,那些個牆壁角落裏,偶有隻言片語,這些個人也不曾認得,不是別的,盡是一些個鬼畫符般的筆畫書就的,便是在場的那位小儒聖,憑借著自己的那一身浩然氣也是不曾認出!


    也是因此,一些個人也是沒了耐心,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也都是陸續的離開了這天帝神宮。漸漸的,這整座神宮裏也就隻剩下了天師府一行人和陳墨幾人了,當然了,那白朝容仍然是跟在陳墨身邊,不曾離去,畢竟這妖族的公主殿下還在陳墨手上不是!


    見著兩族的修士都已離去,這陳墨也是心生去意,隻是想著自己先前與開明獸的那一番苦戰,心裏太多不甘,自己費了這莫大的力氣,難道就隻是進來看了個光景不成?更何況這裏麵的擺設實在寒酸,不對,哪裏有什麽擺設,除卻那桌椅,這神宮裏還真是沒啥長物了。便是如此的想法,便是陳墨這頗為淡然的性子也是忍不住對天上的那位天帝生出來幾句牢騷,直道他實在摳搜的很,連一點點兒的寶貝也不肯留下。


    “唉,此番能進來看著神宮一眼便已經僥幸,哪裏還敢奢望什麽機緣,是方某多想了。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漲過了見識,不如歸去罷!”徐生身旁,那方白說過此語,接著便轉身對徐生等人作揖告辭,隨後,那寬大的袖子輕拂,再看時,方白已經是朝著門外去了。


    至於那邊的薑伯約自然也是留意到了兩族修士的離去,也是暫時的打消了繼續尋找機緣的念頭,隻是那目光卻也是一直在陳墨身上,心底下也是一直思量著,想著還是先除去這陳墨再說!


    便在這薑伯約又要對陳墨幾人出手的時候,這神宮門口卻又是迎來的一批人,盡是僧衣,為首的卻是不曾剃度,長發也不曾束起,便是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也是和身後的那些個僧人一樣,手上提著一根長棍,隻是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麽材質打造的。


    為首的那人徑直的走向了那薑伯約身前,躬身行過一禮,開口道:“叔遙見過皇兄了。”


    那薑伯約自然也是認得來人,開口說道:“三弟竟然也是到了這天帝神宮,隻是怕要讓三弟失望了,這神宮裏當真是半點的仙家機緣也沒有啊!”聽著薑伯約所言,旁邊的人自然也是曉得,眼前的這位便是大齊的三皇子薑叔遙了!


    “佛門想來講究緣法,說不準弟弟我便與這神宮有緣不是!”薑叔遙開口笑道。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了。”那薑伯約再次開口,隻是將那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陳墨,開口說道:“隻是此番到還要三弟幫為兄一個忙了。”


    “你我兄弟之間哪裏需要如此客氣,皇兄有用的著弟弟的地方,開口便是了!”那薑叔遙開口,目光卻也是隨著薑伯約看向了一旁的陳墨。


    “此人與那妖族女子走的甚近,隻怕是那妖族細作,不如便在此處除去,也免得日後麻煩”


    那徐生在上京城待的久一些,自然也是識得這人身份,心道一聲麻煩,也是上前一步踏出,開口對那薑叔遙說道:“此間有些誤會,殿下莫要衝動才是。”


    那薑叔遙隻是看了那徐生一眼,卻也不曾理會,這位三皇子想來如此,脾氣上來了,便是自家父皇的麵子也是不肯給的。薑叔遙轉眼,看著陳墨開口道:“哪管他什麽誤會,皇兄說是,就算真的冤枉了你,那也隻能算你倒黴罷了!”說罷,便也是提起手中長棍,大步來到陳墨身前,開口說道:“看你不過一武夫而已,若是接下我三招,那此事我便也不管了!”


    那陳墨見著眼前這人,隨意打量一番,開口說道:“動手便是了,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嘿,嘴還挺硬!”那薑叔遙輕笑一聲,長棍掄起,眼前這人雖說不曾有半點兒的修為,但秉著獅子搏兔的道理,這一棍,薑叔遙也是用上了全力!但聽得那根長棍之下,雷聲乍起,聲勢嚇人的很,眨眼間,已經是到了陳墨頭頂處。


    陳墨眼見如此,也並未慌忙,腳下微動,後撤半步,手腕翻轉,長歌出鞘,寒刃迎上長棍,隻聽“鏘鋃!”一聲,那薑叔遙的身子後退了好幾步!再看那陳墨,仍然是站在原地,半寸也不曾退卻。


    便在此時,這神宮裏卻是生出了異象,自神宮頂上,猛然間一道白光亮起,光芒閃爍,讓人睜不開眼!


    ......


    絕頂辯法,有龍子身投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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