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過了首陽峰所修支在孤隱,要以卜算之道探尋天機,從而躲得三災六難,若是真正修行到了極致,將這些個三災六難盡數躲過之後,自然也就得道,倒也不用開得天門,便是成了仙人,也跟別的仙家不一樣,不需登得天上,也可以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做得一個散人仙家。


    隻是天機難測,誰知道這一天天的又會泄露出些什麽,縱然是這首陽峰的師徒也是一樣。隻不過他們所修的孤隱之道最與天道相親,得了這天道的青睞,所知道的天機自然也是會多一些,也是因此,這首陽一脈的卜算之道乃是天底下最厲害的。


    為了自己的孤隱一道,首陽峰上的兩位師徒向來是不問世事,便是連這一座首陽峰也是很少踏出過的,也不為別的,隻是怕在外麵沾染了沒必要的因果,遭受那天道的嫌棄,到時候,三災六難一來,一個躲不過,就是身死道消,灰飛煙滅的,實在不值!


    可是今日不同,今日裏,這首陽峰的王旭之竟然走出了首陽峰,這事情放在整個太華山上,比起那掌教坐下的陳墨下山鬧出的動靜還要大上一些的。畢竟那陳墨雖說性子裏帶著幾分高寡,可也時常在各峰走動,交往下來的好友也是不少,額這位首陽峰的首徒王旭之呢?自乳山之後就不曾出過首陽峰的,除了陳墨這幾個還算要好的,太華山上大多數的弟子對著為首陽峰唯一的弟子還是隻聞其名兒不見其容的。


    這不,這王旭之剛從那首陽峰上下來,便被一些個別的峰上的弟子給看見,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整個太華山的弟子都曉得了這一個消息,各峰弟子紛紛下來,都想看看這位首陽峰首徒的模樣兒,一時間,那王旭之身旁人山人海的,相互簇擁著,爭相觀看。


    看著如此光景,便是這王旭之的心裏也是有著幾分無奈,也不曾說過什麽言語,隻是裹緊了身上那破了好幾處的青衫,自顧自的走著,好似什麽事情也不曾生出過一般。


    “那就是首陽峰的王旭之師兄啊,一直也沒見著模樣兒,今天這一看,這不也是個容貌俊俏的小夥子?”


    “嘿,也是啊,你說一樣是年輕人,他怎麽就能夠在那首陽峰是呆住了呢,這麽多年也沒出來過?”


    “人各有誌唄,說不得這位王師兄此時還看著咱們心煩呢。要是我被這麽多人給圍住嘍,我定然是心煩的很的!”


    一邊看著人群最中間的王旭之,這些個人相互小聲說著,都是對這王旭之生出來的好奇,你一言我一語的,這聲音漸漸的也就大了,嗚嗚泱泱的,聲勢也是不小。


    要說這王旭之頭一次下山是要去哪裏,也不是別的地方兒,正是這太華山的主峰太清峰了,來到了這太清峰的腳下,這些個弟子們自然也是害怕掌教生氣,也不敢跟在這王旭之的身後,各自作鳥獸散,可是一邊走著,三兩成群,所言所語還是牽扯在那王旭之身上的。


    來到了這太清峰之後,王旭之雖說先前也不曾來過,可也曾經在自家師父的口中聽說過這太華山周天殿的名頭,此番頭一次來此,自然也是要好好的看上一眼的。來到這周天殿之後,王旭之剛一進去便是見到了掌教陳重的身影。


    “首陽峰弟子王旭之見過掌教!”上前幾步來到了這陳重的麵前,王旭之低頭做過了一個稽首,開口說道。


    “首陽峰的弟子,倒也是聽王師弟說過幾次。你們首陽峰的規矩我也是清楚的,若是沒必要的事情,是不許門下弟子踏出首陽峰的,你今日來此,想來也是有著重要的事情吧!”陳重開口說著,也是仔細打量過這王旭之幾眼,也是滿意,自這太華山開山以來,最讓人放心的還是要數這首陽峰一脈了。


    “額,這事情還是請丹霞峰的徐師伯來此的好!”王旭之的麵上有著幾分糾結,輕聲開口說著。


    “丹霞峰的徐師伯?哈哈,想來是那徐生的事情了,也罷,便不讓你多跑一趟了,稍等片刻!”說罷了此語,隻見這位太華山的掌教陳重抬手,右手並做劍指,憑空作畫,隻見青芒閃爍,眨眼間,一隻精致的紙鶴幻化成型,這陳重見得如此,一揮手,那紙鶴化作了一道流光,奔著那丹霞峰的方向而去。


    “好了,一會兒你徐師伯就來了,你就先耐心等會兒。”陳重開口,接著抬手示意,“又不是別的地方,先坐下吧!”


    “誒!”王旭之輕聲應過,接著在也就席地坐下。


    “哈哈,你們首陽峰的這些人呐,都是這樣,也不知找把椅子,就這般坐在地上?想當年你師父都一次來到這周天殿的時候,也是這般,好像就是你現在這處地方!”陳重開口說著,麵上盡是笑意。


    “在首陽峰上習慣了,反正都是幹淨的地處兒,有沒有椅子都是一樣的。”聽得了陳重的言語,這王旭之的麵上還是平靜,輕聲開口說道。


    “師兄,生出了什麽事情,非要把我叫過來?”就是這兩人說話的時候,那丹霞峰的徐玄通也是來到了這周天殿,人未至而聲先到,徐玄通的人還在門口,看著聲音卻是已經來到了殿裏。


    聽得了動靜兒,殿裏的這兩人也是抬眼,見得是徐玄通到此,那王旭之也是起身,衝著來人又是做過一個稽首,開口道過:“首陽峰弟子王旭之,見過徐師伯!”


    “王旭之?倒也是聽說過,道隱師弟就你這麽一個弟子,今日怎麽舍得將你放下山來了?”那徐玄通將那王旭之粗略打量一眼,開口說道。


    “好了,就不要拿著這些個晚輩開玩笑了,旭之此番來此說是有事情跟咱倆說,先前見你不在,也沒透露什麽。”一邊說著,這陳重將目光有投到了王旭之的身上開口道,“你徐師伯此番也是到了,旭之也不必再賣關子了,有什麽事情趕緊說出來吧!”


    “嗯!”那王旭之輕聲應過,接著開口道:“此事也是喜事,前日裏我師父透過了天機,卜算出山下上京城裏,徐師弟與一位女子的親事,今日師父在山上將我尋到之後,特地讓我來這兒與二位師伯說過一聲。”


    “小徐生的親事?哈哈,這麽說徐師弟已經是做公公的人了。”陳重開口笑道,心裏自然也是歡喜。


    那徐玄通麵上一愣,修道多年,一切盡走順心意之途,這徐玄通的心思早已通透,可縱然如此,到底是自己兒子的親事,心神一晃,接著麵上一冷,開口說道:“哼,又與我有什麽幹係!”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有何必與自己的孩子慪氣呢。若是陳墨的事情,我定然親自下山一趟,看看自己拿徒弟媳婦兒生的如何,最起碼也得給人家送上點兒禮物不是?”陳重開口說道。


    則陳重不曾在意,可是這言語敢剛落,那邊的王旭之也是再次開口,道:“知白在年前就已經成親了,隻是當時正是弟子閉關的緊要時候,未曾來此告訴掌教,請掌教恕罪!”


    這言語落罷,方才還笑著的陳重麵上也是凝住,一時間也是緩不過神兒來。倒是一旁的徐玄通此時開口:“師兄又何必羨慕,看來還是陳墨那小子心急一些,剛一下山就給師兄找了一個徒弟媳婦兒呢。師兄什麽時候下山也跟師弟我知會一聲,到時候師弟我就算不下山,也定然會備上一件禮物托這師兄給送下山去!”一邊說著,這徐玄通麵上玩味,想要看著陳重的笑話!


    陳重此時也是剛剛緩過神兒來,麵上帶著些許尷尬,開口小聲說道:“畢竟是我把那小子親自攆下去的,若是真的在山下見著,那小子定然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再說了,旭之都說是年前的婚事了,反正都過去了這麽久了,我下不下去的也就無所謂了。到時候就讓一位弟子帶上禮物看看就行了!”


    ......


    孤隱出山,首陽術算得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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