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易一也是說過他自己身為修道人了,那些個佛道兩門的弟子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在這些個凡人看來,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兒,說不得吹口氣兒就能讓自己沒了性命的。m.也正因如此,凡塵裏向來對那修士有著幾分敬畏之心的。


    可今日這兩人確實不一樣了,眼見著先前那以來以往的,自己這兩人竟然也是略微的占了上風,不自覺的,也就沒了以往的那股子敬畏,麵目上盡是一些個得意,遮掩不住,開口對著易一說道:“哼哼,以往聽說了這等修士的名頭,咱哥兒倆也是要嚇破了膽子的,可是今日一看,倒也就那麽回事兒了,哪有那些個說書先生嘴裏說的那般神奇!”


    易一自覺自己在這拳腳一途並非專長,便是被這兩人隱隱壓下一頭,麵上倒也是沒什麽變化,隻不過接著又是開口道:“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爾等凡夫,怎曉得這世間道法的玄妙,不過爾等有幸,便也讓你們見識一番!”一邊說著,那易一手上又是有了幾分動作,做過劍指,以這憑空做紙張,青芒隱隱流動,眨眼之間,一張掌握五雷的符憑空刻下。


    那兩人見此,心中生出些許的不祥,轉眼對視一眼,各自會意,一人攥緊了拳頭,另一人也是握緊了手裏的短刀,頷首點頭,緊接著那兩人就已經都朝著易一那邊衝了過去,揮起拳頭與短刀,朝著易一的頭顱招呼過去。


    便在此時,易一那一張符也是做成,見得那兩人都已經撲了過來,手上使勁兒,口中輕鬆口訣一端,緊接著,自手中符之上兩道青芒噴湧而出,朝著那兩人呼嘯而去,眨眼的功夫,電芒閃動,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在朝著那兩人看去,隻見得那兩人渾身焦黑,連慘叫也是來不及,就都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沒了聲響。


    易一仔細看過了那兩人一眼,確定了那兩人沒了動靜兒之後,這才收手,順手間將手裏的符收起,轉身朝著牆角那邊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看得了如此的光景,心裏也是沒了先前的那般恐懼,麵上驚訝,連著自己的衣衫也不曾整理,隻是呆呆的看著易一,心裏也不知是如何一個心思。


    “姑娘?那兩人已經被我給收拾了,你切整理好衣衫離去吧!”易一瞥過那女子一眼,眼見著那女子衣衫還是不整,非禮勿視,有趕緊地轉過了身去。


    聽得那易一的聲音,那女子也是連忙回過了神兒來,那眸子停留在易一身上好一會兒,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還有沒有整理過自己拿半解的衣衫,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又是做起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兒,尖細這嗓子,抬頭喊道:“救命啊!非禮啊!公子,不要”


    易一聽得此語,也是愣住,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生怕自己被別人誤會,趕忙轉過身子,看著那女子開口道:“姑娘,莫要亂說啊。”


    縱然是聽到了這易一的言語,那女子卻也是不曾停下,此


    番也沒有別人動手,就隻是她自己不停的撥動這自己身上的那兩件衣衫,那言語仍然不曾停下:“公子,不要放過奴家吧!”


    易一還要開口解釋說些什麽,可自己的那些個話語還未曾說出口,便是聽得了自己身後猛然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轉眼一看,十幾個穿著捕快衣服的人來到了跟前,見得眼前這般,也不曾聽那易一有過什麽言語,便已經各自將腰間的兵刃出鞘,對準了易一,開口喊道:“光天化日,郎朗乾坤,天子腳下,你竟敢做出這等事情,眼中難道沒有王法嗎?”


    易一以往最是不信佛家的那等因果輪回的說法的,可此時,事情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卻也是容不得自己不信了,畢竟這捕快的話語,不就是自己方才要說給那兩人的嗎!再看現在的這等光景,也實在容易被人誤會的,易一剛要開口解釋的時候,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見到了牆角旁方才還不停抽泣著的女子,此時也是猛然間止住了淚水,見得來人,這女子一把將自己的衣衫拉上,遮住了那原本暴露著的香肩,搖晃這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捕快的身前。


    “大人,一定要為小女子做主啊!”


    為首的那一人應該是捕頭了,生的豹首燕頷的模樣兒,不怒自威,低頭掃過這女子一樣,眉宇間閃過一絲嫌棄,開口問道:“此地生出了什麽事情?定然要如實說來!”


    聽得了此語,那女子許是想起了傷心事,又是抽泣了起來,那淚珠兒更是不停的落下,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小女子本來是與兩位哥哥一塊兒出來的,打算著買點兒胭脂什麽的,怎知,走到此處的時候,遇上了歹人,對奴家動手動腳不說,更是對我的那兩位哥哥下了毒手,看那樣子,也不知我那兩位哥哥是死是活啊!幸虧這幾位大人來的及時,要不然,奴家的這清白直取就要毀在這歹人手上了。”一邊說著,抬起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那邊兒的易一,隻不過想起易一先前的那般手段,這女子想來心裏也是害怕,眼光躲閃,不敢直視。


    事到如今,這易一自然也是搞清楚了這事情究竟是如何,直道自己的這運氣實在太差了一些,就是這般出來隨便逛逛,竟然還能被人給擺下了一道兒,也怪自己大意,今日出門之前也未曾給自己起上一課,若不讓然,差不多也會躲過此劫的。


    那捕頭聽完了那女子的言語,也是轉眼看著那易一開口道:“這女子說的可是屬實?”雖說帶有著些許的詢問,可也是朝著身後示意,讓那些個捕快用著各自手裏的鎖鏈將那易一鎖住。


    易一無奈,此時雖說也是能夠輕易脫身,可若是逃了,反而就相當於承認了那等事情,隻能任由著那些個捕快將自己鎖住,心裏堵得慌,也是開口道:“是否屬實,想來大人的心裏也是早已清楚的,在一旁等了這麽長時間,也是苦了各位了。”


    “好了,還是省些力氣,這些個話語倒不如


    都留到那堂上去說。”那捕頭開口,麵上也沒什麽表情,想來也是做過不少這等事情的。一邊說著,那捕頭也是揮手,那些個捕快會意,也是押著易一走去,還有的幾人,將地上躺著的那兩位一並抬起,活著的話,這可是倆認證,就算是死了,也算是物證的。


    這一行人還沒走過幾步,這易一就又是遇見了熟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先前碰見的太子薑伯約,看得了易一的這一副模樣兒,那薑伯約笑著,麵上盡是得意之色,上前走過幾步,開口說道:“易一道友,今日怎麽也算有緣,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兒就已經見著兩麵兒了。呦呦呦,這是怎麽了,一會不見,這易一道友的身上怎麽就添了一件兒首飾?”


    “這不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也沒花錢,幾位官爺就送了這麽一副首飾帶著!”易一心裏明白這事情的緣由,心裏實在也不想搭理那太子薑伯約,轉頭輕哼,開口說道。


    “前些日子我就對陳兄弟說過了,這山下到底不是你們太華山,有著不少的規矩,幾位行事還是要注意一些的,易一道友怎麽就不放在心上啊!”一邊說著,那薑伯約假作痛心模樣兒,上前一步,來到易一的麵前,探頭到那易一耳邊,輕聲開口道:“那陳墨折了本宮的麵子,本宮哪裏能咽的下那口氣?沒找著機會收拾他,便先由著易一道友替他受著了!”


    ......


    陳墨在那六皇子府上當了一番說客,到最後也是沒賺到一頓飯的,那六皇子也沒開口,陳墨自然也不能賴在那兒不走不是,說完了事情之後,陳墨就告辭了,便是出府的時候,這陳墨一邊走著,心裏還一邊想,那六皇子定然還是對先前的事情記仇的,連頓飯都不舍得,也不知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有些倉促了一些。


    出了那六皇子府之後,陳墨也沒有易一的那般閑心在上京城裏四處逛著,畢竟自己還有著不少心事的,不說別的,就是那龍虎山的事情也是夠自己盤算一陣子的了。徑直的回到了那太師府上,想來也是徐生對太師透露了自己的去向,自己剛剛回到這太師府的時候,便是有著下人與自己說,那太師已經在廳堂上等了自己好一會兒了。


    聽聞了如此,陳墨便也未曾磨蹭,徑直的去了那廳堂。果然,那堂上,太師單手拿著書卷,專心的看著,全然不曾察覺到自己的到來。


    “太師!”見得如此,陳墨輕喚一聲,一邊說著,也是來到了那太師的麵前。


    聽得了陳墨的動靜兒,那劉文鏡也是從那書卷之中回神兒,抬眼見著陳墨的身影,麵上輕笑,開口道:“知白回來了?”那言語之中也是親切的很。


    “嗯!讓太師久等了。”陳墨一邊說著,也不把自己當做外人,在這堂上隨意坐下,這一老一少,倒也是頗為融洽!


    “與六皇子說清了?”


    ......


    人心險惡,方寸難容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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