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起,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情實在是不錯的,不為別的,自從昨日將那科場舞弊的事情調查清楚之後,自己的那位父皇破天荒地讚賞了自己一番,更是當即下了旨意,那一場科考不算,著自己安排一番,十日之後再考一場!


    這安排科舉隻是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差事了,雖說沒辦法從裏麵兒撈一些個油水兒,可這薑伯約身為當朝太子殿下,又怎麽會在乎那幾個銀錢;操辦這等大事的目的,說到底還不都是為了那些個出彩的士子!這些個士子最會拉攏關係,憑著自己身為主考官,日後真算起來的話,這一屆的及第進士都算是自己的門生,日後招攬起來自然也就輕鬆的很!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心裏歡喜的很,這太子殿下不自覺的也是早早就起來了,隻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有一點自己想不透的,那天夜裏將這等消息送到自己這裏的那人究竟是誰,總覺的他身上有幾分熟悉的感覺,隻不過那人蒙麵,自己也見不得他的相貌,實在猜不出那人的身份!


    就在這太子殿下思索的時候兒,這門外有著一個下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等進來之後,那人俯身,急切的開口:“殿下,門,門外有人來了!”那下人一邊兒說著,麵上全是一些個惶恐!


    這薑伯約見得如此,眉頭緊鎖,麵上生出了好些個不喜,心道,身為自己這太子觀風府上的下人,究竟是見到了什麽人,還能給嚇成了這般模樣兒,這不是給自己丟人嗎?


    這般心想著,薑伯約麵上沒個好臉色,不耐煩的開口:“來人是誰啊?竟然把你嚇成了這個模樣兒,像個什麽樣子,淨給府上丟人了!”


    那下人剛要打算著開口呢,這薑伯約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道還算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來人正是在下,殿下還是不要為難這些個下人了!”


    這薑伯約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趕忙轉過頭去,看著那門外正站著一人,一襲白衫,麵上瀟灑勝過仙人,不是那太華山下來的陳墨還會是誰!怪不得這下人這般模樣兒,說到底,自己身為這大齊太子一來,除了自己的那位父皇,普天之下唯一一個給自己苦頭兒吃的也就隻有這個陳墨了!


    見得了這陳墨進來之後,這薑伯約的麵上更是難看的很,自己與這人也沒什麽交情,這人怎麽就來到了自己這府上,難道說那太華山的幾位弟子有出了什麽事情,可自己也沒在背後運作,總不能出了什麽事兒就來找自己的麻煩啊!


    如此心想,這太子殿下薑伯約也是開口了,謹慎的看過了那陳墨一眼,畢竟這人想來不按常理出牌,什麽事情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陳道長來此,不知是所為何事啊!”


    這一回,還真是這太子薑伯約多想了的,畢竟這陳墨也不是什麽土匪惡霸,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此番這太子殿下也不曾給陳墨使過絆子,陳墨自然也不會來到這兒平白地找些麻煩啊!


    今日來此,也不是別的事情,正是為了昨日裏那天下樓少東家魏正先的事情,畢竟那魏文長父子倆待自己不薄,魏正先更是為了尋自己才來到了這上京城惹上了這些個麻煩,這事情,說什麽自己也得管上一管的!


    那魏正先惹的不是尋常人,可是兩位皇子,放眼整個上京城,能夠對付那三皇子的也就是太子與二皇子兩人,隻不過二皇子那裏,自己剛剛將那證據給捅了出來,這二皇子定然也脫不了幹係,最起碼兒也得弄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的,縱然是他不曉得這事情是自己的手筆,可自己的心裏也過不去不是!


    算來算去,自己能夠求到的人,也就隻剩下了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了!昨日裏那小四兒跟陳墨說過了這事情之後,天色已晚,陳墨也是整整考慮了一整宿才來到了這太子觀風府上,畢竟先前兩次教訓了這位太子殿下,此番還要求著人家,實在有幾分拉不下麵兒的!


    見得了這太子跟自己言語,陳墨上前,邁過了這房間裏的門檻兒,來到了這太子殿下的身前,抱拳做過一個稽首,開口說道:“陳墨此來,是有一件事情來求太子殿下的!”


    聽著這陳墨的言語,太子殿下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久久不曾言語,好一會兒,確定了不是自己聽錯了之後,嗬這太子殿下回過了神兒,看著眼前這這位太華山高徒,麵上全是一些個譏諷,開口笑道:“哎呦,這太華山下來的高徒,如何還能求到本宮這裏,生出了什麽事情,憑著你手裏的那把劍打過去不就好了?”


    看著那太子薑伯約麵上的那等笑容,這陳墨的心裏隻覺得討厭的很,即便是有著事情求到了這位太子殿下的麵前,可自己的心裏卻是猛然生出一些個要打人的衝動,強自忍住了那些個衝動,這陳墨的麵上在生出了幾分笑意,開口說道:“殿


    下這是說的哪裏的話,說是來求著殿下幫忙,可也是來跟殿下討一個人情的!”


    這陳墨的言語讓太子殿下蒙上了一頭霧水,自己又怎麽欠著他的人情兒了,難道說前兩次給了自己不小的難堪那還是為自己好不成?將這些個不合理的念頭甩到了自己的腦後,這太子殿下又是轉過頭去看著這陳墨,開口詢問道:“人情兒,許是本宮這記性不好,還真不記得本宮欠下過陳道長的人情兒了!”


    陳墨的麵上還是掛著輕笑,也不曾著急,隻是不緊不慢的開口:“並非是殿下的記性不好,隻是這事情陳墨行的隱秘,殿下認不出也是正常的!”


    說過這些,停頓了一會兒,看到了那薑伯約的麵上疑惑更是濃重了幾分,這陳墨也不等著他開口發問,接著,便又是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前日裏的那一個黑衣人?”


    聽到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薑伯約再怎麽蠢笨又怎麽會不曉得陳墨言語裏的這些個事情,眼睛瞪大,緊緊的看著眼前的陳墨!那黑衣人的事情,自己並沒有四處宣揚的,可這陳墨又怎麽知道的,難道他就是那個蒙麵黑衣人?想到了這裏,這太子薑伯約禁不住又記起了那個黑衣人身上那一股子熟悉的氣息,看了兩眼眼前的陳墨,這太子薑伯約的心裏更是生出了幾分篤定,定然就是他了!


    看著這太子麵上的表情變換,這陳墨的心裏自然也曉得這位太子已然猜到了前夜裏的事情,如此,這陳墨接著開口:“如何,殿下可是想好了?”


    看著那陳墨胸有成竹的模樣兒,這太子的麵上也是生出了幾分厭惡,隻不過骨子裏的那幾分傲氣也難以容忍自己欠下這陳墨的人情兒,心下也不曾多做什麽思考,當即開口:“你先說說,究竟是個什麽事情?”


    “對別人來說,這事情自然難得很,可放在殿下這兒,這等事情不過隻是舉手之勞罷了!”陳墨一邊兒說著,許是站的累了,在這屋子徑自找了個地方兒坐下,看了看手邊兒的杯子,竟是空的,心裏不喜,卻是接著開口:“隻是想請殿下幫忙到行不裏撈一個人罷了!”


    “刑部?”這薑伯約嘴裏輕聲兒嘀咕著,麵上做出那等考慮的模樣兒,眼光閃爍,又是開口:“什麽人,有是犯了什麽事情?”


    “天下樓的少東家,聽說是觸怒了三皇子殿下,具體的,我也就不清楚!”陳墨說著,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仔細的看了看那太子薑伯約麵上的臉色,還好,這才接著開口:“究竟是什麽事情,想來也無關緊要了!”


    聽完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位太子殿下麵上生出了幾分猶豫,畢竟自己剛剛攬下了那等科舉的差事,若是這時候在生出別的幺蛾子,難免會惹得自己父皇不喜,可有想著自己還欠著眼前這陳墨的人情兒,心裏滿是糾結,若是別人還好,怎麽就偏偏是這個陳墨!


    見著這太子如此,遲遲不肯答應下來,這陳墨心想要下一劑猛藥了,想到了這裏,陳墨輕聲開口道:“難道殿下就想一直欠著我的這個人情兒?”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太子薑伯約猛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副好生令人厭惡的麵容,心裏賭氣,剛想著要答應下來,隻是話到了嘴邊兒,這薑伯約有猛然收住,話鋒一轉,但聽得這太子開口:“究竟怎樣,我還是考慮一番,今日便能給你做過答複了!”


    陳墨麵上緩和,輕聲言語,又是開口了:“既然如此,那殿下便在這兒好好考慮吧,陳墨就不多加叨擾了!”陳墨一邊兒說著,便起身要離去了!


    見著陳墨離去,這太子薑伯約也不曾做過阻攔,許是想到了什麽事情,抬頭,看著那陳墨的背影兒,眼睛裏滿是不信,輕聲開口:“你為什麽要幫本宮?”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陳墨止住了腳步,不曾轉過頭來,隻是輕聲開口:“我也不想啊,畢竟殿下在我這兒實在不怎麽討喜!隻不過,誰讓殿下有著一個好妹妹呢!”


    。頂點。。。。。


    俗語有言,一客不煩二主!可這等事情關乎那魏正先的身家性命,陳墨哪裏還能理會這些,再者說來,那太子殿下究竟答沒答應的,也說不準不是!就是這般,陳墨從哪太子觀風府出來之後,也沒有回到那太師府上,邁著步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兒,又是來到了一座府邸之前!


    再看這座府邸,比起那太子觀風府差了不少,門前連一個像樣兒的牌匾也是沒有,這兒也不是別的地方兒,正是那位六皇子薑子陵的府上!


    陳墨救人心切,又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這府邸如何,抬腳來到了這府邸門前,握住了那門上狴犴嘴裏的門環兒,“篤篤篤”三聲輕叩!


    接著,這門後便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兒,那大門打開,一個身穿灰白短衣


    的下人探出了頭來,看了那陳墨一眼,輕聲開口:“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勞煩通報一下,就說是陳墨來這兒拜訪六皇子殿下的!”陳墨輕聲開口說著!


    那下人輕輕點頭,接著,就關上了大門!就這般,又是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兒,還是這個下人,來到這兒給陳墨打開了門,對著那陳墨行過一禮,輕聲開口道:“方才是小人眼拙,道長莫怪,我家殿下就在那正廳裏等您呢!”


    陳墨輕輕點頭,邁步進了這六皇子的府邸,不曾多做言語,接著,便朝著裏麵兒走去!說來著陳墨先前也是來過幾次這六皇子的府邸了,對著府裏,算不的熟悉,可去往那正廳的路,自己還是記得的,也就不曾讓那下人帶路,自己走著,沒一會兒便來到了那所謂的正廳上!


    還沒進到這正廳裏呢,就見著那六皇子殿下起身相迎,幾步來到了自己的身前,麵上鋪滿了笑意,一邊抬手示意,一邊開口說著:“陳道兄,此番實在有失遠迎,還望道兄莫要介意啊!”


    陳墨拱手,也是做過了稽首,開口說道:“殿下言重了!”


    兩人就這般一邊兒寒暄著,幾步就有回到了那正廳上,兩人各自落座,還是那六皇子先行開口:“前幾個月,聽說道兄離開了上京城,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兒回來的,也不跟子陵說過一聲,也好讓子陵給道兄接風洗塵啊!”


    見著這六皇子這般,陳墨的麵上也是滿是笑意,輕聲開口:“前幾日剛剛回來的,是陳墨失策了,應該早就來這府上一趟的!等下一次,下一次定然當天就來殿下的府上走一趟兒的,到時候兒,殿下可不要吝嗇府上那些個好吃的呢!”


    “哈哈,那是自然!”聽著這陳墨的言語,顯然是將自己當做了朋友,這六皇子的心裏高興的很,開口一邊兒說著,那麵上也全是一些個掩飾不住的笑意!笑過之後,這六皇子也是反應過來,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這位太華山的高徒想來也不會來到自己這府上串門子的,畢竟自己如今在這上京城裏的處境的確有著幾分尷尬,別人避之還不急呢!


    “道兄此來,可是有著什麽事情?”既然當做了朋友,一些個事情自然也就不需拐彎抹角了,這六皇子薑子陵開門見山,直接開口說道!


    見得了如此,這陳墨心裏也隻覺得與這位六皇子相處起來實在輕鬆的很,心裏覺得爽快,也是不做矯情,開口說道:“不錯,的確是有一件事情要勞煩殿下的!”


    六皇子薑子陵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連忙擺手,麵上掛著笑意,開口說道:“道兄有事情說就是了,隻要是子陵力所能及的,定然不會推辭什麽的!談什麽勞不勞煩的!”


    “殿下昨日裏可是在那天下樓裏?”陳墨開口,輕聲說著!


    “不錯,道兄怎麽會曉得這件事情?”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六皇子隱約的猜出了這陳墨所說的事情,直是也不曾開口點破!


    “那位天下樓的少東家可是衝撞了殿下與三皇子?”


    “倒也沒有衝撞與我,隻是言語上有些不妥罷了!”那六皇子開口說著,此番再也不曾隱瞞,隻是接著開口道:“難道說道兄與那位天下樓的少東家還有交情?”


    這六皇子果然聰慧,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竟然猜出了自己要說的事情,接著,這陳墨麵上閃過了幾分苦笑,心裏盤算著,自己為了這魏正先的事情這般奔波,等著他出來之後,定然要他好好請自己在天下樓裏吃一頓的,這般想著,陳墨開口:“殿下厲害!的確,我與那位天下樓的少東家的確有著交情!”


    見著陳墨點頭確認之後,這六皇子薑子陵卻是一時間沒了言語,低頭,心下做過思索!


    “殿下可是為難?”陳墨見得了這般,隻道是這位六皇子殿下心軟顧念手足情,心裏掛礙他那位三皇兄的所謂臉麵,這才生出了猶豫!


    六皇子薑子陵抬頭,麵上生出苦澀,也不曾遮掩,直接開口說道:“也不是為難,說真的,昨日裏在天下樓的時候,我就曾出言勸阻過三皇兄的,隻是我的那位三皇兄自小就是固執的很,我這些個言語又沒有什麽分量,自然也勸不下的!”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這陳墨的心裏也是放心了好一些,麵上展現了幾分笑意,接著,這陳墨又是開口:“殿下放心,既然陳墨能求到這裏,自然也就有著幾分把握了!殿下一人勸不下,在多幾個,自然就不一樣了不是!”


    見著陳墨眼裏的那幾分堅定,這六皇子薑子陵額心裏不自覺的也生出了好些個信心,輕輕點頭,開口道:“好,既然如此,子陵便應下這件事情了!”


    。。。。。。


    一客二主,太華難免奔波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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