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陳墨取出了兵刃,聽得了陳墨的那些個言語,這位大當家的麵上生出了好些個古怪,聽著那言語的意思,自己這等修為好似早早的就被看透了一般,這怎麽可能,一個江湖裏走出來的武夫,有哪裏會有這等本事?


    心下念及如此,這大當家眯起了眼睛,再一次好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陳墨,還是看不得有半點兒的蹊蹺,如此,不去多加理會,憑著自己這一身和合的修為,待會兒對戰小心幾分就是了,就算真的不敵,也定然能在這武夫手下逃出性命的。


    “哼,當真狂妄!”這大當家開口說罷一聲,心下已經打定了主意,定然不會讓陳墨輕易的久沒了性命,在那之前,自己得好生羞辱他一番。就是這般想著,這大當家的身子動了,一步踏出,判官筆做一直線,朝著陳墨胸口刺過來。


    陳墨抬手,此番不曾退後半步,隻是有著手中長歌寶劍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兒,輕鬆將那判官筆擋下,這一下還在那長歌上裹上了幾分武夫氣勢,如此,不懼那些個和合的修為,占據了上風,手上的力道借著長歌劍來做引子,將那大當家逼退好幾步。


    大當家麵上全是一些個驚訝,瞪大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這邊兒的陳墨,滿是不可思議的模樣兒!這大當家也沒有什麽師門,自然不曾讀過那些個典籍,又哪裏會曉得武夫身上的那個舍我其誰的無敵之勢?


    天下的修士,大都出自那些個名山洞府的弟子,自小有師門庇佑,有自己的師尊教導。可萬事總會有那麽一些個例外,就想眼前的大當家,不曾有著師門,徹頭徹尾的野修出身,小時候兒的根骨還算不錯,卻錯過了時機,落了下成,可天無絕人之路,僥幸得了一本或半步修行的法子,自己閉門造車,還真就誤打誤撞的走上了修行的這條路子,這些就是野修了。


    陳墨哪裏有功夫兒去管眼前這位是不是野修,但見他腳步輕諾,一步踏出,單手持劍,身隨劍動,眨眼便來到了這大當家的麵前,一劍直去,劍影紛亂!


    既然不能使出自己拿一身修為,這武夫的手段自然便不能遮掩了,盡了全力,使出了這繚亂的一劍。大當家隻覺的眼前一花,好些個寶劍的光影兒朝著自己這邊兒撲了過來,就算是修道之人,心下也禁不住生出了好些個慌亂,之前隻是在這山林間打打殺殺,對手都是天底下最普通的武夫,哪裏見識過這等陣仗!


    慌忙見,大當家抬起手中判官筆便要來擋,橫前一掃,卻見那些個劍影盡數折毀在了自己這判官筆之下,蹊蹺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生出半點兒的聲音。果然,這大當家被那些個劍影迷惑,不曾擋住真正的長歌寶劍,在那些個劍影消失的瞬間,眼前一股鮮紅濺起,接著,肩頭一陣刺痛,這大當家已然在陳墨的劍下傷到了!


    肩頭吃痛,大當家心下大呼不妙,腳下移動,又是後撤了好幾步,與陳墨拉開了距離,如此,從那劍影之下掙脫出來,不再是當局人,看清了那長歌的模樣兒。


    轉頭看過了一眼自己肩頭的傷口,大當家的麵色陰沉的很,在抬眼時,看向陳墨的目光便滿是一些個慎重之色了,果然自己還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武夫!


    陳墨隨意收劍,斜在自己的身邊兒,抬眼去,看著那邊兒的大當家,輕聲開口說道:“大當家的,我這一劍如何啊,這力道兒可是夠了?”


    大當家的沒有開口說過什麽,陰冷的眸子狠狠地在陳墨的身上瞪過一眼,冷哼一聲。


    “我就說這人會使妖法吧,老大,趕緊使出那等道法,降服了這妖人啊!”那邊兒那位臉麵腫的老高的二當家此番開口,那一邊兒臉麵勉強地睜開眼睛,開口說道,言語裏滿是一些個急切。


    “聽你那兄弟的意思,大當家的還有看家的手段?”陳墨看著眼前這大當家,麵上也有著幾分好奇。


    “也好,既然你想試試,今日便成全了你!”大當家的低聲說罷了這些個言語,接著抬手,手中判官筆猛然脫手,懸在那大當家的身前,大當家的雙手合在胸前,不停變換,結出法印,絲絲縷縷的光芒自指尖來到了那判官筆之上!


    “疾!”大當家的開口喝過一聲,接著,那判官筆好似生就了靈智一般,朝著陳墨猛然沖將過去。


    陳墨還以為這位大當家的看家手段是個什麽,不管是一氣禦物的手段罷了,看著那判官筆的筆尖兒還時不時地抖動,想來這手段也是不曾掌握完全的。


    如此,也不曾放在心上,連那叱吒一聲斷卻心神的法子也不曾使出來,隻是抬起了手中的寶劍長歌,心念一動,那些個武夫氣勢從自己的身子裏跑了出來,幻化作龍虎氤氳之氣,附著在陳墨的身上,抬手去,隨手一下,便將那來勢凶猛的判官筆給擋了回去!


    見著陳墨這般輕鬆將自己這等手段擋下,這大當家的麵子上自然也掛不住的,所謂一不做二不休,此番既然已經動手了,這事情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心下一橫,大當家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口心血吐出,抬手握住那些個血跡,雙手還是合在了身前,不停變動,結出法印。


    再一招手,將判官筆喚了回來,口中念念有詞,許是法術做就,抬手,將手心裏的那些個心血塗抹在了那判官筆之上!


    “疾!”再喝一聲!


    隨著這一聲言語落罷,那判官筆上卻是有了變化,筆尖猛然顫動,緊接著,一生二,變作了兩根判官筆,不曾停住,有二生四,四生八,到最後,整整六十四跟判官筆的懸在那大當家的身前,筆尖鋒利,具都閃爍光寒!


    陳墨見得了這般,眼神裏生出了幾分訝然,接著,左腳後撤,一個劍花兒之後,將整把長歌寶劍做懷中抱月式攬在了懷裏,然後腰跨弓馬,蓄力待發!


    “我這一招,多年以來不曾使過,你不過一個武夫而已,死在這一招之下也算不冤了!”大當家仿佛胸有成竹,抬手指點著那邊兒的陳墨輕聲開口,“去!”又一聲喊罷,右手一揮,那六十四隻判官筆齊刷刷地朝著陳墨那邊呼嘯過去。


    陳墨眯起了眼睛,不曉得這一招的名頭,這點兒時間也看不出這一式的破綻,可天底下,不管是那座江湖裏的武夫還是山上的修行人,總是逃不過那等一力降十會的道理,既然看不到破綻,便多使點兒蠻力破了它便是了!


    如此,待得那判官筆來到了近前,陳墨的身子也動了,弓馬上前踏出了一步劍隨身動,長歌寶劍也是直直的朝前刺了過去,正是之前在天書之上悟出的“一劍傾世”!隻不過,因為有了那武夫的無敵之勢,所以啊,這劍下還有著龍虎氤氳迸發!


    不曾生出那等勢均力敵,兩敗俱傷的事情,這一次,就是一邊兒倒的陣仗,那長歌寶劍好似摧枯拉朽一般,所過之處,那些個判官筆盡數化作虛影,在破掉了那六十四支判官筆之後,這長歌寶劍的劍身停住,留在了陳墨的手裏,可是那等武夫氣勢,卻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裹挾著龍虎,朝著大當家衝過去,接著,便是透胸而過,帶起了鮮血好些!


    受了如此的重創,這大當家的麵上也滿是蒼白一片,接著,單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的傷口處,單膝跪倒,支撐著自己身子!


    陳墨即已勝出,便收劍在身側,看著那邊兒的大當家,輕聲開口說道:“不管如何,死了就是冤的,所以啊,我就隻能活著了!”


    大當家抬眼看過,麵上生出了幾分悔意,隻不過眼前這等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什麽,但見他撐起了身子,抬手撚動法訣,衝天而起,飄搖而上,懸在空中,開口說道:“既然敵不過你,我隻得逃去了!身為武夫,但說這趕路的事情,你便差了我好些的!”


    陳墨的麵上也不曾有著半點兒的急切,隻是輕聲開口:“你不管你的這些個弟兄們了?”


    怎知這大當家如此絕情,不曾猶豫,開口說道:“生死有命,我管不了!”說罷了這些個言語之後,大當家的身子猛然朝著山寨外麵兒衝去,隻留下則白虎寨的好些個匪人,麵上全是一些個絕望的模樣兒!


    陳墨輕輕搖頭,看著那個麵目腫的老高的二當家開口說道:“看來啊,你們還是跟錯了人了!”


    怎知,這言語剛剛說罷,就是那山寨外麵兒,那大當家離去的方向,一股子在半空之中濺起,接著,便從哪山寨外麵兒傳來了大當家的慘叫,戛然而止,一聲悶響從門外傳來!


    “怎麽樣,你們這大當家也不管你們了,要不你們就先跟著我混?”陳墨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


    情義幾兩,抵不過死生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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