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錦囊計終成畫餅


    禦劍千裏,陳墨不過半日便到了北邊兒妖土的地界兒,看著自己身子下的妖都,與自己上一次來到這裏的光景兒也差不了多少,哪裏又半點兒不一樣,心裏禁不住泛著嘀咕,難道是那位紅衣公主對自己說了謊話?


    是與不是,陳墨覺得自己還是得自己到妖族皇宮裏看過一下的,如此,按下了斷劍,一抹流光劃過,轉眼便到了那皇宮裏。


    同行之中,有白朝容,自小在妖族皇宮裏長大的白朝容,自然也曉得那妖皇禦書房的位置,前頭引路,後麵兒跟著陳墨與唐沁兩人,隻是沒走幾步,身後卻是傳來一聲嬌喝,讓幾人停下了步子。


    “大膽,什麽人,敢私自闖進了皇宮?”


    這言語實在熟悉的很,陳墨身子一滯,接著回頭,正見著一人,身姿玲瓏,浮凸有致,一襲紅衣裹住了身子,麵上還有紅紗遮住,正是那位妖族的紅衣公主李夕顏!


    還不曾等著陳墨幾人開口說過什麽言語,那李夕顏卻是眉頭倒豎,眼神在白朝容的身上停留的片刻,顯然不悅,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南蜀新皇,豔福倒是不淺,這才幾日的功夫兒,就惹得我妖族的這位白姑娘把身子都給了你。如何,這滋味可還不錯?”


    說出這些個言語的時候兒,那李夕顏輕輕眯著雙眼,看在陳墨的的眼力,心裏無端一陣發毛,麵上不由得生出幾分慌亂,低垂頭顱,訕笑開口:“得了呂越之兄弟的書信,我就趕忙到了這裏,妖族究竟是生出了何等的事情,難道連妖皇也擺不平?”


    明知是陳墨避開話題的手段,雖說算不得上乘,可李夕顏這邊兒也實在懶得拆穿他們,聽到了陳墨提及自己的父皇,這李夕顏的眸子上閃過幾絲難過,輕歎一聲,接著開口:“若是堂堂正正的比試,父皇自然不會懼怕任何人。可那佘化的手段實在下作了一些,買通了宮裏的內監,竟然給父皇下毒,毒性不強,父皇自然也察覺不到,可久而久之,敗壞了氣血,父皇的身子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說這些個言語的時候,李夕顏的眸子裏猛然乍現出好些個恨意,恨不得將那佘化活剝了一般,咬牙切齒的說著。


    聽過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陳墨心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卻也曉得這李夕顏定然不會騙過自己,按下了心頭的疑慮,心裏做過盤算,輕聲開口,說道:“這等事情,自然是有什麽手段便用什麽了,哪裏有什麽下作的說法。也罷,便不說這些了,還是先帶著我們去看看妖皇的情況吧!”


    李夕顏輕輕點頭,接著便帶著幾人朝著那妖皇的寢宮走過去。妖皇衣食樸素,這寢宮離著禦書房也沒多遠的距離,因為有這位妖族的公主親自帶路,自然也沒人敢多做阻攔,沒用上多長時間,幾人便到了那妖皇的寢宮了。


    還沒有進去,便聽著一聲聲的咳嗽聲從裏麵兒傳進來,氣息斷斷續續,想來那身子的確出了不小的問題。幾人進到了寢宮裏,繞過了那屏風,便是見到了那位躺在龍榻上的妖皇,麵色蒼白,無有一絲血色,身旁還有一人,渾身紫衣,正是那位夢姬李夢潔。


    見著陳墨幾人進來,妖皇抬眼,麵上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生出幾分笑意,接著開口說道:“蜀皇來此,朕身子不適,實在又是遠迎,還望蜀皇見諒啊!如今我妖土多事之秋,內裏生出了亂子,倒是讓蜀皇看了笑話!”


    陳墨仔細打量了那蜀皇一眼,看不出什麽不一樣,的確是一副氣血耗盡,幾近要沒了性命的模樣兒,如此,心裏原本的那幾分疑慮稍稍打散,麵上輕笑著,擺手開口:“妖皇言重了,不生亂則不生變,這等事情之於妖土,究竟是福是禍,的確還未可知啊!”


    妖皇暗自點頭,卻是將目光投到了一旁的白朝容身上,開口說道:“前些日子你去了人族,著實是讓朕與長公主擔心,如今安然回來,朕也能夠對白帥有幾分交代了!”


    白朝容單膝跪倒在地上,精致的麵上動容幾分,言語誠懇,開口道:“是朝容任性,讓陛下與師尊擔心了!”


    接下來,幾人又是寒暄了些許言語,李夢潔倒是少有話語,盡是那妖皇開口,說明了這些個日子在妖土生出的事情,在自己的身子垮下之後,那沉寂了許久的玄蛇部族長佘化突然就跳了出來,聯合那些個舊部貴族,幾番出手,攻訐連帶這暗殺,扳倒了好些個寒門出來的朝臣。


    如今這妖族的朝堂之上,實在是亂成了一鍋粥,寒門貴族,分成兩道陣營,涇渭分明,互相出手,各有勝負,各有死傷,就連著那位禦史中丞,也在昨日受了那貴族中死士的刺殺,僥幸逃下了性命,卻是落了滿身的傷勢,同這位妖皇一樣,臥床不起。


    如今妖都裏,風雲莫測,那些個舊部貴族的家族勢力此番盡數給召回到了妖都城,兒反觀妖皇這邊兒,當日為了薑伯約的事情,一股腦兒便借出去整整五萬兵馬,此時城中,隻有近衛三千,雙方實力太過懸殊,哪裏會是那些個舊部貴族的對手?


    皇宮重地,自己這麽一個人族自然不能多做停留的,說過了些許言語,便出了皇宮,至於去處,自然是得去那白家祖宅那邊安置下來,一路上,陳墨也留意了一番路上的行人,有眼神躲避,行色躲閃卻一直跟在幾人後頭的,這也不用多想,定然是那些個舊部貴族的眼線。想來,自己來到妖族的事情,到不了天黑就會傳到那些個貴族的耳朵裏了。


    在妖族的這些個日子裏,陳墨自然是整日都待在白家祖宅裏尋思著對付那些個妖族貴族的對策,也做出了一些個安排,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三日後的這夜裏,那些個妖族的舊部貴族終究是忍不住了,糾集手下死士,揮兵直犯皇宮。


    白家祖宅的位置雖說偏僻了一些,陳墨還是聽得了外頭的那些個動靜兒,披上了衣服,徑直出門,卻正見著白朝容與唐沁兩個人在門外等候著。


    刀兵無眼,如此情況,陳墨也沒辦法照顧到兩人的安危,剛想著開口將兩人勸阻下來的時候兒,那唐沁卻是開口言語了。


    “我曉得你要說什麽,你且放心,我並非是那等胡攪蠻纏之人,不會給你添麻煩,在這宅子裏等著就是。”說著言語的時候,那美眸眨動,朝著白朝容那邊兒看過,接著轉眼,從身後取出一件物事,用著一方帛絹包裹,小心翼翼的遞到了陳墨的麵前,將那帛絹展開,正是當日長歌見斷掉的那一節。


    “那長歌是我龍虎山祖傳的寶劍,當日在天師府時被仙人斬斷算是天數。隻希望你還能好生對待,莫要輕慢了它!”


    斷劍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回到唐沁的手上,定然是冒了不小的風險去到了那天師府那邊兒才拿到了這柄斷劍。想到了這裏,陳墨的眼神也有些許波動,好一會兒,收定了心神,從唐沁的手裏接過了那斷劍,小心收進了自己的懷裏,在開口說道。


    “自會好生保管!”陳墨說罷了這些個言語之後,再轉眼,看向了那邊兒的白朝容,眼神裏待著疑惑,輕聲兒開口:“唐掌教答應留在這裏,你的意思是?”


    那白朝容麵上猛然變色,眉頭倒豎,輕嗔開口:“哼,自然也不會做那等胡攪蠻纏之輩,要我留在這裏,我便留在這裏就是了!”


    陳墨尷尬一笑,便不再多說什麽言語,輕身而起,踏空而行,正朝著那皇宮的方向,一步步地走過去,當日,也是夜裏,自己大婚時,卻落得一個落荒而逃的下場,今夜,那幾位妖族的化神應當也會過去湊熱鬧的,有些賬自然是要好好算算的。


    妖族皇宮,平日裏生人莫近的地方兒,可今夜裏,被那些個妖族的兵馬給裏三層兒外三層包圍在中間兒,莫說是進去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是進不去的。若非裏麵兒有著那三千近衛軍的負隅頑抗,這時候,皇宮就得破了。


    “你等都是妖族的兵卒,兩族對峙千百年,你們不把力氣實在戰場上,如何敢做出這等謀逆之事?”妖族公主李夕顏站在城頭上,如今換下了那一身紅衣,披上了甲胄,手持著一柄寶劍,高聲開口喊道。


    “兒郎們,我輩先祖辛苦打下江山妖土,共舉他狐族一脈為皇,可如今妖皇並非聖明,竟然將刀子對準了咱們這些個功臣的後人。我等若還是束手,那虎族的下場便離著咱們不遠了!”說話的,就是那位玄蛇部的族長佘化,高聲開口,言語激動,一邊兒說著,一邊步步踏虛空而行來到了兵卒頂上。


    “如是我等失勢,日後,我等後背便與那些個寒門無異,爾等可能受得?若是受不得,今日便拿出十二分的力氣,打下了皇宮,這整個妖土的天下就都是我們的了!”


    便在兩方將士喊打喊殺之時,半空之中,一襲白衣,踏著皎潔的月光,一步步走來,那月光之下,白衣勝雪,黑發飄飄在身後,麵如冠玉,好一位濁世美男子,凡塵謫仙人!要說究竟是誰有這等風采,自然也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南蜀新皇,太華山下來的陳墨了!


    “就算是打下了這個皇宮,殺了那位妖皇,到頭來也不過是換了個皇上罷了,又能改變什麽。如今形勢,若那位妖皇當真出了什麽事情,受益最大的還是你這位玄蛇部族長了。拿著這上萬性命來做己謀,還說的如此深明大義,佘族長,你當真是好不要臉啊!”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那佘化的身子猛然一滯,轉眼看去,正見著那陳墨一步步朝著這邊兒走過來,麵色陰沉的嚇人,冷聲開口說道:“此事,是我妖族的事情,你一個人族來做什麽?”


    “妖族發兵替那薑伯約奪皇位,如今妖族內亂,人族如何就管不得了?”陳墨笑著開口,一邊兒說著,麵上的笑容稍稍收斂,接著言語:“更何況,除卻了這等事情之外,你我還有私仇,當日,你等追殺我數千裏,這仇自然不得不抱!”


    “報仇?就憑你?”這些個日子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今夜這等事情的布置上,自然沒多加留意人族那邊兒生出的事情,不曾曉得如今陳墨的情況。在聽得了那陳墨的言語之後,這佘化輕聲笑過,麵上滿是不屑。


    “當日既然僥幸逃過性命,如何還是這般不知死活。一心求死,今日便成全了你!”這聲言語落罷,佘化抬手,一道黑氣從掌心噴薄而出,那黑氣漸漸凝實,轉眼變作了一柄修長的寶劍,寶劍在手,佘化猛然一道黑氣自劍下劈砍而出,直直地朝著陳墨的麵門過去。


    陳墨不曾慌忙,抬眼去看,掌心處有金光閃過,接著,一掌探出,直直過去,將那到黑氣盡數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任憑著拿到黑氣如何凶猛,卻都是逃不過陳墨的手心,手上稍稍使勁,那黑氣便被捏碎,漸漸消散,一絲不剩!


    看著這般模樣兒之後,這佘化麵色大變,心道這不過幾個月的光景,眼前這陳墨的修為如何長進的這般神速,隻怕自己並非此人對手,心中萌生退意,可又一轉念,殺機更重,隨即開口:“各位若還在暗處看著,隻怕今日之事便逃不過功敗垂成的下場了!”


    這一聲言語落下,暗處之中,有幾人各自點頭看過,接著,便也不在隱藏身形,顯現出來,都是當夜截殺陳墨的那幾位,除卻了那位狼族與熊族的族長之外,其他幾位也都到齊了!


    陳墨看著如此,忍不住輕聲笑過,開口道:“來的好,今日將這些個舊賬一並清了,也好了了此間的這些個因果!”說罷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陳墨朝前邁出了一步,腰間長歌緩緩出鞘,還是斷劍一柄,持握在自己的手中,率先出手,猛然動了。


    身子一晃,朝著那位鷹族族長衝殺過去,這一下,修為什麽的盡都不曾收斂,那幾位雖說都是化神的高手,可隻見得金光一閃,有龍湖成型,接著消逝,再看時,那鷹族族長身子直直倒退百餘步,堪堪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鮮血,緊緊是接了陳墨這麽一招兒,便是招架不住,已然重傷在身。


    那鷹族族長如此生出莫大的忌憚之色,不敢在輕易上前,身後有雙翼生出,雙翼之下,不停地有風刃劈砍,盡數劈砍向陳墨的麵門,借此拉開距離。


    剩下的那幾位妖族的化神也動了,各自取出兵刃,刀槍劍戟,形形色色,還有奇異兵器,實在叫不上名字,卻一起朝著陳墨這邊兒使勁兒,禦使各自族中傳下來的身法,有近身搏鬥,也有遠處遊擊。


    反觀陳墨,即便以少敵寡,可此番仍然不落下風,隻是這心裏稍稍有些遺憾,方才若是一擊便將那鷹族的族長給殺了,自己這時候兒定然會好受一些的。


    斷劍在身前揮舞,盡數擋下了那些個族長的攻勢,仍有餘力,將自己懷裏另外一節兒斷劍取出,憑借著那太華山高深術法,一心二用,禦劍去殺伐。如此,一手持劍,另一隻手禦劍,彼此相互照應,反而稍稍占據上風。


    “這小娃娃當真了得,如此年輕,已經成就了化神,若是單打獨鬥,你我都不是他的敵手啊!”水族族長開口說著,麵上少不了的一些個驚奇,隻是想到了這陳墨終究是一個人族,手上的力氣有加重了幾分。


    “還是少說些言語,仔細些,莫要著了這娃娃的道兒啊!”鷹族族長再一次開口,言語之中,盡是一些個後怕方才若不是自己小心,此時已然丟掉了性命!


    陳墨見此僵持不下,如此下去,自己力竭。身上猛然有龍氣隱隱,龍吟陣陣,接著,陳墨仰頭,一聲長嘯,斷劍上龍氣裹挾,劈砍出去,將那幾位逼退,接著,身子再動,猛然上前,修為,龍氣,武夫氣盡數使出,成就一劍,一劍對著那水族族長劈砍下去。


    那水族族長見此,心下慌張,連忙擎起兵刃來當,可這斷劍太過鋒利,但聽得清脆聲響,那一對兵刃斷成兩節兒,再看得仔細一些,水族族長麵上有一道紅線隱隱,陳墨後撤一步,接著,那紅線上滲出了血跡,一發可不收拾,迸濺出來,水族族長整個兒被陳墨從中間劈成了兩半,丟掉了性命!直直從半空摔下,顯現原型,原來是一條披甲長吻鱷魚。


    “大膽,在我妖土,如何敢這般行凶!”那佘化高聲喊過,便再要出手。


    怎知就在這時候兒,皇宮裏麵兒卻是傳來動靜兒,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那皇宮裏傳出,正是那妖皇的言語。


    “佘化,你好大的膽子!”


    這聲言語落下,陳墨身邊兒那些個妖族的化神具是愣住,直直地朝著那皇宮看去,便見得一人,明黃裹身,氣宇軒昂,相貌不凡,正是那位妖皇李當國。如今這麵色,紅潤隱隱,哪裏有半點兒蒼白病色?


    陳墨也是見得了這般,心中暗道一聲果然,果然自己當日猜的不錯這位妖皇雄才大略,又怎麽會折在一個內監的手上?


    那邊李夕顏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也是愣了一下。就算是她也不曉得自己的父皇身體無礙,更不曾想到,自己的這位父皇,這一次竟然連自己都給騙了!


    “妖皇?”佘化開口,遲疑說道。


    “大膽,見朕在此,還不趕緊行禮?”李當國泠然開口,沉聲喝道。


    “佘族長,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妖皇病重了嗎?”那些個族長紛紛開口,質問著佘化。


    “你竟然沒事?這怎麽可能?”佘化瞪大著眼睛,麵上全是一些個不可思議。


    “哼,你佘化的那些個手段我還不清楚?既然存了撕破臉皮的心思,如何會不多做提防?順水推舟的事情,誰曾想,你還真的信了!”妖皇說著,轉眼看著另外幾位妖族的化神,再開口說道:“你等都是受了那佘化蒙蔽,才做出這等錯事。”


    “謀逆之罪,本應株連九族。朕心仁慈,隻要你等能夠懸崖勒馬,及時收手,回去遣散了族中私兵,交回朝廷兵權,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若是冥頑不靈,死不悔改者,便將性命留在這裏就是了!”


    那幾位妖族化神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相互看過幾眼,眼神裏盡是些猶豫之色,遲遲不肯做出決斷。


    看著如此,那佘化開口,大聲開口喊道:“事已至此,你我哪裏還有什麽退路,如今皇宮裏不過近衛三千,如何是你我這十萬兵馬的對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拿了這位妖皇的性命,他日,待我登上大寶,定然少不了各位的好處!”


    ”這些個言語也實在在理,就算眼前這幾位都是舊部貴族,衣食無憂,可誰又不想更進一步?


    “三千近衛?佘化,你還是太小看朕了!”妖皇輕聲笑過,接著,一揮袖子,高聲開口,對著那城外喊道:“諸君何在,還不現身?”


    便是這幾聲言語落下,原本關上的妖都四處城門盡都被打開,有一道清氣衝天而起,一人書生打扮,來到了近前,正是那些個日子臥床不起的禦史中丞孔士載。但見他拱手作揖,開口喊道:“臣孔士載率五萬浮屠軍前來救駕!”


    這聲言語還不曾落下,又有一人,從遠處趕來,風塵仆仆,身後有一柄重劍,道了皇宮之外,跪倒在地上,叩首開口,大聲說道:“呂越之率五萬虎狼騎前來救駕!”


    妖都局勢,猛然變化!


    。。。。。。


    守株待兔,錦囊計終成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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