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的回答引發了眾人的不滿,其中最為惱火的要屬白露的老爹——白學季!


    他真想當場把這個名叫山河的小兔崽子給轟出去,再不許他參加任何白家的聚會!


    但當著父親和眾多親人的麵,他又不能這麽做,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坐在台前,忍受著眾多白眼。


    當然,到這會兒他也看出來,女兒今天是故意在和自己對著幹。


    而這個叫山河的家夥,定是她找來的幫手,陪她一起上演這出“丟人”大戲!


    被山河這麽一攪和,剛還如荼的討論氣氛已悄然散去。


    經過剛才的測試,白昆的心裏已大概有了數,便叫停了比試,準備做最終的點評!


    刹那間,廳內安靜的隻剩下呼吸。無論老小,再無人理會山河一事,均翹首以盼望向了白昆。


    就算瞎子也能看出來,這個結果對在座的每一位都非常重要。


    “不錯,比起去年,小家夥們都有了很大進步!其中,小琳和亮亮的進步最為明顯……”


    大約用了七八分鍾,白昆方完成了點評,他大體將小輩們的表現分為了三等。


    對表現最突出的五六個小家夥,白昆給予了較高的肯定;


    隨後,他又一口氣說了十幾個表現尚可的名字,在鼓勵之餘也提出來一些要求,望他們繼續努力;


    最後,剩了三四個孩子沒點名,便意味著他不太滿意。但考慮到兒女的麵子,白老爺子嘴下留情,並未當麵批評。而白露和山河,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最後的一類。


    點評結束,塵埃終於落定。


    有人趾高氣昂,亦有人垂頭喪氣,眾人的表情是精彩萬分。


    山河本以為宴席到此就結束了,打算離去。可等了半天卻不見大夥起身,隻好又耐著性子留在了場中。


    休息了三五分鍾後,就聽白昆再次開口了:


    “好,今年的文試結束,現在該武試了!孩子們,都起來吧!”


    一聽還有“武試”,山河倒頗感意外,沒想到白家居然還是個“尚武”的家族。


    雖不知要做什麽,但見大夥都已起身,並圍著白昆站成了一個大圈,山河便依葫蘆畫瓢的站了進去。


    趁小輩們排隊之際,就聽白昆的大女兒白學梅在兄妹之間小聲嘀咕道:


    “要我說,以後這武試幹脆取消得了。家裏這麽多孩子,除了二妹家的帥帥勉強能和爸玩兩下,其他都不是練武的料。每年整這麽一次,也怪難為孩子們的。”


    可話音剛落不久,就見長子白學伯搖頭道:


    “大妹,這話可不敢亂說,要讓爸聽了肯定不高興。武試是咱爸最看重的環節,十幾年來從未中斷,豈是你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哦,大哥說的是。我、我就那麽一說,不當真的。”見大哥如是說道,白學梅訕訕的笑了笑。


    “唉,其實我也理解大家的苦衷,但是咱爸的想法,誰能說的動呢?若想得到他的認同,咱們還得多在武學上下功夫啊。我家小羽是被我寵壞了,早已無望,隻有靠你們多多努力了!”一聲歎息過後,白學伯也不再多言,抬頭向場中望去。


    此刻,二十多名小輩已圍成大圈,每人距離獨坐圓心的老爺子都有三四米遠。


    見眾人站定,白昆再次發話道:


    “還是老規矩,誰站的久,誰就是勝者!當然,若實在難忍,就速速退出圈外,不可勉強!”


    說罷,坐在椅上的白昆肅穆起身,雙目炯炯,精光四溢。一個三百六十度大環視後,口中一聲低吟,兩臂平舉側伸,一股股強烈的真氣便好似熱浪般向四麵八方湧出,將圈內的小輩們統統籠罩在了其中。


    “修行者?!”


    感受到真氣的存在,山河的腦中瞬間冒出了三個字。意外之餘,麵色也變得謹慎了起來。


    再看圈內,真氣一出,那二十餘人均感到有股無形的壓力從天而降,幾乎同時紛紛抱頭低吟,看起來相當痛苦。有幾個意誌力較差的,端直倒在了地上,艱難的向圈外爬去。


    比起剛才熱熱鬧鬧的文試,武試一開場就是殘酷萬分。


    白昆此刻所用之術,乃是一種修行者特有的攻擊方式,俗稱威壓。說白了,就是用真氣進行遠程的壓製。


    以前,山河一不聽話,師傅就會用這種方式修理他,既簡單又實用。


    但在實戰中,此法卻很少能用到,除非二人的修為相差甚遠,否則威壓幾乎無用。


    就像現在,白昆的真氣是層層襲來,但山河稍一用力即可化解,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這也就說明,白老爺子的修為,應該也高不到哪去。


    正當山河捉摸白老修為深淺之時,小鐲的聲音忽然在腦中響了起來:


    “主人,這白昆頂多蒙階二層,不用擔心!”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小鐲在判斷實力方麵,比山河要敏銳的多,幾乎從不出錯。


    “啊?你是說,這老爺子隻有蒙階二層?不可能吧?”白昆今年都七十二了,但修為比自己還低,山河聽完是大感意外。


    “肯定錯不了,在場的修行者中,就屬他修為最低!”小鐲十分確定的回道。


    “哎?聽你的意思,除他之外,這兒還有修行者?”


    “沒錯,站在你斜對麵戴禮帽的男子,他也有修為。”


    順著小鐲的指引,山河很快就見到了那位禮帽男子。乍看之下,此人就一個特征:帥!


    他年紀與山河相仿,身穿燕尾服,頭戴黑禮帽,文質彬彬,帥氣非凡,絕對屬於那種靠顏值就能秒殺一切的男神。


    可正待山河想仔細觀察一番這位白家小輩時,卻發現站在他身邊的白露突然兩腿一軟向下倒去,似乎已達到了極限。


    見狀,山河也沒多想,下意識就伸手摟住了白露的楊柳細腰,以免她栽倒在地。


    可令人意外的是,由於白露兩腿酸軟無力支撐,山河稍一用力,她整個人順著力道就依在了山河的身上,來了個完美的親密接觸!


    雖極不情願,卻又無力反抗,惹得白露一時間氣火攻心、麵色緋紅,用她那極弱的氣息怒嗔道:


    “快、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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