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鐲的這番叮囑,山河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凝重之色:


    “啊?真的假的?你是說,在使用宿望術時,要是這小笨鳥不小心死了,我也就跟著死了?”


    “沒錯!這就叫‘靈魂綁定’,死一個送一雙!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現在可以盡情出發了。”


    “呃,這規矩也太……霸道了吧?”


    吐了句槽後,山河又長出了一口氣:“呼!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的!謝謝你小鐲!”


    道了聲謝後,山河便緩緩閉上了雙目,做起深呼吸。一邊運轉內息,一邊小聲念起了那繞口的咒語。


    大約過了十幾秒,就見一條如絲帶般柔和的青光從山河的頭頂冒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後,徑直向他手的賁鳥飛去……


    待山河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好像變換了位置。


    此刻的他並沒有如剛才一般躺在床上,而是正站在一個又軟又熱的“東西”之上。


    低頭一看,便嚇了自己一跳!


    他發現,他身上長滿了白色的羽毛,他的雙腳也變成了六隻黃色的小爪子。


    而他現在所踏之物,便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山河”的肚子!


    顯而易見,此刻的山河已正式進入了賁鳥體內,宿望之術看來是一次就成功了!


    哇!厲害了,厲害了!我真的變成小笨鳥啦!哈哈,這感覺……太棒了!


    帶著無比激動之情,山河想都沒想就邁步跑了起來。


    可是剛一抬腳,就被絆了一跤。


    原因也很簡單,一次性操作六條腿走路,他確實沒什麽經驗。


    所以剛一邁步,就把自己給絆倒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山河便開始了他的適應性訓練。


    從走到跑,從跳到飛,從飛到降落,從降落再到起飛……大約練習了十多分鍾後,山河才算是掌握了小賁鳥的行動方式。


    衝著躺在床上的“自己”奔奔的叫了兩聲後,便嗖的一聲從窗口飛出,在天空之上翱翔了起來。


    ……


    與此同時,南宮門冬宮大殿之內。


    雖然夜色已深,但大殿仍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


    不僅寒軼沒有休息,就連上次跟他一起下山的四位布陣弟子,此刻也一並站在大殿中央,看樣子是在匯報工作。


    “啟稟宮主,從那宋姓女子的口中,弟子已經查實。山河小賊之前一個月確實一直躲在鹿蒙市養傷。期間,他在醫院住了近二十天,後來又在那女子家中住了十多天,已於前日離開了鹿蒙,具體去向……就、就不曾得知了。”


    聽完左數第一位弟子——王潮的匯報,坐在石椅上的寒軼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這消息可靠麽?”


    “應該可靠!不僅那女子這般說道,弟子後來也去醫院查證了,確有此事!”王潮點頭回道。


    “那你們當初為何沒有發現那小子在醫院呢?我不是說了,要時刻盯緊醫院方麵嗎!”


    聽寒軼的語氣明顯不滿,王潮的心裏是嚇得夠嗆,口中趕緊如實的回道:


    “回、回宮主的話,因為這小子狡猾的緊,他入院時並沒有使用真名,而是用了‘柯南’這個不知何意的假名。所以、所以這一個月裏,我們一直沒能查到他的住院信息。”


    “廢物!”


    一聲責罵過後,寒軼狠狠得瞪了王潮一眼,口中又再次問道:


    “那關於山河的去向,宋姓女子是真不知,還是佯裝不知啊?”


    見宮主隻是責罵了自己一句,並無其他懲罰,王潮立馬感恩戴德的拜謝了一番,之後才開口回道:


    “回宮主,就弟子判斷,她應該沒有說謊。再加上,山河既然能想到用假名住院,多半也猜到了咱們會去找那女子,所以他八成是不會將自己的去向透露給此人的。不過,若宮主想要親自審訊此女的話,弟子這就下山……”


    “不必了!讓人盯住就是,若有情況速速來報!”


    擺了擺手後,寒軼那鐵青的臉又轉向了站在第二位的弟子——馬旱。


    “銀行那邊可有新的動靜?”


    馬旱看起來也非常緊張,咽了下口水後,方道:


    “宮主,銀行那邊除了前日五十萬的轉賬外,還有一筆記錄就是在鹿蒙市的提現記錄。是在山河完成轉賬後操作的,他一次性提走了五萬現金,看樣子這段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使用該賬戶了……”


    “哼!這小子看上去傻裏傻氣的,怎麽行動起來卻是這般老道……嘶,難道有人暗中幫他?”


    小聲嘀咕了一句後,寒軼又扭頭望向了第三位弟子——張瓏:


    “電話方麵監控的如何?這段時間可有人與他通話?”


    “回宮主,山河這一個多月的通話記錄,我都查過了。期間,他是收到了不少信息和來電,但至今為止,他卻沒有跟任何人通話。唯獨發送過一條信息給那宋姓女子,是轉賬當天發的。雖然看不到短信的內容,但依弟子猜測,多半是一條告別短信。”張瓏一字一句的回道。


    “還真是個棘手的家夥!看來這小子早猜到了我們在監控他的電話了啊……”說話間,寒軼又望向了最後那位名叫喪左呈的弟子:


    “青鬆方麵呢?有沒有動靜?”


    見宮主問起自己,喪左呈連忙恭敬的鞠了一躬,抖了抖嘴角那顆大痣,開口回道:


    “青鬆方麵一切正常。無論是醫院,還是山河的住所,都沒有可疑之人出現,看樣子他並沒有回來。”


    “嗯,那白家呢?他們那邊可有什麽新的情況?”


    “回宮主,自白帥死後,白家內部矛盾激烈,但最終都被白昆壓了下去。哦對了,白昆還多次提出想要見您,不知宮主……”


    可不等喪左呈說完,就聽寒軼冷哼一聲:


    “見我?哼!他以為他死個孫子,就有資格見我了?要不是他可惡的孫子跑來搗亂,那姓山的小子又怎會跑掉!我沒滅了他白家,就已經夠仁慈的了!不見!”


    “是、是,弟子明白!”見寒軼語氣不善,喪左呈趕忙唯唯諾諾的回了一句後。關於白家的事,他以後再也不敢亂提了。


    可沒過多久,就聽寒軼二次問道:


    “對了,你剛說醫院和山河的住所沒有異常,那山雪的住所最近有什麽動靜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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