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李柿還是袁鬆溪,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才看了幾眼就已然猜到山河此舉的目的——演練戰術與積累經驗。又觀看片刻後,就聽李柿感慨道:


    “唉!真是難為三可了。帶著兩個幾乎沒什麽戰鬥經驗的世俗弟子參賽,確實是需要抓住機會好好的磨練。不然之後遇到強隊,光靠他們那點奇怪的戰術肯定是不夠的。此子能想到此點,真是不易啊!”


    聽過李柿的話語,坐在一旁的陶荀這次也沒再搭腔。顯然他也看出了此點,所以放棄了爭論。


    見二人終於停止了打口仗,袁鬆溪的臉上也露出笑意,微微頷首便將目光又投向了熒屏之上。


    正如長老們猜測的那般,山河之所以不取果實,就是想給羅翰和杜蕭創造更多的訓練機會,可謂是用心良苦。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山河是換著花樣,將他們所有的戰術都在李鶴三人的身上演練了一遍。


    雖然是浪費了些時間,但山河能明顯感覺到,通過這次的實戰練習,羅、杜二人的戰鬥技巧與信心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麵對古人弟子時,他們再不像是以前那般畏手畏腳了。


    半小時後,待所有的戰術演練完畢,山河一聲令下,羅翰高高躍起,摘下了那顆等待已久的破空果,結束了戰鬥。


    臨走前,山河還專程帶著羅、杜二人向對麵精疲力盡的三人行了個禮,以示謝意。隨後方轉身離去,開啟了他們下一段的探索之旅。


    向北邊走了十多分鍾,見羅翰和杜蕭有些氣喘籲籲,山河便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席地而坐,讓隊友恢複一下體力。


    剛坐下沒多久,就聽羅翰第一個興奮的說道:


    “剛才那場架打得太爽了!哈哈,上山這麽久,我還從沒這麽痛快過!對了教官,最後你不讓我們摘果子,故意給對方機會,是為了幫我們演練戰術對不對?”


    “呦?這都被你猜到了?有那麽明顯嗎?”山河笑盈盈的問道。


    “嘿嘿,這個我也是剛想到的。”羅翰則撓著頭回道:


    “一開始,我還以為教官是故意要戲弄對方。可想來想去,又感覺教官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所以,後來我就猜測,你應該是想讓我們在實戰中演練戰術。”


    聽對方說的八九不離十,山河便點了點頭承認了此事。很快,就聽羅翰又笑著說道:


    “不過,對麵那三個古人弟子也真是夠倒黴的,哈哈,一開始那麽囂張,後來卻被咱們打得連北都找不到!還說什麽‘無望之果’?我呸!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見羅、杜二人信心大增,山河則欣慰一笑。隨後,又從戒指中取出了幾枚白色的丹丸遞給了二人:


    “這是回氣丹,你們現在先服下一枚,能恢複的快些。多餘的你們也先收著,之後若是遇上苦戰,記得要提前服用,可不要舍不得吃啊!”


    “哇!跟著教官混就是好,居然還有回氣丹吃?這麽奢侈的東西,我們平時連看都不敢看的。”


    帶著一臉驚喜收下丹藥後,就見羅翰又掰著指頭念道:


    “讓我算算啊,咱們花了大約兩個小時,搞定了2枚破空果。這個速度應該不算慢了吧?也不知上一屆大賽的成績是多少,教官你知道麽?”


    聽羅翰問起自己,山河當即皺起了眉頭:


    “我說羅盟主啊,你問錯人了吧?我才上山兩個月,這事我怎麽會知道呢?”


    可不等羅翰回複,就聽一直沉默不語的杜蕭忽然開口了:


    “16枚!”


    聞言,羅翰與山河同時望向了杜蕭:“什麽16枚?”


    “上屆冠軍,是16枚破空果!”杜蕭一臉嚴肅的回道。


    “真的假的?老杜,你怎麽知道的?”羅翰不解的問道。


    “薛師兄告訴我的。”杜蕭如實回道。


    “你是說薛濤,薛師兄?”羅翰帶著幾絲詫異道:


    “哇!說句話比割塊肉還難的杜蕭,居然會主動去問薛師兄?哈哈,真是太神奇了!”


    開了句玩笑後,見杜蕭又不做聲了,羅翰隻得回頭跟山河說道:


    “若上屆的冠軍才16枚,那咱們這樣發展下去,豈不是要比上屆的冠軍還多?”


    山河則搖了搖頭道:


    “剛開始果子多好找,但越往後果子越少。再加上,之後還有十來個小時的夜晚,並不利於搜尋果實。所以,能找到16枚破空果,應該已經很厲害了。”說完,見羅、杜二人均已服下了回氣丹,山河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並道了聲“出發”後,又快步向林中跑去。


    ……


    從爭奪賽開始到現在,作為本次大賽屯階區的場內裁判,蕭琴整個下午都在破空穀的中心區域遊蕩。


    當她來到山穀東南側屯蒙區交界處時,忽然停下了腳步,怔怔的望著即將落山的夕陽,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沒過多久就聽從蒙階區內,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蕭老太,怎麽在此獨自欣賞日落啊?要不要老夫陪你一起?”說話之人,正是本次大賽蒙階區的場內裁判——王淵。


    聞言,蕭琴是頭都沒回,沒好氣的說道:


    “我剛到此交界處,感覺你在附近,便停留了片刻。什麽欣賞日落,你是在暗示我已經人老珠黃了嗎?”


    “蕭老太,我講的隻是日落,你何必如此敏感?”說話間,王淵已來到了蕭琴身邊,隨口笑道:


    “不過就算如此,你又何須在意?歲月如溪,你我如魚,逆流而上,又豈能長久?”


    “在年歲的事上,別把我和你扯到一起!你承認老了,我可沒老!什麽你我如魚,切!你也就打打獵還行,別搞得文縐縐的。不是我笑話你啊,要論說話,你跟南宮師兄和袁師兄他們還差遠了。”蕭琴瞪著一臉笑意的王淵說道。


    “嗬嗬,好、好,我以後不裝了。”見蕭琴不喜,王淵則尷尬的笑了笑,便將話題一轉道:


    “對了,屯階區那邊怎麽樣了?這一屆可有什麽新鮮事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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