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雖有心幫忙,但這種事他可不敢做主,便開口問起了隊友的意見:


    “教官、老杜,咱們要不要幫一下白露師妹啊?”


    “幫!”望著背腹受敵的白露,杜蕭是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


    聽過杜蕭的回答,羅翰是點頭一笑,很快又望向了一旁的山河。


    可是,令他二人大感意外的是,山河卻繃著臉冷漠的回道:


    “不幫!若是搶果子可以考慮,幫忙……沒什麽必要!”


    聽過這個答案,羅翰跟杜蕭是麵麵相覷,不明白教官為何變得這般無情。想了想後,就聽羅翰自作聰明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教官是想先看看白露師妹會如何應對此局是吧?等下到了關鍵時刻再出手幫忙?”


    之前遇到張萍小組時,山河便是如此操作的,所以羅翰才會這般猜測。


    而山河聞言後卻搖頭否認道:


    “不!張萍他們既是隊友又是朋友,我們當然要幫。但此人……與咱們素不相識,就連當初的動員大會她都沒參加,有什麽好幫的?要我說啊,咱們就兩個選擇:第一是直接離開,第二是留下,但主要目的是搶果子。幫忙什麽的,就不要再提了。”


    雖然才認識對方不過兩三個月,但羅翰和杜蕭早已認定,山河是一位既正直又善良的家夥,而且非常的樂於助人。但今天,麵對這般景象時他卻變得如此冷漠,實在令人大為不解。很快,就聽羅翰皺眉說道:


    “教官,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對方不僅以多欺少,而且還是三個大男人打一個弱女子!這種情況咱們怎可以置之不理呢?”


    “弱女子?”


    聽到這三個字,山河的臉上瞬間劃過一抹憤恨之色,張口回道:


    “此女心如蛇蠍,在冬宮寒軼的引薦下,一上山便拜入了秋宮宮主金碩的門下,且天賦極高,有九十多分!哪裏像弱女子了?你們該不會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吧?”


    聽過此話,羅翰下意識望了杜蕭一眼,見對方也正好看向自己,他才舔了舔嘴唇,試探著問道:


    “教官,你對白露師妹似乎很了解啊?你們……以前認識麽?”


    聽對方這麽一問,山河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有點多了,趕忙搖頭回道:“當、當然不認識了!”


    “那你怎麽知道,白露師妹是由冬宮宮主引薦上山的啊?這點連我都沒聽說過哦!”


    “這是、這是……內務府的師兄告訴我的,屬於內部消息,很少有人知道。”這條消息確實是內務府的蘇青告訴他的,山河倒沒說謊。


    “哦,是這樣啊……那我再問另一條,咳咳。”清了清嗓子後,就聽羅翰二次問道:


    “若教官不認識白露師妹,你又怎知她‘心如蛇蠍’呢?”


    “心、心如蛇蠍?我、我有說過這個詞嗎?”


    剛才因一時氣憤,山河隨口罵了這麽一句。現在想再收回,已經不可能了。見對麵二人紛紛點頭,他隻得硬著頭皮講道:


    “我就是、就是瞎猜的啦!你看她長得那麽漂亮,多半就是個害人精。所以、所以才隨口一說,我、我真的不認識她啦!”


    雖然這道理頗為牽強,但見山河死不承認,羅翰跟杜蕭也隻得暫且相信了對方,停止了猜忌:


    “哦,那是我們誤會了。不過教官啊,咱們真的見死不救嗎?”


    見對方終於停止了追問,山河才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卻無比堅定的回道:


    “不救!等下趁機搶果子就是。現在全員待命,停止討論!”說完,就見山河做了一個靜音待命的手勢,轉頭望向了戰場,不再多言。


    杜蕭和羅翰雖是心存不解,但見教官已做出了決定,他二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遺憾的搖了搖頭,也如山河一般安靜的望向了戰場……


    戰場之內,三位古裝男子將白露圍了個嚴實。


    別說摘果了,就算想逃她都無處可逃,形勢對白露非常的不利。


    此景之下,身為三人小組的隊長,身穿黑色武鬥服的姚弘金嘴角微翹,帶著一抹輕佻的目光,衝包圍網中的白露說道:


    “呦?這位不是金宮主的高徒白露師妹麽?今天竟然被我們碰到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就是、就是,早就聽說金宮主新收的高徒樣貌極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姚弘金的二弟,一身青色勁裝的姚弘銀也跟著笑了起來。


    “嘿嘿,就不知白露師妹為何獨自一人參加比賽啊?難不成是因為太過美麗,沒人願意和你結伴同行嗎?哈哈哈!”身著褐色太極服的三弟——姚弘銅,也在一旁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很顯然,麵對獨自一人的白露,姚氏三兄弟是毫無壓力。


    此刻,站在包圍圈中心的白露,臉上掛滿了謹慎與擔憂。輕咽了下口水,並未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望著那位率先開口的姚弘金問道:


    “你們是誰,報上名來!”


    “好!在下是冬宮玉龍長老座下的大弟子姚弘金,這兩位是我的胞弟——姚弘銀和姚弘銅,他們是冬宮四清長老與李車長老的高徒,不知師妹記住了沒有啊?”姚弘金一邊把玩著手腕上的紫金護腕,一邊笑眯眯的介紹道。


    “原來是冬宮的三位師兄啊。”弄清對方的身份後,白露先抱了抱拳,便又開口問道:


    “我秋宮與冬宮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三位師兄為何要將我困在這裏?”


    “哎!白露師妹,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聞言,二弟姚弘銀立馬擺手說道:


    “我們可沒有將你困在此地,隻是防止你偷摘果子罷了。弘銅,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沒錯!我們才不會圍困師妹你呢,師妹你誤會了!”三弟姚弘銅附和著道。


    見三人不肯讓開,嘴裏還不願承認,白露是又急又氣。但她也知道,麵對這三人的包夾,她是既打不過又逃不了,隻得麵露無奈的搖頭道:


    “那你們為何這麽久了還不摘果子呢?你們、你們是故意如此,對不對?”


    聽完此話,姚弘金的臉上立馬閃過了一抹輕佻之色,口中卻否認道:


    “當然不是了!我們是怕摘果的時候,你突然發動攻擊,那我們不就被你偷襲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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