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掌門!派中坤階以上長老已全部到齊,請掌門指示。”抵達山門的李柿第一時間跟南宮赤匯報道。


    聞言,南宮赤先回頭望了眼剛剛趕來的援兵。


    見到女兒南宮晴也在其中,他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但並未多言,而是轉頭衝李柿回道:


    “辛苦了!各位先在此待命吧。”


    說完此話,就見南宮赤將手中用來操控大陣的五彩圓盤交給了袁鬆溪,口中一並交代道:


    “袁師兄,你留在陣中,磐龍陣由你來控製。我先出去會會這幫家夥,看看他們到底是何用意。”


    一聽掌門要親自出陣,袁鬆溪立馬搖頭勸道:


    “掌門師弟,你身份特殊,不該以身犯險,要不還是讓我去吧。”


    “沒錯!我也覺得掌門出去不太合適!”陶荀也在一旁附和著道:“還是讓我和袁師兄先去探探虛實吧。”


    “不可!”聞言,南宮赤卻當即搖首道:


    “若是普通敵襲,你們去我不會反對。但今日,來的可是八大門派,家家都有乾階高手,你們……很難應對的。所以還是我自己去最為穩妥。”


    這些年,南宮門的實力雖然一直在攀升,但乾階高手還是隻有南宮赤一人。


    而今天來的另外七家門派,可都有乾階高手坐鎮,所以若隻派幾個坤階長老出麵,真動起手來,很可能幾個回合就會被對方擊敗。


    所以,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發生,南宮赤還是決定親自出馬。


    “可是、可是……”


    見眾人還想再勸,南宮赤當場抬手打斷:


    “好了!此事無須多議,就這麽定了!等下,由春、夏、秋、冬四位宮主陪我出去,不會有事的。袁師兄,給我們開個陣門吧。”


    看南宮赤態度堅決,袁鬆溪等人也不好再勸,隻能點頭答應了此事。


    隨後,就見袁鬆溪操作著手中的五彩圓盤,在那藍色的陣壁上,打開了一道幾米寬的拱門。


    在南宮赤的帶領下,四大宮的宮主便跟著掌門一同走出了大陣。待五人剛一出門,拱門便消失不見了。


    走出大陣,南宮赤前行三步方駐足站定,昂首挺胸,雙手抱拳,衝對麵三百號“來賓”拱了拱手,口中朗聲說道:


    “在下南宮門南宮赤,不知各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各位今日到訪,不知有何要事啊?”


    見終於有人出陣了,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多派聯軍瞬間騷動了起來。


    許多弟子都躍躍欲試,大有要將對方一口吞噬的架勢。


    可一聽,出來之人竟是修為在乾階之上的南宮赤,剛還吵吵的家夥們當場就安靜了下去,沒有一人敢擅自上前。


    見到此景,坐在東側人群中的一位金發老者毫不避諱的放出了一聲冷哼,帶著幾分嘲笑之意道:


    “哼!怎麽著?見人家掌門出來了,就都害怕了?剛不是挺能耐的麽?”


    一臉蔑視的瞅了瞅周圍那些二、三流門派的弟子,金發老者率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一根烏黑的木杖,衝著南宮赤喝道:


    “南宮赤,別在這兒裝洋蒜了,我們來幹嘛,你自己不清楚麽?你們南宮門做了什麽齷齪的事,還需要我們告訴你?哼!今天老夫就是來替天行道的!”


    這位金發老者名叫金倉,乃是八大門派之一火蠶殿的掌門。六七旬的樣子,個頭不低,身材偏瘦,身穿一件紅白相間的錦緞長袍,腰間綁著一條墨綠色的桑葉紐帶,看上去是神采奕奕。


    最為出眾的,還是要屬那披在身後的金色長發,給人感覺非常的“時尚”。


    此人修為極高,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突破至乾階,之後再未與人交手,所以無人知曉他現今是何等階。


    聽完此話,不等南宮赤開口,就見站在他身後的夏宮宮主炎生上前一步,帶著一臉的不爽,衝著金發老者喊道:


    “金老頭,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我南門宮做什麽齷齪事了?上個月,你才從我們這買走了不少的帝神殷,怎麽著?這麽快就忘恩負義了?早知道你是這幅德行,我當初真不該幫你說話!”


    被炎生這麽一吼,金倉當即有些心虛。


    因為上個月,他確實是找炎生幫忙,從南宮門多買了一些帝神殷出來,如今這番舉動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但為了門派的利益,他此刻定當不能後退,毫不留情的反擊道:


    “哼!買、買茶葉怎麽了?那是公平交易,有什麽好說的?倒是你們,嘴上成天掛著仁義道德,私底下卻盡幹壞事,良心都被狗吃了!今天必須受到懲罰。”


    聽對方惡語不斷,炎生氣的麵色通紅,剛想發作卻被身邊的蘇希製止了:


    “炎師兄,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再加上這老頭修為極高,你我都不是對手,所以還是先讓小妹問清事情的緣由吧。”


    說罷,就見一席綠衫的春宮宮主蘇希轉身向那金倉行了個禮,帶著一抹微笑問道:


    “金掌門,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做了壞事,還要替天行道,嗬嗬,到底是什麽事啊?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南宮門還做過這等壞事呢?”


    “你、你們當然知道了!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麵對蘇希的質問,金倉顯得有些猶豫,給人感覺他肯定是知道,但又不太想說。稍事思考之後,就見他指著無相寺的方陣說道:


    “你們想知道做了什麽壞事是吧?好,那、那讓無相寺的方丈告訴你好了!今天的事,就是無相寺牽頭發起的!”


    此話一出,就見在場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位於最中間位置的無相寺陣營。


    “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禪語從天而降,站在最前方的一位老僧終於開口了:


    “金門主所言不差,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無相寺發起。老衲海通,見過南宮掌門。”


    這位海通大師,便是無相寺的方丈。


    他看上去已有六十好幾,裏麵穿了身圓領方襟的褐色禪衣,外麵披了件銀線水田格的紅色袈裟,耳大目圓,頭頂香疤,說話時不卑不亢,看上去倒像是位得道高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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