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取而代之”四個字,大夥才漸漸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剛才寒軼口口聲聲說什麽南宮赤太軟弱,不適合當掌門,其實都是借口而已。他能隱忍這麽多年,為的就是奪取掌門的位置。


    而今天他是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便實施起他的奪權計劃。


    “姓寒的,你以為你把掌門打傷,就能當掌門了?真是笑話!我告訴你啊,我蕭琴第一個不同意!”聽過寒軼的話語,正在為南宮赤療傷的蕭琴是率先喊道。


    “嗬嗬,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答應了,所以我為各位也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一抹陰笑過後,就見寒軼從戒指中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長釘,高高躍起並大手一揮,趁大夥不備便將一手的長釘向場內坤階以上長老扔去,猶如漫天花雨般釘在了眾人的小腹之處。落地之後,才笑盈盈的說道:


    “此物名為鎖丹釘,一旦刺中敵人便會封鎖丹田。甭管你修為多高,也使不出半點內息。老夫可是花了50枚妖丹才跟珈嗤門的長老換回了這些釘子,今天就給各位品嚐一番。”


    若換作平日,即便寒軼有乾階的修為,也不可能一次性擊中這麽多人。


    而今天他之所以能辦到,主要還是因為大夥的丹田之前就被封印了。即便發現了暗器,也來不及躲閃,所以全都中了招。


    此刻,但凡坤階以上的長老,小腹處都被紮上了一根可怕的黑釘。


    “寒老賊,你竟敢暗算我們?”


    來自秋宮的黎肅長老被刺中之後,伸手便向小腹的黑釘抓去,打算靠蠻力將其拔出:


    “你以為一枚小釘就能封的住老夫?哼!大不了我自己拔出便是!”


    可就在黎肅的大手剛剛碰到黑釘時,原本紮在他小腹的鎖丹釘就跟通了電的鑽頭一般突然向他腹內鑽去,眨眼的功夫就刺入了黎肅的丹田。


    隨後,就聽噗的一聲悶響,剛還咬牙切齒的黎肅立馬顯出了痛苦之色,口、腹兩處紛紛湧出鮮血,似乎受了重傷。


    “黎長老,你怎麽了?”金碩趕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黎肅則渾身顫抖的趴在地上,滿麵痛楚的回道:“我、我的丹田、丹田……”可剛說一半便昏死了過去。


    見狀,金碩隻得扭過頭惡狠狠的衝寒軼問道:


    “寒軼,你到底做了什麽?黎長老出什麽事了?”


    聞言後,就見站在對麵的寒軼毫無顧忌的笑起來:


    “嗬嗬!忘了告訴大夥了,鎖丹釘還有一個功效,若是有人試圖將其取出,它便會鑽入丹田自行引爆!威力雖然不大,死不了人,但丹田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還請大夥想清楚了再動手拔釘。”


    此話一出,就見眾長老的臉上同時顯出恐懼之色。


    想要效仿黎肅拔出黑釘的長老們也當即停手,再無人敢隨便觸碰那根黑色長釘了。


    “卑鄙小人!靠這種手段來製約我們,就算當了掌門,又有幾人能信服?”得知黑釘竟有引爆丹田的功效,曾飽受丹傷之苦的薑農是再也忍不住了,張口便罵了出來。


    “說我卑鄙?”寒軼則一臉不屑的回道:


    “嗬嗬,我是薑師兄,你就是跟著南宮赤太久了,腦子都生鏽了吧?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之地,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哪有那麽多講究啊?你想想看,剛才聯軍攻打咱們時,誰跟你講道義,講人品啊?不都是看實力說話麽?靠你的仁義道德,能抵禦外敵的入侵嗎?”


    薑農本想再多罵幾句的,可一聽寒軼竟主動提起了聯軍一事,薑農便毫不客氣的說道:


    “哼!仁義道德是無法抵禦外敵,但也總比你這種有難不出力的叛徒強吧?”


    “薑農,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此話一出,就見寒軼立刻收起了笑容,指著薑農喝道:


    “我、我什麽時候有難不出力了?我是被都錦曜打傷才離開的,難道連這點你都忘記了嗎?”


    “嗬嗬,我說寒宮主,到現在你還想演戲啊?”薑農是雙手抱於胸前,一臉鄙視的說道:


    “你若真隻有坤階九層的修為,那我薑農信你。不僅信你,還敬你是條漢子,敢跟都錦曜一搏!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都是假的。你明明有乾階二層的修為,派中除了掌門外,就屬你修為最高。你又怎麽可能一個照麵就被都錦曜用袖子打傷了呢?哼,你這不是故意詐傷逃避,又是什麽呢?”


    剛才偷襲南宮赤也好,用鎖丹釘限製長老們也罷,都是寒軼為了奪走掌門之位所使的手段。


    雖然手法是卑劣了點,但並不影響他成為南宮門的掌門。頂多隻能說他是個陰險狡詐之徒,不像南宮赤那般公明正大。


    可誰說這種人就不能當掌門了呢?


    曆史上陰險之人擔當掌門的案例還少嗎?


    所以,對這類評價寒軼是一點都不在乎,隻要能奪走掌門之位,別人說什麽都行。


    但現在,薑農所說的“詐傷逃避”一事,性質卻是截然不同!


    如果被扣上一個這樣的帽子,就等於承認他是一個遇難先逃,不以門派利益為重,且貪生怕死之人!


    相比之下,這種人是非常不適合擔當掌門的!


    如果被大夥認定成這類形象,對寒軼的掌門“仕途”定會產生極大的影響。


    所以在這件事上,寒軼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當場搖頭回道:


    “胡說八道!老夫才沒有詐傷呢。那都錦曜有乾階八層的修為,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你想想看,我若不想出力,大可躲在大夥的背後,等到最後再出手迎敵。但是你忘了嗎?我可是第一個殺入敵陣之人,怎能說我在逃避呢?”


    在與聯軍的戰鬥中,寒軼確實是首個與敵軍交手之人,隻不過一個回合就被都錦曜打傷,送回了派中。


    對此,之前的薑農也沒想太多,誤以為是寒軼一時衝動才做出的決定。


    但現在結合目前的情況來看,薑農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委:


    “哼!你若不說我都忘了,當時兩軍正值談判的關鍵期,很可能不用動手就能結束紛爭。可就因為你,不顧掌門勸阻私自向都錦曜發動了攻擊,才引起了後續的戰鬥。之前我是一直想不明白,向來沉穩的寒宮主怎麽突然就變得這般衝動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是害怕雙方談判成功,所以才故意發動的攻擊,我說的對不對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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