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狠狠一巴掌落在他臉上,手感覺火辣辣的,不知道他的臉什麽感覺。


    三哥終於放開了我的胳膊,胳膊上也是手指印。他用很凶狠的目光看著我,確切的說是瞪著我。


    我有一種離死不遠的感覺。


    他卻什麽也沒說轉身揚長而去,留我一人在路邊。


    我看著眼前的馬路,眼前的城市,忽然想起好幾年前,哥哥打我一巴掌我自己跑出來,輾轉坐車,回家。然後若無其事的準備他的生日禮物......


    一晃,感覺過去了好多年。陌生的城市,又是我一個人,一條街,依然不認識回去的路。


    心裏有種莫名的悲傷。


    一個人在這街上走著,一陣悲傷,一陣氣憤。生氣三哥扔下我就走了,其實也不怪人家生氣。是我自己發脾氣,還甩了人家耳光,任誰能不生氣。


    就在這時身邊突然竄出三個人影,將我圍住。抬頭看去,我一個也不認識啊。圍住我幹什麽,不祥的預感由然而生。


    其中一人問道“有沒有錢,把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


    “我沒有錢。”


    另一個已經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刀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像耍雜技的。


    看他耍了半天,其實從心底我還想讚歎他幾句。但是礙於我們之間的身份懸殊,還是沒敢讚出口。


    “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快點”


    “我沒錢。”一臉苦相。


    我確實沒錢,所謂窮學生麽。再說,出來的時候三哥接我的,我怎麽會帶錢。如果身上有錢也不用他扔我在路邊我還得走回學校。


    對於搶劫犯而言,怎麽可能相信我沒有錢。


    搶劫犯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吧,他們已經沒有耐心再和我對視下去。就聽見其中一人說道“他沒錢,看這樣年齡不大,不如......”


    我去,我這樣的年齡不大是不大關鍵是長得也不好看,還有什麽誘惑力。


    危險升級了。這下真是離死不遠了。


    冬天的街道,人很少,又是陌生的城市,人心冷漠,即使呼救未必有人肯出手相助。我該怎麽辦。打肯定打不過,跑,這麽多人,連這個圈都出不去,怎麽跑。


    我還在思考,一隻肮髒的爪子已經伸向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伸向我的爪子,使勁向上一掰,哢嚓一聲脆響。循聲看去“沈玨!”


    搶劫犯嗷一聲,其餘兩人一起向著沈玨打過來,其中一人手裏還有刀。


    “沈玨小心,他們有刀。”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沈玨連外套都沒脫,大概可能隻用了一成功力吧。眨眼間,三個歹徒紛紛倒地。


    隻見他掏出手機撥了110,報警。


    脫下外套,轉身,給我披上,再轉身“我捧在手心的人,不舍得碰一下,還有你們這些狗雜碎伸爪子的份兒!”


    語畢,摟著我離開了。


    寒冷的夜,寒冷的街,這個臂膀很溫暖。我抬頭看著他,精致的襯衫領子鑲著精致的紐扣,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輪廓分明的臉頰,配上立體的五官,如果沒有哥哥......


    想到這裏眼淚奪眶而出撲在他懷裏。


    “對不起,打了你。”嗚嗚嗚


    “沒關係,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別害怕,有我呢。”


    120


    我和三哥就是這樣,會爭吵,會動手,發起爭吵的人是我,動手打人的人是我,卻情不自禁的想主動給他道歉。


    “沈玨,你說就我長得這個德行為什麽總是遇上這樣的事兒。”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看。”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違心還這麽惡心。不過當時我沒表現出來。


    離開三哥的懷抱“沈玨。”


    “叫我什麽?”大概他覺得直呼其名顯得很生分。


    “哦,三哥!”


    “怎麽了”他幫我整理披給我的外套


    “三哥,你不是走了怎麽又回來了。”


    “一巴掌夠狠,走出去忽然又想起賓館發生的事情,我怕你一個人有危險就回來看看。如果你坐車走了我也就放心了。”


    “坐車?我哪有錢坐車,出來時候不是直接被你拉上車。”


    三哥沒說什麽


    “冷嗎?我背你。”


    “那就不客氣啦!”


    一下跳上他後背。我習慣了三哥背著我走,這個時候還很溫暖。又餓又冷,我不願自己走。


    “什麽時候放假?”


    “過完元旦就考試,考完試就放假了。”


    “我在這裏住下,等你放假了我們一起回去。”


    “啊?”


    “怎麽不願意?”


    “願意是願意,你不用上班麽?留下來是為我麽?”明知故問。


    “王昊表現突出,在爭取減刑。”


    “哥哥!真的嗎?能減幾年?表現突出,什麽樣的叫表現突出,哥哥都有那些表現?”


    “還餓嗎?想吃什麽?”


    “可以吃我喜歡吃的嗎?不喝雞湯行嗎?”


    “不喝雞湯,吃你喜歡吃的”


    “我想吃火鍋”


    被我這一折騰其實已經過了飯點兒了。三哥還是背著我走到車前,在街上找火鍋店。


    終於找到一家店,店不大,索性味道還不錯。填飽了肚子,就覺得生活很美好。


    “三哥,你真的不回去了,等著我?”


    “實在不願意我就回去。”


    “沒有不願意,不過你還是會去吧。你還要上班,我得複習考試,你在這我沒辦法靜下心來考試。”


    “我能理解為你對我很動心麽?”


    我白了他一眼“動狗屁心。”


    三哥笑了,捏捏我的臉。“我送你回學校吧!”


    “好的”忽的抬手摸了摸被我打過的臉“疼嗎?”


    三哥笑笑,沒說話。


    我覺得我問的又是廢話,自己打自己一下試試,肯定不舍得打,真使勁打了能不疼嗎?


    三哥的車在學校門口停穩。我準備下車,他拉住我。


    這一次親吻的是額頭。


    “好好學習,好好考試,回家見。”


    “嗯,回去路上小心。明天早上你再回家吧,別開夜車了。回家見。”


    卻忘了脫下他的外套,到了宿舍才看見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


    121


    從上次換舍長之後,我和這些舍友已經很疏遠了。因為之前我也夜不歸宿過,所以她們猜測我是有男朋友的。但具體男朋友是誰,我從沒說過。


    這次忘了脫下三哥的外套,進了宿舍門,一個個都用很驚訝的目光審視我。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先開口“歐陽曉星,你穿的誰的衣服”


    “我哥的。”


    “你有哥在這?”


    “從老家來看我的。”


    眾人一臉狐疑“這麽遠專門來看你?就為了來看看你?”


    “你們想問什麽就直接問,不用不陰不陽的又問又不問然後自己瞎推算。”


    這話明著是讓問,其實是堵嘴。不過還真有2b問。


    “你哥是幹啥的!看這衣服不錯呀。”


    其實我挺佩服這姐妹兒的,一眼就能看出這衣服不錯,我穿了一晚上也沒覺得哪裏好。


    我低頭看看衣服,又看看這姐妹兒“做買賣的”我怕我說公司老總她們不信。


    其實三哥和哥哥具體是幹啥的我還真不知道。瞎編吧,又編不出像模像樣的。所以就簡單說吧。


    沒想到這姐妹兒還問上癮,差點兒連三哥祖宗十八代都問一遍,我哪知道那麽多。問的我不耐煩了隻能嗯嗯啊啊,是是對對。大概也是終於看車我這不耐煩的樣子了,也就不再問下去。


    獻血得到的方便麵,我賣了一箱,自己吃了點,給宿舍人分了一些。再不濟也都是老鄉,我不願意和她們鬧太僵畢竟一個宿舍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一學期就這樣結束了。


    整個大學生活裏最刺激的就是大三那一年,學校換新校區,我們換新教學樓,新宿舍樓,到了新宿舍產生了新矛盾。最終結果是我從原宿舍搬了出來。


    我走時和原宿舍某舍友有一點小爭執,我搬走後據說那人哭了一晚上。關我鳥事。


    從那之後我對同性的友情徹底絕望。


    令我意外的是,像我這樣情況的竟然不止我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樣的行為讓她們一下覺得,我也不想忍受了,我也要搬出去。


    就這樣,從原宿舍搬出的我們又組成了一個新宿舍。


    這裏想說一下,新宿舍裏我的上鋪。她和我是老鄉,我是班長,她是團支書,我們兩個還挺和睦。


    我和支書的故事發生在某天下午,地點在學校食堂。我們兩個吃完飯往外走,正麵遇到她原來宿舍的舍友。擋住了去路。我們本能的繞了一下,結果對方不讓路,一臉仇視。還沒等我們兩個反應過來,巴掌已經呼在了支書臉上。


    以我的脾氣性格,我不可能坐以待斃啊,場麵就變成了兩個人對戰四個人。六個女的在餐廳門前打架,還一個是班長,一個是支書。


    用現在的話說是,影響極其惡劣。


    同係的同學看見了,有來勸架的,好不容易分開了,我拉著支書走,沒想到她原來的舍友不依不饒一直跟到教學樓班裏,在班裏又打了一會,因為我腿短又胖,跑得慢,進班級的時候我沒進去被她們反鎖在門外,看著教室裏以一敵四,欺負我上鋪的兄弟,我怎麽能忍。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連著踹了三次教室門,教室門鎖被我踹開,教室門的玻璃也壞了。


    進去大喝一聲“都鬧夠了沒有。”


    在場的人紛紛停下回頭看了我,也喊了句“沒你事兒,你滾遠點”都是小姑娘,這話說的真霸氣。


    隱約記得教室裏有一個玻璃櫥窗還是玻璃櫥櫃的,一氣之下我一拳上去打碎了玻璃,右手開始流血。


    看著滴在地上的血,這些人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罵罵咧咧的走了。


    支書看著我,我看著支書。支書是一個很瘦弱的女子,眼淚漣漣,我什麽都沒說走過去抱著她說“沒事了,別怕,有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痛點,支書哭的更厲害了。


    “想哭就哭吧,沒事,也委屈了很長時間了。”


    她和我一樣,從原來宿舍搬出來,她在原來宿舍遭到的待遇我略知一二。今天又遭受這般,那個年齡的我們任誰怕也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就這樣她趴在我肩上哭了一會兒。


    事後我第一時間找到係書記,坦白了這件事,具體打架鬥毆過程沒講太多,因為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生物係也有一群女的打架,那個比我們打的厲害太多。所以,我也就是主要去承認錯誤,承擔了所有錯誤,還有賠償門鎖和好幾塊玻璃。


    至於我的手,我沒提,但是係書記知道了,簡單問了一句也沒說什麽。


    這是我在上大學期間最轟轟烈烈的事。


    接下來就是周而複始循環往複的進行學習和生活。


    很快就到了大學畢業的時候。


    畢業前,大家都忙著選擇,選擇繼續上學或者就業。我沒啥糾結的,屬實說是不想再上學了,但是班裏選擇繼續上學的人很多,我也湊個熱鬧考考試試。


    還記得,我提前去了考試的地方。考場在e市,考試頭一天晚上大姨媽造訪,我很鬱悶。那時候大姨媽造訪肚子疼的要死要活,折騰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考試結果“不想而知”趴在桌上睡著了。


    所以,學,上到這裏就算終結了。


    剩下的時間,我就和其他畢業生一樣找地方實習。因為是教育類專業,教師行業是首選,但是代課老師又不想幹。又累還掙不到錢。就找到了培訓教育機構,即是當老師,還能掙到錢,不過工作崗位在f市。我又輾轉到了f市。


    在f市呆了大概三個月時間,母親大人通知我,讓我去r市上班。是上班不是實習。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匆匆辦理了離職,拿到工資,扛著行李卷奔到r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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