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知道飛鸞青玉的來曆,或許就能找到關於她身世的線索了。


    “北宮琉。”


    ……


    隔日一大清早的,北宮琉就被請到了侯府。


    隻是北宮琉的表情,卻不是很樂意,頂著兩個黑眼圈,哈欠連連,一副被人擾了清夢,沒睡醒的樣子,“我說白子墨,你真把本世子當做你侯府的苦力不成?!這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有什麽事要這麽十萬火急的把本世子找來?”


    說是一臉幽怨都不為過。


    北宮琉一臉幽怨的瞅著白子墨,以及…裴卿卿。


    有嬌妻在側,白子墨倒是神清氣爽,可憐了他堂堂一個世子,為了給白子墨尋找藥引,忙了大半夜才得空小憩一會兒。


    可這剛睡下沒多久,就被那殺千刀的玖月硬是從被窩裏給拽了出來。


    可想而知,北宮琉心情能好嗎?!


    這也就是白子墨,換了別人,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有什麽事,不能等他睡醒了再說嗎?


    他現在又累又困,很是不耐煩的瞅著白子墨兩口子。


    瞧著這般模樣的北宮琉,裴卿卿笑了笑,“辛苦北宮世子了。”


    北宮琉平時看著風流倜儻的,沒想到竟也有起床氣。


    瞧瞧,這不就是在撒起床氣麽嗎?


    活脫脫就是一個起床氣少年。


    “找世子來,是有件事想請教世子。”裴卿卿語氣誠懇的說。


    一大早的,擾人清夢,確是她的不是,更何況北宮琉還是個有起床氣的。


    對有起床氣的人來說,擾人清夢,他沒轉身就走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聽玖月說,還是從被窩裏把北宮琉硬拽出來的。


    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飛鸞青玉的來曆。


    白子墨說,北宮琉知道?


    見裴卿卿態度還算懇切,北宮琉就算不耐煩,也不好給她甩臉子看,斜眼兒瞥了她一眼,“什麽事兒啊?”


    這回裴卿卿沒說話,看了一眼白子墨。


    白子墨便從衣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世子可認得此物?”


    北宮琉本來還不耐煩的往白子墨手中瞥一眼,可一眼,就驚大的他的雙眼。


    一把,就將玉佩奪了過來,仔細的查看,“飛鸞青玉?”


    分分鍾,什麽起床氣,不耐煩,幽怨統統都沒了,北宮琉驚詫又嚴謹的盯著白子墨,“這玉佩,侯爺是從何得來的?”


    瞧著北宮琉如此激動的舉動,裴卿卿便知,白子墨說的不錯,他果然知曉飛鸞青玉的來曆。


    “世子知道這玉佩的來曆?可否告知於我?”雖是詢問的話語,但口氣卻很肯定。


    北宮琉,定是知道飛鸞青玉!


    看著北宮琉的目光,也變得期待起來。


    隻要知道了飛鸞青玉的來曆,她就能找到關於身世的線索了。


    而北宮琉,也一眼就看出,這玉佩,與裴卿卿有關,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莫非,這是夫人的東西?”


    從她與白子墨大婚時,穿著飛鸞嫁衣,那個時候他便有所懷疑了。


    隻是當時他卻沒想到,裴卿卿會與飛鸞青玉有關。


    他以為,飛鸞嫁衣隻是白子墨的手筆。


    既然有求於北宮琉,那就沒有隱瞞他的道理。


    裴卿卿點了點頭,“那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我自小,便戴在身上。”


    不做隱瞞,如實告訴了北宮琉。


    而且北宮琉也是信得過的自己人,否則白子墨不會將飛鸞青玉拿給他看。


    “你娘的遺物?”北宮琉捏著玉佩喃喃了一句,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眼中的深思與疑慮顯而易見。


    飛鸞青玉隱隱發燙,他斷不會認錯,這是真的飛鸞青玉。


    若非假的,他一眼便能看出來。


    可讓他不解的是,裴卿卿的娘親,不是裴家的妾室嗎?又怎會有飛鸞青玉此等重要的東西?


    北宮琉思不得果,最後又把探究的目光放在了裴卿卿身上,“冒昧問一句,你娘是何人?這玉佩……你娘又是如何得來的?”


    若是尋常人,是斷不可能會有這玉佩的。


    按理說,這兩個問題,都應該是裴卿卿本該知道的。


    但現在,她一無所知。


    “我也想知道,否則,又何故要請教世子呢?”她如果知道飛鸞青玉的來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北宮琉呢?


    至於她娘親,恕她不孝,她竟連自己的生身之母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娘親的容貌,不記得娘親是誰……


    隻知道,她是父親的妾室。


    不,如今看來,或許,娘親並非是父親的妾室?


    又或許,娘親身上也隱藏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密事?


    想著,裴卿卿麵露傷懷之色,眼睛裏滿是失落。


    白子墨可見不得他夫人傷心難過,意味不明的瞅了一眼北宮琉,“世子隻說自己知道的便可。”


    其他的,無需多問的意思。


    至於卿卿她娘親的事,用不得北宮琉操心,他自會查清楚的。


    北宮琉聞言微微眯起了眸子,別以為他聽不出來,白子墨這是在護妻呢。


    他不過就是多問了一句罷了,又沒把裴卿卿怎麽樣,一貫淡漠驕傲,不近人情的白子墨還著急起來了?


    北宮琉不免腹譏了兩句。


    不過想歸想,動作沒閑著,很嚴謹的從自己身上拿出另外一枚玉佩,兩相比較,赫然就是一模一樣的!


    裴卿卿立馬眼睛一亮,動作極快的將北宮琉的玉佩拿過來反複的查看。


    “沒錯,這是飛鸞青玉!”


    隻不過是隻有半塊的飛鸞青玉。


    她的,是一整塊。


    北宮琉這個,是半塊。


    這是怎麽回事?


    “世子怎會有這個玉佩?”裴卿卿不僅眼神亮了,連語氣都激動了三分。


    難怪白子墨說北宮琉會知道,原來他也有飛鸞青玉?


    “……”倒是把北宮琉問的眼角微抽,她竟問起他來了?


    這問題,他還想問她呢?


    白子墨則若有所思的飲了杯茶,像是在冥思些什麽?


    “這是家父所賜,飛鸞,是我們家族的圖騰。”北宮琉意味深長的說道。


    語氣中有歎息,有懷念,有敬畏。


    飛鸞展翅,是他們北宮皇族的圖騰,也可以說是北宮皇族的勢力。


    飛鸞青玉,更是僅次於兵符的物件兒。


    “家父?”裴卿卿愣了一下,北宮琉說家父?


    就是他爹?


    飛鸞,是他們家族的圖騰?


    等等……


    北宮琉的家族,不就是……


    裴卿卿赫然驚大了眼瞳,“這是你們神昭皇室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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