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影衛,第一準則,就是絕對的服從命令。


    所以青楊從來不會質疑北宮琉的決定和命令,青楊收好了信封,頷首道,“世子請放心。”


    然後青楊就準備退下了,回神昭國去送信。


    “等一下。”


    不妨北宮琉又突然叫住了他。


    “世子還有何吩咐?”青楊頓步回頭。


    “還有件事,你要提醒父王,慕玄淩名為去南境,實則意在我神昭,你讓父王多加留意……”北宮琉說著微微一頓,顯然是有話沒說完,再開口,語氣便多了絲絲惆悵和懷念,“代我向父王問好…”


    “是,屬下定當把話帶到,世子也請千萬小心,務必保重自身!”青楊臨走前,還不忘叮嚀一句。


    世子是鎮南王府唯一的希望,王爺就這麽一個子嗣,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去吧。”北宮琉擺擺手,青楊才退了下去。


    青楊走了,還有個侍衛追風守在北宮琉身邊。


    隻是這次,追風卻不是很放心,“世子,我與青楊都不在你身邊護衛,屬下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此去有侯爺同行,你還不放心,那怎樣你才放心?”北宮琉打斷了追風沒說完的話。


    他知道追風擔心些什麽。


    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有白子墨同行,有什麽可擔心的?


    不僅不擔心,他還放心的很,白子墨的庇護,他是欣然接受。


    他這次,可是去給白子墨賣命去的。


    誰知道此次去藥王山莊會發生什麽事呢?!


    且,這次白子墨此行,對麒麟血是勢在必得,到時候,說不得還會大開殺戒呢?


    他去給白子墨賣命,受他庇護一下怎麽了?


    北宮琉理所應當的認為。


    “世子府就交給你了。”最後,北宮琉折扇一甩,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啊,交代了追風一句,就悠哉悠哉的走了。


    時辰差不多了,該去找白子墨會合了。


    追風目送北宮琉遠去,若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雖說有戰北侯同行,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他能做的,就是替世子守好世子府,讓世子無後顧之憂。


    ……


    而這邊的裴卿卿,剛打發了玖月和阿羨兩個人,靈月那小丫頭就又急匆匆的跑了來,“夫人……外麵來了個自稱是夫人母親的人,要見夫人!”


    靈月一口氣說完,長長的喘了口粗氣。


    隻是,聽玖月說,夫人的母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


    怎麽又來個母親?


    “我母親?”不僅靈月狐疑,裴卿卿聽到的時候,也狐疑了一下,“我哪來的母親?你確定是來找我的?”


    不怪裴卿卿狐疑,她娘親早已過世,哪來的什麽母親?


    隻能說,裴卿卿現在是將曲氏這個‘嫡母’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是曾經的嫡母。


    自從裴震告訴她,她不是裴家的骨血,曲氏就再也不是她所謂的嫡母了。


    自然也沒有任何情麵可言。


    “是,她說是夫人的母親,要見夫人,人就在門外!”靈月很確定的說。


    就是因為她沒聽錯,所以她才急忙跑來稟告夫人的呀!


    這就讓裴卿卿疑惑了,“我哪來的母親……”


    但,狐疑的話說一半,裴卿卿就沒了聲音。


    她想,她知道來人是誰了?


    就算她對外麵裴家的消息充耳不聞,但不代表她心裏沒數。


    隻怕裴家不容樂觀了吧?


    自稱她母親?嗬,真是可笑!


    曲氏居然從佛堂跑出來了?


    還跑到侯府來了。


    “不見。”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就回絕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曲氏跑來找她,能有什麽好事?


    是想讓她出麵,不,準確的說,是想讓白子墨出麵,替裴家求情嗎?


    做夢!


    她說過,裴家的榮辱,與她無關。


    她也不打算管這事。


    也難為了曲氏,居然放下身段跑來找她,隻可惜,在她這兒,曲氏一文不值。


    “是…”裴卿卿說不見,靈月當然是聽從她的意思。


    然後就退了下去,夫人說了不見,她自然要去打發了門外的那婦人。


    靈月並未見過曲氏,所以壓根兒也不認得曲氏。


    瞧著裴卿卿清冷的麵容,又聽聞曲氏找上門來,白子墨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聽聞裴震下了獄,三日後,問斬。”


    裴卿卿本來在喝茶,聽聞白子墨所言,手抖了一下,茶水險些灑了出來。


    隨後便又是麵不改色,毫不在意的模樣。


    可作為她最親的夫君,白子墨又怎會瞧不出她的異樣。


    他曉得,對裴震,她是又愛又恨。


    裴震雖對她薄情寡恩,但,畢竟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叫了十多年的父親。


    多少是有些不忍心的。


    可白子墨卻不知,她不止叫了裴震十多年的父親,是兩輩子,她叫了裴震兩輩子的父親。


    可裴震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想起裴震的薄情寡恩,她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去救他。


    再說了,拿裴震下獄的,是乾帝,這事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


    她何德何能,有什麽本事讓乾帝放人?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所以就當沒聽見。


    “夫人若是於心不忍,或許……”我可以救裴震。


    “他是咎由自取,不是你我能管的。”


    白子墨話未完,就被裴卿卿打斷了。


    她知道白子墨想說什麽。


    白子墨手上,還有塊禦令,上次代嫁之事被揭穿的時候,他就想用禦令來幫裴家消罪的。


    隻是卻被大哥頂了罪。


    這回,說什麽她都不管了。


    裴家是死是活,全由天命。


    死了,就算是彌補了欠她的。


    沒死,她也沒打算輕易放過裴蓉華兩姐弟。


    裴家其他人,她可以原諒。


    但裴蓉華和裴正浩,必須得死。


    至於裴震,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說她狠心也好,無情也罷,總之,她就是打算置之不理。


    “夫人,夫人……”哪知道,靈月出去沒多久,就又氣籲籲的跑了回來,“夫人,那婦人不肯走!還在門外大鬧了起來!”


    可把靈月給著急的,趕忙就跑回來稟報。


    門口那婦人簡直就是個好沒道理的潑婦呀!死活不肯走,還在門口大鬧了起來。


    惹得別人都來看熱鬧。


    口口聲聲說是夫人的母親,指責夫人不孝呢!


    這不是有損夫人和侯府的名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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