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就莫要拿屬下開玩笑了…”許是因為被嗆到了,玖月麵色似乎有些紅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裴卿卿好沒氣的睨了一眼玖月。


    她像是開玩笑的嗎?


    裴卿卿眉心輕挑,她是在正兒八經的說事兒好嗎。


    “……”玖月被噎了一下,又瞧見靈月打好水往這邊過來了,連忙就找話溜,“屬下……謝夫人好意,屬下隻想一心護衛侯爺……不想兒女私情,夫人的好意,屬下心領了!”


    說著就要開溜,“屬下去看看師尊!”


    這借口找的,太明顯了。


    裴卿卿信他才有鬼。


    還說不在意,不在意你跑個什麽呀?


    裴卿卿無語的鄙視了一眼玖月。


    一個大男人,還害羞了?


    靈月也拿著水袋,走到她跟前兒來了,“夫人,水都裝好了…”她剛剛好像看到玖月有些慌啊?


    “夫人,玖月大哥他怎麽了嗎?”靈月狐疑的望了一眼玖月,怎麽她一來,玖月就走了?!


    裴卿卿拿了個水袋,喝了口水,然後才好沒氣的瞥了眼玖月,“他啊,落荒而逃唄。”


    “啊?”靈月沒明白過來,反而是更糊塗了,“他為什麽落荒而逃啊?”


    這裏又沒有敵人,為什麽要落荒而逃啊?


    在他印象中,玖月一直不是都很厲害的嗎?


    瞧著靈月的目光都在玖月身上,裴卿卿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的意味深長,“因為,害羞了唄。”


    然後就拿著水袋去找白子墨去了。


    “啊?”可把靈月說的更加糊塗了,眼睛不知道該看哪,是看玖月,還是看夫人……


    “害羞……他為什麽害羞啊?”最後,靈月隻能自言自語的嘀咕。


    靈月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但是夫人走了,她也沒人可問了,便隻能作罷。


    而北宮琉推著輪椅,和白子墨一起來到了河的上遊。


    望著山高天闊的視野,北宮琉歎了口氣,“還是外麵的日子舒坦啊。”


    沒有勾心鬥角,也不用處處提防,時時警惕。


    自由自在啊。


    可白子墨就沒有北宮琉的這般感慨了。


    相反,從出來後,他眉間的憂愁就一直沒鬆過。


    “隻怕我們這次出京的消息瞞不了多久。”白子墨眸光深諳的望著不知名的遠處,眉宇間流露出凝重之色,隻是卻叫人瞧不出他在憂慮些什麽。


    距離藥王山莊,還有不短的路要走。


    可偏偏,事情都堵在現在一起發生了。


    隻怕他們這次出京的消息,瞞不太久了。


    倒是北宮琉聞言,挑眉看了他一眼,“侯爺的意思是……”


    但其實,白子墨的意思,隻要稍加細想想,便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白子墨沒回答他,默然了片刻,話鋒一轉道,“神昭那邊怎麽樣了?”


    說起這茬,北宮琉倒正色了幾分,且搖了搖頭,“還沒有動靜。”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傳信給父王,讓他密切注意慕玄淩的動靜,憑他慕玄淩一己之力,在神昭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像是為了怕白子墨擔憂,北宮琉又補充了幾句,以安撫白子墨。


    但是有一點他卻沒說。


    他傳信回去了不假,但他信上的內容,卻不是指慕玄淩的。


    或許說,他傳回的信,不止是有關於慕玄淩的事兒。


    就像他說的,憑慕玄淩一己之力,在神昭國,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這點自信,北宮琉還是有的。


    他神昭皇室又不是擺設來的。


    再說了,還有他父王,北宮琉信不過誰,也不可能信不過他父王啊!


    他父王,可是天下聞名的神昭鎮南王。


    是他的驕傲。


    要說北宮琉這輩子最自豪的事,就是能做父王的兒子!


    哪怕是無奈要被迫為質子,遠離異國他鄉,他對父王的敬愛之心,永恒不變。


    神昭國那邊,白子墨倒也不怎麽擔心,他和神昭鎮南王那個人,這麽多年亦敵亦友,對北宮琉的父王,多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一個慕玄淩,鎮南王對付得了。


    他擔心的,是此次藥王山莊之行,能否找到麒麟血不說,就怕這一路的艱險刺殺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離京時,又攤上裴家出事……


    曲氏在侯府說的那些話,其實一直在白子墨心頭沒忘記過。


    他擔心……同樣的話,萬一傳到了乾帝耳朵裏。


    乾帝勢必會再去侯府一探究竟。


    介時,他們不在侯府的消息就瞞不住了。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白子墨自認算無遺漏,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裴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


    沒算到曲氏會找上門來。


    他白子墨,從來不是什麽仁義之人。


    就算是不救裴震,他也不覺得自己不仁。


    他擔心的,是怕裴震為了自救,會拿卿卿當籌碼。


    曲氏進宮無望,就怕裴震那裏會走漏風聲……


    但,乾帝已下旨,明日就要斬首裴震。


    若是裴震死了,乾帝就不會知道卿卿的身世……


    可裴震再怎麽說,對卿卿,也有養育之恩……


    這才是令白子墨真正為難的地方,


    說白了,他都是在為他家夫人考慮。


    瞧著白子墨憂慮的臉色,以北宮琉對他的了解,就算白子墨不說,他也能猜到個七八分的,“侯爺是擔心京師會出事?”


    準確的說,他是擔心裴卿卿的身世會曝光吧?


    即便白子墨不曾跟他說過有關於裴卿卿的身世,他自己私下裏就不會查嗎?


    裴卿卿的身世,撲朔迷離呀。


    若說她是乾帝的骨血,可讓北宮琉想不通的是,她又為何會有飛鸞青玉?


    飛鸞青玉,實打實的,可是他們神昭皇室的東西。


    莫非是乾帝得來送給裴卿卿她那過世的母親的?


    似乎隻有如此解釋,才能解釋的通。


    白子墨麵色凝重的抿了抿唇,睨了一眼北宮琉,“本候擔心的,自有借口可尋,倒是你,若叫乾帝發覺你不在京師,恐會借題發揮,不若……”


    “本候大可不必擔心,本世子自有應對的法子,侯爺此去藥王山莊,至關重要,這個時候,怎能少的了本世子保駕護航呢。”


    白子墨話沒說完,便被北宮琉打斷了。


    因為北宮琉知道他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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