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瞬間就意識到,霍筱雅怕是信了魏彪所言,認為鎮南王是凶手……


    可北宮琉怎麽辦?


    霍筱雅難道要和北宮琉反目成仇嗎?


    思及此,裴卿卿如畫的眉頭狠狠的一皺,想說的話卻始終難以說出口……


    尤其是看著霍筱雅對她冷漠的態度,裴卿卿便更是揪心,“徐姐姐,我知道你傷心,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被表麵的假象給迷了心智,不要被仇恨衝昏了理智…


    “夫人,我們走吧。”哪知,白子墨卻沒讓她繼續說下去,反而是牽著她的手,叫她回去。


    想必霍筱雅現在,不想看到他們,剛才都下逐客令了。


    沒查到幕後凶手之前,說再多都是徒勞。


    更何況霍家現在都在傷心悲痛的氣頭上,恐怕說再多她們也聽不進去。


    倒不如先回去。


    裴卿卿曉得白子墨的意思,可是……她不放心啊。


    但是霍筱雅現在,不想見到她……


    一邊是霍筱雅,一邊是北宮琉,裴卿卿深切的體會到,什麽叫做左右為難。


    便隻能任由白子墨把她牽著,因為留下來,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現在說什麽,霍筱雅怕是也聽不進去。


    白子墨要走,後麵的朝臣,紛紛識趣的給他讓開了路。


    就這樣,裴卿卿被牽出了將軍府。


    她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


    心情不好,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裴卿卿很低落,“子墨,徐姐姐她生我氣了,我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的?”


    可她也不想讓別人說她夫君的不好啊。


    卻惹得霍筱雅不高興……


    男人將她的雙手,握在自己手心,低沉的嗓音道,“即便夫人不說,我也會說的,夫人難道以為,陛下會不清楚其中的厲害嗎?”


    可是他們的陛下卻一句話都沒說不是嗎?


    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但,即便是夫人不說,他自己也會說的。


    隻是夫人開口比他快罷了。


    白子墨又如何會不知道,他的夫人是心疼他,才會為他出頭的。


    鎮南王關乎著天鳳,神昭兩國的國運,豈是兒戲?


    但乾帝,除了看熱鬧,不也一句話沒說嗎?


    一旦和神昭反目,我們的乾帝陛下,可還怎麽高枕無憂啊?


    “我明白…”裴卿卿失落的點頭,白子墨說的,她都明白,隻是,“徐姐姐和徐夫人都很傷心,我卻安慰不了她們…”


    “傷心是必然的,沒人能安慰得了她們。”白子墨脫口而出的說道,隻是這話聽著,似乎挺冷血的?


    男人溫暖的大手,揉了揉裴卿卿的腦袋,“倘若有一天我死了,夫人覺得別人能安慰得了你嗎?”


    男人說的不以為然,可裴卿卿聽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瞎說什麽呢?!”


    什麽叫他死了?!什麽死不死的?!


    呸呸呸!


    淨不說些好的。


    “所以,推己及人,夫人也不必太過自責,現在誰也安慰不了霍筱雅和徐夫人。”男人說的一本正經的。


    裴卿卿再次一個白眼瞅過去,“推己及人是這麽用的嗎?!”


    哪有這麽用推己及人的?!


    裴卿卿感覺自己都要被這男人逗笑了。


    而男人,確實是在逗她,想減輕她心中的自責。


    “卿兒,侯爺!”


    就在裴卿卿和白子墨準備回府的時候,這時,身後便又傳來了乾帝的聲音。


    背對著乾帝的裴卿卿和白子墨不禁相視一眼,然後一起轉身,“參見陛下。”


    乾帝速度還挺快啊,他不過就跟白子墨說了兩句話,乾帝就追上來了。


    不過裴卿卿和白子墨都早已料到,乾帝一定會找她的。


    所以對於乾帝追上來,裴卿卿是一點都不意外。


    “免禮。”乾帝還煞有其事的回了白子墨一聲兒,隻是目光,卻在裴卿卿身上。


    越看,越覺得裴卿卿和臻妃很像,果真是像極了臻妃。


    看著看著,乾帝還覺著裴卿卿也挺像他的!


    所以看著裴卿卿的眼神,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卿兒,朕…有話與你說,你隨父……朕進宮吧?”


    沒錯,就是溫和,溫和的都不像乾帝了。


    這要是平時,幾時見過乾帝對誰有過這般的好態度?!


    可謂是輕言細語的,還有詢問裴卿卿的意願的意思。


    一句‘父皇’到了嘴邊,又叫乾帝給憋了回去。


    他倒真想聽裴卿卿叫他一聲父皇!


    隻是現在,出了霍霄這事兒,倒也不好急著和裴卿卿父女相認了。


    但其實,乾帝早已有打算,待到十月圍獵之時,在祭祖上再正式對外宣布裴卿卿皇女的身份。


    瞧著乾帝這麽……嗯,這麽和善?裴卿卿都不適應,但她也不好裝聾作啞,神色淡然道,“不知陛下找臣婦有何事?臣婦不懂宮中規矩,進宮怕會衝撞了宮中的一些貴人,陛下有事,不如就在這裏說吧…”


    這要是放做以前,她肯定不敢這麽跟乾帝說話。


    但是現在,她卻說了。


    可能,或許……真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和乾帝血脈相連吧?


    或許是潛意識裏,她對乾帝,便親近了些?


    純粹,隻是血脈在作祟罷了。


    更多的,是因為白子墨在這兒,讓她有安全感。


    進了宮,都是些蛇蠍美人,她還想多活些時候呢!


    裴卿卿可沒忘記,上次在宮裏,她可差點折在那個趙雪芙手裏。


    她對那個皇宮,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子墨不動聲色的護在她身前,麵不改色的低聲道,“陛下若有事,就請在此吩咐,臣的夫人不諳宮中的規矩,還請陛下見諒。”


    瞧著白子墨的後背,仿佛就是裴卿卿最大的定心丸。


    白子墨有意無意的,隔絕了乾帝看向裴卿卿的視線。


    並且他說的是‘臣的夫人’,而不是說裴卿卿的名字。


    言下之意,便是在提醒乾帝,裴卿卿現在是他的妻子,而不是什麽皇女公主,更不是乾帝的女兒。


    聽聞男人的嗓音,便能讓裴卿卿覺得心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倒是乾帝,白子墨竟敢攔著他跟自己的女兒親近?


    不用看也知道乾帝陛下的臉色不會好,“朕倒是忘了問侯爺,侯爺的腿疾,莫非痊愈了?”


    說這話的時候,乾帝的口氣,那叫一個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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