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頓時覺得跟慕玄淩一比,自己有些自行慚愧,便就默默地沒再說話了。


    這也就是裴卿卿一心憂慮著怎麽回去,並未注意到其他人的情緒。


    不然在她眼裏,這樸實小哥要比慕玄淩這種偽君子要討喜的多了。


    隻不過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麽回去?想著白子墨怎麽樣了?


    至於慕玄淩跟她說話,直接就被她無視了,就像是被聽見一樣。


    不,就跟壓根兒沒瞧見慕玄淩這麽個大活人一樣,繞過慕玄淩就走了。


    既然走不了,就隻能先回去剛才那戶農家,再做打算了。


    總不能連個棲身之處都沒有吧?


    現在這個寒冬天氣,裴卿卿可不想在外麵過夜。


    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好不容易才調養好身子,自己不愛惜,等著誰愛惜呢。


    “有勞小哥了。”慕玄淩溫文爾雅的對著那小哥笑了笑,然後才去追裴卿卿。


    慕玄淩剛到門口,‘砰’的一聲,木門就被關上了。


    差點沒撞到慕玄淩的鼻子。


    裴卿卿壓根兒就沒有跟慕玄淩共處一室的打算。


    慕玄淩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裴卿卿為何如何討厭他?


    他怎麽也想不起,他究竟是對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讓她這麽不待見自己?


    ……


    驛館。


    這兩天,驛館裏就像擺了座冰山一樣,凍人。


    除了詢問裴卿卿的消息,白子墨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臉色冷的就像是冰雕。


    “侯爺,屬下無能,還是沒有查到夫人的下落……”阿羨自責的頷首道。


    這兩天,他和玖月,把朔城十裏之內的地方都翻了個遍的,就差掘地三尺了。


    可還是沒有夫人的下落。


    “慕玄淩呢?”男人冰冷的嗓音,殺氣浮動。


    “一樣沒查到淩王的消息……”再次開口的,是玖月。


    夫人沒找到,就連淩王都不見蹤影。


    玖月清楚的記得,夫人落河時,似乎是淩王第一個跳下去救夫人的……


    但當時,他被幾個殺手纏的脫不開身,其實也沒太看清。


    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有一道身影,追隨夫人跳下了河。


    但玖月基本可以斷定,那個身影,就是淩王。


    隻是侯爺沒提,他也就沒說過。


    男人的臉色,冷的就像要結冰。


    蹭的一下,白子墨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出了門。


    玖月同阿羨對視一眼,然後麻溜的跟了上去。


    再然後,白子墨帶著玖月他們出了驛館。


    朔城能調動的人馬不多,若是在侯府,他便調動所有的府兵跟他去找人。


    望著白子墨帶人出了驛館,許詩琪悄悄地在後麵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沒想到,連老天都在幫她。


    不用她做什麽,裴卿卿自己就回不來了。


    這要不是怕被人瞧見,許詩琪都想說一句,太好了!


    沒有了裴卿卿,何愁她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莫約半個時辰後,白子墨帶人進了郡守府。


    方益州本來正在書房裏歎氣,突然就有家丁跑來說,“大人!不好了!”


    差點沒嚇的方益州從椅子上彈起來,“出什麽事了?!大呼小叫的做什麽?!”


    這好不容易才送走了淩王那尊瘟神,他還沒喘口氣兒呢!


    這又是怎麽了?


    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侯爺……”


    一邊說一邊往外頭指,舌頭都伸不直,一臉的惶恐之色。


    “侯爺?侯爺怎麽了?”一聽說侯爺,方益州又是一陣驚虛。


    他怎麽忘了還有個白子墨。


    走了個淩王,還有個侯爺!


    “方大人。”家丁來不及回答方益州,白子墨冷涼的嗓音就傳進門來了。


    嚇的家丁立馬就不敢說話了,默默地往後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看白子墨進門來了,方益州立馬就堆起一臉的肥笑,“侯爺來了……下官有失遠迎……不知侯爺前來,有何指示?”


    方益州身肥肉膘的,笑起來也是一臉的肥笑。


    活像是一頭豬在靠近白子墨,還對著白子墨豬笑。


    來的不隻是白子墨,還有白子墨帶來的人馬。


    “拿下。”白子墨看都沒看方益州的肥豬臉,一聲令下,由玖月和阿羨帶頭,門口瞬間就湧進來一批侍衛,當場就把方益州給押了起來。


    玖月的刀,蹭的一下就架在方益州的脖子上,方益州分分鍾就被嚇的一陣腿軟,“侯爺……侯爺這是做什麽?下官……下官犯了何錯……還請侯爺明示……”


    像肥豬一樣脖子,動都不敢動,就怕一個不小心,蹭到刀刃上去了。


    “方大人可知,兩天前,本候去河堤時遭人行刺,而殺手不止一批人,那麽多的殺手,藏匿於城中,方大人竟毫無察覺,本候是該懷疑方大人這個郡守不稱職,還是該懷疑方大人與殺手串通一氣?”


    如果說剛才,被刀架在脖子上,方益州是驚慌的。


    那麽一聽白子墨所言,那直接是嚇的直哆嗦啊,“這……侯爺……下官冤枉啊!下官怎敢和殺手串通一氣,下官……下官對此事毫不知情啊!還請侯爺明鑒……下官什麽都不知道啊!”


    天殺的,白子墨遇刺了?!


    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哪個天殺的居然敢行刺白子墨!


    這不是害他倒黴嗎!


    方益州肥豬臉上都要哭出來了。


    “毫不知情?那就是說,放大人這個郡守大人玩忽職守,竟連城中藏匿了那麽多的殺手都不知情?”白子墨冷的像冰的口吻道。


    “這……”方益州嚇的心肝兒發顫。


    這話讓他怎麽接啊!


    這白子墨,啊不,瘟神,祖宗!這不是明擺著來找他的麻煩的嗎?!


    白子墨遇刺,關他什麽事兒啊!


    但奈何,方益州不敢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何況白子墨不止比他大了一級。


    方益州清楚的知道,白子墨要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毫不費力!


    “侯爺明察……下官真的是不知情啊,城中……城中下官每日都有派守城兵巡視,實在是沒發現有殺手藏匿呀!還請侯爺明察……”方益州心裏不止一次的哀嚎倒黴。


    他怎麽這麽倒黴啊!


    白子墨遇刺,憑什麽倒黴的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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