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顯然裴少楓還記得對方是誰?


    鎮南王他們不是都走了嗎?怎麽他還在這裏?


    裴少楓狐疑了一下。


    來找裴少楓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宮焱的護衛,青楊。


    “裴將軍這是著急去找侯爺夫人嗎?”青楊說的很是直接。


    不用問,也知道裴少楓是著急要去找裴卿卿。


    “你如果是來說這些的,那你可以走了。”裴少楓懶得跟他多說,既然知道他著急去找裴卿卿,就別耽誤他的時間!


    “裴將軍不必著急,我家王爺讓我帶句話給裴將軍。”青楊不緊不慢的說,“將軍若想要裴卿卿平安,就不要攔我家王爺的去路。”


    這話,聽的裴少楓狐疑了一下,“你這是怎麽意思?”


    什麽叫不要攔鎮南王的路?


    他何時攔鎮南王的路了?


    莫非……


    裴少楓頓時目光一冷,“難道卿卿在你們手裏?!”


    看著青楊的眼神,多了一絲殺氣。


    “這就恕我無可奉告了,王爺隻是讓我來提醒裴將軍一聲,別忘了在南陽時,將軍還欠著我們王爺一個條件,現在就是將軍回報我們王爺的時候了,不管是為了將軍答應過我們王爺的條件,還是為了裴卿卿,亦或是為了侯爺,都請將軍不要攔路,卑職要說的就這些,還望將軍切記,告辭。”


    說罷,青楊又重新將鬥笠戴回了頭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裴家。


    裴少楓越聽越糊塗,心裏的疑問也越發的重。


    青楊剛才說,侯爺?


    於是裴少楓眼神一亮,大步流星的就出門去了。


    要說牧野彤被關在宮裏,那絕對是會有人去找她麻煩的。


    礙於牧野彤是戎狄郡主,陛下沒發落之前,禁軍倒也不敢怠慢了她,隻是將她關在一個偏僻的宮殿裏。


    慕溪鳳是第一個去看望牧野彤的。


    隻是,被禁軍給攔下了,“公主請留步……陛下吩咐,戎狄郡主關於此處,不得探視……”


    慕溪鳳現在的名聲,在宮裏當差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所以即便是禁軍,也沒幾個敢惹慕溪鳳的。


    對慕溪鳳說話,那更是畢恭畢敬的。


    慕溪鳳不以為意的往裏麵瞧了一眼,“本公主不過是來看看牧野郡主的罷了,怎麽?你們是怕本公主放了她不成?這是在宮裏,本公主也沒長翅膀,飛不了,放心吧。”


    “這……”禁軍很遲疑。


    “開門。”慕溪鳳涼幽幽的吐出兩個字。


    “是……”禁軍也隻能硬著頭皮打開門讓她進去。


    慕溪鳳沒進門,牧野彤在裏麵就聽見了她的聲音。


    她豈會不知,慕溪鳳來者不善。


    這座偏殿荒廢了許久,裏麵處處是灰塵。


    慕溪鳳一進門,就被灰塵嗆了一口。


    不過看到牧野彤被綁著雙手,狼狽的靠在布滿灰塵的榻前,慕溪鳳倒也沒計較這滿屋子的灰塵了。


    “牧野郡主,我們又見麵了。”慕溪鳳嘴角上揚,勾起一個明豔的笑意。


    果然,想嫁裴少楓是假,知道白子墨同鎮南王走得近,便想利用裴卿卿,接近鎮南王,好刺殺鎮南王。


    瞧著高高在上的慕溪鳳,牧野彤不屑的冷笑一聲,“落井下石,可不是一個公主該有的風度,就算你來踩我一腳,裴少楓也不會喜歡你的,不過能為自己出口氣,也是好的,你說我說的對嗎?溪鳳公主。”


    她知道,慕溪鳳是來耀武揚威,落井下石的。


    但那又如何呢?


    裴少楓也不會看上她。


    頂多就是為自己出口氣罷了。


    像慕溪鳳這樣的女人,她太了解了。


    即便牧野彤此刻是階下囚,但她高傲的很,半點沒把慕溪鳳放在眼裏。


    “落井下石?本公主用得著對你落井下石嗎?”比起高傲,冷豔,慕溪鳳那是絕不輸牧野彤的,她嘴角勾起冷豔的笑意,緩緩蹲下身去,纖細的指尖捏著牧野彤的下顎: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本公主就是來找你出氣的,就憑你糾纏裴少楓這一條,本公主就能讓你死上千百回。”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糾纏在裴少楓身邊,但凡是哪家的姑娘或者是小姐對裴少楓有心思,她都會令其扼殺在搖籃裏。


    即便她得不到裴少楓,也絕不允許別人染指。


    就憑著牧野彤糾纏裴少楓,又妄想逼裴少楓娶她,單單是這兩點,就足夠牧野彤死上千百回了。


    “嗬…”牧野彤笑了,笑的鄙夷又嘲諷,“公主果然對裴少楓用情至深啊,寧可毀了他,也絕不容許別人得到他對嗎?”


    一字一句的譏諷慕溪鳳。


    慕溪鳳眼中掠過一絲冷光,牧野彤還在笑著,“真是可惜啊,可惜公主被裴少楓的親弟弟給玷汙了,不然和裴少楓,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你找死!”慕溪鳳驟然眸光一冷,揚手就是一巴掌,響當當的扇在了牧野彤的臉上。


    當場就把牧野彤打趴了,嘴角溢出絲絲血跡來。


    這一巴掌,用盡了慕溪鳳的全力,她眼中的冷厲,像是刀子一樣,要活剮了牧野彤。


    牧野彤,撕開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痛。


    那些永遠也愈合不了的傷口,被牧野彤血淋淋的撕開在她眼前。


    “哈哈哈……”牧野彤笑了,笑的肆意,笑的得意,“公主心痛了吧?有關與裴少楓的一切,我都知道,公主既然這麽放不下裴少楓,怎麽沒勇氣去問問他,還能不能接受公主呢?”


    “說不定……裴少楓他不介意呢?哈哈哈……”牧野彤咽下嘴裏的腥甜,哈哈大笑了起來。


    慕溪鳳拿她出氣?嗬,她知道慕溪鳳過往的一切,看看究竟是誰的傷口比較痛啊?


    慕溪鳳眼神冷厲,像是隨時會殺了牧野彤。


    她心底的傷疤,就這樣被牧野彤血淋淋的捅了出來。


    慕溪鳳十指緊緊的捏著,麵色冷若冰霜,但很快,她又壓下了心裏的痛。


    重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牧野彤,“既然你想知道本公主心裏痛不痛,你自己嚐嚐不就知道了?”


    刷的一下,牧野彤當即就謹慎了起來,戒備的瞅著慕溪鳳,“你想幹什麽?”


    慕溪鳳什麽也沒幹,隻是啪啪一拍手,便不知從何時冒出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


    “公主。”那侍衛,對慕溪鳳畢恭畢敬。


    “黑風,你還沒碰過女人吧?她,本公主就賞給你了,別讓本公主失望。”慕溪鳳輕言細語的說。


    可說出的話,卻叫牧野彤渾身一震,“慕溪鳳!你想幹什麽?!”


    黑風,也就是那個侍衛,眼睛黑暗的看了眼牧野彤,“多謝公主。”


    黑風是慕溪鳳從禁軍裏挑出來的,現在是她的死士。


    然後,慕溪鳳帶著冷豔的笑意,轉頭就走了。


    “慕溪鳳!你想幹什麽……慕溪鳳!你給我站住!來人啊……來人……”


    不管牧野彤在後麵怎麽掙紮叫喚,慕溪鳳仍舊是頭也不回。


    留下的隻有眼神殘酷的黑風。


    “你幹什麽……你別過來!來人……來人!”


    牧野彤像是知道怕了,一個勁兒的往後縮,驚恐不安的瞪著黑風的靠近。


    黑風如同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把手伸向了牧野彤……


    ‘撕拉’一聲,牧野彤的衣服直接撕成了碎片。


    “啊……”


    殿外還守著禁軍,聽聞裏麵牧野彤的叫聲,本想進去查看,剛好看出來的慕溪鳳給攔了下來。


    “牧野郡主現在是戴罪之身,你們隻管看好了她,不管聽見什麽,都當做沒聽到,兩位明白嗎?”慕溪鳳笑盈盈的跟守在門口的兩個禁軍說。


    表麵笑盈盈,卻叫兩個禁軍頭皮一涼。


    自然明白慕溪鳳的意思。


    “是!”哪敢不聽的。


    有了慕溪鳳的吩咐,裏麵不管傳出牧野彤多慘的叫聲,門口的守衛都當聽不到。


    此時醉生樓裏。


    沁心進了竹顏的房間,稟報說,“公子,神昭鎮南王一行人已經出城了。”


    竹顏負手而立,麵對著敞開的窗戶,硬著寒風,凝望著遠處,“她……也走了嗎?”


    沁心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是…”


    竹顏精明的眼中掠過一絲不舍,低聲道,“還沒還得及跟她好好道個別…”


    她就走了。


    “哥!竹顏哥哥……竹顏哥哥!”


    這個時候,姒雪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哥!你找到夫人了嗎?!”


    姒雪今天一天都在著急中度過的,聽聞夫人不見了,被刺客擄走了!姒雪急的上躥下跳的,她讓醉生樓的人都出去找了,可就是沒有夫人的消息。


    竹顏的眼線遍布京師城,所以姒雪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問了。


    竹顏回頭,眸光平靜的看了眼著急上火的姒雪,淡淡道,“白子墨都找不到人,你當你哥是大羅神仙麽?”


    “沒找到?”姒雪一聽,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自言自語的嘀喃著,“夫人不會出事了吧……”


    連她的竹顏哥哥都找不到人,夫人究竟被帶去哪兒了啊?!


    侯爺的人,再加上將軍府的人,還有她們醉生樓的人,都快把整個京師城翻遍了,可還是找不見夫人的蹤跡。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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