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過往二


    瀧澤銘和以汐並沒第一時間被帶回瀧澤宅院,而是帶到了一個小島上!上島的第一天,瀧澤銘和以汐被帶到一個房間裏,裏麵站著幾個男男女女,其中一個女人對他們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是你們的老師,在這裏,你們將學習對你們有用的東西!”


    “在這個島上,我們開始學習各種格鬥和語言,小汐很聰明,短短兩個月,就學會了比較流利的日語口語,原以為這樣,我們的謊可以掩蓋的久一點,可是!”


    上島的第三個月的時候,島上來了一位長者,而這個人瀧澤銘見過,在父親的相冊裏,他就是自己的爺爺,瀧澤秀城!


    兩個人被帶到瀧澤秀城麵前的時候,瀧澤銘在瀧澤秀城的眼裏,並沒有看到一位爺爺應該有的慈愛。


    瀧澤秀城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了下瀧澤銘,又掃了眼以汐,再看向瀧澤銘的時候,眼神裏是不容忽視的威嚴,還有一絲淩冽的光!


    “阿銘,你告訴你,她到底是誰?”瀧澤秀城指指以汐問道。


    “我的妹妹!”瀧澤銘很堅決地回答道!


    “你還要繼續欺騙我嗎?阿銘!”瀧澤秀城顯得很生氣!


    “她就是我的妹妹!”瀧澤銘固執地回答著,心中卻開始害怕,想起當時那個男人說的話,決定死咬著不鬆口。


    “你說,你是不是他的妹妹?”瀧澤秀城轉而問以汐!


    以汐看著瀧澤秀城,不像當初來的時候那樣膽怯和害怕,用日語回答:“我不是!”


    “小汐!”瀧澤銘有些驚愕地看著以汐,然後又看向瀧澤秀城!


    “很好,你為什麽不撒謊?”


    “您來問,不就代表您已經知道了嗎?”以汐滿臉掘強毫不畏懼。


    聽到以汐的回答,瀧澤秀城不禁仔細打量起以汐來,“你的日語是什麽時候開始學習的?”


    “來這裏以後!”以汐不打算再隱瞞下去,雖然瀧澤銘曾經告訴自己,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妹妹,可是,今天來的這個老人,那口氣明顯是知道的,再瞞下去也沒用。


    聽到以汐是來島上以後才學會的日語,瀧澤秀城有些驚訝,不禁看了看身邊的小田,小田趕忙在瀧澤秀城耳邊說道:“神木他們說,她的接受能力異於常人!”


    小田的話不禁讓瀧澤秀城眯了眯眼,而瀧澤銘則緊張地盯著瀧澤秀城。過了半晌,瀧澤秀城才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阿銘的親妹妹,對任何人你都要這樣說,聽明白了嗎?”


    以汐有些不解地看著瀧澤秀城,緩緩地點點頭。而瀧澤銘則明顯地鬆了口氣。


    “原以為,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是從那以後,小汐她……”瀧澤銘有些梗咽地說不下去,黑崎峻能夠猜測到,就是從那以後,瀧澤秀城就初步選中了以汐,為了讓以汐成為自己最有利的武器,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訓練以汐!


    可是黑崎峻沒有想到的是,瀧澤秀城除了訓練,還有折磨。


    “小汐第一次受傷很嚴重是在我們上島半年時進行的劍術考核,在考核的時候,他們對我用的木劍,可是對小汐,用的卻是真劍!”


    “你說什麽?”黑崎峻震驚的看著瀧澤銘,“她還是個孩子!”


    “可是他們從來就不把小汐當成孩子,他們用最嚴酷最殘忍的方式折磨她!”瀧澤銘的眼中滿是悲憤。


    那次考核,小汐雖然通過了,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瀧澤銘至今還記得小汐當時被神木抱下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身上的傷口無論怎麽止血,都無可奈何,瀧澤銘哭著給瀧澤秀城打電話:“爺爺,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我求求您!”


    “我救她,你就能都聽我的嗎?”瀧澤秀城在電話那頭冷冷地開口。


    “是,隻要您救她,我都聽爺爺的,求求您了爺爺!”


    “好,記住你說的話!”


    “就是那次受傷以後,我們才知道,小汐原來有凝血障礙!”


    黑崎峻手握成拳頭,強壓著內心的雲起雲湧問道:“後來呢?”


    “後來?嗬嗬!”瀧澤銘苦澀地笑道,眼中滿是淚!


    那以後,爺爺並沒有因為小汐有凝血障礙而停止對她的苛刻訓練,反而變本加厲!


    “隻有小汐稍微做的不到位,不是被丟進島上一個廢棄的小黑屋裏,不給吃喝的關上幾天幾夜,就是被吊在島邊的一棵大樹上,讓她反省自己哪裏做的不好!”


    “那你為什麽不幫她?”黑崎峻忍著心中撕裂的疼痛質問道,可以想象,那時候的以汐,該多麽的無助和害怕!


    “是啊,我為什麽不幫她,”瀧澤銘喃喃地質問著自己,淚卻潸然而下!


    那是小汐十二歲的時候,上島的第五個年頭,在一次近身搏擊考核中,小汐沒有通過!來島上視察的瀧澤秀城很是生氣,對以汐怒叱道:“你為什麽不努力,為什麽要輸?為什麽?”震怒的瀧澤秀城叫人把以汐丟進了廢棄的黑屋裏,這一次,以汐被關了五天五夜,不準任何人送食物。瀧澤銘偷偷藏著一些糕點乘著夜色,溜了過去。


    “小汐!小汐,你聽的到我說話嗎?”趴在小黑屋的窗戶邊,瀧澤銘輕輕地叫道。


    “哥哥!”以汐很是虛弱的回應著!


    “小汐,我把吃的仍進來!”瀧澤銘強忍著淚水,把包好的糕點朝以汐說話聲音的方向扔過去。


    “我好渴!”以汐微弱地說道!


    “我知道了,小汐,別怕,等我,我去給你找水!”瀧澤銘說著準備回去找水的時候,卻看到瀧澤秀城帶著人站在了自己身後!


    “把他們帶回去!”瀧澤秀城冷漠裏帶著憤怒地吩咐道!


    在小島的廳堂裏,瀧澤銘跪在瀧澤秀城的身邊,而奄奄一息的以汐被人仍在廳堂的中央!


    “阿銘,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的話嗎?”瀧澤秀城開口質問道!


    “記得!”


    “那好,既然你今天食言犯錯,你就必須接受處罰!”


    “您怎麽罰我都可以,隻求您放過小汐!”瀧澤銘哀求道。


    “你是因為她犯的錯,當然要罰的是她!”瀧澤秀城冷漠地說道!


    “爺爺!我求求您了!”瀧澤秀城並沒有理會瀧澤銘苦苦的哀求,隻是朝站在大廳一邊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拿男人拿出一根皮鞭狠狠地朝以汐身上抽了過去!“啊!”以汐痛苦地慘叫道!


    聽到以汐的慘叫聲,瀧澤銘心如刀割,跪在瀧澤秀城麵前痛哭:“爺爺,我求求您,你罰我,放了小汐,我求您了,爺爺,我求您了!”


    見瀧澤秀城無動於衷,瀧澤銘鼓起勇氣衝到以汐的身邊,把她護在身下,替她擋住了鞭子!


    “阿銘,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瀧澤秀城越發震怒!


    “我知道,爺爺,我以後都聽您的,我什麽都聽您的,我隻求您,放過小汐吧,她會死的爺爺,我求求您了!”瀧澤銘一邊抱住以汐一邊哭著繼續哀求著。


    瀧澤秀城目光冷冽地看著瀧澤銘,揮了揮手,示意拿鞭子的男人退下。


    “阿銘,你要知道,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隻有你們變得更強大,才能自保!”


    見瀧澤銘沒有回答,繼而說道:“今天,我就把小汐的處罰減輕,來人,把她吊到樹上反省一夜吧!”


    “不要,”瀧澤銘撕心裂肺地哭叫著緊緊抱住以汐,不準其他人靠近,“小汐快不行了,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別折磨她,你要怎麽罰我都行,我求您了!”


    可是瀧澤銘被幾個人按倒,眼睜睜看著以汐被拖了出去,耳邊是以汐漸漸微弱的求救聲:“哥哥,救我!”


    瀧澤銘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含著淚,帶著憎恨的眼光看著瀧澤秀城:“您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放過她!”


    “隻要你不要像你父親一樣忤逆我!否則,我能收養她,也能毀了她!阿銘,後果你自己選!”瀧澤秀城狠狠地說,剛剛瀧澤銘那充滿憎恨的眼神讓自己想起了當年,那個為了一個中國女人不惜跟自己斷絕關係的不孝之子!


    “好,我什麽都聽您的!我什麽都聽您的!”瀧澤銘頹敗起立,重新跪到瀧澤秀城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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