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一行四人簡直是無語啊,他們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國人,想著都說同一種語言更親些,希望能交個朋友,接下來幾天好歹能有個人給介紹些好玩的旅遊景點。


    旅遊指南上的東西更新太慢,不太靠譜。


    異國他鄉遇見自家人,四個人心裏可謂高興異常,哪知道接下來會有這樣的發展。


    沒有來由地挨了一巴掌,楊哥火氣立刻上來了,擼起袖子指著赫千影道:“誒,你這人怎麽回事?你不帶路就不帶路唄,你打我幹啥?”


    赫千影見楊哥沒走,反倒跟她理論,又羞又惱,一巴掌又扇了過去,楊哥哪料到問個路都能碰見倒黴事兒,臉都綠了。


    伸手要去抓赫千影,想問她要個說法,“小姑娘我沒得罪過你吧,我……啊……”


    楊哥的話沒說完,赫千影抬腳就踹,穩準狠地踢在楊哥的命根上,疼得他臉色立刻由綠轉白,捂著兩腿之間疼得咬牙,臉上汗都出來了。


    楊哥四人之中隻有楊哥自己是能打的,剩下三個全都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少爺,身板一個比一個脆,楊哥被一個女人給踢了襠,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問個路怎麽能被女人給打了呢?


    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都還以為楊哥曾經欺負過赫千影,今天赫千影是在報仇呢。


    楊哥緩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疼得臉白如紙,頭上都是汗,他以為這事兒就那麽過去了,反正找不著人認倒黴算了,哪知道還沒結束。


    他們剛打算走,赫千影就帶著一群人過來了,手裏提著棒球棍還有雙節棍、鞭子一個個怒氣衝衝的,他們嗚哩哇啦地說著英語楊哥也聽不懂。


    縱然楊哥有以一當二十的強大攻擊力,可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而且他們有備而來,楊哥一帶三哪裏打的過,最後被打掉了兩顆門牙,把他給氣的。


    幾個富家公子也挨打了,氣憤的不行,馬上找了律師要上訴,當他們調查出赫千影的身份之後,三個人馬上自己認栽,慫了。


    反正他們的損失並不大,被打了幾棍子而已,隻有楊哥一人扛下了幾乎所有的棍子,在醫院裏躺了好長時間。


    淩肅和楊哥關係不錯,當初就是他勸下了盛怒的楊哥,赫千影家裏勢力太大,在國外動赫千影與自殺沒有太大區別。


    楊哥在醫院裏仔細檢查過,好在他的命根子沒有太大問題,要不然他非掐死赫千影不可,就是嘴上缺了倆門牙有點丟人,後來想了想也就算了。


    在國外犯事兒根本沒人保他,太虧了。


    如今這件事又被淩肅提起來,楊哥的怒氣蹭蹭地就升了上來。


    淩肅擔心楊哥會把事情搞得太嚴重,嚴肅道:“咱們隻能背地裏做,把所有可能的證據全部都抹掉,我會跟你一起去,給赫千影一點教訓就行了,太嚴重我們都會栽裏頭。”


    景一諾跟淩肅說了,赫千影是厲言的未婚妻,眾人都知道厲老爺子跟赫千影的父親關係不錯,如果赫千影在國內出了事,厲家哪怕為了臉麵也會徹查到底,到時候就麻煩了。


    “啥?你也跟著去?”楊哥聽淩肅說他也跟著去,立刻有些不樂意。


    淩肅開玩笑道:“如果我不跟去,過幾天報紙上電視上網絡上肯定到處都是赫千影的消息,比如說赫家大小姐一絲不掛掉入水中溺亡,再比如某某地區驚現無名女性碎屍等等。”


    楊哥聞言哈哈大笑,“我早就上岸了,可不敢來那套。”


    “行,那就說定了,明天我去找你咱們商量一下。”淩肅掛斷楊哥的電話,抬頭望向景一諾我是窗子的方向,看到拉起窗簾被燈光照亮,終於放心離開。


    三天後,某清吧裏音樂悠揚,蘇婉跟赫千影兩人正坐在桌前聊天。


    赫千影滿心怨憤,跟蘇婉訴苦,“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摔個杯子都能把人的眼睛給戳瞎,結果二哥現在特別恨我。”


    赫千影咬著牙,將麵前杯子裏花花綠綠的雞尾酒一口喝幹淨,鼻子裏都要噴出火來。


    蘇婉慌忙攔她,如果赫千影喝多了蘇婉可沒辦法把她給扛回家,“你喝果啤都會醉,這個還是別喝了。”


    “不行,我心煩。太過分了,二哥他太過分了。”赫千影嘴撇的都能掛油瓶,滿肚子的委屈,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做法有問題。


    蘇婉思緒轉了轉,笑道:“厲言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但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那個叫景一諾的吧,你想想,平時你耍小性子的時候,厲言從沒有生過氣,為什麽這次會怒不可遏?


    管家說到底隻是個管家,是拿錢給厲言辦事的人,隨時都可以換掉,他不過是找借口而已,讓厲言生氣的不是你刺瞎了管家的眼睛,而是你打了景一諾。”


    赫千影陷入沉思,似乎被蘇婉給點醒,茫然地笑著點頭,“你說得對,當時二哥的注意力全在景一諾身上,根本沒有管家什麽事,他生氣是因為他在乎那個叫景一諾的女人,因為我想把景一諾趕走,所以他就找借口來教訓我。”


    赫千影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仍舊沒有把厲言所說的話放在心上,不但不知道悔改反倒對景一諾的恨意更深了。


    她們兩個人談論的很認真,回家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夜幕降臨,赫千影和蘇婉都喝得微醉,兩個人取了車,赫千影送蘇婉回家,經過一段荒涼路段。


    這段路是新修的,並沒有多少人走,道路兩旁的路燈也沒有安裝好,她們兩人沒敢開快,平穩地往蘇婉的住處行駛。


    對麵來了一輛車,沒有上牌照,有可能是夜裏出來練車的,駕駛座上的赫千影並沒有在意,當然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迎麵而來的車直直地朝著他們開過來,並且加快了速度。


    赫千影心底一涼,慌忙也腳踩油門急轉方向盤,希望能抓住最後的機會鑽過去,但對方打定了主意要撞她,隨即也跟著轉過去。


    砰的聲,兩輛車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安全氣囊瞬間彈出,赫千影的臉狠狠撞在安全氣囊上,安全帶也猛然勒緊,五髒六腑都要隨著慣性從肚子裏飛出去。


    赫千影好長時間腦子裏都是蒙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婉一聲驚叫,看著被撞得不成樣子的車身,整個人如墜冰窟。


    這輛車是厲翔的最愛,蘭博基尼毒藥,全球限量的車子被撞得看不出原來的酷炫模樣,如果厲翔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生氣,他不能拿赫千影怎樣,可他可以掐死蘇婉。


    蘇婉腳下虛浮的走下車去,看見整個被撞扁的車頭,心跳都快停止了。


    赫千影也跟著走下車去,她看見被撞壞的車也是直皺眉頭。厲翔很喜歡收藏車子,赫千影去他車庫參觀的,第一眼就看中了著輛酷炫的車子,正在想辦法說服厲翔把車賣給她,結果就被撞成了一堆破爛。


    而對麵撞他們的車隻是一輛改裝過後的越野車,車頭被專門加固,原本赫千影還以為是車主人愛惜車子,現在才明白對方是專門來撞她的。


    赫千影氣壞了,從車子裏抽出一根電棍,叫囂道:“你幹什麽的?你知道我的車多值錢嗎?”


    “就是因為它值錢,我才撞的。”楊哥從麵包車駕駛座上下來。


    楊哥頭戴黑色毛線帽子,帽子將整張臉全部遮住,隻露出兩隻眼睛跟嘴巴,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睛死死盯著赫千影。


    “你……你是誰,為什麽要撞我的車?”赫千影看見如此打扮的楊哥,手指都涼了,心髒砰砰直跳。


    半夜三更的開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碰瓷,並且頭上戴著把整個頭都包住的黑色帽子,明顯是圖謀不軌。


    以前赫千影為了融入正常人的校園生活,把父親派來的保鏢全都趕走了,現在可吃了大虧。


    楊哥扭了扭脖子,頸椎骨頭中發出哢哢聲,“赫大小姐貴人多忘事,你平白無故抽我巴掌,還踢我的子孫根,更是讓人打掉了我兩顆門牙,你說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


    “你到底想幹什麽?”赫千影的腿都在打顫,舌頭說話也不利索了。


    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他今天豈不是來尋仇的,她跟蘇婉兩個女人怎麽跟眼前的一眾強壯男人較量。


    如果隻有楊哥一個人,赫千影還敢大著膽子跟他周旋一下,可是越野車裏又陸續出來了三個人,同樣把頭包的嚴嚴實實。


    這附近人煙稀少,很少有車子從這邊經過,恐怕就算有大貨車經過,司機也不敢停下來。


    對麵有刺眼的光線逐漸靠近,有車子迎麵而來,赫千影仿若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張開雙臂,拚命叫喊,“救命,救命!”


    她衝到馬路中間企圖攔住對麵過來的兩輛車。


    楊哥束手冷笑,提醒赫千影道:“這條路之前一直在修繕,平常走的人本來就不多,何況我已經讓人在路兩頭放了牌子,路人看見都會改道繞行……”


    聞言,赫千影的興奮逐漸冷卻,整個人頭腦裏猛然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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