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中獨自閑逛兩天,基本摸清周邊情況,一一踩點,不得不說大學校園就是不一樣,真大,比起半山那小、中、高擠一堆的學校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怪不得叫大學,特別是後山那塊,環境怡人,風景好得一塌糊塗,實在是約會偷情,茬架看書必去之處,好地方,吳老二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當然,這兩天吳老二也終於弄清一件事,此園林設計非彼園陵設計,不是修墳造墓的,是養花弄草的,像啥公園、綠化等等,都是今後他們要學的東西,連建築、美學都有所涉及,其中就包含了老道提到的風水,講白點,就是個大雜燴,啥都懂啥都不精。


    端好飯盆跑出寢室,隨著駱驛不絕的吃飯大軍走進食堂,打好飯菜,挨邊找了個還空著的雙人位置,俯身埋頭苦幹。


    “同學,這裏還有人麽?”


    聲音很好聽,像黃鸝啼鳴,還有些耳熟,嘴裏包著飯,兩腮脹鼓鼓地抬頭看了下,呀,居然是美女師姐,兩三口嚼完咽進肚裏,錘幾下胸口,吳老二微笑道:“沒人,師姐請坐”。


    美女師姐今天很特別,一席白色長裙,頭發斜斜地雜個馬尾,發上帶著一隻潔白水晶蝴蝶發卡,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帶著一絲出淤泥不染的味道,唯一有些破壞美感的便是山根底部與眉心交界的地方有那麽一點小小的灰暗,視乎最近沒有睡好,讓吳老二看得直皺眉。


    “呀,是你啊”,眼前端坐的小帥哥正是自己前兩天接待的小師弟,荊萍有些驚喜,打過招呼,拿出紙巾在凳子上輕拭,撩下長裙,笑臉盈盈地坐在對麵,雙手在太陽穴上揉了幾下,“沒想到會在食堂遇上你,真是好巧”。


    吳老二對著美女笑笑,收回盯在美女師姐眉間的目光,兩手一攤開了個玩笑:“沒法,這食堂裏就我一人最黑,師姐想不去湊我這個巧都挺難”


    被小師弟打趣幾句,美女掩嘴輕笑,如梨花開放,給人頭攢動的食堂增色不少,努力回想下那天登記的名字,不肯定的問道:“咯咯咯…,你小子真幽默,我記得…你好像是叫吳運對吧”。


    吳老二止住送往嘴邊的飯勺,覺得有些意外,想了下,覺得應該是自己這名字特別些,容易讓人記住,不由笑道:“師姐記性真好,不過我倒覺得這名字得改改,叫…嗯…”,放下填滿可口飯菜的勺子,手掌托住下顎,裝模作樣沉思片刻,雙手一拍:“叫好運”


    “好運?”美女似乎被吳老二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有些暈,明明叫吳運咋要叫好運呢?杏眼帶著好奇望著對麵師弟,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是啊,肯定是好運啊,超級好的那種,要是沒好運,能吃個飯都遇到這麽漂亮的師姐坐身邊麽?”


    “咯咯咯…,你小子真會說話”,嘴角酒窩淺淺地浮現,美女被對麵小師弟充滿風趣的言語一下逗得笑起來,隨手用玉指在鼻梁捏了幾下,讓人感覺有些疲憊。


    “哦,對了,還沒請教師姐芳名呢?”趁師姐提神,吳老二又仔細看了幾眼,那一絲細小的灰暗好像被捏淡了些。


    “我叫荊萍,大二的,和你一個係”,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美女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飯菜送進嘴裏細嚼慢咽,粉腮輕動,與對麵吳老二狼吞虎咽的模樣形成強烈反差對比,把臨桌師兄們羨慕得投來一陣既愛慕又鄙視的眼神,真希望那張桌子能再大些,也好給自己個可以一親芳澤的機會。


    忽視掉四周師兄欲將自己除之而後換的目光,吳老二假裝不經意問起荊萍臉色:“荊師姐,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啊,看你臉色很差”。


    “啊?”荊萍有些走神,反應了下回到:“是啊,最近不知道怎麽了,老是失眠,要麽就是被噩夢嚇醒,弄得整天昏昏沉沉的,難受死了”,說完好像想起夢裏讓人害怕的畫麵,拍了幾下胸口以示安心。


    “噩夢?”抬眼偷偷地往荊萍眉間掃了下,吳老二有些不太肯定自己心中的疑慮,師姐眉間的灰暗時隱時現,是不是自己有些多慮了,悄悄注意看了會,除開眉心有那微不可見的灰暗細線以外,其它言談舉止等各方麵都沒問題,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繼續邊吃邊聊了會,吳老二被四周師兄們凶殘地目光盯得頭皮發麻,趕緊幾口刨完剩下的飯菜,端起飯盆起身讓出座位,“師姐,你慢慢吃哦,我先走了,注意好好休息,bye”。


    “嗯,好的,bye”,美女師姐對小師弟微笑客氣了下,單手枕頭,繼續挑挑選選小口吃起飯。


    讓出空座的吳老二剛轉身,就覺得身後突然一陣陰風飄過,回頭一看,一位帶眼鏡的師兄已經端著飯盆毫不猶豫地坐下,也不管飯菜是不是有些涼了,對著荊萍獻起殷勤。


    搖頭笑了笑,無語地走出食堂,這幫人太凶猛,以後吃飯還是隔那美女師姐遠些,免得改天被麻袋套頭,棍棒加身,哭都沒地方哭去。


    洗淨飯盆,吳老二沿著小道一路吹著口哨回到寢室,見寢室門微敞,裏麵傳出幾個男性的聲音,急身推門進屋,見屋裏站著三位小夥,地上堆著一堆包裹,正是踩著報到最後時限趕到的三位室友,心想這下再不用獨守空房了。


    進門打過招呼,幫幾人麻利地整理個人物品,弄完大夥坐一堆,三人從包裏拿出一堆零食,嘻嘻哈哈介紹起來。


    身材魁梧的叫張俊,東北人,滿臉橫肉,咧嘴一笑比半山古墓裏遇到的‘濕人’還恐怖幾分,真不知道那俊了,整個就是一胳膊上能跑馬的彪形大汗,比其他三人大些,自認了老大。


    老二嘛不用說了,就吳老二這小子,年齡剛好卡到老三戴維跟老大張俊中間。


    老三戴維,瘦竹竿,光著身子全是排骨,胸口連塊像樣的肉都見不著,帶著個眼鏡,要給這小子籠上件白色汗衫,活脫脫就是一翻譯官的角色,不帶化妝那種。


    老四王軍,平平淡淡,話不多,老實人一個。


    認了兄弟,老大張俊從包裏掏了瓶二鍋頭,碼過刷牙用的搪瓷缸,咕嚕嚕就倒了小半,“來,弟兄們今天第一次見麵,大夥整點,今兒條件不好,沒由(肉),改天哥哥給整點兒,哥幾個再整,行不”


    抬頭仰首,咕嘟一下,將小半缸五十多度的二鍋頭整了差不多一半,豪爽地遞給吳老二,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那模樣估計吳老二要不自覺的話,肯定想強來。


    心頭抹了把汗,接過搪瓷缸,濃烈的酒味直往鼻孔裏串,一閉眼,張大嘴也灌了一口,“哈…”辣得胸口像火燒一樣,趕緊抓著桌上的花生啥的往嘴裏塞,好一會才開口,“娘的,這東西威力太猛了”。


    挨個傳了一輪,酒沒了,除張俊外,三人隻感覺四周不停在轉,腳下像踩了朵雲彩,發飄,搖了搖手,回床一躺,沒幾下便呼呼昏睡過去。


    “呀,這是咋啦,就醉啦,忒沒勁兒啦”拉著東北腔嘟噥兩句,張俊給昏睡過去的幾人搭好被條,回床也呼呼大睡去了,明天聽說還要軍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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