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怒】(認主:蘭斯·托侖托爾)


    單/雙手劍


    品質:青銅級(成長度:6%)


    威力:125~375


    鋒利:30


    重量:3


    耐久度:——


    怒氣:0/25


    飲:3/5


    特效:


    <戾刃>:血怒的威力受持劍者牽絆,劍刃每累積1點怒氣,血怒的威力將會上升10點,當攢滿怒氣後,血怒會開啟“飲”模式。


    <伴生精靈>:當血怒的怒氣高於5時,每次的攻擊都會觸發劍中伴生精靈的協同攻擊。造成額外的物理傷害(10/12/7+0.2*血怒威力)。飲中得到能量,將會用於喂養半生精靈。


    裝備需求:喚醒伴生精靈者。


    殊死的戰鬥過後,於逸發現自己終於能夠看到手中大劍的屬性了,在此之前,劍的一切信息都是“???”。當時取劍的時候,由於情況緊迫瓦奈德當時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將劍的名字告訴他,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血怒。


    一柄由傳說中的神泣晶礦所鍛造出的利劍,在數據上看來的介紹隻寥寥的數行。而於逸則是深知,它絕對不像數據上看來得那麽簡單。這個遊戲中,許多的元素是數據難以體現出來的,例如,這柄劍特殊的怒氣設定所帶來的負麵作用。


    毋庸置疑,這是一柄無價的寶劍,成長型的武器,就算是在各大城市的第一拍賣行中,也少有出現。而這柄劍,作為成長型的武器,它的基礎屬性就已經是如此的恐怖,威力上甚至已經遠超他曾經用過的【深綠之泣】,難以想象,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它會成長為什麽。


    於逸手頭倒是也有另外一件成長型的裝備,【自然女神之吻】,他和柏絲淩手上佩戴著的那對指環。但是指環的屬性則是遠不及【血怒】這般變態,指環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提升過一次等級了,但等級提升後的收益也隻不過是讓他和柏絲淩之間的屬性共享效果提升到了15%。唯獨值得一提的就是,它又多出的一個特效【種族橋梁】,其效果就是讓兩人共享了各自的種族能力。


    至於這柄【血怒】,於逸十分確信,如果它得到一次提升,成長的跨度絕對是令人咋舌的。因為,如今作為劍主人的他,可以感覺到劍內有著活躍的生命跡象,應該也就是特效中所謂伴生精靈了吧,那個名字並沒有誇大其詞。


    這柄劍的靈性,從它的重量變化就能看出了。在之前,沒有認主的時候,他握著它,隻覺得又笨又重,戰鬥又是用的都不是劈砍,而是重錘。然而,當它認主之後,他頓時便感覺不到那累贅的重量了,劍身隻是保持著他最適應的份量,從而不影響他握劍的手感。


    如果可以,於逸真的很想告訴老瓦奈德,他和他兒子那個所謂“鐵匠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他真的鍛造出了一柄不得了的劍!


    隻是,真的要繼續使用這柄劍嗎?對於這個問題,於逸心中不斷的糾結著這個問題。


    幾乎每一個戰士,都會向往著強大的武器,以此讓自己戰無不勝。而於逸麵前現在就擺著這麽一柄武器,然而他卻是相當不情願再去使用它了。


    此時他大概也能想到,【血怒】是在與深海石居獸戰鬥時是被他喚醒,認了主。那時候,因為這柄大劍的發威戰鬥地區變得勢如破竹。不過在當時,他就已經見識了【血怒】難以控製的一麵。


    沒想到,在剛剛港口的戰鬥中,他更是反倒被【血怒】所掌控了情緒,這一下便敲響了他心裏的警鍾。無論多麽鍾愛武器,也沒有人會願意被它們被它們所反製。


    所以他果斷地決定了,不再使用他【血怒】了。


    “真不明白,瓦奈德那老家夥怎麽會鍛造出這麽把危險的劍。居然還交給我了,這不是坑我嗎?早知道,還不如把它留在野火城了,來的路上不用被莫名其妙的一通追殺……”


    “你說什麽?”走在他身旁的影隱約聽到了他嘴裏的牢騷,轉頭問道。連同著,柏絲淩也投來了目光。


    緊了緊背在背後的大劍,於逸搖搖頭:“沒什麽。”就算不打算再用,他也不至於直接把劍遺棄,而【血怒】又沒有劍鞘,所以隻能簡略地用布條裹起,背在身後。


    見對方不願意說清,銀發女也不打算追問,隻是淡淡的開口道:“用不著浪費心情,去擔憂那些海盜。那些都是什麽樣的人,你交過手,應該不用我多說。”


    聽到銀發女的話,於逸明白過來,看來她是誤以為自己在擔心和海盜的戰鬥了。‘還真是被這位戰鬥魔法師小瞧了。’他心中暗自想到。


    不過,在經曆了有驚無險的海難之後,尤其在他叫出了她的名字之後。雖然銀發女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冷冰冰的臉孔,但是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話已經開始變多了。至少,剛剛她可是在主動揣測他的想法。


    “海盜,他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身邊可是有個戰鬥法師,他們人多有什麽用?一個魔法就能讓他們嚇得跪地求饒了吧。”於逸接過對方的話,卻是吹捧了一番,換做是昨天,他是絕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看著那張嬉皮笑臉的臉龐,影卻是突然頓了一下,癡癡地叫了一聲:“諾迪恩?”


    “啊?對,是叫我。怎麽了?”


    黑發青年的反應讓她從錯覺中驚醒了過來,張了張口,轉而說道:“一會兒的戰鬥,你就不要想著能夠指望我的魔法了,之前的戰鬥裏,我的魔源已經幹涸了。”


    “是嘛,”於逸點點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之前都是你在保護我們,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保護一次你了。麵對那些烏合之眾,我和柏絲淩就夠了。”說著便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柏絲淩的頭,他用這樣的方式來給精靈少女鼓勁。


    “戰士大人,那就有勞你們了。”這個時候,一直和女海盜一起走在前方領路的約書亞則是回過了頭,對著三人恭敬地說道。


    之前還情意綿綿的兩人,到了現在則是已經緊繃起了神經。他們沒有幾人那樣的能力,自然在大戰當前會緊張起來。


    “結束之後,你們記得送我去七神拱門就行了。”對於他們,於逸也就隻是提出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不過,說到了事後的回報這一點,他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他作為外來的援助,願意幫助約書亞和他的海盜老婆。按遊戲的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會跳出一個任務給他才對。但是直到現在,任何接受任務的提示都還沒有出現。這就有點怪了。


    就在他思索之時,前方低矮的灌木叢間卻是傳出了一陣“挲挲”的聲響。一時間,幾人都紛紛都摸出了武器,擺出了警惕的姿態。


    緊接著,一個身影便竄了出來。好在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林中的光線算不上太差,好讓眾人可以辨認出來者是誰。否則以柏絲淩的應急反應,那家夥身上絕對少不了幾支箭羽。


    “勞瑞,你回來了?情況怎麽樣了?”女海盜喬伊絲收起腰間的戰刀,迎上前問道。


    沒錯,來者就是被派出當做斥候的“膽小鬼”勞瑞,以他對這座島的了解,偵查敵情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雖然,他現在的樣子的確顯得有些狼狽。


    “我大概要收拾多少人?”於逸則是提出了自己最想了解的問題。如果敵人數量過於龐大,他自然也就不能像一開始設想的,衝上前把帶頭人搞,替女海盜報了仇,然後瀟灑離開。


    “那要看你能走多快了,如果是現在立即就到那裏。那麽至少還有六七十人,要你動手解決。”勞瑞雖然灰頭土臉,發間還穿插著葉片。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完全不再是先前在海船上那副窩囊的模樣了,他現在是以平等的姿態來麵對眼前的戰士的。


    “晚一點呢?是不是就根本不需要我動手了?”於逸又問。


    “不可能,你至少也要幫我殺死二十多個人。現在看來,列得他們終究還是鬥不過海蛇的那些家夥。”回到這,勞瑞又將目光放在女海盜臉上,列得顯然是島上某個叛徒的名字。“也許等列得他們全部被殺之後,我們再動手會輕鬆很多……但是那樣,叛徒的腦袋就隻能讓給海蛇的人來砍了。”


    “那就不要再等了,現在就出發吧!”約書亞率先說道,接著又回過頭問道:“戰士先生,可以嗎?”


    “你們帶路就是了。”反正就是一場戰鬥的事,對於於逸來說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在地上稍稍喘了會兒氣的勞瑞見對方沒有意見,立即點點頭,也不再拖遝。站起身利索道:“跟我來。”


    眾人跟著走了一段路之後,女海盜喬伊絲卻是突然喊住了前方帶路勞瑞:“等等,勞瑞。怎麽是這個方向……他們現在究竟在哪?”


    勞瑞停下腳步,走了回來麵色自然地回答道:“寶庫啊,難道你對這座島還不夠熟悉嗎?”


    “寶庫?他們不應該在大洞窟裏交火嗎?”喬伊絲扭眉疑惑道。


    “但是我之前找到他們的時候,列得就帶著他所有的手下在往寶庫跑。”女海盜的話讓勞瑞也擰起了眉頭,不解的說道。


    “這些家夥這是無可救藥了,都快死了,滿腦子卻還想著他們的金銀財寶。真是瘋了!”聽了兩人的交談,約書亞則是忍不住罵道。超越生死的貪婪,正是他厭惡海盜的一大原因。那種貪婪讓那些瘋子不斷踐踏生命,他人的,甚至自己的。


    而勞瑞則是搖了搖頭,否認道:“不對,不對。列得一向重視的不是錢財,剛才我好像聽見……他在喊什麽:到了寶庫,就安全了。”


    “他們不會在打深淵苦酒的主意吧?”說到這,喬伊絲終於想通了什麽,恍然大悟地喊出了聲。


    “深淵苦酒?我們島上真的有深淵苦酒?那些酒鬼的話是真的?”勞瑞同樣驚叫道。


    而於逸聽到著,就不得不上前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深淵苦酒?那是什麽東西。”


    對於他的問題,海民約書亞則是義不容辭地解釋了起來:“那是藍血海海域上流傳的一個傳說。傳說在紀元大戰中,深淵勢力在被擊退時,魔王坦斯達在這個過程中隕落,他的屍體連同著深淵酒盞一起落入海中,再無蹤影。受到那酒盞的影響,整片海洋在當時都化作了魔王酷愛飲用的藍血。所以,這裏才得名藍血海。”


    “我是在問你片海名字的來源嗎?重點,講重點。”於逸沒好氣地瞪了刀疤臉一眼道。


    約書亞也意識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拍了拍嘴接著說:“傳說,傳說深淵酒盞如果加入正確的血液,可以染出紅色的苦酒。那是魔王坦斯達最愛的血酒,根據他彌留之際留下的傳承法則,他會將自己能夠保留的力量,都滲透到那被苦酒中,留給與他有共同喜好之人。”


    “真夠囉嗦的,也就是說現在有人想繼承那魔王的能力了。對吧?一句話的事。”於逸問道。


    “但是,這隻是一個傳說,藍血海之所以看著像藍血的原因是因為……”約書亞正要接著念叨,一旁的女海盜則是連忙打斷了他:


    “深淵酒盞不是傳說,至少它的的確確存在。它就在這座島上!”


    勞瑞急道:“那我們還在這裏囉嗦什麽?趕緊去阻止列得啊!如果他真的傳承了魔王的力量,我們還殺得了他嗎?”


    “不對……不對,他們怎麽可能找到深淵酒盞呢?難道說……”嘀咕間,女海盜喬伊絲解下了頭上半包著秀發的頭巾,從中露出了一個小巧的頭飾。她取下頭飾,看了一眼後才說道:“寶庫密室的鑰匙還在我這裏,他又怎麽可能拿得到酒盞呢?”


    然而,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感覺手裏一輕。毫無防備的,一瞬間……那作為密室鑰匙的頭飾,已經落在前方勞瑞的手中。


    “勞瑞!你!”


    “抱歉,喬伊絲,我必須要親手殺了列得。”他一轉頭,看了於逸一眼補充道:“沒有人插手的情況下。”


    他便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繩索,隨著用力的一拽。眾人的頭頂上飄落下了無數的落葉,遮擋住他們的視線,而作俑者自然則是趁機逃跑了。


    “幼稚的伎倆。”於逸左側的影已經抬起了手準備施法。站在他右側的柏絲淩,也已經打起了弓箭,即便有著落葉的阻礙,她也有信心命中敵人。


    千鈞一發之際,兩隻手一左一右攔住了她們,是喬伊絲和約書亞。


    “你們倆,真是一對絕配。”於逸搖了搖頭歎道,雖然這樣的開始不是什麽兆頭,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邁開腿喊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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